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東義一句話差點把閆榮華的下巴給驚掉下來,這還是警署的警務人員麼?
刑訊逼供,早就已經成爲華國審訊過程中的大忌。雖然個別地方偶爾也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也是在極爲隱蔽的情況下去做,絕不會又人敢如此明目張膽。
這高東義上來就是皮鞭手銬,難不成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觸犯法律麼?
就在他遲疑之際,高東義對着身邊的警員說道:“去找根繩子、搬兩塊磚,再弄點辣椒麪來,咱們也讓他們嚐嚐老虎凳、辣椒水是個什麼滋味!”
聞言,劉錦詩和夏雪的臉色瞬間嚇得發白,這些酷刑,她們都是聽過的,據說每一樣都會讓人生不如死。她們不知道,這些真的使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會不會被屈打成招。
慕浩淡定的看着高東義囂張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道:“警務人員刑訊逼供,屬於知法犯法。倘若你真的敢對我們動用這些手段,那你的好日子也算是走到頭了!”
“喲!”王力見狀鄙夷的望着他道:“小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然敢對我們偵緝科的科長指手畫腳。告訴你,就算是在興輝鎮警署,敢得罪我們高哥的人也沒有幾個。
只要他想,就算是直接把你斃了,你也沒處伸冤。別忘了,我們可是警員!”
鄙夷的看着三人,慕浩冷道:“真是可笑,就憑你們也配當警員?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華國的法律再來辦案吧,現在你們還不夠資格!”
沒想到父親請來了警署的二叔,慕浩竟然也是不懼。高雷忍不住憤然道:“慕浩,死到臨頭了,您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你知不知道,憑我二叔的身份,他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不要以爲傍上了夏家這棵大樹,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夏天華也不過是化工廠的廠長而已,在這裡是我二叔說了算!”
“哦?”慕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是不是以爲我除了夏家,就不在認識任何人?”
“你一個廢材,還能人是誰?也就是夏天華瞎了眼,竟然還讓你和夏語遙定親。就憑你,又有什麼資格與她相提並論!”高雷這句話幾乎是暴吼出來的。他像是在發泄自己壓抑已久的憤怒和不平。
其實,他對夏語遙早就覬覦已久,只是夏語遙從未給過他任何機會。而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已經成爲眼前這個廢物的準媳婦,他的心情又怎會無動於衷。
“看樣子,你是覺得我不配了?”慕浩眯起眼睛說道。
“你以爲你配麼?論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論地位,你們家豈能夏家相提並論。論財富,你家窮得就差出門討飯了。你憑什麼娶她?”高雷滿臉鄙視的說道。
唾了慕浩一口,高雷接着說道:“我爸雖然不是廠長,但是在廠裡也是有着不俗的地位。更何況我二叔還在警署工作,手握實權。而我也是儀表堂堂,人中龍鳳。論家庭,論地位,豈是你這窩囊廢能夠比擬的?”
慕浩心中暗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這高雷竟然當這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自誇,也算是化工廠裡的一株奇葩了。
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鼻子,慕浩道:“這麼說,你的意思是隻有你才配去娶夏語遙了?”
“你說對了!”高雷道:“我們高家在整個輝河鎮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就算是縣裡的大人物見到高家的人,也要給幾分薄面,你們慕家有什麼?像你這樣的廢物麼?”
慕浩並未在意他出言不遜,而是淡然說道:“很可惜,不用問我就知道,就算是沒有我,她也不會看上你高雷!”
慕浩這話說的並沒錯,高雷平日裡的行徑早已讓他臭名遠揚。除了一些唯利是圖的女孩子,那還有人願意與他接觸。只不過這廝在唐寧等一衆小弟的吹捧下,早已忘乎所以,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你胡說!”高雷怒不可歇的說道:“哼!等你進了牢獄,我一定會找人好好的照顧你,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望着他張狂的樣子,慕浩只能嗤之以鼻,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憨貨,跟他說話都是浪費口舌。
“好了,好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高東陽突然開口說道:“這裡畢竟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吵嘴的地方。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我看不如現在就開始審理案情吧,我也就不迴避了,在這旁聽一下就好。”
“嗯,對,大哥,你就在這裡看着,看我如何懲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高東義狂傲的說道。
“周慶你去,把他先給我銬起來。王力,你出去讓外面的幾個警員給我找皮鞭過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這小子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是!高科長!”周慶和王力二人連忙應道,演技配合卻也是十分到位。
高東義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這次回去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犒勞一下這兩位兄弟,請他們吃一頓大餐。
不爲別的,就憑他二人如此盡心竭力配合自己,這頓飯也是絕不能少了的。
周慶給慕浩銬上手銬,直接把他銬在一旁的暖氣片上。慕浩並沒有反抗,畢竟對方是警員,自己倘若有所異動那可就是觸犯法律了,他還沒那麼傻。
不過,他相信閆榮華不是傻子,他絕不會聽之任之。畢竟這裡可是他的辦公室,出了亂子,他也脫不了干係。
果然,閆榮華的剛有所緩和的面色再度陰沉了下來:“高科長,您既然是警署的人,更應該知道,嚴刑逼供就是在犯法,倘若慕家去狀告你,你可就無法逃脫法律的嚴懲了!”
這時,王力恰好走了進來,聞言卻是一臉不悅的斷喝道:“閆所長,我看你這所長是當到頭了,高科長想要做什麼還用得着你來指手畫腳?趕緊一邊呆着去,惹急了,別說我們辦你個同流合污的罪名!”
聞言閆榮華的臉都要氣綠了,他不明白,這鎮警署的署長們眼睛是瞎的麼?怎麼竟然還招進來這麼幾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