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壑天島對外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彷彿隱藏着無數個秘密。
臧鳶木左右顧盼,默默的看清楚這裡的一草一木。她不知道此時的夜溟九會在什麼地方,但總有一個直覺帶領她往前走。
燼歌跟在臧鳶木的身後來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往左往右是一模一樣的鵝卵石小道,小道兩遍依舊是形態各異的藍綠色怪樹,樹的指頭上站着不知名的怪鳥,一身藍色羽翼,只有喙是金黃色的,長而大的尾部從枝椏出拖下來,陽光一照,便覺得那小東西像個精靈,在枝頭蹦來蹦去,着實可愛。
臧鳶木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想了一會兒對燼歌說:“要不你往左我往右吧。”
燼歌盯着臧鳶木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說的那兩條小路,搖搖頭,說:“你還沒有完全恢復,我不放心。”
臧鳶木卻無奈一笑:“沒什麼不放心的,既然我們是這兒的王邀請來養傷的,我想這島上的人也不敢動我們半分半毫吧。”
“那好,我從左邊,你去右邊,你把這個戴好。”燼歌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墜飾,爲臧鳶木戴上。
臧鳶木低頭看了看墜飾,是雕刻出來的小魚,材質不明,像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可摸起來的感覺又不太像,觸感很涼。
燼歌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說:“這是用鮫人鱗雕刻而成的,多年來我一直隨身攜帶,裡面已經混有了我的氣息,如果遇到危險,你只需用力吹這個魚尾便行,它發出的聲音只有我可以聽見。”
“還有這樣的東西。”臧鳶木對這個小魚愛不釋手。
“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燼歌把臧鳶木的頭髮整理好,收回雙手。
臧鳶木連忙點點頭,說:“好的,一會兒見。”
說罷燼歌便快步往前走了,臧鳶木把小魚塞到衣領裡,便也大踏步朝前走去。
上次來幽壑宮的時候,臧鳶木並沒有刻意記路,甚至連它的方向都不太明瞭,臧鳶木只能循着自己的記憶糊里糊塗的往前走了。
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是通往湖邊,湖水同樣是怪異的,猩紅一片,可仔細一聞,卻能聞見來自湖水裡的淡淡的花香,臧鳶木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花的香味,只覺得沁人心脾,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繞過湖水便是大片的青草坪,草上長着一簇簇粉色小花,像是夢裡纔有的迷幻場景,上空懸浮着朦朧的煙霧,走入其內便覺自己深入仙境,有幾分飄飄欲仙的醉感,臧鳶木十分的沉醉。
似乎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臧鳶木才覺得自己似乎離方纔的地方越來越遠了,遠到她覺得自己已經走出了幽壑天島,彷彿身在耀光大陸,漸漸的迷失了方向。
可就在此時,她側耳聽見了一絲微小的水流聲,似乎是從懸崖跌入山谷的那種震撼聲,可再一聽卻又覺得只是有水流潺潺的流過石縫之間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波濤。
臧鳶木循着水流聲一路向前,周邊的空氣愈來愈冷,幾分寒意深入骨髓,臧鳶木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寒噤。
還沒找到水聲的源頭,卻已經看見了一個人的身影。
他披散着一頭墨發,半裸上身,背對着臧鳶木直直的站立在山石中間,頭髮被霧氣微微打溼,有幾縷頭髮黏在身上,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刮來的陰風,竟撩起了那個人的頭髮,露出了他背部猙獰而詭異的圖騰來!
臧鳶木倒吸了一口涼氣,快速伸手捂住了嘴脣。
那個人緩緩的轉過頭來,一雙紅色的瞳孔朝她迸發出耀眼的光亮。
臧鳶木倒退了幾步,待思緒理清楚之後,卻又想衝到那個人身前。
可跑了幾步臧鳶木便又被一聲怒吼給嚇了回去,她聽見他說:“滾!”
臧鳶木的瞳孔漸漸溢出一股暖流,打溼了她所能看見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