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因爲你不該污辱簡惜,她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污衊的,滾,從今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我岱羽門中,我岱羽門請不起你這個尊貴的大小姐——延勇,請你領着令妹回去吧,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希望不要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實在是令妹做得太過份了,對不起,我想安靜一下”。
宇沐陽下了逐客令,所有人也沒有注意到,兩名侍女的眼中幸災樂禍、解氣的意味一閃而過,邵延勇也是面色十分尷尬地上前一把拽過了自己的妹妹,說了句:“好吧……你好好休息,改日再聚”,說罷拉着哭花了妝,還在一聲聲地問着宇沐陽,這是爲什麼,那個叫簡惜的賤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罵了她幾句嘛,就讓他這麼打了她?兩名衣衫襤褸的侍女低着頭,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快步跟了出去。
那尖利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而這時的宇沐陽也已經氣得拳頭緊握,手背、胳膊上已經青筋爆起,這時的他有種想殺了這個女人的想法,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情緒,好半天好半天,他纔算喘勻了這口氣,努力地調節好自己想要追出去,宰了這女人的心情。
幾步跨出院門,很快來到了一座小湖邊,那處涼亭中,宇沐陽就那麼靜靜地站立在亭中,彷彿間又回到了那晚和那個讓人魂牽夢繞的女子傾心交談的場景,好半晌,他才長嘆一聲,這景色仍在。可是佳人卻遠在世俗之中,本來他也可以去往世俗之中陪她的,可是他得趁這三年努力地提升修爲,自己已經落下她甚多。若是再不努力,那麼,實力越差越遠,若是在地球上還好說一些,可是他們三年後前往的可是旋丘星,那可是修真星。那裡築基期的修爲,想來也是墊底一樣的存在,自己與她修爲差得越遠,今後的生活也就會漸行漸遠,做爲一個男人,修爲比自己心愛的女人還弱,這是哪一個男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宇沐陽也不例外,就算簡惜對他也有意,可是他甘心讓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讓自己躲在自己女人的身後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後悔以前的決定,從未有現在這樣後悔過,他把那些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世俗間的知識,認爲築基期大圓滿這樣的修爲,即使是再不努力,他也早晚會達到的。就算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修行上,也不可能突破這個階段,所以灰心的同時,即使有着相當不錯的資質,他也沒有在意,徒然浪費了那許多的時光,而現在與簡惜有了如此大的差距,才讓他有了緊迫感,也才痛下決心,要努力修煉。即使不能結丹,也要在三年之內達到築基期大圓滿,待到了旋丘星中,再尋找結丹的機會,這樣至少差距不會太大不是?
心中下定了決心。也收斂起之前的思念,把它放入了心底深處,運足了靈力說道:“岱羽門中弟子聽着,我是宇沐陽,從今以後,岱羽門中不歡迎邵延雙,門中也不許邵延雙踏足一步,如有敢把她放進來的弟子,門規處置”,他是門主的兒子,未來的少門主,說出的話,除了門主和各位長老外,所有弟子都要聽從的,何況,他這個決定也着實說到了所有人的心裡面去,邵延雙每次來到岱羽門中,都弄得雞飛狗跳,人心不寧,所有人都支持這樣的決定,又怎麼不服從呢,反正若是上面怪罪下來,還有少爺頂着呢。
下一刻,宇沐陽吩咐好了身邊的做爲侍從的外門弟子一番後,便回到了房中的密室內,揮手佈下了簡惜教給他的聚靈陣後,進入了閉關之中,誓要把修爲提升到大圓滿爲止。
而邵延勇押着妹妹回到了風劍宗之中,邵傑還未回來,只有繼母唐愛珠,看到哭哭啼啼、面目紅腫,並且對自己的哥哥連打帶罵的女兒,連忙拉了過來,尋問起來事情經過。
“娘,都是大哥不好啦,沐陽哥哥回來,都不通知我一聲,要不然怎麼會捱打啊?”邵延雙當頭就告了邵延勇狀。
“什麼?我?”邵延勇怎麼也想不到,妹妹第一句話竟然這樣顛倒是非。
“你,就是你……還有,娘,那個叫簡惜的賤人有什麼好?沐陽哥哥卻爲了我說了那賤人幾句,便把我打成這樣,還說——還說——”邵延雙抽抽噎噎地說着。
“到底說什麼?”唐愛珠看到自己的臉,心疼不已地追問道。
“說——讓我——滾——”說到這裡,邵延雙‘哇’地開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啊!
“什麼?宇沐陽怎麼敢這麼對你,乖,別哭,雙兒不哭,待你爹回來,讓你爹爹給你做主,哎!空有個哥哥,卻不能保護你這個妹妹,有什麼用?”唐愛珠哄着邵延雙,眼睛都沒有搭邵延勇一下地說道。
“母親,明明是妹妹她胡攪蠻纏,還——”邵延勇想辯解兩句,可是一句話再一次打斷了他的申辯。
“延勇,怎麼了,又惹你母親和妹妹不高興了?”威嚴的聲音,邵延勇一聽就知道誰回來了。可還沒等他接着往下解釋什麼,唐愛珠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楚楚可憐地說道:“傑哥,你可算回來了,要不然咱們雙兒還不得讓延勇那個好兄弟欺負死啊?”
“母親你——”邵延勇心道一句‘完了,又來了’想要分辯,可是哪有他分辯的機會。
“什麼?是沐陽嗎?到底怎麼回事兒?雙兒,你的臉怎麼了?”邵傑看到邵延雙紅腫的雙頰,臉色也陰沉下來問道。
沒等邵延勇張口,唐愛珠便淚水漣漣地道:“雙兒今兒說要去找他沐陽哥哥,可是就因爲她說了那個叫簡惜的幾句,還被那個宇沐陽撞上了,便被他給打了,而且延勇他竟事先也沒告訴妹妹一聲,宇沐陽打人的時候,延勇也沒有阻攔一下,他這個哥哥怎麼當的?哎!罷了,就當雙兒沒有這個哥哥吧,有還不如沒有呢,合着夥地同外人一起欺負自己的妹妹,誰讓——誰讓不是自己親生的呢?無論對他如何好,也不把自己當親孃啊——嗚嗚——”又是一陣哭訴。
邵延勇漲紅着臉,氣得不行,可是論伶牙俐齒,他怎麼比得過唐愛珠?
邵傑這邊可不幹了,怒喝道:“你這個不孝子,看什麼看?跪下——”。
“爹——這事兒根本就是妹妹的錯——”邵延勇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拳緊握,每次這樣的場景,總是那對母女獲勝,這一次……他不準備再妥協。
“你這逆子,讓你跪下,聽到沒有?”邵傑看到兒子挺直着身子,就是不跪時,心中怒意更甚,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跟他示威嗎?愛珠她們母女一直對他這麼好,怎麼還是暖不過來他的一顆心?
‘呯’,邵傑一腳踹向了兒子的腿彎,邵延勇沒有提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對面唐愛珠母女滿是淚水的眼中閃過一抹得色,只是暴怒的邵傑並未看到,可是邵延勇卻是看了個分明,不禁更怒,跪了下去的雙膝雙站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也出乎了邵傑的意料,他沒想到今天這個兒子竟然對他的話都敢忤逆,頓時更是怒不可遏。揚起手臂就向着兒子的臉上甩去。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邵延勇摸着自己已經開始紅腫起來的臉孔,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睛看向這個對自己嚴厲多於慈愛的父親,每當自己把在外惹事的妹妹領回來之後,面對着唐愛珠和邵傑,父親總是把自己臭罵一頓,卻從來不曾說過這對母女一句,而這次,他竟然打了他,他——這是爲什麼?
“逆子——有這麼瞪着你爹的?”邵傑打了兒子後,心中也是有些後悔。
“傑哥,這——都怪我不好,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繼母如何了呢……傑哥,你熄熄火,延雙,快給你爹倒杯茶”唐愛珠得償所願,看着這個小畜生吃了虧,一抹喜色閃過,卻又飛快掩飾住,忙給了女兒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哄哄邵傑。
邵延雙急忙站起身來,去給邵傑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捧到跟前,說道:“爹,您消消氣,我會勸勸大哥的,不會再惹您生氣了”乖巧的模樣,哪裡能夠看到之前囂張跋扈的影子?
看着這樣懂事的女兒,再看看前面站着的臉色漲紅的兒子,這氣又不打一處來了:“怎麼?打你打得不服啊?”
“爹,我今天叫您一聲爹,我想問一句,我真的是您的親生兒子嗎?”邵延勇虎目含淚,一字一句地問道。
“逆子,你怎麼會問起這麼大逆不道的問題?”邵傑大怒,‘呯’地一巴掌拍向了旁邊的桌子,頓時桌子化爲了齏粉。
而邵延勇的臉色一點沒因爲這桌子有一點點的變化,“爲什麼?爹,我從未見過我娘,我每次問你我的孃的事情,你便是大怒,有一次還因爲這件事情打了我,你還記得?第一次聽說我不是母親所生,第一次聽說我已經沒有親孃了,正是我的繼母,您的夫人告訴我的,可是爲什麼告訴我這些,當時的情況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