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四十四

V四十四 燃文

迎賓將兩帶到了包廂。

這個樓層很安靜,腳下踩着厚厚的印花地毯,即使是宋淺語,對這樣的環境也多了分滿意。很安靜,走廊兩邊的牆上掛着古典侍女畫,白描淺絳法勾勒的仕女圖,極具層次感和整體性,再配上走廊古色古香的雕花鏤空牆面,具有一種賞心悅目的雅意。

包廂門口,站着一個穿着淡綠色翠煙沙的修身旗袍的侍應小姐,眉含春水眼波流盼,亭亭玉立,頭髮整齊的歸腦後,尖尖的下巴小巧玲瓏。

推開包廂門,迎賓退了出去,侍應小姐進來跪茶几邊,倒了兩杯花茶放兩面前,規矩的退到一邊。

施恩雅心裡升起一陣喜悅,趙冉佳安排的這般周到細緻,看來是很看重自己的,她忙笑嘻嘻的招呼宋淺語喝茶,“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自己就先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樂滋滋的喝了一口。

宋淺語將花茶拿手裡,冰涼的手心裡被熱氣一暖,整個也舒服了很多。眼睛微不可查的打量了一圈,和外面的環境很相配,包廂裡的裝飾也很簡單,透着一股淡淡的素雅,現她倒是有些佩服這嬌點的幕後老闆了,娛樂會所能搞得這般雅緻,怪不得能業界領頭呢。

“這位小姐不喜歡喝花茶,要不要換一種?”旁邊的侍應小姐很小心的開口問道,一臉的關切。

施恩雅忙說:“不用麻煩了,淺語是喜歡喝花茶的哦?”語似詢問,眼睛裡卻帶着隱隱的着急,正主都還沒來呢,自己這邊就折騰着換東西喝,施恩雅怕給趙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當然,宋淺語看出了施恩雅的焦慮,她點了點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將杯子放了回去。她原本是不打算喝的,想要杯白開水,飲料裡要是有什麼貓膩,白開水最容易顯味,自己可以聞出來。

她剛纔看了,這花茶裡的花有些多,不好聞味。可是一想施恩雅就自己身邊,就慢慢的放下了疑慮,喝了一口,不打算再喝,也是不想她難做。

旁邊站着的適應小姐,看到宋淺語將茶水嚥進了嘴裡,喉嚨動了一下,她低垂着的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再次擡起頭,又恢復了原狀,“出去給兩位小姐拿果盤!”盈盈退了出去。

一關上門,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那邊服務檯,撥通一個內線號碼,“jean小姐,她已經喝了茶水了,不過只喝了一口!”有些忐忑,畢竟她也只是聽命行事。

“那藥都下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侍應小姐馬上答道:“是的,都按照的吩咐下了!”

“那現回去盯着,等她暈倒了,就將她扶到樓上告訴的客房去,什麼都不用管,將放客房,門開一道縫,打了那個電話通知他們去接,就可以走了。”

侍應小姐仔細聽着步驟,完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錢?”

“錢已經給派給了她,們兩個一一半,分了錢明天就給離開b市,否則!”冷哼一聲,語帶威脅。

一聽到錢已經拿到手了,侍應小姐忙連連點頭,“們知道怎麼做,放心!”掛了電話,一橫心,端上放電話旁的果盤,朝包廂走去。

侍應小姐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拿到錢,回到家給弟弟看病了,再也不用這裡看臉色,過受着欺辱的過日子,腳步變快了起來。

前幾天這個女就給她們打了電話,說可以給她們兩一筆錢,當然是要她們先幫她做事。兩也是遲疑了很久,才答應的。自己弟弟看病急需錢,而另外一個卻是不喜歡這個生活,想有了錢回家繼續讀書。

她們也問了,那位小姐只是想要教訓教訓而已,並沒有什麼壞心,更何況這些個有錢家的孩子,整天除了勾心鬥角再無其它事,既然都是認識的,肯定是出不了命的,剩下的就不關她們的事了。

她端着果盤,推開門進去時,另外一位接了電話,好像是要出去,心裡一鬆,果然那位小姐是認識的,還計算的好好的。

施恩雅接到趙冉佳的電話,以爲她快到了,誰知道卻是告訴她自己剛剛劃破了衣服,現一樓大廳裡的女洗手間,讓施恩雅去停車場自己的司機那拿下放後備箱的衣服,拿過來給自己換上。

“淺語,她出了點事,下去看下,先坐會!”施恩雅說完,就趕緊跑出去了,踩着高跟鞋的身子微微有些不穩,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沒有和宋淺語說是什麼事,是趙冉佳剛剛電話裡說了不要告訴別,這種事很丟的。

宋淺語回神時,施恩雅已經出去了,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麼感覺今天這事有些怪怪的,說是聚會,到現連都沒有見到,現一個電話,雅雅又跑了出去。

“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水果?”侍應小姐很體貼的從桌子上的牙籤盒裡倒出牙籤,插了切成小塊的水果上,再將果盤挪到了宋淺語的面前。心裡不動聲色的計算着藥效發作的時間。

宋淺語看了看做的很漂亮的果盤,沒有什麼胃口,“不用了謝謝,喝茶就可以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又抿了一口。

一會,她就開始覺得頭有些重,眼皮使勁的往一塊靠,整個暈乎乎的,她扶了扶沙發扶手,想站起來,可是越使勁,這種迷糊的感覺越嚴重,她隱隱覺得自己這是着了道了,再想到施恩雅也是喝了這茶,現去了外面,難道是有對雅雅設的局,她現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身上。

眼前侍應小姐搖晃着自己的身體,着急的詢問自己怎麼樣的身影一晃,宋淺語就徹底昏了過去,這會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暈倒包廂裡,這侍應小姐看着是個好的,應該會把自己送醫院,可是雅雅卻外面,萬一這會藥效發作,想到一樓那種嘈雜的環境,暈過去時宋淺語的眉頭是緊緊皺着的。

侍應小姐扶着宋淺語去了樓上那位小姐電話裡指示的房間,她身形原本就高大,扶着身形瘦弱的宋淺語並不是很吃力。到了房間門口,果然門是虛掩着的,她將宋淺語扶到牀上鞋也沒有幫着脫下,就匆匆虛掩上門,跑去打電話了,沒有注意到斜對面的房間一個女孩子看到了這一幕。

張希剛洗完澡,拎着包,要出去時,就看到一個穿着侍應小姐旗袍的女子扶着一個像是喝醉了女孩子從電梯裡出來,朝對面的房間走去,這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她眼睛一閃,就想拉開門出去,卻看到那不小心露出的眼眉竟然是宋淺語,沉吟了下,她沒有出去。

果然,那女侍應生匆匆的走了,張希也管不了那麼多,跑去對面房間一看,宋淺語就倒牀上,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一聞身上並沒有酒味,十有**是被下藥了,她身子嬌小,扶起宋淺語頗費了些力氣,怕時間久了有過來,連自己都會跟着遭殃,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宋淺語拖去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去,就哐嘡的將扔了地毯上,自己也是累的撲哧撲哧的一屁股坐了地上。

一會,就聽到走廊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忍不住湊到門縫看了下,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彪型大漢進了房間,她趕緊輕輕的鎖上了房門,並將防盜鏈釦上,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語道:“怎麼惹上這麼凶神惡煞的?”再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睡得正香的宋淺語,嘆了口氣,自己原本是一心避着麻煩,可是這就攬了個麻煩上身。

從宋淺語手裡將她緊緊抱着的手袋拿過來,找出手機,思索了半天,找到柳元辰的電話打了過去,別不清楚,最近那老是帶着自己混嬌點,她確是清楚這嬌點的幕後老闆就是這姓柳的,宋淺語他的地盤上着了道,看他是什麼意思。

給柳元辰打完,張希想了想,還是給秦政也撥了一個。這幾個的事她也瞭解一些,還是覺得秦政比較適合宋淺語。

不管別怎麼認爲,張希始終覺得宋淺語是高傲的,讓她去討好別,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些官宦世家,說得好聽些是高門大戶,內裡齷蹉的事情多了去了。宋淺語對秦政有多少感情她不清楚,可是宋淺語幫過自己,自己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也不願意這小兩口鬧矛盾。

柳元辰一接到張希的電話,知道宋淺語竟然是嬌點被弄暈了,還客房裡,他馬上交代助理應酬,自己從飯局裡退了出來,就開着車一路到了嬌點。

而那邊秦政也是心裡提的高高的,思緒有些亂,拿着手機套上羽絨服就去外面攔了車,車上也給趙冉鬆打了電話,讓他趕快聯繫下施恩雅,聽剛纔那女的話,小媳婦是一個,那麼施恩雅呢?不管怎麼想,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他還是簡單扼要的說了下。

趙冉鬆接到電話,馬上就先撥施恩雅的電話,可是卻被告知正通話中,他也顧不了那麼多,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拿起桌上母親的車鑰匙,就衝出了家去,就連趙母身後急切的詢問他也來不及回答。

這會,施恩雅確實是通話中。

原本她按照趙冉佳的指示,去停車場找司機拿了衣服,就擠過熙熙攘攘的羣,洗手間找到了趙冉佳。

趙冉佳身穿一襲緊身短裙,外罩一件紫色貂皮大衣,看到施恩雅就像見到救星一般,連連道謝,那條黑色的裙子上果然不知被什麼劃了一道。

施恩雅等趙冉佳換好了衣服,看着她出來將那條名貴的黑色裙子就順手扔了垃圾桶裡,還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這很好,一再的和她道謝,兩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也是相談甚歡。

等到了包廂一看,空無一,宋淺語不,侍應小姐也不,找了個問了下,說是換班的都已經下班了,找不到侍應小姐,宋淺語也不見了,看到趙冉佳也一邊着急的幫自己出謀劃策,施恩雅心裡有些抱怨,淺語根本沒有來過這裡,亂跑什麼,這麼大的地方,找起來也不容易,要是趙冉佳因爲這個覺得自己爲是不謹慎的有意見可怎麼辦,着急的額頭都皺起來了,還是趙冉佳提醒她給宋淺語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