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了,這麼會出這種變故,陡然天降暴雨!?難道這是什麼地底的明太祖顯靈了?
就連吳天都色變道:“我們是不是要請個道士來……”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望向蘇懷,蘇聖人不是道家第一人嗎?
蘇懷面對衆人的期待的目光,心裡也是啞然,這……我哪裡會什麼畫符道術啊……我就是個假大師啊。
不過他想起了《論語別裁》裡的明滅之後,朱舜水流亡海外想借兵復國的一個故事,於是心想,難道真是華夏祖先震怒?
媽蛋,行不行試一下吧,於是他讓人拿來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敬”字,然後心中默唸:
“華夏先人,我蘇懷今天決定下墓,不是爲了私慾盜寶,爲的華夏後人繁榮昌盛,自強不息,望先人諒解。”
唸完就點燃紙條拋向空中燒了,衆人只看那紙點繞同時,雨竟然就小了起來,那張紙緩緩燃燒上升到半空中燃盡,大雨竟然驟然停下。
不一會兒,竟然就雨過天晴了……
所有人都不由是目瞪口呆,望向蘇懷的神色,就像是看着神仙一一樣。
哇咔咔~~~蘇懷心裡也是興奮不已,不管這當中是什麼原理,還是偶然運氣好,沒想到竟然這麼管用,啊哈哈哈~
蘇懷心中頗爲得意,卻看衆人都用一種望着未知生物般的神態望着他,頓時也是呵呵笑道:
“沒想到現在還會有這種雷陣雨啊,真是奇怪,現在雨過天晴,我們下墓去看看吧,地道里空氣檢測得怎麼樣了?”
這時候冷哲才從地道里出來,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可以往裡面走,但是別下去人太多了。”
蘇懷回頭道:“李教授,劉教授,讓幾個年輕的帶好工具設備跟我下墓看看去。”
仁娜舉手道:“我也去看看~”
“你去做什麼?”蘇懷皺眉不以。
“要是有危險,我可以保護蘇呆子你啊!”仁娜豪爽地拍了拍腰上掛着的彎刀。
“那你走最後面。”蘇懷怕她礙事吩咐道。
蘇懷帶領李教授,劉教授,冷哲,仁娜等人下墓,其他人都在外面做後勤支援。
蘇懷首先貓着腰走進了地道中,穿過地宮大門,在黑漆漆地道中往前走,一開始心裡也有些虛,心想該不該在門口點個蠟燭啥的……
不過走到後面地道後面卻是越走越寬,心裡反而踏實了,李教授舉着電筒驚奇道:“看來大災難中,這個地方是封閉的,空氣在水下形成了一個保護帶,所以沒有被淹沒。”
衆人都是情緒大振,因爲這也就意味着,裡面保護玩好文物的機率極高!
這時候劉教授卻“哎呦”一聲差點摔倒,衆人都嚇了一跳,電筒照過去,卻發現地上一快小石碑。
李教授見狀急忙喊道:“別踩壞了,讓開點。”說着小心翼翼的過去查看,然後對衆人道:
“上面有字。”
“念。”蘇懷道。
“此勢至金剛牆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李教授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衆人聽着心裡都想,這金剛牆是什麼?
蘇懷欣喜道:“這石頭上的丈數,應該是指向地宮的長度。”
衆人都是一陣歡呼,劉教授也驚喜道:“那這石頭應該指向用的?”
幾個考古學生卻都是擔憂道:“不對,皇帝怎麼會那麼傻?明明白白寫出來,讓人去挖他的老窩?”
“說不定是大臣們搗的鬼,埋下這塊迷路石,把人弄迷糊。”
這些議論令大家覺得有些害怕,又有人道:
“金剛牆到底是什麼?不是埃及墓穴裡那種佈下暗道機關!?如果按石碑所指的方向走下去,肯定走上絕路,被暗道機關中的毒箭穿死?”
衆人越說越玄乎,李教授劉教授都互相望着,都有打退堂鼓的心思了,仁娜卻是不屑嚷道:
“別瞎說,哪有這麼玄乎!?”
衆人都不敢作聲只是看着蘇懷,蘇懷卻是走過來,從地裡拔出那個小石碑,仔細檢查了一下,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道:
“我看,這像是和之前隧道門一樣的意思。”
李教授驚訝地望着蘇懷:“那麼說,又是工匠留下的標記?”
蘇懷卻道:“根據我看的民間資料記載看,明太祖朱元璋的皇后馬皇后是先去世的,早於明太祖,等陵墓建好之後,才把馬皇后入陵,而明太祖之後過世後,再打開一次地宮合葬在一起……”
蘇懷說着,望着衆人說出自己的結論:
“所以這個陵墓建成後朱元璋並沒有死,只要把墓室關閉,再用土封嚴墓道,等到他死後,再重新發掘,這塊小石碑是工匠爲了朱元璋後入葬能順利打開地宮而偷偷埋下的標記,這不是迷路石,而是……一把打開地宮的鑰匙。”說着蘇懷已經從地上拔起了那塊小石碑。
衆人再度用詫異的目光望着蘇懷,不明白爲什麼他竟能知道這麼多?好像他是來過一樣……
“蘇老師,您能確定嗎?我們還是上去在討論一下吧。”李教授有些舉棋不定,生怕下面有什麼機關陷阱啥的。
“繼續下去再看看就知道了,不能再等了,萬一再下暴雨怎麼辦?”蘇懷已經安奈不住急切的心情了。
其實他現在信心也是越來越足,因爲到目前爲之,這個明孝陵地宮的結構,與他書中看到的定陵幾乎一模一樣,這讓他心中十分有底氣。
仁娜瞪了其餘衆人一眼:“你們這麼小膽子,怎麼考古?連我這個女的都不如?”說着也跟着蘇懷繼續往下走。
冷哲也咬牙跟了上去,李教授與劉教授互相一看,心想,得……女的都上了,他們要是退回去不被人笑死纔怪了,爲了華夏民族!拼了吧~!
衆人提心吊膽,再往下小心翼翼地走了一陣子,終於來到底部……就看到一睹巨大的牆面。
厚厚的牆基由四層石條鋪成,石基上方用五十六層承轉和灰漿砌成,頂部由黃色的琉璃瓦做成堅固的飛檐,已經碎裂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