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見到新禹和那名築基初期的老者鬥在了一起,兩人勢均力敵,便也不再去管他,而是目光定在了那個一條手臂的逍遙客身上,逍遙客原以爲這兩家人會幫他耗去那名賤人的一些力量,可是現在看來,他錯了,兩家之人都是隻找比自己弱的或是實力相當的,誰也不敢去輕易觸碰那個實力恐怖的女孩兒。
簡惜冷笑一聲,看着這個面色有些難看的老頭兒說道:“怎麼?逍遙客,我真佩服你的膽子,兩隻手臂健全的時候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只餘一條手臂,居然還有膽來摻和這些事情,不得不說,佩服佩服”。
聽着簡惜奚落的話語,饒是逍遙客心中有些懼意,可是面子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簡惜的聲音不小,周圍打鬥中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話,天淵和地文輝這時也明白,原來逍遙客的那條手臂斷掉好像與這個女孩有關,這讓他們更是不太敢接近她了,要知道那逍遙客是什麼實力,那是他們兩家仰望的存在,是他們平日裡極近巴結的對象,可是如今年過情形,他可是不怎麼樂觀哪!
逍遙客已經怒極,憤怒已經把那絲絲懼意完全地摒棄在外,留下的只是無邊的憤怒,老者這時‘嗖’地手中忽現一根丈許的龍頭杖,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這把兵器可是上回簡惜沒有見到的,沒想到這老頭居然還有武器,這件兵器好像要比之前那什麼鞭可要強上許多了,讓簡惜不敢掉以輕心,想來之前那逍遙客也是輸在了輕敵之下,並非簡惜真的就比逍遙客強上許多的緣故。
簡惜心知肚明,面色一整,心神完全集中上來。不敢再有絲毫分神,抽出青月出來,豎在胸前。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讓人心生膽怯。可是這些並沒有給逍遙客帶來什麼影響,他已經掄起了龍頭仗帶起一片光影掃向簡惜,簡惜整個人也同時如同一柄利刃,舉起青月劈向那片光影,那片光影如同抽刀斷水一樣,被劈成了兩半,左右分開。而老者似是早已經料到這點,龍頭杖早已經改換方向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掃向了簡惜的下盤,似是要把簡惜的雙腿打斷一般,龍頭杖帶起一片光影。夾着‘呼呼’的風聲,氣勢驚人,簡惜一刀劈開之前的光影時便同時感覺到了龍頭杖改換了方向,青月也在半空中轉了個方向,向下砍去。整個招式沒有什麼花哨,只是最簡單的劈和砍,直來直往,卻是效果驚人的有效,力量更容易集中。
“這麼使刀。可比使劍順手多了”簡惜一邊戰鬥一邊尋思着。
一直以來,簡惜的劍法就比新禹要差上很多,不得不說,新禹真的很有劍術天賦,現在的‘混天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變化萬千,附上屬性寒氣,更是如虎添翼,讓簡惜由衷地感到佩服不已,天賦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真的很是奇妙,有時也真的不是勤能補拙所能夠平衡的。
而現在青月在手,這種大開大合直來直去的方式,更能讓她體會到什麼酣暢淋漓,什麼叫淋漓盡致。這一次她打得很過癮,比在山洞中那憋區的藥園要過癮得多,加上飄忽不定的‘柳蹤步’更是錦上添花,一時之間和逍遙客鬥得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簡惜打得過癮,也漸入佳境,由於以前練過多年的劍法,所以雖然這刀法沒有固定的招數,可是在應敵之時更能做到隨機應變,漸漸也被她摸出了一些規律,劈、扎、斬、撩倒也做得似模似樣,有時會把一些劍術上的理念運用其中。或許簡惜現在的使出的刀法不倫不類,可是隻要有效就好,先不管其他了。
可是逍遙客卻是有些急躁,看着越打越順手的簡惜不禁心中一橫,故伎重演,握着龍頭杖的那隻手微微開始發熱,一絲熱流順着龍頭杖的杖身蜿蜒而上。
簡惜正打得興起,忽然一絲警兆襲上心頭,似乎她忘記了什麼,不過下一刻,她便看到龍頭杖的龍頭之上的龍嘴之處忽然噴出一絲粉紅色的霧氣,她纔想起她忘記了什麼,毒,那種可以催情,並且讓人喪失戰鬥力的毒。
那毒氣是正對着簡惜而去的,馬上就要噴到她的臉上之時,簡惜也已經醒悟過來,立刻閉住了呼吸,同時手中青月並不停歇,而左手之中也是微揚,一連串的火球飛向了逍遙客,並且心念微動,逍遙客的腳下出現了一排排的地刺,猛地從地面上凸起,這一連串的動作,快速異常,快到了逍遙客以爲他就要得懲之時,下一刻卻出現如此之多的意外,他沒想到簡惜除了會使用火系法術外,還會使用土系法術,火球都被他的龍頭杖舞出的罡幕擋了出去,這時他早已制定好的對策,可是這腳下地刺卻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結果是意料之中的,左腳被地刺從腳心穿透,把他釘在了地面上,這讓逍遙客痛徹心扉,饒是他修煉多年,也是沒有忍住慘號出聲,趁他病要他命,簡惜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只是一瞬間便做出了決定,飛身而起,青月靈光流轉,這一刻在空中化爲一閃即使的流光,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一顆大好人頭飛上了半空,人頭上的那張臉猶自帶着不可置信和猙獰。
簡惜收回沒有沾染上一絲鮮血的青月,向後稍閃,躲過從逍遙客脖腔中噴出血液,臉上有泛起一絲噁心。不過下一刻她便見到他的那顆落在地面的闊頭顱中飄出一個有形有貌的影子,赫然便是那逍遙客的形貌,出了頭顱,那影子便飛快向人少處飛去,想要逃離,可是簡惜怎麼能讓他逃脫,這人淫邪兇狠,尤其他那邪惡的粉紅色的毒,也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子,這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左掌一握,一個無形的靈力巴掌已經抓住了那個影子,影子掙扎着,卻是半點掙脫不開,一切都是在電光石水之間發生的,那個影子正是逍遙客想要逃脫的神魂,神魂並不能開口說話,沒有聲音,可是這時簡惜也看到了逍遙客臉上的絕望和無盡的恨。
簡惜相信,如果給了他機會復生的話,他絕對是她以後生活當中一根最難受的刺,所以這種人理應斬草除根,絕不能給他留下一絲的生機。
神魂是個絕對弱到沒有一絲抵抗力的,簡惜催動靈力,只見那透明的只有簡惜這等修士看得見的影子,漸漸越來越稀薄,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結局是一定的,那縷神魂瞬間便成了虛無,消失不見。
簡惜伸手一攝,地上那根龍頭杖和逍遙客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被她攝入手中,隨手扔進了她的戒指當中,然後驅指連彈,逍遙客的頭和身體便如同其它人一樣被小火苗化爲了虛無。
簡惜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因爲她感覺到了逍遙客的身體中居然還藏着一絲殘缺的神魂,而之前應該是逍遙客故意當着簡惜的面逃走大半的神魂,而留下來一小半的神魂,無論是逃走哪個,他都有一絲生機,即使奪不捨,也會侵入普通人的識海當中潛伏下來,慢慢圖之。
可是,事實上簡惜已經發覺了這點,而且即使不是,她也沒打算留下這具噁心的屍體,所以無論是怎麼樣,他無論是身體還是神魂都將煙消雲散,即使都不可能再入輪迴。
而對於其它人,她到是沒有做到趕盡殺絕,只是毀掉了他們的屍體,因爲她看到滿地這樣血淋的屍體十分不舒服,感覺它們污染這一片的山清水秀,所以連去火葬場火化這一步都省了,全部被她給燒了,直接化爲虛無。
這些所有的人從剛開始的驚駭,到後來的麻木,到習慣,已經沒有人再有任何的奇怪之色了。
收拾完了逍遙客以及再次被殺掉的天、地兩家弟子,簡惜開始穿梭在戰場中,哪處袁、方兩家弟子中出現危機,她便出現在哪裡,無數次地挽救了兩家弟子的性命,而天淵與新禹的戰鬥,她並沒有參與,碰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不容易,這是新禹難得練兵的機會,她不想破壞。
不過看到地文輝與天、地兩家的幾位先天大圓滿與袁方兩家的戰鬥便有些不妙了,因爲方家先天大圓滿的高手並沒有到來,致使袁家在這種境界修爲上的人數要少於天、地兩家,所以只能是袁、方兩家兩三個先天八九層的高手圍攻一個天、地兩家的先天大圓滿的高手,即使這樣還是險象環生。
簡惜可不想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還讓袁家精英有所損失的情況發生,於是便出手接下這些看似十分厲害的對手,在她的手這些天、地兩家的最高層的高手,卻不能走上超過兩招的,便紛紛授首。
一下子戰場上的局勢從膠着中變成了袁、方兩家佔絕對優勢,頓時,袁、方兩家的弟子士氣高漲,本有些力竭的他們,又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了無窮的力氣,‘嗷嗷’叫喊着衝向了敵人,失去對手的袁、方兩家高手,便也開始清理其它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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