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森若回國休假,重生之黑蓮花的綻放,五度言情
被全班乃至全校同學孤立的木蓉日子過的非常不好,連帶着木梨的心情也非常不好。侄女兒快一個月了,連宋言穆的毛都沒有看到一根,更別別說撬木雪牆角了,那自己想拿下宋義德的計劃,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責怪別人,是木家人的本性,爲此木梨毫不留情地訓斥了木蓉一頓。
“班裡同學不理你?那肯定是你不會處事兒唄,蓉蓉啊,你舅舅花大價錢把你送這裡來,可不是讓你天天述說自己受了多少委屈的,木家的前途還在你裙角上呢!趕緊想辦法去!”木梨氣得直哼哼。
因爲知道不被大家喜歡,木蓉在浩宇高中一直是夾着尾巴做人,一時間倒也沒有做出多麼極品的事情,曾經的耀武揚威和自高自大在一羣真、高富帥白富美面前更是碎成渣渣掃都掃不起來。
想接近宋言穆?宋言穆是高三生,課業本來就多,高一高二高三又是分開的三棟樓,人家宋大會長身邊時刻都是一羣追隨者,尤其防備的就是木蓉這個冒出來的傻逼。木蓉能遠遠隔着看宋言穆一眼不被別人“不小心“踢倒踹到垃圾桶蓋頭上足球籃球網球打臉上,就不錯了。
當然,宋言穆每天還是要抽空跟新任學生會會長交流下問題的。那麼,木蓉乾脆進學生會?
人家部長們不說話,光部員出來斜着眼問木蓉有什麼特長啊,學了幾年啊,來一段?然後木蓉自以爲學了幾個月可以拿出手的鋼琴古箏就徹底丟人現眼了,唱歌音調不準,畫畫功底不夠,跳舞下盤不穩,外語?就她那成績,英語都磕磕絆絆,怎麼跟別人法語德語意大利語乃至阿拉伯語比啊。
綜上所述,木蓉原本比城牆還厚的臉皮都被一層層撥裂成了洋蔥皮,薰得她自己滿眼是淚。
體育課上,長得五大三粗的體育老師正在帶大家做趣味團隊遊戲,其中很常見的一種,讓一個同學站到高臺上閉着眼睛倒下去,然後其他同學借住。
當體育老師提出誰來做示範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看向了木蓉。
木蓉驚惶得像一隻被貓逮住的鳥兒,她知道如果自己上去,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同學會接她。於是她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今天不舒服,不能參加這個遊戲。
“你哪天是舒服的?”體育老師也不高興了,每次體育課木蓉都會以各種理由不參加集體遊戲,怪不得要被大家排擠。
木蓉低着頭不說話。
結果旁邊的學生們開始起鬨,兩個男生直接把木蓉給拖到了高臺上,木蓉開始淒厲的尖叫,引得操場上其他班的同學們紛紛側目。
那兩個男生倒是玩的很開心的樣子,直接把木蓉推了下去。
“啊!!!!!!!!”
木蓉嚇得差點沒有暈過去,然後才發現自己被同學們接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膽小鬼。”
“哎喲趕緊放開噢,說不定她都尿褲子了!”
“真是的,老師,以後不讓她上體育課好了,一點團隊信任感都沒有……”
各種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還以其他班的鬨笑聲傳入耳朵。木蓉掙扎着想從一羣人的手裡下來,結果同學們默契十足地同時鬆手。
雖然高度不怎麼樣了,但是木雪還是覺得自己摔的很疼。
體育老師看得出來班裡同學在故意捉弄她,算了,以後還是不讓這女同學參與團隊遊戲了,免得被欺負的更狠。
木蓉蹲坐在校園銀杏樹角落裡。老師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旁邊休息,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迅速把自己放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木蓉眼淚汪汪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天鵝羣裡的鴨子,花園裡的雜草,人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羞辱她。
憑什麼木雪就能跟校園女神羅蘭紫一起勾肩搭背,就能有那麼多人對她們畏懼討好。
憑什麼,明明木雪之前就是個黃癟瘦,醜的一腳可以踩到土裡去,明明就比自己差多了!
正在啜泣的木蓉面前,多出了一隻手。
木蓉呆呆地望向面前,那是一個笑容柔軟的男生,海藍色上衣,深灰色長褲,無數金黃的銀杏葉從空中落下,印襯得他無比美好。
“學妹,你怎麼哭了?”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高二學長,木蓉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對方的手,“學,學長…謝謝…”
這,這是?木蓉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太好了,起碼,起碼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的。你看,這不是有人對我拋出橄欖枝了嗎?雖然不是宋言穆,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先叼住一個金龜再說啊!
在木蓉和學長開始萌發所謂的愛情的時候,張湖被吳新惡意傷害的案件正在海塘市鬧的沸沸揚揚。
家庭貧困的優秀學生被富二代打斷手腳,原因是爲了爭奪一名女生?
報紙的報道後,電視臺也緊接着做了一期節目。這次的節目不像木雪被班主任傷害那次,所謂的打打招呼塞塞錢就壓下來。而是雪球一般地飛速壯大,引發了劇烈反響。警察迅速介入這起案件,雖然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但此等極度惡劣的,和黑社會有關的刑事案件,可不是光嘴皮子說說就過去了的。法院那邊也迅速受理了這份案件,還跟媒體打招呼說一定會給貧寒學子一個公道什麼的。
吳新的身份子啊網絡上被爆了出來,市商會主席的私生子啊,還是帶回家的情婦的孩子。噢喲,吳家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密聞來着?吳天賜年輕時候當知青就到處留情,現在更是帶着兩個情婦回家登堂入室,正妻和正房兒子被逼得遠走國外?果然大戶人家出醜聞!
羣衆草根們狠狠娛樂了一番,同時也在網絡上羣情激憤,要求嚴處!
緊接着,被吳新和張湖所謂爭奪的那個女孩子也被8了出來,父母幹什麼的,林予菲在哪裡讀書,是吳家的乾女兒,跟着吳新出去旅遊過多少次,張湖是多麼深情的追求,事無鉅細地鋪開來講。
有人覺得林予菲無辜善良,有人卻揣測是不是林予菲指使乾哥哥毆打張湖。當然,也有人思想不純潔地指出,林予菲的家庭跟吳家差的是天壤之別,怎麼莫名其妙就乾女兒了?到底是乾女兒還是兒媳婦,這可說不準,更說不準的是吳天賜老牛吃嫩草呢!人家吳新這是幫小媽出頭,懂不懂!
面對各方面鋪天蓋地而來的閒言碎語,林予菲饒是城府深厚,也有些膽怯了。原以爲吳家財力雄厚,想必關係也大,這點小事掩蓋起來不在話下。哪知道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絲毫不見被壓制的跡象。
事到如今,林予菲只能咬牙硬撐着,一方面擔心張湖咬出自己和魏銘月的風流韻事,一方面又擔心吳天賜遷怒自己害了他兒子。警察局那邊又是三番四次找她去做調查,無論她做出什麼可憐樣都不會被好好對待,總是冷冰冰地呵斥她。
咬牙切齒的林予菲思考了半天,雖然自己沒有被實質性地怎麼傷害,但是這名聲真是被損的一落千丈。她的追求者少了一大半,原本圍繞在周圍的很多女生也開始私底下八卦她是不是真的腳踏兩隻船。
在吳家爲了吳新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吳森若已經回到了中國。
N省有一家極爲私密的療養院,藏在深山裡,綠化程度極高,建築外觀和當地農房極度相似,所以就算是從衛星拍圖片,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家療養院秉承高級會員制,並且進山的通道有特別設計,每個進來的人都不會和別人相遇,出去的人也見不到其他人。每個病人單獨有一棟樓,專人服侍。樓與樓之間隔的非常遠,相互的保鏢都非常警醒,不會讓不同樓層之間的人相互串門的。
呼吸着百年大樹製造的純淨氧氣,腳踩着做工精良的原生態石板,吳森若帶着一個紅髮綠眼的外國少女,身後跟着四個體型彪悍的黑衣保鏢,一行人走的很快,卻又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C28樓很快就到了,一棟綠色瓦房坐落在山坳裡,房前還有一池荷葉。
C28樓的保鏢疑惑地看到這一行人,是來探望房裡的吳小姐?一般不是隻有吳先生纔會來嗎?
紅髮綠眼的少女率先走上去,掏出一張鑽石會員卡,還有療養區上層專用的通行證,咧着嘴笑得一臉燦爛。
“這位是吳先生,吳小姐的弟弟。家父工作太忙,我們來接吳小姐回去過生日,然後再送回來。”少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彷彿自小在中國長大。
檢查證件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保鏢們打開了門,請吳先生和他的隨從先上去,“我馬上通知醫生來給吳小姐注射鎮定劑。吳小姐對除了您父親以外的人都有攻擊性,還請您們多多注意。”
吳森若帶着一副寬邊防風鏡,保鏢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他微微一點頭,動作說不出的凌厲。
帶着身後人進了房間,吳森若走到二樓,推開吳瑜遐的房門。
吳瑜遐坐在窗臺邊上,臉部肌肉的組合很詭異,明明是安靜待着,你卻會感覺她在扭曲地咒罵着什麼,再加上瞎了一隻眼睛,整張臉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聽到開門聲,吳瑜遐無意識地轉頭,然後瞳孔一縮。
“賤人!吳森若!我要殺了你!還我兒子命來!”吳瑜遐張牙舞爪兇狠地撲了過來,提起木製的椅子往吳森若身上砸去。
轟隆!
椅子在吳森若身上碎裂,吳森若卻左右動了動脖子,似乎剛剛只是被輕輕拍了下。
抓起碎裂椅子的尖刺,吳瑜遐還要撲上去,這時候吳森若快如閃電地出手,一把捏住吳瑜遐的手,啪一聲直接把一百斤重的她甩了起來,狠狠摔到對面牆上,撞得吳瑜遐一下子癱軟下去。
紅髮少女淡定走上去,翻過吳瑜遐,手裡的噴霧對準吳瑜遐的瞳孔,輕輕一噴。
閃爍着瘋狂和憤恨的眼眸呆滯半秒,緩緩合上。
整個過程除了發瘋的吳瑜遐外,其他人一言不發,幾乎在十秒內,就收拾好了吳瑜遐。等醫生來的時候,他們只需要把人放上擔架,然後吳森若帶來的保鏢擔着人就離開了。
醫生看着滿地碎裂的木屑,嘖嘖嘖地感嘆,吳家小姐的戰鬥力啊,這都毀壞了多少傢俱了。
“醫生,她是真的瘋了?”
隱蔽會所裡的吳森若沒有再戴那副裝酷的眼鏡,隨意地歪着身子半躺在沙發上,紅髮少女坐在他旁邊。
對面穿着打扮都很像是個調酒師,實質上副業也確實是調酒師的醫生聳聳肩,“確實瘋了,受了很大的刺激,後遺症非常嚴重。她這樣的狀況,這輩子都沒有清醒的可能。”
想起這幾天來,吳瑜遐紅着眼發瘋的模樣,吳森若也相信了這點。不過,她是怎麼發瘋的?
當時她跟木雪還有羅蘭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雪現在還好嗎?宋言穆對她好不好?
木雪的現狀,宋言穆還是很細心地會告訴他。他想問,卻不願意問。畢竟木雪是宋言穆的女朋友,自己又是宋言穆的好兄弟,大家是日後一起拼搏的戰友。沒有必要因爲一些擔心,或者是一些關心,擾亂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吳森若看似陰沉冷酷,其實,纔是心地最柔軟的那個人。
“如果是這樣,我就準備的人的就可以用了。”吳森若收回思緒,“現在,把吳瑜遐送出國去,換個身份國籍還有姓名,扔到個我們自己人把控的療養院吧。”
醫生點燃一支菸,“蘭提那姑娘真勇敢。”
蘭提,一個出生在國外貧民窟的亞裔女孩,臉部被人用滾開的油燙過,眼睛也被燙瞎了一隻,顯得醜陋無比,身材和吳瑜遐卻非常相似。
從醫生手裡摸過煙,吳森若也點燃一根,“蘭提是個好姑娘,她會成爲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這只是她的試煉而已。”
紅髮姑娘想去搶吳森若的煙,吳森若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艾薇兒,乖點,別鬧。”
艾薇兒哼哼一聲,撲倒醫生手裡,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好幾招,醫生才大發慈悲遞了一根菸給艾薇兒。
“Nikon,不管蘭提有多優秀,你都要記得我纔是你最忠實的跟隨者噢。”艾薇兒邊抽菸邊苦着臉提醒,“不然,女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
斜了艾薇兒一眼,吳森若也提醒道,“你不算女人吧?頂多算半個。”
挑挑眉,艾薇兒哈哈大笑起來,“還剩下而二十天左右的假期,你打算怎麼玩?”
吳森若彈了彈菸灰,“老東西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等着吧。蘭提應該會很快過來的。”如果有空,他還是想去看看木雪,看看言穆,還有劉爽。
看看他心中最重要的這些人。
吳天賜的一生其實是波瀾起伏的。
出生時候作爲獨子的被寵溺,當知青時候被指來喝去,愛的女人無法娶回家最終天人相隔,不愛的人卻因爲家族利益無法離婚,最喜歡的女兒吳瑜遐發瘋,最器重的兒子吳新犯了事兒被鬧大了怎麼也蓋不住。
生意上莫名其妙受了很多打壓,追根溯源找不到幕後黑手;老爺子失望透頂避而不見,正室兒子出國自後龍入大海再無聲息,宋家對他從此不鹹不淡。
頭疼啊……吳天賜滿身疲憊地回到家裡,家裡三個兒女和兩個情婦趕緊迎了上來。
被五人像伺候祖先一樣伺候着,吳天賜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下內心的鬱悶。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很不識時務地響起來。
一看是藏吳瑜遐的療養院的電話,吳天賜抓起手機心急地接,“喂,怎麼了?”
“吳先生您好,今天,您的兒子來接走了吳小姐。雖然有療養院高層出具的手續,但我想還是跟您再報備一聲……”
“兒子?”
“對,因爲是高層同意的,我們無權詢問他的姓名……那個……有什麼不對嗎?”
手機都要被吳天賜捏斷了,“迅速調監控錄像給我看!馬上!!!”
氣得喘息不止,恨恨地踹翻了茶几,吳天賜幾乎要發發狂了,是誰,誰帶走了他的女兒!
不出二十分鐘,在保鏢能力範圍之內的錄像迅速傳到了吳家。吳天賜和他的情婦兒女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帶着防風鏡的男人。
那是他們幾乎要忘在腦後的吳森若。
陳湘竹抖抖索索地指着屏幕,這纔多久,兩年不到吧,吳森若怎麼就混成帶保鏢劫走大姐的地步了?旁邊紅髮綠眼的少女又是誰?他們這是想幹嘛?
“報警,他們這是劫持!”陳湘竹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吳天賜啪地摔了茶杯,“報什麼報,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們從哪裡拿到的療養院高層許可?沒人在背後支持能這麼容易?”
白玉彩拉了拉陳湘竹,把驚疑不定的吳夢、疑惑不解的吳圓圓,還有莫名其妙眼冒精光的吳磊給趕了出去。
“天賜,冷靜點。現在最有可能支持的,也就是宋家,可宋家不好動啊。”白玉彩敦敦勸導。
冷笑着關了電腦上面的錄像,吳天賜沒說話。他心裡有了決斷,宋家不好動,那個宋木雪總好動了吧?
手機鈴聲響起,剛剛解決完手裡的各種模擬考題的宋言穆拿起手機,眉頭跳了一下。
“吳叔叔,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呀?”宋言穆平靜地問。
“宋少何必這麼客氣。我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宋少,吳森若把吳瑜遐給帶走了。我希望,你能勸勸森若,把他大姐安安穩穩的還回來。”
宋言穆低沉地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好聽至極的笑話,“吳叔叔這話說的。你大女兒涉嫌綁架我女朋友的事兒沒過去多久呢,當初你們說的是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怎麼現在又突然說森若去帶走了人呢?”
“宋少,瑜遐已經瘋了。你的女朋友已經讓她瘋了。”
轉了轉手裡的比,宋言穆眼中風雨凝結,“是你大女兒心性邪惡,自己發瘋的,別倒打一耙啊叔叔。”
“看來,宋少是不打算放人了?”
“吳叔叔,你這是強人所難呢。你大女兒不在我這裡,我放什麼人?”宋言穆一邊說着,一邊給吳森若發短信。吳森若做的這事兒他自然是知道的,接下來吳森若要幹什麼他也是知道的。不過聽吳天賜現在這口氣,貌似已經有了什麼依仗?
“宋少,那我們就交換把。”
對方一字一句,飽含惡意地掛了電話。
心中一緊,宋言穆立即給木雪、吳森若、劉爽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