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想不到夕妃也學這般不堪的東西?”淑妃先是一愣,隨即冷冷笑開。--

“也,不堪,這兩個詞好生奇怪,不如淑妃給我解釋解釋究竟是什麼東西?”這裡的鬥爭,已經不再拘泥於一個小小的圈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紫袍人已經退到了外圍,將她們圍在了其中,不離開也不再攻擊,虎視眈眈。

有風輕和容越,楚蓮若並不擔心自己和上官文慈的安全,卿卿自會照看好思微,至於梅溪晚,清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去的那一輛馬車邊上,也不用擔心,現在,她卻是好整以暇的跟着淑妃慢條斯理的聊着各自心中驚訝的天。

“夕妃這是什麼意思?”

“淑妃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又從何斷定是我是知道的?”文字遊戲,楚蓮若的腦袋一直不缺少這份小聰明。

“夕妃,你是不是太不知檢點了一些,與一個男人靠的如此之近,就不怕皇上怪罪麼?”見淑妃被堵住了口,施‘玉’音立刻開口接上,這個時候她們倆兒倒是默契的很。

也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麼說來一點錯都沒有。

“‘玉’貴妃,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想當日又是誰‘私’下在我的宮殿裡讓輕風聖手診斷的,這是信不過宮裡的褚太醫,還是不願意讓皇上知道一些……不能說的秘密?”楚蓮若這話就狠了,不過她湊近了施‘玉’音的身邊,聲音壓得很低,不過是她二人才能聽到的距離,至於那些武功高手,聽見與否,又或者是在心中怎樣理解?可就不在楚蓮若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你……”

“我發現,最近‘玉’貴妃可喜歡這個字了,有什麼特殊的緣由麼?”楚蓮若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直起了腰桿,“至於輕風聖手,林霖隊長,你可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到時候如實跟皇上相告,有事兒我擔着。”楚蓮若難得豪氣了一把。

就衝着這一點,林霖就對楚蓮若刮目相看,殊不知,這些早年跟着秦將軍的她都是記在了心裡,只因爲胥容喜歡大家閨秀賢淑有禮,所以她壓抑着,今生再不用在乎了。

似是衝破了黑暗的光明,楚蓮若的周身洋溢着一種名爲豪情的氣息。

那跨坐在馬背上的領頭上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這般的‘女’子身上有一種矛盾,但是這種矛盾看着卻並不讓人難受,反而頗爲吸引人的目光。

“你們是不打算走了麼?”楚蓮若不再去看施‘玉’音,如今的口舌之爭,施‘玉’音根本就鬥不過楚蓮若了。因而她自然是覺得無趣的很。

顯然是沒有想到,楚蓮若說轉移目標,就轉移了目標,紫袍人一衆都是一頓,然後將疑‘惑’的目光轉向馬背上的人,他們是以此人馬首是瞻的。

“您既然是大名鼎鼎的輕風聖手?”雖然用了您之一字,但是楚蓮若卻沒有感受到一絲敬重的意味,這人驚訝是有一些的。

“有何指教?”

“您是柳葉山莊的莊主?”領頭人的目光落在那擊落了他的飛鏢的一枚柳葉形的飛鏢之上,眼神微微一動,初時,他以爲這二人冒名頂替,卻不想,竟然是真人‘插’了手。

那麼今次的任務自然是不能成功,輕風聖手其人,可不僅僅是大夫,他可以救人,自然也可以殺人,這一次估‘摸’着還是留了情面,否則順手幾枚毒針,他們除了死亡沒有第二條路。

殊不知,風輕從來都不會輕易殺人,至於那留在旁人眼中總以毒針損害人者‘性’命的人,不過是替身僞裝的形象罷了,而這人,卻並不知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有何指教?”容越撇了撇嘴,藉着風輕的話一樣的問出了口。

“指教不敢當,卻不知道二人可否聽說過明閣?”語調依舊生硬,聽着很不舒服。

“你想說你們這一堆紫袍人是明閣屬下麼?”這下子容越倒是揚起了‘脣’角,漸漸的‘脣’角越揚越大,終究還是大笑出聲,“哈哈,你們好大的膽子,藉由明閣爲由頭,就不怕人家明閣的主人知道了之後,將你們一舉殲滅麼?”

容越是知道胥陽的真實身份的,畢竟他們是師兄弟,胥陽也不會真的避開他。

“明閣的主人是我們的主人,他自然不會將我們滅口,倒是你們,與明閣爲敵,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麼,不若乖乖退去,你們只當是一個過客。”馬背上的人知道硬碰硬定然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局,便換了一個方式去勸誡。

“大言不慚!”容越嘴角的笑容就沒有褪下去。

至於風輕,從頭到尾,除了那一句有何指教,就沒有開過口,但是那扣着冰‘玉’脆骨扇的手卻始終未曾放鬆。

而楚蓮若,卻是完全的被忽略了去。

她也不計較,一個弱‘女’子,你指望這些人搭理你,這怎麼可能?說不得在他們心中,此刻她就是個瀕臨死亡的人。

“二位當真要與明閣爲主,輕風聖手沒有親人也就罷了,莊主,你可是有一整個柳葉山莊……”剩下的話不言而喻,就算是今日他們敗了,也不會放過容越的柳葉山莊。

“你以爲區區一個明閣,就可以顛覆我的柳葉山莊了麼,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倒是想要好好看看,莫要讓我失望了!”

容越頓了頓,“對了,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們明閣,柳葉山莊的莊主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麼?最討厭的就是威脅麼?呵,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百年之前的明閣那信息收集怎一個厲害了得,這樣子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難道說你們根本就是假冒的?”容越說道這兒,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似是說破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大秘密一般。

“你……”那領頭人邊上的一個青年男子,口中說出一個狠狠的你字,後面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蓮若打斷,“‘玉’貴妃,這男子倒是和你一樣,專‘門’會說一個你字,不知你二人可是早就認識了呢?”

“夕妃,你別血口噴人。”那青年男子還沒有出口說什麼,施‘玉’音忍不住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這細小的一幕並沒有逃脫楚蓮若的眼睛,本以爲這些人是淑妃的手段,卻不想,當真與施‘玉’音有關係,還是說,這兩個人已經站到了同一個佔線去了呢?

思緒微微‘蕩’漾開來,該是不大可能!

也不去細細探究,楚蓮若知道這事兒,容越和風輕必然會各自去查探的。

“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玉’貴妃可千萬莫放在心上,若是你二人真認識,咱們這一劫可不就是能夠躲過去了麼!”楚蓮若說的煞有其事,竟然隱隱有期盼的意思。

施‘玉’音很乾脆的撇過了頭,不再去看楚蓮若,什麼時候,這人的‘性’子竟然變得這般惡劣。

風輕也好似是不認識楚蓮若一般,臉‘色’有些怪異,容越卻是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

“這纔是我,曾經的我不過是一個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罷了……”楚蓮若正好對上風輕深沉的眼神,身子微僵,還是堅持着將這一句許久之前就想要說出口與的話給言了出來。

“不論你是誰,你終究是你。”風輕的話聽着有些拗口,但是楚蓮若提起的心提的更高了一些。

“看來,你二人之間的關係果然不簡單,或許‘玉’貴妃說的不錯,將這事兒透‘露’給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這一次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是麼?”楚蓮若悠悠然的反問。把玩着‘胸’前的一縷頭髮,眼中沒有絲毫的忐忑。如今,已經基本上能夠確定這十數個紫袍人當着風輕和容越的面很是顧忌,不敢動手,所以楚蓮若囂張了。“便是我二人之間真有關係,你以爲我們會放過一個知道秘密的人離開麼?”

這份囂張不僅僅來源於身邊的風輕,還有不在身邊的胥容,容越剛剛給她比了一個姿勢,那分明是再說,遠處有埋伏好了的人。

所以,她很是肆意,今日這些人就算是離開了,也定是會被埋伏好了的人一舉擒獲。

“夕妃這麼說來,是真的想要將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殺人滅口?”他粗啞的嗓音說着所有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張臉,看着可相當的怪異。尤其是加重了‘全部’這兩個字,分明就是想要挑撥和林霖之間的關係。

這要是普通的‘侍’衛估‘摸’着也就被忽悠了去,但是林霖這個豪爽的邊關士兵做着的‘侍’衛隊長,對於領頭人挑撥離間的話確實不屑一顧的。

尤其是他先認同了楚蓮若這個人!“要滅口,也是先滅了你們,我對於輕風聖手的人品還是很能信得過的,至於夕妃對皇上那也是無話可說的。”難得的,林霖說話委婉了一回。

此話一出,楚蓮若的視線便轉到了那個領頭人的身上,但見他臉‘色’如常,毫無生氣亦或是憤怒的跡象,只是那眼角輕輕挑起的高度,卻是在昭示着他心中的不悅。

“現在,你們是離開還是打算殊死一搏?”風輕覺得不該再‘浪’費口舌,因而出口的話雖然不強硬,卻帶着淡淡的壓迫之意。

殊死一搏這個詞語,在旁人聽來或許會覺得誇張,但是那領頭人卻彷彿知道風輕的厲害,始終都有些忌憚,若不然,也不會直接就將‘混’戰中的人撤回到自己的身邊,完全就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論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人!

“輕風聖手竟然如此維護,我們豈有繼續與您爲難之禮,只盼着您以後碰上咱們明閣的人小心一些,否則一代神醫就此隕落,怕是百姓的一大損失。”領頭人的言語客氣而又溫和,只是配上那副嗓音,那張臉龐,着實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

“夕妃娘娘,既然有輕風聖手作保,我們這一次自是不會爲難你,只不過……”楚蓮若皺了皺眉,對於此人的嗓音實在是不敢恭維。

“放心,本妃能夠逃開一次,自然是有那個運氣可以逃開第二次,至於你們獨獨對我的生命這般的感興趣,這可實在是讓我好奇的緊兒,究竟是誰在背後下黑手呢?”有這一絲疑問的時候,楚蓮若透亮的眸子透過雨幕,若有若無的對向施‘玉’音與淑妃。

“明閣做事自有規矩,怕是解不了您的疑‘惑’了!”本以爲他們就該一騎絕塵而去了,卻不想,領頭人甚是好心情的回答了一句。

楚蓮若眯了眯眼,不語。心下卻是注意到了他這一言之中矛盾之處。

先是說,他們家的主人吩咐的任務,再是言,金主的任務不可透‘露’,或許是連他自己都忘掉了這其間微弱的差別。

一行人來的悄無聲息,離開的浩浩‘蕩’‘蕩’,不過,楚蓮若卻是在心中暗嗤了一句:“一事無成!”

“謝謝。”看着那一隊人離開時井然有序的背影,楚蓮若久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目光,她錢錢側首,那是咫尺之距的風輕。

“跟我,你無須客氣。”風輕收起自己手中的摺扇,悠然的從雨幕之中收回,眸光‘波’瀾婉轉而又輕柔。帶起紛飛的雨滴,斜斜打在楚蓮若的臉上。

一抹冰涼在一片冰涼之中並不突出……“此次多謝風神醫了!”楚蓮若微微向後退開一步,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林霖將‘侍’衛重新規整之後,才走了過來,“風神醫,真是大名在外,光是威嚇就讓他們不敢進一步進行動作,當真是厲害。”他滿眼放光,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真能耐。

想到這裡,他們大淮國,除了逝去的秦將軍,如今大概也只有翎王爺這一個了。

心中感念一代忠良死於非命,一代王者居於短袖之位,卻也唯有一口不甚明顯的嘆息消失在空氣之中。

“咦?你這人倒是搞笑,怎麼只謝過輕風聖手,而對本莊主視若無睹呢?”容越並着上官文慈也走了過來。

林霖朗聲大笑:“莊主自然不會小氣的!不過,總而言之,是多謝二位了。”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又望向楚蓮若:“夕妃娘娘,各位主子,你們先上車去吧,這雨勢漸大,萬不可傷了身子。”

楚蓮若滿口的應了,身上溼噠噠的卻是不大舒服。

“這條路前方不遠處有一座茶水屋,去那兒休整一番。”容越立刻提議。他是知道的,楚蓮若身子孱弱,若是這一趟還沒到琉璃寺呢,就受了風寒,那胥陽還不一定怎麼罰他呢,除非他能夠從此再不踏進京都一步。

“二位這是打算同行?”淑妃斂着眉眼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否則你們以爲我們是如何巧合出現的?總不至於一路跟着你們吧!”容越很囂張,對於淑妃這一句話不置可否的聳肩揚眉。他不是跟着這幾人,而是跟着楚蓮若而已.

“所以說你二位也是要去琉璃寺的?”施‘玉’音瞪着眼睛問道,怎麼楚蓮若就有這般好的運氣,可以得到這兩個人的一路相護。

“‘玉’貴妃是沒有聽清楚我們剛剛的意思麼?您這理解能力可是不大好啊,是不是應該讓輕風聖手給您好好看看,可別‘花’樣年華的年紀,這腦子就不好使了。”容越揹着手,很自然的跨上了楚蓮若馬車的前壁,做了車伕。

“‘玉’貴妃就算是有疾,怕是在下也是無能爲力,畢竟咱們男‘女’有別,想來您不止一遍的提醒夕妃,自己該是比之她要在意上許多的。”風輕揮着摺扇,溫潤的言語緩緩在空氣之中落下,卻仿若那一滴滴的雨水一般砸落在地上,砸落至施‘玉’音的身上。

風輕的意思很簡單,他沒有那個意思去幫施‘玉’音解決疑難雜症。

施‘玉’音的臉‘色’到底如何,卻是沒有人再去在意了,風輕與容越一左一右,守在了楚蓮若的馬車之前。

再次上路,雨點漸漸停止了下落,而楚蓮若與上官文慈關上車‘門’,放下車簾,將溼衣服換了下來。

這纔打開了車‘門’,掀起了車簾子,“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楚蓮若的馬車這一次依舊走在前面,但是她吩咐了林霖,將剩下的‘侍’衛分編,主要去保護後面的人,至於她們倆兒毫不避諱與風輕和容越的關係,直言有他倆兒在此間坐鎮,魑魅魍魎必不敢靠近。

林霖也沒有往深了想,所以說,胥容讓林霖前來,對於楚蓮若她們而言,當真是一個相當好的選擇,至少他不會‘亂’嚼舌根兒,只將他們當做單純的偶遇,單純的相識罷了。

她們的馬車跟前,空曠不已,只有最前方有人開路,只是壓低了的聲音,對於他們來說,根本聽不到。

“自是一路跟過來的。”說罷,容越頓了頓,“怎麼,你也犯傻了,你以爲老大會讓你獨自一人出來麼?”

是啊,即便是胥陽不在她身邊,也絕對不會容許她受到一絲損傷。

那麼……她‘唰’得看向風輕,“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來的?”若說容越是胥陽的安排,風輕則真的是巧遇麼?還是說,他也是那個一直在乎着她的人,注意着她一舉一行動態的人?如果真是這樣,她這一生可怎麼還得起?

“你不用有負擔。”風輕仿若是看穿了楚蓮若此刻心中的想法,不着痕跡的說道。

楚蓮若只是搖頭,負擔,她怎麼會覺得,更多的是愧疚……

將一切‘交’由時間,或許久久之後,一切都會朝着她所期望的軌道上繼續發展。

“柳葉莊主,我只想問你一句,這所謂打小兒的兄妹,你能否與我解釋一番?”上官文慈瞥了一眼楚蓮若,見她臉上閃過苦澀,打破了這昏沉的氣氛。

容越挑眉,他先是沉‘吟’了一會兒,“嗯……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兄妹二字的時候,頓了頓?”

“所以?”上官文慈不解他想要說什麼,但是那一聲停頓,確實是存在的。

“那就好,我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不過對於我這個不怎麼愛說謊的人而言,這不順暢也是自然的,你要理解。”容越一本正經的說着不大正經話。

上官文慈直接拿起身前小桌上的水果就朝着容越砸了過去,她可還記得,這人欠她一頓打,當日在夕顏宮的時候。“理解,我當然得理解了,理解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擺出一副咱倆兒青梅竹馬的架勢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呃,其實,你可以這麼理解。”總而言之,容越是不會願意將自己與上官文慈之間的那一段淵源說出來,似乎有些顧忌,又似乎有些驚懼。

要麼,就是他們多心了,完全就是容越的故‘弄’玄虛?細細想來,依着這個人的‘性’子,這般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似是繞口令一樣的言語在二人嘴中來回穿梭,楚蓮若被他們這般模樣給逗笑了。看到她笑了,風輕陡然斂起的眉目也緩緩放開,凌厲不再,反之是一股子柔和。

暗地裡,上官文慈和容越鬆了一口氣,之前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於尷尬,直接導致了風輕那張只消稍稍皺眉就會顯得冷凝的臉。

“說來,我們這一次該是徹底的得罪了施‘玉’音了。”

“那又如何!”楚蓮若說出四個字,很有底氣的樣子。施‘玉’音如今,之於她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讓她隕落在自己腳下的人物罷了,她已經眼睜睜的看着她自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一點一點的滑落。心中的爽快自然不是一點兩點……

楚蓮若的眸子裡有淡淡的深邃與快意。

衆人看着楚蓮若的突然轉變,默默的轉開了視線,默默無言了。

車隊行到容越所說的那個茶攤時,雨已經停了,楚蓮若她們並沒有下車,畢竟更多的只是剛剛應付躲避那些紫袍人的時候所生出的疲憊,只願意在馬車上小憩。

不過,對於‘侍’衛而言,卻是一個期盼已久的地方,一路上雖然有風輕與容越保駕護航,他們的警惕卻是絕對不能鬆懈的。--39940+dsuaahhh+26605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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