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好玩的樂器,本就算不得難事,至少在現代,算不上太大的難事,奈何高手在民間,總有着新創意,製造各種好玩的樂器,被世人所娛樂。35
不多時,依照李牧塵所指示的要求,取來了青竹、水和碗筷。
在萬衆矚目之下,李牧塵將青竹分批出來,他用鋒利的匕首將青竹一截一斷斬斷,而後用麻繩將截斷的青竹綁在一切,削至長短不一長度,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分別往竹筒之中倒入分量不同的水,依靠水量高度的不同,以達到音色的不同。
對於他的做法,許多人看不懂,表示費解,而從旁的樂師,問道:“校長,可知他在作甚?”
商之舟搖頭,說道:“不知道,看樣子應該是好玩之物。”
看着李牧塵前後左右,忙裡忙外,一個人做着大家完全看不懂的事情,其他人哪怕有心想要幫忙,亦無從下手,只得作罷。
魏雪寒一副小迷妹的模樣,滿眼都是崇拜的眼神,手託着香腮,說道:“師傅就算幹活,動作還是那麼的帥,好喜歡哦!”
若她至現代,可是典型的追星族,死忠粉。
來自外界各種議論的聲音,李牧塵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什麼,他一人忙的已是不可開交,哪有多餘的時間顧忌其他?
……
約莫過去大約半個時辰,大夥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李牧塵的成果,是否真能如他所說,製造一樣可演奏的樂器。
“好了!”
李牧塵大手一揮兒,表示着全部完成,他瀟灑轉身,面對着那些質疑和辱罵他的學生。
商之舟走上前來,看着他手中之物,便問道:“你手中拿的一排青竹,和擺放地面的碗,那就是你所說的樂器?”
從表象來看,不過是將竹子斬斷,而後綁在一切,並沒有特殊,碗亦如此。35
李牧塵點頭說道:“不錯,此爲水竹,竹筒之被我加入了適量不同的水,經過我多次調式,他已經可以演奏許多曲調。”
天下音律,無非宮商角徵羽,到瑞米發騷拉稀,萬千曲調皆有根生,由根昇華,繼而產生多種不同的聲調。
李牧塵看着左希之,道:“你識遍天下樂器,可知我製造的乃是何物?”
左希之聞所未聞,更是見所未見,哪裡知道他製造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更不知其演奏之法,談何樂器?區區普通之物,如何能夠算的上樂器呢?
李牧塵撇嘴說道:“我就知道不知道,算了,反正我也指望你能夠知道。”
這句話,着實刺激左希之的內心,他被人稱之爲“樂癡”,如此說法,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商之舟站出來,充當和事老,若他們打起來,害怕李牧塵一怒之下,將左希之打個半殘,屆時免不了又是一場麻煩事。
“口說無憑,眼見爲實,你說他是樂器,而我等之人瞧他不過是被你斬斷的竹子,再普通不過,何以證明?”
“簡單,檢驗樂器否之唯一標準,便是它是否能夠彈奏音樂,我既然說它是樂器,自然有信心能夠證明,你們聽好了,我這就爲你們演示。”
於是,李牧塵放至嘴邊,吹奏了一曲現代全世界都知曉的名曲《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在於當時那個年代,對於唐朝人來說,還是非常陌生的,輕快舒緩的旋律,李牧塵吹奏着他自制的“水竹”,一曲別樣風情的小星星,在相隔千年的大唐帝國被人吹奏起。
絲竹和水聲,兩者完美的結合,雖不似管絃之樂,但別有一種獨有的風園意境,在李牧塵的演奏之下,他手中的“水竹”發生清脆悅耳的聲音,使人仿若置身安靜祥和的竹林之中,靜聽黃鸝鳥的鳴叫,是心靈上的解脫,更是肉體上的寬慰。35
一曲終罷,所有人還沉浸在搖籃曲之中,靜靜地享受片刻之安靜,在嘈雜紛擾的世界之中,難得尋覓此等良辰美樂,聽他人吹奏佳音,當真是人生一件美妙之事。
不僅如此,李牧塵一連演奏了多首歡快的曲調,其皆是現代小學生們喜愛的兒歌,調音歡樂和輕緩,能夠使人放鬆身心,實在是難得的好曲。
……
“校長,您覺得它可否當做樂器?”
李牧塵笑着問,若此刻商之舟再駁回他不是樂器的想法,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明明剛纔他聽得十分着迷。
商之舟豎起大拇指爲其點贊,道:“真是人小鬼大,萬沒想到,你心中的鬼點子竟然如此之大,一件普通之物,在你的手中,轉眼變成了好玩的樂器,妙哉妙哉!!”
“校長謬讚,人生處處皆學問,只要充滿了一雙發現的眼睛,人生之美妙何其多。”李牧塵自謙說道,“水竹”想法他可不敢居功自傲,乃是前世華夏牛人發明的而已,今此不過是借鑑罷了。
商之舟笑着點頭,的確如此,並非我們的世界太單調,只是我們缺少了一雙好玩的想法及眼睛,說道:“水竹算作一種樂器,不知你將這一個個碗擺在地面,所要爲何?”
大小不一的碗,被看似沒有規則的擺放,有的碗中裝滿水,有的半滿,有的空碗,還有倒扣地面,實在令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恐怕在場之人,無人看得出李牧塵這番做法的真正目的。
李牧塵故意先買個關子,旋即取來兩根筷子,分別握在雙手之上,他至此處,盤膝而坐,之間他右手靈活的轉動着筷子,而後在碗的邊緣輕輕地敲打了幾下。
緊接着,隨着李牧塵動作的加快,他不斷地敲打擺放在地面之上的形色各異的碗,筷子擊打不同的碗,發出不同的聲音,分別對着不同的韻律之音。
咚咚咚!!
清脆的碗音,被筷子敲打發出的聲音格外別緻,他們更是從未見過,李牧塵的激情表演,時而輕重緩急,上演着一場搖滾樂曲。
此之靈感來源,便是現代的搖滾樂所不可或缺的重要樂器——架子鼓。而李牧塵因爲爲它命名“架子碗”,以表達他對於架子鼓的尊重和致敬。
一曲現代搖滾樂曲,不及真正的搖滾樂,但在大唐年代,能夠聽到跨時空的表演,的確很是震撼人心,而搖滾的真正內涵,不正是直擊人們內心深處最爲柔軟的內心嗎?
“此樂器名叫什麼?”
“架子碗!”
“架子碗?碗在,可架子呢?”
李牧塵用大拇指戳着自己的心臟,說道:“在我心中,我心中有架子,那就是有;若我心中沒有,那便沒有。”
“水竹”和“架子碗”,利用三種最常年不過的物品,竟然真的製造出了一種新的器樂,其他之人,根本想都不想到,李牧塵的腦洞還真是大門,令在場之人瞠目結舌。
魏雪寒‘咯咯’地笑,她被李牧塵的奇思妙想逗地好不開心,此刻,全然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師傅真是個天才,如此古靈精怪的秒點子都能想得出來,好帥哦!”
“校長,這架子碗可算樂器否?”
“好玩新奇,算地樂器,哈哈!”
商之舟今日着實開心,看着李牧塵製造的小玩意,還真是莫名逗趣,心情大好,他忍不住又問道:“可還有其他的樂器拿出來讓大家爲之一觀?”
“當然,接下來纔是我要展示的重點。”
“哦?還有?”
“那是自然,區區兩件小小樂器,豈會滿足我的野心,接下來給你們展示的是,亙古未曾聽過的好玩的樂器,你們每個人都有。”
“每個人都有,這話何意?”
李牧塵聳肩道:“就是你們聽到的意思,不然嘞?”
“既然我們每人都有,爲何我們從不知道?”
李牧塵指着自己的嘴巴,說道:“請問我所指的是什麼?”
“嘴巴!”
“那不就得了,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張嘴,而這張嘴就是我的第三件樂器。”
啊!!
現場又是一次響起異樣的聲音,嘴巴何時變成了樂器,若是樂器,他們自己怎會不知道?這也太瞎扯了吧。
爲了掩飾給他們看,李牧塵微微張開,嘴狀呈現“”字型,而後身處左右兩手的食指,慢慢地在兩側臉頰彈了起來。
沒有想到,李牧塵用手指彈嘴巴,竟然發出了音律的聲音,聲音雖然比不上真正的絲竹彈拉樂器,但勝在新奇好玩,不僅如此,通過彈奏臉頰,配合舌頭的蠕動,真的能夠發出好聽的聲音。
於是,在李牧塵經過掩飾一番後,現場驚現出一批用手指彈自己嘴巴的驚現,萬人共同模仿李牧塵,不時傳來他們“哎呀呀”地苦叫,短時間內無法掌握下手的力道,重了或是輕了都拿捏不準。
“校長,您覺得我這三種樂器,可還說的過去?”
“水竹、架子碗、第三種叫……”
“姑且叫它‘開口笑’吧,寓意挺美好。”
“開口笑?我看笑的人只有你,看看現場之人,全在模仿你,痛的叫苦不迭!”商之舟說道。
李牧塵擺擺手,嘿笑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直在模仿,從未被超越’的現場版?!”
“希之,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