函星也不等古麗有什麼反應,直接甩袖轉身走人了,方向正好是簡惜的藏身之所。
“你……”古麗在後面氣得便勁跺了跺腳下的小蠻靴,‘本小姐,好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古麗邊跺着腳,邊喊道。
“小姐、小姐,你熄熄怒,這優秀的男人天下間不有的是,您爲什麼只盯着韓大人呢,你看這大陸,人傑地靈的,也不比我們那裡差,想來青年才駿也是不少,咱們既然出來一趟,見識一下也不錯啊!……”一旁的女僕邊勸邊誘惑道,可是古麗哪聽得進去,掙脫開女僕的拉扯,人已經飛速向着奇介函星追去。
這時函星已經落在了簡惜的面前,一把便將簡惜摟在懷中說道:“還好,還好,沒被那小子給迷惑,還好……”。
簡惜‘噗嗤’一聲,樂出聲來道:“你說什麼呢,哪個小子啊?現在可不是知哪個臭小子抱着我呢”。
“除了我,不行別人抱”函星不由得耍上了無賴。
“好好,不過,剛剛,好像某人也有着美麗的追求者呢”簡惜調侃着函星道。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的,只是當年我被繼母追殺,重傷,正被在大陸辦事的古麗的父親古驚雷所救,一直昏迷不醒的我,一直是古麗照顧着的,所以對她我感激是有的,不過絕對沒有男女之情,只是當她是個被慣壞的小丫頭,妹妹而已,所以對她好一些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娶她,她不是我想娶的女人。而我對她只感覺是像妹妹而已,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真的——”韓星語無倫次地解釋着。
“好啦,我相信你的,看你剛纔拒絕的那麼堅決,便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你們男人啊。若是對女人無意。就要爽爽快快地跟人家說清楚,省得吊着人家,讓人家對你的感情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撥,那樣最苦的其是我們女人的”簡惜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死去的馮愛嬌來,她應該就是一個犧牲品吧。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人心存誤會的”函星咧着嘴。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一點兒沒有剛纔的那種近乎冷酷無情的樣子。
“好了。對於你的表現,本姑娘提出表場,來,鼓勵一下”簡惜在函星的臉上輕啄了一下。以資鼓勵。
待到函星不過癮,想要抓住她的時候,再來點深度一些的交流時。簡惜早已經掙脫了他的懷抱,笑着跑開了。函星大長腿一邁,便追了上去,兩人一追一逃,笑聲灑滿了一路。
兩人消失地方,不大一會兒,同時出現了兩夥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爲首的一夥人。
阮天成怔怔地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心中似有所悟一般,‘她說,男人和女人之間,要拒絕就應該乾脆利落一些,不要給人幻想的空間,不要讓人家的感情越陷越深,就像她對我一樣,是啊!自己原來,好像就從未如此做過,總怕傷了人家的心,總怕……可是到後來,確是自己傷人傷的最重’,這時的阮天成,對於那個失蹤的馮愛嬌的恨也少了很多。
是啊,馮愛嬌無疑是真正深愛着自己的,爲了自己,她什麼都願意去做,可是從她開始對自己有了朦朧的感覺開始,自己便沒有明確地拒絕過她,如果剛剛開始的情愫便被自己掐斷了,是不是以後她便不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是不是就沒有簡惜的那次遇險?
自己從來沒有拒絕過別人,就像之前簡惜還讓自己回去注意一下高品顯的妹妹,可是自己在剛剛之前,還有種不太相信,甚至不願相信,也不想去調查她,不想傷害她的想法,若是她真的是魔修怎麼辦?即使她不是魔修,可是自己是知道她喜歡自己的,可是自己卻從未明確地拒絕過她,所以她總是利用她哥哥來接近自己,還有……監視自己,既使這樣,自己都沒想過要拒絕,自己這性格,真的是簡惜所不喜的,是啊,這樣做法,哪個女人都不會有安全感吧。
阮天成苦笑着,他終於有些清楚自己哪裡錯了,肩膀有些耷拉,人也瞬間失去了許多精氣神,沒有了剛纔看到簡惜與那個叫函星的偉岸男子之間互動之時的深深嫉妒之心,沒有了憤怒,也沒有了再探究下去的心思,他轉身看都沒有看一眼身邊不遠處出現的那一隊奇怪裝束的男女,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而與他差不了多少的古麗,此時也是愣愣的,‘那個那麼美的少女是他未婚的妻子嗎?她好美!剛剛韓星哥哥已經再次說了一遍,他只當她是妹妹,永遠也不會娶她,她不認爲韓星是撒謊,因爲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頂天立地,一言九鼎,所以,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也從未與她像與之前那個少女一樣的開心,一樣的玩鬧,一樣的親密……原來父親說他的心不在她這裡,是真的……’古麗也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帶着滿腹的心事。
函星兩人笑鬧着走遠了,一直到兩人坐在了那朵‘雲’上之時,二人才相對了然一笑,是的,剛剛兩邊都有人跟着,他們早已經察覺了,所以纔算半自然半故意地出演了這一場戲,一半是真情,一半是故意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讓兩個人死心,簡惜還說出了一直以來她對於阮天成做法的不認可,只是這些話要是當面說,是會讓人很尷尬的,以這種形式說出來,是最不傷人的,所以她才以這種方式敲打着阮天成,算是朋友一場,送給他的鑑言吧。
而函星也是知道之前的粗暴可能也有些傷到古麗了,所以也以這種方式讓心存僥倖的古麗徹底死心,也間接表達出他對於他們兩父女並無敵意,畢竟有些時候,樹敵是十分快速的事情。
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函星也不想隨隨便便樹敵,尤其還是這種海外三大勢力之首的古家。
函星和簡惜都是聰明人,所以同時以這種方式宣告着他們是名花(草)有主了,也間接地表達一些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不……看樣子收穫不錯。
兩人拿着酒杯,撞在了一起,然後相視而笑,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當兩人最後在長長的擁吻,頭也不回地分爲兩個方向離開之後,函星的臉上,那不捨已經溢於顏表,簡惜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只是沒有人看見而已,兩人現在還處在熱戀期,只是小小的分別都能傷感得不行,何況,這一分就得是四年多,這四年多,函星都不允許她再出來冒險了,畢竟幽冥谷的事情,函星可不想簡惜再發生一回。
這一路上,雖然表面上只有函星和簡惜兩人,其實暗處裡有許多函星的手下保護着,只是他們很隱匿而已,簡惜都沒有發覺什麼,看得出函星的那些手下們隱匿的功法是有多厲害。
回到了門中,簡惜到任務堂中交了任務,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惜緣山,穿過陣法,上了山,張容慌忙出來迎接,“小姐,您回來了,我這就給您沏杯茶去”。
張容已經改口叫簡惜爲‘小姐’,簡惜已經不再糾結地球上‘小姐’的歧義,含笑着問起了她離開這段時間門中有什麼有什麼大事發生,以有誰來找過她,有什麼事情等等,張容都一一詳細地作答了。
簡惜很滿意張容的辦事能力,這段時間裡,他把洞府料理的井井有條,就是每半個月的講道,他都會起個大早趕去,然後用簡惜給他的錄音筆把前輩的講道給錄下來,然後交給簡惜。
簡惜對張容一直都是很滿意的,他比海餘山和王倩倩他們都似一個合格的管家,這一次簡惜進山門前,便已經帶出了八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出來,都是眉清目秀,有些眼力界的,並且都有着五靈根的資質,雖然很廢柴,這五靈根都是雜靈根,靈根屬性沒有超過六的,而且也都參差不齊,修煉一途,她們幾乎無望,但是起碼能修煉到築基期,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簡惜把她帶出來,也是讓她們聽從張容的命令,照顧自己的洞府,辦理一些雜事,不需要張容自己跑來跑去的,也讓他多些修煉的時間。
八個小丫頭能有這樣的機會跟在仙子的身邊是她們家裡人的榮耀,也十分的自豪,所以在惜緣山上做起事情來,也是盡心盡力,打理洞府,伺候靈藥草,整理庭院,整個惜緣山上現在十分的整潔,也美若仙境。
張容聽到簡惜說他的根基已經很穩,可以衝擊元嬰期時,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手中還握着之前簡惜給他的那個玉瓶,那裡是一枚凝嬰丹,還是絕品的,有了它,小姐說,他凝嬰幾乎是沒什麼問題的了。
於是接下來,所有的雜事都交給了八個丫頭,張容也在自己單獨的房舍中開始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