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他沒有想到楊林竟然會這麼過分,竟然想要用毒藥來控制他,要知道以前他在媽母身邊的時候,媽母都沒有這麼對待過他,從這一點來看,楊林可是要比媽母還要陰險。
童子沉聲道:“楊林,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樣的做法簡直是太強人所難了。”
楊林一臉的無所謂,他攤手道:“我又沒有逼你,這件事情全是要你自己選擇,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麼我自然也不會強求了。”
童子聽到這話,頓時苦起了臉,他放輕了語氣,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楊公子,你不要這樣行嗎,還有沒有第二個辦法。”
楊林直接搖頭,淡淡道:“沒有了,就這麼一個辦法而已。”
童子不說話了,他的臉色變化不定,一會兒痛苦,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變得無奈起來,就這樣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童子將手中的瓷瓶丟還給楊林,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對於這個結果,楊林也是不意外,因爲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很過分,一個正常一點的人都是不會答應他的要求的,童子不傻,他當然不會服下藥物,從此成爲楊林的傀儡。
目送童子的身影遠去,楊林也沒有說話,他收起瓷瓶,然後轉身進了樹洞,準備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另一邊,童子在和楊林分開之後,卻沒有走遠,他在距離楊林三十幾米外的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然後就這麼靠在樹上休息起來。
楊林目力驚人,遠遠便見到這一幕了,不過楊林倒也沒有在做出其他舉動了,他靠在樹牆上,慢慢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大約一個時辰,突然間,一陣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將楊林給驚醒了過來。
楊林打了個哈欠,暗罵倒黴,怎麼白天的天氣還是豔陽高照的,夜晚卻是突然開始打雷下雨了呢,真是變化不定。
楊林走出樹洞,擡頭看了看天上的黑夜,便見夜空此時漆黑一片,絲毫不見星光,而且連月亮都快要被黑雲給遮掩起來了。
見到這一幕,楊林不由嘆了口氣,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要來臨了,這小小的樹洞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避將要來的大雨。
不過現在想那麼多也是沒有什麼用處了,楊林沒有多留,正打算重新回樹洞裡面去。
無意間,楊林的餘光掃向遠處童子所待的地方,便見對方此時也正好在看着他,楊林不由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童子竟然還沒有睡。
淡淡的掃了童子一眼,楊林直接轉身鑽進了樹洞中。
沒多久,一場大雨便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整個樹洞一下子變得潮溼起來,不停有水流入樹洞中,讓楊林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如今這種情況,也不能要求再多了,楊林已經算好的了,勉強還有個地方躲雨,而另一邊的童子卻是遭遇了,他可沒有楊林這種待遇,直接在外面被大雨淋着,整個人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從外表看,童子十歲的模樣卻遭遇這種情況,無疑很令人同情,不過楊林卻完全沒有這種情緒,童子的底細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別看這廝看起來弱弱的,可是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以前在媽母座下,童子可是幫媽母殺過不少人的,滅人全家這種事情,對於童子來說可是家常便飯。
而且童子的功力也是很深厚,別看他外表可憐,其實此時童子體內正有一股邪氣的真氣在流動着,他的身體可是熱的,一點也不會被風寒入體,此時的這場大雨,對於童子來說就相當於洗了個澡了,只不過這個澡洗得有些太長了一些了。
因爲大雨遲遲沒有停,看情況還要越下越大,所以童子在外頭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便待不住了,他急忙向楊林所在的樹洞跑去。
楊林很快也感覺到了童子的接近,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不知道童子過來想要做什麼?
童子一溜煙的鑽進了樹洞中,然後對楊林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笑嘻嘻的道:楊公子,雨實在是太大了,我在外頭一直淋着也不是辦法,想必你看着也會不忍心的,所以我乾脆來你這裡來避一避了。
楊林淡淡的道:“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可沒有不忍心。”
童子乾巴巴的笑了笑,不去接楊林這話,低着頭,默默的坐在對面。
楊林見狀,倒也沒有趕童子出去,只要童子老老實實的待着,楊林也不會去管他。
楊林和童子都沒有說話,漸漸的,樹洞中便只有淅淅瀝瀝的大雨聲了,兩刻鐘之後,童子忍不住了,他突然開口說道:“楊公子,你說媽母她現在是不是正在尋找我們的下落。”
聽到這話,楊林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沉聲道:“大概是吧。”
童子一臉擔憂的道:“楊公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媽母的手中呢?”
楊林露出冷厲的笑容,他冷笑道:“我承認媽母的確是很厲害,但是我楊林也不是吃素的,她想要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
童子期盼的問道:“楊公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勝得過媽母。”
楊林看着對面的童子,搖頭說道:“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童子急了,他沉聲道:“楊公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要是媽母殺來了,我們兩個理應一起聯手對敵纔是,畢竟我們兩個合起來,勝算怎麼樣也要高一些吧。”
楊林直接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誰知道你這個陰險的傢伙心裡是怎麼樣想的,我可信不過你。
楊林這麼直接的說信不過童子,這讓童子感覺很尷尬,而童子知道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他和楊林不久之前可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想要楊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相信他,無疑癡人說夢,完全不可能。
童子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無力反撲,只能一臉苦笑的坐在對面,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