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再沒落,也是普通人仰望的龐然大物,底蘊也是深厚至極,而簡惜執意要單獨去救人,在方青涯看來,不是個傻子,就是有着絕對的信心,而方青涯看着簡惜那清亮的眸子,他選擇了後者。
不管方青鋒和方青柏有什麼想法,有多麼的不相信,他們始終要執行命令的,而他們雖然被這個外甥女的美貌震驚,同時也被她的膽大妄爲驚到了,他們只認爲這是個十七歲女孩青春期叛逆的特殊表現,而這種叛逆卻是最危險的那種,用生命做代價,雖然不忍這麼漂亮的花朵就要凋謝,也在臨時的營地再次勸過這個異想天開的女孩兒,可是卻都被她的執拗打敗了,無奈,只得點齊人手,一行人向着賈家進發。
臨時營地即使已經離賈家很近了,可是還是讓他們在山林中步行了近三個小時纔算到達,賈家很會找地方,這個山水秀美,四季花開的美麗的山谷,山谷的面積很大,在平地、山坡上錯落有致的建着許多精緻的建築,古風濃郁,看樣子也都是古建築,不像是現代的仿品,亭臺樓閣、雕樑畫棟。
‘很美’,這是簡惜和一衆方家‘鐵血戰隊’隊員趴在一處隱蔽山峰處所見,簡惜簡單地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不愧是傳承了許多年的家族,即使是末流了,可是也不容小覷。
簡惜手中拿着方家得到的地圖,仔細地對照着,然後閉上雙眼。神識像潮水般地擴散開來,從最外圍開始一寸寸地往裡面搜尋着。賈家頓時在簡惜的神識籠罩下無所遁形。
‘外圍果然也不是好闖的,到處佈滿了機關,而且還暗藏着熱武器,阻擊槍等槍械也是佈置了很多,簡惜拿出筆來,開始在圖上按照神識中觀察到的。用紅筆一個點點地標了出來,她怕方家鐵血戰隊的人在這上面吃虧,畢竟武功再高,也怕槍支的。
一邊方青鋒,一邊方青柏,兩人好奇地看着簡惜在那裡標記,都不太明白什麼意思。簡惜看他們不太懂自己的標記,於是便把標記改爲各種符號。小紅圈兒代表着有一暗哨,三角標誌,代表有機關,箭頭代表相對安全些的通道等等,邊標着,邊給他們二人解釋。
隨着神識進一步擴散,從外圍到賈家真正的宅院,外院、內院、後院等等。簡惜一間間房間的找,可是搜遍了整個賈家,也沒有找到若男和欣偉,簡惜不由得心中一沉。看着一隊隊護衛的巡邏,戒備森嚴的樣子,簡惜不由的狐疑,難道他們沒把若男和欣偉關在這裡?
想了一會兒,她一拍腦袋,對啊!只把地面上搜查了好幾遍,還沒有搜地下呢,哪個傳承千百年的家族沒有秘道、秘室之類的?自己的腦袋還真是透逗了。
方青鋒和方青柏好奇地看着敲了好幾下自己腦袋的簡惜,心中暗道‘難道這孩子腦袋真的有問題?’不過口中卻還是問道:“簡惜,你怎麼了?不舒服?”
“哦!不是,只是剛纔有些鬱悶沒有找到若男和欣偉,可是卻忘了這樣古老的家族,一定少不了地下的秘道、秘室之類的,呵呵,沒事,再看看,都觀察完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天就能黑,天黑後再行動,那樣子會更省事些”簡惜笑着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說你在找那兩人?就這麼趴在山頭上看,就能找到?這可是邪了,你不會是沒事兒消遣你兩個第一次見面的舅舅吧?”方青柏黑亮的大眼睛滿臉不信地撇着嘴說道。
“哦,開玩笑呢,你們還真信了?”簡惜向右看了看方青柏笑着說道。
“啊!你這小鬼,還真是啊!怎麼着,看小舅我很像善良的人嗎?”方青柏輕拍了一下簡惜的腦袋,滿臉鬱悶地說道。
“別亂動了,賈家的防守很嚴密,你的動作那麼大,別被人發現了”方青鋒瞪了方青柏一聲。
“哦”方青柏悻悻地放下手掌,安靜地趴了下來,不再理會簡惜,簡惜也樂得清靜,繼續掃描着賈家。從地面開始一寸一寸往下搜尋,仔細而慎重。
“果然啊!”簡惜的神識現在停留在賈家後院之中的一間不起眼的廂房之下十幾米的深處,居然有間不小的地下室,不過這個地下室卻只是衆多地下建築之一,它連接着如同蜘蛛網似的地下世界。
“這賈家的手筆不小啊,這賈家的地下快讓他們挖空了”簡惜神識以這間秘室爲中心擴散開來,結果發現了龐大的地下建築羣。
最深處居然還有達到了地下五十多米,那裡用電梯上下,這多虧了簡惜神識的強大,要不然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現的,秘室的出入口不只一處,而且千奇百怪,椅子挪開是一個入口,翻開牀板是一個入口,牆上的名畫後面也是......簡惜不由得慨嘆,賈家這是幹什麼,地道戰啊?不過比地道戰先進多了,這些地道、秘室可攻可守,佈滿了機關消息,若非是賈家自家之人,非讓這些機關給弄死不可,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這還沒算上賈家本就不弱的高手的戰鬥力。
簡惜已經找來一張白紙,素描一樣飛快地把賈家地下的結構建築全部體現在了紙上,一張不夠,兩張,兩不夠,三張,直到四張a4紙拼在一起後,一張立體感很強的地下圖紙躍然紙上。
這還是簡惜儘量把那些秘室秘道畫得小些,否則,不一定需要多少張紙了。
而若男和欣偉所在的地方,卻是賈家正中心廣場的位置下面二十多米深處的一間牢房內,牢房內若男和欣偉兩人被綁在了兩個柱子上,若男雖然也是不少的鞭痕,可是與欣偉比起來相對還好些,而欣偉身上卻是鞭痕累累,胖胖的身上,衣服有些地方已經被撕成了布條,露出了他白白的胖肚皮,只是肚皮上一樣多了很多帶血的鞭痕。若男此刻一直在輕聲地安慰着欣偉,讓他忍忍,別罵了,再罵又要捱打了。
這時,牢房的鐵門被推開,進來了兩個人,赫然就是那日被簡惜廢掉的賈雷,還有另外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想來也應該是賈家之人。
賈雷來到了若男面前,用手指擡起了若男的下巴,陰沉地說道:“賤人,那天讓你們給逃了,怎麼?你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那個同學呢?她怎麼不來救你?哈哈哈,她怕了吧!你的好同學、好朋友這時候也要棄你不顧了吧,你放心,我是現在已經動不了你了,可是我還有一幫子手下呢,他們可是龍精虎猛的,不管那個小賤人來不來,我今天都要讓他們也開開葷,往日裡的處女他們是撈不着的,不過今天可以讓他們嚐嚐新,哈哈哈,你可得挺住了啊!別半道就丟了小命兒啊!!就是你那個賤人同學來了賈家,也管叫她有來無回,到時候,我叫人把你們倆兒一起給......這可是我最喜歡欣賞的表演,啊?哈哈哈哈----”賈雷狂笑着,聲音中充滿着怨毒與憤怒。
“你個死變態,你怎麼不去死,我死有什麼,如果上次她不救我,我也活不到今天,多活的這些天是我賺到的,我會祈禱不讓簡惜來的,你不會得懲的,我呸——”若男的一口濃痰吐在了賈雷的臉上。
“賤人,你tm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一個耳光打在了若男的臉上,頓時若男的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人也暈了過去。
“我x你m,賈雷,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廢物,你打不過簡惜,找我們撒氣,有種你再去單挑簡惜,我告訴你,你活該不能再當男人,你活該是華夏最後一個太監,我看你們賈家應該去練《葵花寶典》纔對,哈哈哈,你個廢物才只衝女人使勁,有種你都衝着小爺來”欣偉看着賈雷滿臉怨毒地眼睛似要噴出火來,拿下掛在牆上的皮鞭,狂喊着,他怕賈雷又要去打若男,咬牙切齒地罵道,激着賈雷的怒火往自己身上來發。
“啊~~”一聲慘叫在密室中響起,那是欣偉痛苦的喊聲,一聲又一聲。
簡惜神識看到了這一幕,氣得銀牙緊咬“賈家、賈雷,我不滅你們,我就不姓簡”。
好一會兒她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已經擦黑的天色,還不夠,再等一會兒,“若男、欣偉,你們再堅持一會兒,簡惜馬上來救你們了”簡惜在心底裡同輕語着。
神識掃過那一條條道路,簡惜在找最近最快的捷徑,在離關押若男和欣偉不遠的一處面積頗大的牢房,那裡居然關押着二十多個年輕的姑娘,衣衫破爛,形容憔悴,有的在輕聲哭泣,有的表情木然,有的睏倦地睡着了,有的甚至奄奄一息地躺在那硬板牀上。
那些女人是什麼人?簡惜不太清楚,不過再笨她也明白,一定是無辜的女人被賈家抓來,反正沒好事兒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