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殺我?!”
面對李牧塵的威脅,吳王不覺得害怕和恐懼,反而覺得好笑,自己乃是“五珠親王”,即便他李牧塵也不敢輕易動自己。閃舞小說網35
看懂了他的不屑,李牧塵嘴角輕揚,道:“如你之前所言,我是個瘋子,瘋子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此言不假,怒火中的李牧塵,會做出什麼事情,他自己都無法預測,到那時,憤怒支配意識,徹底變成了殺人機器,一切皆不爲他之所意。
李牧塵只希望將來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僅是個瘋子,更是有娘生沒娘養沒人愛的賤種。”吳王氣勢自不能輸給他,惡狠狠地怒罵。
轟!
一股磅礴之勢於他體內爆發,那雙浩然地眸子暈上一層淡淡地金色,永不熄滅的黃金瞳。
李牧塵怒道:“便是剛纔,你一句話侮辱了我生命中重要的兩個女人。一是我的母親;二是我的愛人。李恪,你自己找死可是怨不得我。”
李牧塵不識得生母,但卻認爲她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身份卑微又怎樣?是低賤的宮女又能怎樣?
他的拳頭緊攥發出“嘎巴”地聲音,不顧他是否在皇城門下,他一拳轟了出去。
速度之快,吳王根本躲避不及,他巨力無窮的拳頭已是猛然而至。
“啊!”
李恪化作一道黑影,‘嗖’地倒飛出去,撞飛到城牆之上,吳王難以抵禦他的龐大力量,一股熱流涌上他的喉嚨,鮮血從嘴巴中噴了出來。
如此大的動靜,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很快便是招來巡城將士們的注意,他們陸續趕了過來。
待他們趕來的時候,場面震驚了所有人,吳王李恪正在被人無情的虐待,全身鮮血淋漓,堪稱悲慘。
噗!!
吳王往外噴血,而李牧塵則用他那拳頭打在李恪腹部上,拳勁之大,唯有親身體驗的人才最有發言權,恰是李恪的慘狀已經足以證明。35
聚集之人越來越多,而李恪歇斯底里地痛喊之聲迴盪在院牆外,聞聲者皆可感受他的痛苦。
很快,此事便驚動了唐王,甚是後宮嬪妃們都聽聞耳動。
甘露殿中,楊妃如往常一樣,打扮雕琢自己,期盼唐王能夠再次臨幸自己,一位半老徐娘,經過耐心捯飭,卻是年輕不少,使得他容顏煥發不少。
剛打扮完全,沏了一壺茶,蒸騰的熱氣,將茶香清的氣味帶了出來,楊妃端起茶杯,方要欲飲,聽到宮女急匆忙跑進來。
“娘娘,大事不好了,……”
跑進來的宮女,此行徑不懂的禮數,引得她甚是不悅,斥責道:“不懂禮數的低賤婢女,擾了本宮清修,該打!!”
說罷,便吩咐貼身宮女,將那大喊的宮女,連張嘴二十,“啪啪啪”地聲音可謂響亮。
楊妃氣順之後,故裝端雅淑妝地問:“何時如此驚慌,難道是陛下要來甘露殿?”
那捱打的宮女嘴角已是紅腫,她搖了搖頭,道:“不是陛下,是吳王殿下。”
“恪兒來此何至於驚慌失措,你們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果真低賤粗鄙的你們從骨子裡透着賤人的本質。”
見之楊妃本性,似是能夠明白,爲何吳王用是狗眼看人低,原來是遺傳了他的母妃。
其子如此,其母亦不過如此,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宮女又是搖頭說道:“不是吳王殿下來此,而是吳王殿下被……被人打的半死,快要不行了。”
楊妃手中的杯子滑落,“啪”地摔碎了,她一臉的愕然,此刻時間彷彿凝固,一段時間他陷入懵逼狀態,忽地回神過來。
她登時跳起來,那還有端莊可言,道:“到底怎麼回事?”
宮女不敢遲疑,旋即說道:“奴婢聽聞吳王殿下和牧王起了爭執,然後他們二人打了起來,殿下不敵牧王,如今已是半死狀態。35”
“什麼?!”楊妃大聲驚呼,道:“李牧塵那廢物竟敢傷我的恪兒!!”
楊妃怒斥一番之後,她開口說道:“前往太極宮,本宮要告御狀!!”
……
從甘露店,直奔太極宮,楊妃此刻步伐加快,比之平日,不知快了多少倍,恨不能一步飛到那邊。
當她趕到,唐王恰巧從太極宮出來,與之打了照面,剛要上前痛訴李牧塵惡行,唐王擺手,示意她無需開口,來龍去脈他已是清楚瞭解。
“此事真已知曉,你且隨朕前往一同看看情況再說。”
唐王最是聽不得女人罵街般的怒吼,他知道楊妃的脾性,隋朝公主,豈是善茬,最好的辦法便是先她一步說完,不然對方說個沒完沒了,‘嗡嗡’如蠅。
楊妃無奈,只得將一肚子氣,憋了回去,緊隨唐王身後,不過她的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現在的她可是憋足了怨氣和怒氣,此時,她一定在咒罵着李牧塵,在她的心中李牧塵已是死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弄死他。
皇城門外,早已是聚集了很多人,因是皇子間相互鬥毆,無人敢上前阻攔,任由吳王被人狂揍成狗。
直到唐王的出現。
從人羣外傳來威嚴之聲,厲聲呵道:“住手!!”
聲音鏗鏘有力,盡顯一代帝皇該有的氣勢和恢宏氣概。
人們不自覺的退出一道路,唐王從遠及近,聲勢威嚴的走了過來,怒視着他們二人,道:“李旋!將兩個逆子抓回宮,朕要嚴懲不貸。”
唐王此刻很是憤怒,再多的話都難以表達他現在的心情,憤怒?破口大罵?都沒有,所有憤怒之言匯聚嘴邊都變成了無聲的沉默。
憤怒之由而非皇子打架互鬥,是他們公然在皇城門外打架,宮內哪怕他們打的天昏地暗也是無妨,被臣子們看見,於唐王臉面而言,簡直丟人呢,他臉上無光,此種行徑丟進來皇家顏面。
……
御書房。
李牧塵和李恪兩人炯樣不同,一個跪在地上;一個躺在地上,自不用說,李牧塵跪着,吳王李恪躺着,倒不是說李恪搞特例,而是他被李牧塵打的根本連跪的力氣都沒有,被太醫包紮的像個糉子。
唐王揹着手,背對着他們,頭斜仰着看着上空,眉眼之間透露着憤怒,所謂的不言自怒,也許正是他此刻的模樣。
“牧王!你來說說,爲何動手打人?!”
唐王自始至終未曾轉過身正眼看着他們,他語氣之中更是充滿着斥責和憤怒。
“他嘴巴不乾淨,辱罵兒臣生母,兒臣不過是給他一點兒小小教訓。”李牧塵跪着說道。
他的話,楊妃則不能忍了,她失態破口大罵:“好你個李牧塵,我家恪兒不過是罵了幾句你那死去的賤人母親,你倒好,打的他只剩下半條命,這是一點兒小教訓嗎?果然沒孃的孩子都是垃圾賤種。”
咯噔。
楊妃肆無忌憚地唐王面前,目中無人,沒有得到唐王說話的聖令,竟敢在自己的面前公然斥責當朝親王,簡直無法無天。
“閉嘴!!”唐王朝她大吼,剛想要一巴掌打過去,半空中停了下來,念及吳王如此慘狀,便是作罷。
被其一嗓子吼懵了,嚇的楊妃血色全無,心臟撲通撲通跳地厲害。
“他是賤種?那朕是什麼?賤人生的賤種嗎?!”唐王怒聲斥問。
楊妃嚇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認錯,忙道歉:“陛下息怒,是臣妾口不擇言,萬望陛下開恩饒命。”
“哼!念及你是吳王的母妃,爲子發憤,姑且饒你作罷,此後再被朕聽到你說出這些粗鄙之語,朕定是不饒你。”
“謝陛下開恩!!”
楊妃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你先退下吧,朕現在不想看見你。”唐王說道。
楊妃似有些猶豫,道:“恪兒他……隻身一人,我不放心。”,她害怕自己離開後,李牧塵將吳王的最後半條命給打沒了,倒時她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啦。
“你是在質疑朕偏私嗎?!”唐王厲聲道。
“臣妾不敢。”
被唐王怒吼,楊妃自知觸怒了龍顏,不敢再強行辯解什麼,只得不情願的離開御書房,在外面等候,亦不敢走遠。
待楊妃離開之後,唐王對李牧塵說道:“起來說話吧!”
“謝父皇。”
“此處沒有外人,這些俗套的君臣禮節就此免了,無需多禮。”
卻見李牧塵搖頭,說道:“禮者,行治天下,君爲臣綱,父子爲綱,無論君臣也好,父子也好,於君上、父親,禮節都不可免除,不管是否有外人與否。”
李牧塵的話,受到唐王大嘉讚賞,儘管知道此爲溜鬚拍馬的話,但扔是心中高興,而吳王聽到他拍馬屁,自個只能乾瞪眼,說不出話,只能內心中強烈譴責他。
唐王心情頓時好了大半,擺了擺手,說道:“現在能夠說說原因嗎?”
“三個他侮辱我的……”
唐王抻手打住,說道:“我想聽真正的原因。”
“朕知道,你不是衝動之人,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下次重手,說說吧,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