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 二皇子打入天牢

元帝從全福手中接過賬冊,翻了一兩頁還沒覺得什麼,朝廷裡沒有哪個人是乾淨的,背地裡一些勾當只要不過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看了幾頁後,元帝臉色就變了,越往後看神情越難看,手中紙張也被他翻得嘩啦啦響,眼中怒氣幾乎要噴出來。

衆人見元帝鮮有的暴怒,都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些定力不足的公子小姐都白了連,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出大事了!

元帝看完最後一頁,氣得手都在發抖,氣急反笑的瞪着君習玦:“你真是朕的好兒子!居然揹着朕做了這麼多事!好!真是太好了!”

君習玦連忙跪在地上,面上是惶恐和疑惑:“父皇息怒!兒臣不知翻了何錯,惹的父皇如此生氣?”

“你還敢裝傻!”元帝狠狠將賬冊打到君習玦臉上,“你自己看!免得說朕冤枉了你!”

元帝盛怒下用了十二分的力,君習玦臉上立刻被打出紅印子,淡黃色的紙頁像冥紙一樣紛紛揚揚撒了他滿身滿地。

君習玦撿起落在他面前的幾張紙,目光極快的掃過,瞳孔倏然一縮。這賬目記得極爲詳細,賭場的收入、打通官場的賄銀、西北鐵礦和煤礦開採的費用,一樁樁、一件件,全部記得清清楚楚,時間、數目、去向樣樣不缺!

君習玦只覺得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抓緊,呼吸都變得不暢,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秘密竟被人查的一清二楚!他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脈、財富、權力都將不保,甚至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儘管心中驚濤駭浪,一隻腳已經踏入懸崖,君習玦卻沒有自亂陣腳,他心念電轉,只是幾息之間就已經有了決斷。現在證據確鑿,已經容不得他抵賴,就算他否認,父皇也不會相信,只會讓父皇更憤怒。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眼中滿是悲憤,大聲道:“父皇!兒臣有罪!兒臣不知道王碩竟打着兒臣的名義,背地裡做下這麼多混賬事!兒臣管教不嚴,出了如此大的紕漏,兒臣愧對父皇!求父皇責罰!”

君習玦背地裡做這種掉腦袋的事,自然做了萬全準備,盛達賭坊記在了管家王碩名下,事情敗露,也可以有最後一層屏障。君習玦現在就準備一口咬定不知情,將王碩推出來當替死鬼。

有幾張賬目也落在了徐尚書腳下,他低頭仔細的看了,心中幾乎要高興死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先是曝出了雪氏和沈家的關係,然後又逮到二皇子這麼大一個把柄,真是老天都在幫他們啊!

他壓抑住欣喜,正氣凜然的道:“二皇子殿下,誰不知道王碩是你的家奴,他一個家奴置辦再大的產業,還不都是殿下你的!若沒有殿下的授意,他又怎麼會賄賂拉攏朝臣,私自開採煤礦和鐵礦!殿下說不知情,以爲能瞞得住皇上嗎?!”

“徐尚書說的不錯!”大皇子站出來道,他盯着君習玦的目光充滿殺意,“身爲皇子,居然知法犯法,斂財聚富、結黨營私、私採煤礦鐵礦,父皇,您一定要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這時候朝臣都忍不住了,紛紛跳出來落井下石,二皇子一派的人僅有幾個敢開口維護,大部分人都神色不安的躲在人羣裡,他們不知道那些賬目裡有沒有牽連到他們,現在只恨不能躲得遠遠的,哪還敢往前衝。如此一來,場面幾乎一面倒,衆臣嚷嚷着請元帝給君習玦定罪。

千歌看着這個場面,眉頭不由皺起。立儲在即,朝臣都太過激進了,有賬目在,皇上勢必不會饒過君習玦,根本無需衆人上前煽風點火,這樣只會起反作用。皇上最看重的就是朝中平衡,這幾個皇子中,除非有人公然造反,否則皇上根本捨不得斬掉任何一條血脈,更何況君習玦目前是最優秀的皇子。只要皇上願意留着他,就不會坐視他被其他派系打壓的直不起腰。

果然,在一片批判聲中,元帝臉上的怒氣卻迅速冷卻了,他心裡雖然仍氣的不行,但是已經開始冷靜思考,而不是差點一怒之下殺掉這個兒子。

君習玦時刻都在關注着元帝的臉色,此時看他神情變化,立刻朝一邊的王碩使了個眼色。

王碩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是倖免不了了,他爲殿下頂罪,至少殿下會照顧他一家老小,若是殿下獲罪,他和家人都逃不掉,所以他咬了咬牙,快速朝前膝行幾步,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皇上,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愚忠,自作主張想爲殿下做些事,殿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奴才揹着殿下做的!奴才願意以死謝罪,殿下是無辜的,求皇上不要怪罪殿下!”王碩說着猛的朝旁邊花壇撞去,立刻頭破血流,當場身亡。

大皇子一時阻攔不及,惱怒道:“好一個死無對證!二皇弟,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推脫罪責嗎?父皇絕對不會被你矇蔽的!”

君習玦不理會他,對元帝叩首道:“父皇,王碩犯下大錯,兒臣雖被矇在鼓裡,但也責無旁貸,請父皇責罰!”

元帝臉色陰沉,看着君習玦的眼神寒光閃爍,卻一時沒有開口。

千歌知道皇上是在權衡,到底要下多大的力度處罰君習玦。斂財聚富、結黨營私,元帝縱然再氣,也知道這種事不只君習玦一個人在做,只是他做的太過了,犯了元帝的忌諱,但還沒觸及他的底線。

千歌目光流轉,落在雪寧侯身上。雪寧侯立刻就察覺到了,連忙回視着她。剛纔他差點忍不住和衆臣一起批判二皇子,只是剛發生過沈家的事,時機有些敏感,他纔沒敢開口。

雪寧侯看着千歌無聲的對他說了“礦產”兩個字,又示意了一下侍衛手中的佩刀,他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千歌的意思,雙眼頓時一亮。

正好這個時候,元帝問道:“雪寧侯,你爲何一直不出聲?”

雪寧侯心中微凜,平日皇上若如此問他,基本都是在問他的意見,可是這次他卻在皇上語氣中聽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皇上只怕還是懷疑雪家與沈家關係不淺,認爲沈家也是雪氏一族斂財聚富的工具,說不定還會懷疑雪家也像二皇子一樣背地裡做了不少事。

雪寧侯排衆而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皇上,臣只是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不敢妄下定斷。”

“你只管說你的看法。”元帝道。

雪寧侯斟酌着說:“皇上,臣覺得僅憑一本賬冊,不能證明幕後主使就是二皇子,或許真是那王碩以權謀私也說不定。殿下貴爲皇子,乃千金之軀,事情未查清楚前,不該輕易定罪。但是其他涉案人員,都該從重處罰!”

元帝神色微不可察的一緩,比起其他欲置二皇子於死地的人,雪寧侯說的話算是非常中肯了。

雪寧侯繼續道:“臣很是擔心,那煤礦和鐵礦私自開採後,去路不明,萬一落到心懷不軌的人手中,製成兵器,將會嚴重危害江山社稷!所以,臣以爲必須重罰,以儆效尤!”

元帝眼中寒光大盛,幾乎如實質般射出來,令人不敢直視。

千歌微微一笑,皇上可以勉強容忍君習玦過分的斂財和結黨,但是絕不會允許他犯上作亂。煤礦和鐵礦若只是用來斂財,還不算什麼,但是一旦涉及到兵器,那絕對是刺激到了元帝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元帝之前是一時沒想到,經雪寧侯一提點,他看向君習玦的目光,重新變得暴怒和狠厲了。如果開採出來的煤鐵都在二皇子手裡,說不定他已經制出數量可觀的兵器了!

君習玦渾身僵冷、如墜冰窖,臉色終於大變,他急切的喊道:“父皇!”

元帝卻不再給他任何申辯的機會,大喝道:“來人,把二皇子關進天牢!”

“皇上!”二皇子一派的大臣都慌了,殿下被關進天牢,皇上這是要廢了他嗎?“皇上三思啊!殿下無辜,怎堪受天牢之苦!”

衛菀兒終於忍不住了,不顧衛賀氏的阻攔,衝上前與君習玦跪在一起:“皇上開恩!王碩都承認是他私下做的,與殿下無關,皇上若仍有疑慮,可以將殿下禁足府中,配合調查。否則他日證實殿下無辜,殿下豈不白受一場牢獄之災?日後殿下又該如何面對世人?殿下才華橫溢,皇上難道忍心看他被莫須有的罪名毀掉嗎?求皇上三思,殿下可是皇上的親骨肉啊!”

衛菀兒聲淚俱下、言辭懇切、語氣煽情,最後幾句話讓元帝也不由微微動容。

大皇子斥道:“大膽!你在說父皇冤枉了二皇弟嗎?那麼多煤鐵不知去向,二皇弟還敢說無辜!”

元帝聲音更冷:“誰敢再求情,一同關進天牢!”

君習玦狠狠的握拳,他知道大勢已去,父皇已經鐵了心要懲治他。他不再開口,只是目光深沉的望向千歌,與她冰冷無情的眼睛對視。他眼中有恨意、不甘和惱怒,最後轉變成燃燒不熄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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