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天氣很冷,即使在五月就快步入盛夏。即使鮮血再熱,也擋不住這裡的陰冷。
在西伯利亞訓練營黑拳擂臺下早已忘記了溫度,他們的吼聲在這西伯利亞升溫。
“Fuck,快爬起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將力氣擁在娘們身上了,狗.娘養的...”
“幹他,扭斷他的脖子....”
“Shit,幹他你孃的,老子的酒錢沒了,真沒用.....”
而在擂臺上,兩個男人扭戰在一起。
一名紋着血狼紋身的男人將對手壓在身下,用力一擰,身下男人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咔擦”聲,頭顱被血狼紋身男人擰成一個怪異的角度,然後再也沒發出一點聲音。
血狼紋身男人竄着粗氣,從地上站起來。
“狼王萬歲!”
一聲吼聲響起,血狼紋身男人如同喊出心中的神,在他的心中狼王的稱號堪比上帝。
在這裡用上帝保佑來期待會被人唾棄。
臺下的傭兵們早已瘋狂,口裡面同樣喊着“狼王萬歲!”,濃重的伏特加氣味隨着人羣的咆哮蔓延着整個擂臺周圍。
這些都是一羣瘋子,他們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南部的拳手、傭兵,在這裡科維魯斯就是上帝!
......
距離黑拳擂臺不到一百英尺。
他們心中的神,科維魯斯正靜坐在一件寬敞的屋子。
他手上拿着一白色的烈酒,這是白酒,他喜歡那種喝進嘴裡火辣辣的疼,如刀割般的滋味,因爲這讓他更加理智。
他身邊坐着一個男人。如果是西伯利亞其他人,科維魯斯肯定會將他直接打爆,人出去喂狗。
但是這個人他不會,因爲這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班傑明。
長兄如父,即使班傑明做出任何事情他特不會責怪。
在他手下坐着一羣男人。穿着簡單的黑色汗肩,胸口紋着一隻血狼,他們都是狼牙傭兵團的團員。
科維魯斯陰沉着臉,猶若一直兇狠的狼,手上拿着一張血色邀請函,這是西伯利亞訓練營中特有的挑戰書。
“哥,這是什麼東西啊?”
班傑明指了指科維魯斯手上的挑戰書,悄聲問道。
科維魯斯眼睛一瞪,一抹綠光閃過,緊接着有壓抑住心中的怒氣。
“你自己看看!”
科維魯斯將挑戰書扔到班傑明的身上,一陣怒意油然而生。
班傑明委屈的拿起身上的挑戰書。
“班傑明,5月10日擂臺見!-----安東尼。”
班傑明一下就傻了,在西伯利亞這麼久他肯定知道這是什麼,可是這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安東尼?
怎麼這麼耳熟啊?班傑明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可是總是想不起來!
“你到底又幹什麼什麼好事啊!別人都找上門來了!”
科維魯斯眉頭的疤痕一跳,真想將這個弟弟打回孃胎裡面去。
一年前阿瑞斯那件事情還沒停息,現在又出現這一茬,對方明知道班傑明是他的弟弟,還要來挑戰,明擺着就是不要命都要幹掉班傑明,西伯利亞的規定就是這樣,接了挑戰書就必須上擂臺,所以就連科維魯斯都沒辦法插手,除非厚着臉皮將弟弟送走,不過他就差不多就不要再西伯利亞混了,他不可能自己都不要臉?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他現在西伯利亞收斂多了,一年前來道西伯利亞他就得到消息,在烏克蘭的小弟們全部被阿瑞斯的人給端了,嚇得他不敢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有無端被人下戰書,他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見到班傑明這副摸樣,科維魯斯也沒辦法了。
誰叫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不在看這個廢物,科維魯斯轉過頭看向下面幾個狼牙傭兵團的人。
“你們說說該怎麼辦?”
狼牙傭兵團的人爲難了。班傑明是色的性他們也知道,就一廢物,要是真上了擂臺,絕對是死。要不是看在他是團長的弟弟,他們幾個纔不會鳥他。
下面的人唯唯諾諾,科維魯斯一陣煩躁,這羣手下關鍵時候沒有一個有用的!
“團長,我想到一個辦法。”
一個精瘦男人走了上來,他就是狼牙傭兵團的軍師。
軍師,顧名思義,就是在狼牙傭兵團中靠腦袋吃飯的。
“說!”科維魯斯擺了擺手。
“班傑明先生現在接到挑戰書,不可能不應戰。”
“那該怎麼辦啊!”班傑明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他看過上擂臺的人,不是死就是殘。
軍師鄙視的看了一眼,科維魯斯連忙將班傑明拉了下來,怒道:“你急什麼急,急着去死啊!”
班傑明一臉苦相,被科維魯斯這一罵,嚇得不敢說話。
“你繼續說。”
軍師點了點頭,繼續道:“班傑明在西伯利亞也沒多少人認識,我們可以找人另爲一個人上場,反正西伯利亞一般都不用真名,況且有團長的威望在,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你是說找人代替我弟弟上擂臺?”
“沒錯!”軍師回道。
科維魯斯皺了皺眉頭,這算不上一個好主意,不過能夠保住弟弟的性命,也不失爲一條妙計。
再看了看班傑明一副傻樣子,科維魯斯瞪了他一眼,也打定主意,朝下面一個冷漠男人,道:“魔鬼,你現在就是班傑明,知道嗎?”
西伯利亞的魔鬼,一個恐怖的名字,人正如其名,兇殘如魔鬼。殺人碎屍是他的愛好,和他戰鬥過的人通常是死無全屍,所以西伯利亞的傭兵們給了他一個稱號——魔鬼。
“魔鬼”是一個代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現在假扮班傑明正好。況且他就是科維魯斯手下最兇悍的猛將,在黑拳榜上排行第五,戰力猶在瑪庫斯之上。
科維魯斯摸了摸鼻樑,也想將這次來挑釁他威嚴的人一併幹掉。
魔鬼站了起來,瘸着腿,兩眼呆滯,茫然答道:“是!團長。”
科維魯斯環胸而坐,怒目瞪着班傑明:“你這幾天給我安分一點!”
“是是是!”
班傑明在外面是囂張的餓狼,在科維魯斯面前簡直就是一個小羔羊。
他現在多好來不及,還敢出去胡亂生事。
再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了。
他現在只是恨自己當初劫了貨就不應該殺了那幾個阿瑞斯的傭兵,沒想到將自己逼到這個鬼地方,可惜一切都晚了。
“團長,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踉蹌的人影衝了進來,手裡拿着剛剛一樣的挑戰書。
科維魯斯怒道:“又怎麼了!”
來人道:“科維魯斯團長,剛剛從帕賽德那邊傳來一張挑戰書。”
科維魯斯皺着眉頭。
班傑明一身冷汗,暗道:“不會又是我的吧?”
他現在徹底嚇怕了,待會又弄出一張挑戰書,他能夠想象哥哥科維魯斯臉會有多黑。
來人將挑戰書遞了上來。
科維魯斯一把打開挑戰書,臉色鐵青,喉嚨間傳來一陣陣低鳴。
“科維魯斯,5月10號,與你一戰------黑月!”
班傑明嚇得要死,科維魯斯臉上的怒意讓他心顫,他心裡只是暗暗祈禱,希望自己的下場不會很慘,哥哥的手段他很瞭解。
“你們看看。”科維魯斯將挑戰書傳下去。
“黑月!”站在科維魯斯身邊最近的魔鬼,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黑月?”軍師同樣詫異,不過,眼中竟是恐慌。
“黑月.....該死了,怎麼是他!”狼牙傭兵團的人喧鬧起來,黑月的名字就像一個詛咒,現在這個詛咒竟然再次出現了。
精瘦男人算的上狼牙傭兵團裡面的軍師,他站上前來,道:“團長,這次黑月來勢洶洶,竟敢公然挑釁您,實這一次您一定要將他殺了,爲我們死去的三十二個兄弟報仇!”
魔鬼也站上前來,瘸着的雙腿,他的這雙腿就是在一年前圍剿黑月的時候,被那個男人硬生生打斷的。一年以來他多次尋找黑月未果,現在黑月公然找上門來,他實在太激動了,連忙道:“團長,這次由我來解決他!”
大家焦急的時候,相反班傑明很寬心,聽到大家唧唧歪歪的聲音,也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在找他的。
“你說這次是北極熊那個傢伙送過來的挑戰書?”科維魯斯沒有軍師和魔鬼的激動之言,反而想那個送信的人問起來。
“沒錯。”來人十分肯定。
軍師眼中閃現一抹異色,道:“團長您懷疑是熊王......”
科維魯斯目光深邃,道:“不是懷疑,是肯定!”
魔鬼茫然的眼光中,終於露出一絲亮光,不屑道:“不管熊王是什麼意思,黑月既然這次敢來,我們就讓他回不去。”
“黑月當年本來應該死了,都是熊王搭救才活了下來,這次,我們最好謹慎一點。”
“難道我們就不應戰?”
“魔鬼,你就不能動動腦子?現在班傑明和團長兩人同時接到挑戰書,明顯不是巧合,我們現在要合計,以防萬一。”
“不管怎麼樣,他們敢來我們就敢殺!”
軍事和魔鬼兩個人不停的吵着。
科維魯斯朝魔鬼和軍師看了一眼,將憂慮收斂起來,恢復那個西伯利亞狼王風範。
他靜坐在座位上,朝兩人沉吟道:“不要吵了,我自有把握。”
軍師和魔鬼嘎然而止,一起低下頭顱。
一切注意還需科維魯斯拿主意,他們兩個說的都不算。
科維魯斯沉吟一番,道:“魔鬼說的不錯,他們來我們就敢殺,黑月這筆債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
魔鬼心中一喜,雙手攥着一個拳頭,似乎想馬上出去廝殺一番。
“可是....”科維魯斯話鋒一轉,又道,“軍師說的對,這兩次挑戰書有可能是帕賽德那個傢伙用的招數,我們也要小心。”
班傑明一聽,一臉悲憤,如平冤昭雪,喜笑顏開。
“軍師,你去打聽北營的消息,一有情況,馬上彙報!”
“是!”軍事點了點頭。
“魔鬼,將狼牙傭兵團的人全部聚集起來,防守一切!”
“嗯,我馬上去辦!”魔鬼立馬得令。
“帕賽德來勢洶洶,我們這次要謹慎對待。”科維魯斯從座位上站起來,陰沉道:“他帕賽德是北極熊,我們也不是任他魚肉的魷魚,冰原狼的威嚴不容置疑!”
“對!團長說的對,冰原狼的威嚴不容置疑。”
狼牙傭兵團團員開始沸騰,聲音傳遍西伯利亞訓練營,一場悄然的殺戮悄然潛行。
科維魯斯站在大廳,擡着頭,如一隻高傲的冰原狼,眼中閃着明亮的綠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