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還好,你沒什麼事情,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等我一會兒,然後馬上就把你們送到醫院”簡惜言罷,也不能簡外公有個麼反應,直接起身來到了已經開始融化的滿地碎屍裡面,撿起兩個儲物袋之後,彈指射出數道紅色光芒,頓時,滿地的還未完全融化的碎肉,竟然傾刻間化爲虛無,包括已經死掉的陰常風的腦袋和身子,以及地上那些骷髏頭的碎片,血跡全部化爲烏有,地面上乾淨得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處理好這些後,簡惜祭出了青月,心念微動間,已經擴大到如門扇般寬窄,她拿出一方絲巾,把昏迷不醒的方外婆背在身上,並且把她同自己系在了一起,簡外公是清醒的,她便讓簡外公坐在青月之上,由她在後面把扶着,以防止他掉下來,而袁爸則由新禹帶上了他的飛劍之上,兩人展開身形,隱了身子,衝向了夜空,向着第二附屬醫院飛去。
當簡惜揹着方外婆,由新禹一左一右架着袁爸和簡外公衝進了醫院急診室時,幾名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看到後,立即跑了過來。
當醫生緊急處理好三人後,把三人推進了病房之中,掛上了點滴,簡惜也悄悄把礦泉水瓶裝着的靈泉水給三人喂服了一些,三人的修爲還低,她不太敢把升元丹餵給他們,怕適得其反。
隨後兩人也被醫生們拉到了診室當中,給兩人處理起了外傷,其實不只是新禹滿身的傷,就連簡惜同樣也是,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而已,精神高度緊張的她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直到醫生看到想要繼續留在病房中照料三老的渾身是血的兩人後,怒叱了二人,才讓兩人乖乖地接受了護士對他們的傷口處理。
第二天一早醫生們都上班後,四位老人再一次調整病房,全都住進了一間大病房。不過這也是醫院唯一一間這麼大的帶套間病房,爲了方便照顧四位老人,必須這樣做了,錢兩家都不缺,再加上有吳鬆年吳書記的關係,醫生們更是殷勤周到,熱情的不得了。
袁爸做了一個手術,扶正被摔斷的腿骨,好在他如今已經是個修士,否則就是粉碎性的了。註定會落下殘疾。如今只是躺上一段時間便可以恢復如初。也真是幸運了。
不過袁媽醒來,看到袁爸的外表悽慘的樣子,忍不住哭了,簡惜跪在四位老人的面前。含淚向四位老人叩了三個頭認錯,她認爲這些禍事都是她帶來的,是她打死了逍遙客,才害得四位老人遭受如此大罪,她對不起他們。
幾位老人全部受傷,醫院對於內院採取保守治療,再加上簡惜的靈泉水輔助,效果到也明顯,最起碼他們的臉色已經不是那蒼白。些許血色已經爬上臉頰,其餘的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可是即使這樣,他們也還是臥牀不能大幅度的行動,見到簡惜這個樣子,幾人齊齊忍痛要坐起身。嚇得新禹按下這個,又跑過去按那個。
他們怎麼會怪簡惜呢?
“惜兒啊!這些不怪你,當時你去幫袁家,也是在幫方家,如果你放過了那逍遙客,那麼最後袁家和方家便會面臨着千百人失去生命,我們這幾條老骨頭算什麼,覆巢無完卵,你認爲到那時候,我們四個老傢伙又能好到哪裡去嗎?你忍心看着許多像我們這些無辜的家庭面臨毀滅嗎?你不能,這件事你沒錯,錯的是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即使再來一次,我們還是會支持你的,新禹,快把惜兒拉起來”方外婆半倚在枕頭,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
新禹聽話地把惜兒拉了起來,簡惜看着四位老人並排躺在四張牀上,都那麼虛弱,尤其是袁爸,尤其嚴重,這麼一看,剛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並輕聲且堅定地說道:“外公外婆們,你們放心,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們受哪怕一點點委屈,是惜兒無能,未能保護好你們,不過,不會有下次了”。
醫院十來天的時間,四位老人除袁爸外,都已經恢復了健康,速度快的讓人不可思議,就連袁爸這樣的內外傷俱很嚴重的病人,如今也能拄拐行走了,情況好的讓醫生們都驚奇不已。
四位老人一同住院,簡惜和新禹輪流在醫院護理着,分白班夜班地輪換着,兩人做飯都好吃,所以,飯菜者是他們交替着送到醫院來的,飯香味兒總是能夠讓來往的醫生和護士們饞涎欲滴,直誇四位老人好福氣,有這樣懂事能幹的孫兒。
四位老人當然是驕傲的不得了,每當這時,他們的臉上都是無比的自豪和得意,所以每當新禹或簡惜送來飯菜時,他們一邊數落着他們不該這樣辛苦,只要買些現成的就行,可是吃飯時卻是吃得分外香甜,簡惜和新禹看到眼裡,樂在心中,這些老小孩兒啊!
住院期間若男、欣偉和媛媛三家人輪着番地前來探,今天買點兒好吃的,明天買束花裝點一下病房,沒事兒不往醫院跑,一點兒也不比簡惜和新禹少跑幾回,在醫院陪幾位老人聊天,開開玩笑,醫院的病房這十天更像是個大家庭一樣,十分熱鬧,就連吳鬆年十天裡,都來了四五回,這讓醫院的各級領導們更是對這間病照顧有加,熱情的讓簡惜他們都有些受不了了,不過他們這樣爲的什麼,任何一人都心知肚明,誰讓現在這個社會就這麼現實和浮躁呢,這是大環境使然,也不能說他們這樣做就不對。
十天的住院生活結束了,當四位老人回到家中時,漸漸的,大家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住院期間,簡惜由於護理四老,進入小世界當中學習煉丹和陣法的時間已經很少了,即使這樣,她也要擠出一些時間來練習,只是蓋房子的事情停滯下來,如今,四老已經出院了,除袁爸外,其它人恢復的都很好,基本上已經完全無礙,做飯等事情,已經不用新禹和簡惜了。
兩人趁此機會趕緊修煉起來,百冥宗六長老這次事件,給他們兩個敲起了警鐘,只要家裡有人的情況下,防禦陣法就要開啓,不能再大意了,四老也深有體會,若是當時的防禦陣法是開着的,那麼即使最終不能完全擋住那三人,可是最起碼支持一段時間,直至簡惜他們兩個回來是完全可以的,再說,在城市裡面,三人修爲再強,也是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他們雖然修爲都不弱,可畢竟也只是築基期,可以擋住一些最普通,威力最弱的槍械等武器,不過威力稍強一些的熱武器,他們還是無法抵禦的,築基期即使大圓滿境界也不是無敵的,在千多年前的地球,他們是修仙者中墊底兒的,只有在這個末法時代,才凸顯出他們的高人一等。
即使如百冥宗中那樣邪惡的宗派,到世俗中搜尋供他們修煉的邪惡材料,比如孕婦、嬰孩兒、處女、兒章,普通人等,也都是行事非常隱密的,極少出現那天四老碰到的那種情況,所以有了防禦陣法,幾乎就可以保證他們的當時的安全,只要不是在外面不被偷襲,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
而這一次,四位老人都嫌麻煩,以及想省些靈氣,兩棟別墅的陣法都沒有被開啓,所以被陰常風等人輕而易舉地闖了進來,把他們打傷的打傷,擄走的擄走,險些釀成大錯,這也讓四老再也不敢如此放鬆和不在意了。
之後,防禦陣法幾乎沒有再被停止過,他們已經從簡東健的口中得知了那晚營救他們的經過,也是後怕不已,再也不想因爲自己的疏忽,讓孩子們涉險。
其實簡東健不知道,簡惜那晚差點兒就栽在了陰常風的一百零八顆骷髏珠內,丟了性命,若不是她有着數量不匪的陣圖,那麼結局也許真的就是無可挽回的了。
而簡惜和新禹同樣也是這種感受,如果他們也都達到了築基期顛峰,那麼,那晚的戰鬥就會容易得多,而不至於那樣的險象環生了,包括新禹當時,那個築基初期的中年人,雖然修爲差上一些,可是他那隨手施的媚毒,讓新禹十分狼狽,要不是簡惜事先想到這點,給了他一枚解毒丹,那麼他從一開始便已經沒有命在了。
四老同樣也意識到,在修爲上,他們已經拖了後腿,所以也由原來的散漫態度改變了許多,一天中除了必要的事情外,其餘的時間,也全部投入到了修煉中。
而簡、袁兩家的行爲,也直接影響到了欣偉、若男和媛媛三家,每個人都有了危機感,這世界並不太平,原來以爲四大古武世家已經是這世界上頂尖的家族之一了,他們在安全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可是如今,他們再也不敢這麼想了,原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一些人,他們雖然數量稀少,可是卻各個都修士,他們隱居於秘地,很少行走於世間,但並不表示他們真的與世隔絕,而且他們中有些人,邪惡到了他們無法想像的地步,所以,這世界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