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玲兒早已經發現,整個三樓食客的目光幾乎都朝他們看來,而男的大多集中在了簡惜和於姍姍的身上,而女的,也都看向了上官泊他們三個,以及簡惜的那個哥哥簡南,不過這個簡南的相貌好像比她的嚴濤哥哥還要勝上一籌啊!華玲兒的目光看向了只是微笑着在那兒,時而夾口菜吃,時而飲口靈酒,一臉的閒適安寧的簡南身上,只是簡南的目光從未看一眼華玲兒,而是幾乎都落在了她妹妹簡惜的身上,眼中充滿了寵溺。
‘這樣的目光若是看向自己該多好啊!估計自己都能被這目光給溺死的’華玲兒情不自禁地想着,目光癡癡地看着簡南,可是她此時的異樣,也引起了嚴濤和華晨的注意。
嚴濤見到華玲兒那癡迷的目光看着簡惜的哥哥,他的眉頭就是輕輕一皺,這華玲兒成天跟着他,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從小她便跟着自己,哪怕自己有了心愛的女人,也沒有讓她知難而退。
本以爲她是個專情的,即使和上官泊那樣的美男子成天在一起,也沒有讓她因此而移開目光,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看問題還是片面了,大概上官不是她所喜歡的類型吧,而簡惜的哥哥卻是讓她移開了整天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嚴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來,他快讓這個癡纏女給纏得都要窒息了,自己心中早的那個倩影,至今刻骨銘心,怎麼會因爲好友的這個讓人頭疼的妹妹而有所改變?
如果不是因爲她是華晨的妹妹,這樣無腦跋扈的女人,他早都滅了八百回了,可是……哎!誰讓她是華晨的妹妹呢。他便只能硬挺着,不挺着也沒別的辦法,這華玲兒已經不知道被自己明確拒絕了多少回。還是一如既往地癡纏,華晨根本就管不了她。
這下子。好算有人接替他了,嚴濤那微皺眉頭又鬆了開來,而華晨則同樣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看嚴濤,看到了他表情上的變化,多年的相處,他已經明白了嚴濤的心理變化,不禁搖頭苦笑。
兩桌相隔不遠。但是總是隔桌交談也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畢竟不能影響到別的食客,所以簡惜笑着說道:“有什麼話,咱們過後再說就好”,便終止了這樣不太方便的聊天。
而佟桐本來就關注着簡惜他們三個,而現在見到他們三人竟然還遇到了熟人,不禁也豎起耳朵來,靜靜地聽着他們之間的交流,心中對於他們的關係,也大略上有了一些瞭解。雖然只是浮於表面上的,可是看到那幾人居然也都是少年天才,不禁心中爲自己原來的自大感嘆。這一中午,就見到了這麼多不下於自己的少年天才,自己原來的眼界,真是狹小的可以啊!
而上官泊因爲能夠遇到簡惜,心中十分興奮和開心,神情也十分地愉悅,聽取簡惜的意見,也結束了這個桌與桌之間的交流,開始招呼着衆人品嚐着聚仙樓的美味佳餚和靈酒。
可正在這時。樓梯上又傳來了動靜,很快三樓再一次迎來了新的客人。只是這兩個人上來之後,整個三樓都靜了下來。
無論是佟桐那桌。還是上官泊這桌,還是簡惜他們,以及其它的食客們都是一樣的,因爲上來的兩人俱是氣場太過強大,其中一人的俊美妖異的,卻也能凍死人的修士,不得不讓人不自覺地便屏住了呼吸。
簡惜覺得,在她所認識的這些修士當中,要說長得最好的,有奇介函星、宇沐陽、阮天成、祖爺爺也算一個,還有就是他了。
奇介函星屬於狂酷拽、屌炸天的那種,英俊、冷酷、霸氣、無可匹敵,簡惜喜歡、惦記、牽腸掛肚的那個人,那個一直在她身後保護她的那個偉岸的保護神;
宇沐陽則就是一道陽光,帥到掉渣,陽光得晃人眼的那種,有他在,就感覺自己是被暖暖的陽光包圍一樣,簡惜至今還記得她那次在醫院醒來之時,他那雙溫暖乾燥大手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感覺,那時的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心動的吧?可也僅限於此,止步於此了。
阮天成又屬於溫潤如玉般的那種感覺,在你身邊靜靜地流淌,只是……他不是她的菜,這一點簡惜在一點小心動過後,便已經很明確了。
祖爺爺的俊美,卻是自然,呆在祖爺爺身邊,總是讓簡惜很安心,如同融身於大自然般的舒服,祖爺爺有這個魅力,讓他身邊每一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這不,沒看華玲兒看着自家祖爺爺的那目光嗎?可是祖爺爺,要不要這麼淡定啊!我若是遭遇到這種目光,那會是坐立不安的。對於這點,簡惜對祖爺爺的佩服真是到了‘猶如黃河之水,濤濤不絕;又猶如……’以下省略兩千字。
而現在上來的這位,也是簡惜印象極深刻的‘人’,他是誰呢?簡惜當然現在還叫不出他的名字來,簡惜認識的帥哥,還是印象極深刻的,叫不出名字來的,只有蛇窟中的大妖墨雲了,只是簡惜走時,並不知道墨雲的名字罷了,只是一直在心中管他叫那個難聽的代號‘男妖’。
如今看到墨雲出現在了三樓,還是那麼的邪魅英俊到讓人窒息,同時冰冷的氣場也感染了所有食客。
所有坐在三樓的俊男當中,也只有祖爺爺可以與他一較高低了,只不過簡南的氣質特色與他南轅北轍,完全兩個相反的極至。
再就是上官泊也勉強,上官泊更多的偏向於陰柔邪氣的氣質多一些,也就是看到了簡惜,心情愉快,才讓他今天的那種陰柔少了許多,不過簡惜真的對這種氣質的男生很不感冒,這可能也正是簡惜無論如何與他不來電的原因吧,當然這些都是簡惜自己給自己分析的,別人都不知道。
墨雲還是一身深灰色的法袍,只不過比起在蛇窟之時,這法袍可是珍貴得太多了,按地球上的說法,這身裝扮,就屬於那種低調的奢華了。
按照巴延的口氣就是,‘現在的王,可是真正像個王了’,不過估計他要是說了簡惜心想的這句話,又得被墨雲瞪着,自行領罰去了。
墨雲一身的冷氣,凍得引他上樓的小二嘴脣直哆嗦,現在讓他動一下都不太容易了,而墨雲在上樓之後,只是環顧了一圈兒三樓之後,馬上便看到了那個他熟悉的人兒,按他的話講,是那個逃走的‘雌性’。
脣邊微微翹起,一身的冷氣忽地消失無蹤,讓旁邊的那個同樣高大健碩的男人瞪着豹眼不停地看着旁邊的這位,似乎是不太認識的感覺?
簡惜在看到墨雲的時候,便騰地站起身來,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如何稱呼?不由得大窘,臉上‘騰’地飛起了兩團紅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耳中傳來一縷細細的傳音,‘雌性,我叫墨雲,那個總是領罰的傢伙,叫巴延’。
聽到墨雲居然爲這麼稱呼自己,簡惜的臉更紅了,簡南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孫女,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他能感覺到那個很特別的男人是與小惜兒認識的,而且他們兩個剛纔傳音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小惜兒的臉這麼紅。
簡惜的樣子,更是愉悅了墨雲,脣角的微笑更深了些,緩步來到簡惜的那桌前,伸手的一招,一把椅子,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施施然坐了下來,也不會管與他同來的那個大漢,那大漢悻悻地自己也拽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這樣,一張長桌,坐了他們五個,讓滿三樓的食客都大跌眼鏡,都不明白,他們是個怎麼樣的一個關係。
一旁的上官泊,之前所有的好心情全部消失不見了,此時的臉色都陰沉得要低出水來了,這兩個人是哪裡來的?怎麼簡惜會認識他們?
而且看簡惜的樣子好像也不對勁兒,那人……
上官泊緊緊攥着他的拳頭,心中不禁爲自己的修爲開始不滿起來,那人的修爲比他高太多了,因爲之前的那種威壓,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是無心釋放出來的,即使那樣,也讓人不經意便有了臣服之意,這是比自己帶來家族中的高手還要高得多的實力,豈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上官泊不是魯莽之人,即使現在已經都要氣炸了,他知道,那男人剛剛向着簡惜傳音了,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簡惜會有那樣的表情?該死的,難道……他會是簡惜一直不接受自己的原因?
上官泊這時心亂如麻,開始胡思亂想,一旁的嚴濤和華晨都耽憂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好友。而華玲兒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剛剛癡迷於簡南的魅力之中,這會子,居然又來了一個超級俊男來,華玲兒覺得她的眼睛都要不夠用了。
只是讓她相當不爽的是,爲什麼,爲什麼每一個出色的男人,都是與簡惜有關係的?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