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介函星和簡惜兩人,坐在屋頂之上,在銀色的月光之下緊緊相擁着。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兩人都察覺到了自己與對方無論是氣場還是氣息,都是相互吸引着,他們不知道那是爲了什麼,可是卻也知道對修煉有着極大的好處,莫名的想接近對方,而奇介函星似乎比簡惜更加明白心中的想法,所以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在暗中,可是卻竭盡所能地在幫助着她。
而簡惜相較奇介函星來說,便是慢了半拍,可是一直以來卻怎麼也忘不了他,而且時間越久,那種她一開始還不想承認的思念越是深刻。
她同樣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只是歸就於‘一見鍾情’,而今兩人如此短距離地交流,似乎讓這種在簡惜看來矇矓的感覺瞬間便清晰起來,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是什麼。
雖然他面臨的一切比她還要重得多,危險得多,可是有他,簡惜便莫名地感覺到安全,安心。
這就是地球上常說的那種會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嗎?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而今,卻真實得讓她想流淚,從她重生以來,一直是她獨自在承受着一切,無論是在地球上教會家人朋友修行,剷除了‘天、地’兩家,還是到後來的末日,拯救着那一億普通人的行爲,幾乎是她在一力地促成和完成。
那是無數活生生的生命啊!看着十幾億的無辜普通人在那山崩地裂中失去了生命,那絕望的臉龐,時而還會出現在夢中,她獨自一人承受着讓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完成了這個取與舍的驚天題目。
雖然一直以來,在別人的眼中。她是淡然平靜的,可是誰又知道她內心無法與人表述的無助和彷徨?她只能硬挺着去安排一切。
誰也不知道當她一個人被扔在了無盡沙漠之中的那份絕望,一個人面對着那些殘忍血腥的沙狼時。多麼想有個身影可以擋在她的面前,給她庇護。給她安全?
誰也不清楚最怕蛇蟲鼠蟻的她,掉盡了密密麻麻的蛇窟時的肝膽俱裂,害怕、絕望,不知道有多少的負面思想左右着她,她那時候都不敢奢望會有人來解救她……
而今,在他的懷中,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那彷彿是一個寧靜的港灣。只准她一人停泊休憩的港灣,感受着他厚重的心跳,聞着他身上特有清爽氣息,他的大手溫柔地撫過她順滑的長髮,這一刻,兩人彷彿是一體的,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聲和心意,無需言語上的表達,他們就是彼此明白對方。
兩人體內的靈力自發地運轉起來,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彼此交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來回循環。兩人似乎也因此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當中。
靜靜地,沐浴在月光之下,月華浸透了兩人肌膚,滲入身體之中,與兩人的靈力再次交融,讓其更加壯大……
天色將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刻,兩人同時從那亦真亦幻、奇妙非常的境界中清醒過來,同時眼開的眼睛,一個低頭。一個仰頭,互相瞪視着。簡惜猛地一用力,就想要推開奇介函星。卻被那雙有力的臂膀又固定在了懷中。
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簡惜的身子就是一陣戰慄,立時覺得頭暈目眩,心如鼓擂,這……反應過大了吧……她模模糊糊地想到。
“答應我……”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嗯?”簡惜安靜地被圈在裡面,閉着眼睛儘可能多些地感受那種讓她眷戀的感覺。
“我不在的時候知道保護自己,因爲最近一段時間我恐怕不能呆在你身邊,所以你回到低級大陸去,會更安全一些,即使是玄天宗的弟子入考覈也難不到你,不過切莫輕易放鬆警惕和輕信別人,知道嗎?”不厭其煩的叮囑,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她感覺到很窩心。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的”悶悶的聲音能夠聽出來,她對於即將而來的分別表示不開心。
簡惜從未想過,她與奇介函星居然可以這麼快地進展到這一步,雖然比起現代社會的地球來說,這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她自己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使前世也一樣。
尤其經過這一夜的那種奇妙的水乳交融的感受過後,更是如此,兩人都感覺到似是對方就是命定的,苦苦守候的另一半,沒有一絲陌生和勉強,心靈之間不分彼此。
“那……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你?”簡惜終於剋制住害羞,問了這個問題。
“我還並不清楚,事情辦妥了,我會去找你,放心,你的行蹤一直是我所關注的,現在我在整個旋丘星上都有着自己的消息網”奇介函星說罷,手掌一翻,手心之上出現了一枝乳白色的似玉非玉的十分精美的釵來。
“伸出手來”奇介函星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
簡惜聽話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奇介函星把這支釵放在了她的手心當中,鄭重地叮囑道:“有事的時候,你就把它戴在頭上,到時候,自會有人跟你聯絡,記住千萬不要把它遺失了”握着她的手,把那支釵合在她的手心當中,他的大手包在她的瑩白素手的外面,那麼契合,那麼溫暖。
“不管你要去做什麼,也記得要安全回來,我等你……”簡惜也輕聲地道,似是在承諾什麼一般,奇介函星的星目看着懷中的可人兒,心中有着一絲震動和更多的憐愛。
簡惜手掌一翻,掌心之中多出一個戒指,遞給了奇介函星道:“這個帶上,裡面都是我所能煉製的最高等階的陣旗和丹藥,還有一些使用方便的陣圖,無論你是去做什麼,不知道能否給你一些幫助?”
那隻戒指當中,簡惜放置了數套六級陣法的陣旗,和她也沒數過多少種的丹藥,五品、六品的都有,幾乎清一色都是三圈丹暈的丹藥,這要是賣出去,那可是天價啊!
“我現在只能煉製六級陣旗,佈置六級陣法;丹藥也最高能夠煉製六品顛峰的,不過,我想我距離七級煉丹師已經不遠了,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可信嗎?”簡惜問道。
“可信,凡是我的手下,不會出現奸細,因爲我有這個”奇介函星一指點向簡惜的額頭,大量的信息進入她的腦海當中,赫然就是那上古《控魂三訣》,這三訣的所有信息盡數傳到簡惜的腦海當中,奇介函星沒有對她有一絲保留。
“這……”簡惜震驚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逆天的秘法,這樣控制修士,簡直都逆天了,這下子她相信了奇介函星所言非虛。
於是才放心地道:“我若晉階七級煉丹師,會把一些丹藥以你告訴我的手段,給你送過去,既然這些人可靠,那麼我便不擔心這些丹藥會被私自藏匿了”。
“你不用這樣辛苦的,丹藥留給你自己使用,修煉的資源對於每一位修士都是十分重要的,我自有我的渠道來獲得這些資源的”奇介函星並不想讓懷中自己刻入骨髓的,自己認定的女人太過辛苦。
“我答應你,把我修煉之外餘下來的丹藥給你送去,總可以吧?”
“嗯……好”
“你……父親,他……沒有找你嗎?”簡惜想了想,問起了奇介函星那個魔門第一人的父親奇介迅遠。畢竟傳奇一般的人物,卻不知多久沒有露面了,她也有些好奇心。
“沒有,我差不多已經有十年未見過他了,據我那後母柳沛容說,他是閉關了,誰也不見,說他是衝擊那最一關,舉霞飛昇,可是十年了,都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是成功還是沒有成功,我現在只知道,整個魔門似乎都被我那後母和他的兩個兒子幾乎全都把持了,之前的幾位長老也被他們母子三人給閒置了,魔門已經不是以前的魔門了”奇介函星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彷彿他從未與魔門有過一絲瓜葛一般。
“那魔修呢?又是怎麼一回事兒?那魔修似乎比魔門之人更加可怕,我已經遇到過幾次了,就連仙草秘境當中也滲透進了不少的魔修,而真正魔門的煉丹師卻少得可憐,也只有不到三十人而已,不過他們倒是在裡面沒有太大損失,出來也有二十一人,是所有的各派系當中損失最少的,不過魔修,就我自己也殺了好幾個,卻都是混入其它門派中的奸細,我現在已經把魔門和魔修都弄混了。他們到底是有關係呢?還是沒有關係?”簡惜擡起頭來,清澈乾淨的雙眸晶晶亮地盯着奇介函星那張男性氣息十足的俊臉問道。
“就我現在的調查,他們應該有着一些聯繫,但具體是怎麼聯繫的,通過什麼聯繫的,還未知,現在不能說魔門就是清白的,他們一定與着那些魔修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一定不會少了我那後母和兩個弟弟的份兒,說不好會和其中之人有什麼關聯,不過這一切得等我慢慢證實”奇介函星還沒有說的是‘還有那十年未露面的父親,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後母對自己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