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鳳慢慢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牀上,她慢慢坐了起來,覺得頭有些暈,絲毫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水……”朱三鳳低聲喃喃道。
一杯水就遞到了她的跟前。
朱三鳳擡頭一看,才發現在她牀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容貌十分英俊,看不出年齡,但從滄桑的目光中,朱三鳳覺得,這個人恐怕年紀已經不輕了。
而且,不知爲什麼,朱三鳳竟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竟然有些眼熟,尤其是眉眼間的一些神色,讓她十分熟悉。
可她明明沒有見過這個人。
“把水喝了吧。”
朱三鳳沉思間,男人出聲提醒道。
朱三鳳這纔回過神,喝了幾口水,神志才漸漸真的清醒了過來。
她這纔想到,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景象。
“是你救了我?”朱三鳳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派人過去的。”
朱三鳳聞言,立刻翻身要從牀上起來,被男人按住後,又要跪在牀上表示感謝。
男人搖搖頭:“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
“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朱三鳳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必知道。”男人微笑:“倒是我有點好奇,他們爲什麼要針對你?”
朱三鳳癟癟嘴,說道:“還不是我倒黴,不知道被什麼人害的中了毒,被我兒子同學救了,還給我安排了酒店,結果我要面子,自己偷偷跑出來,我兒子同學派人把我找回去,誰知道路上出來一羣瘋子,把我綁走了!要是讓我知道那些人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雖然說的亂,但男人似乎聽懂了,點點頭道:“您兒子的同學,現在一定很着急吧?”
“對,有沒有手機,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
男人點點頭,掏出手機遞給朱三鳳,朱三鳳打了一下趙海濤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朱三鳳有些着急:“我兒子怎麼關機了啊!”
男人安慰道:“別急,你出了事情,你兒子也一定知道了,正在找你呢,他不會有事的。”
朱三鳳聞言,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男人繼續道:“你兒子的同學真的很熱心,不僅幫你,知道你走了還把你帶回來,可惜回來的路上,正好被人劫走了。”男人把“正好”兩個字咬的很重,吸引了朱三鳳的注意。
男人又道:“不是我多心,只是在想,您在海洋之戀的時候,這個同學也正好出現了,還帶着您去看了醫生,好像還是她的朋友,您的狀況,也是她的朋友告訴您的,這……”
朱三鳳眨了眨眼,很快領悟了男人的意思。
“你是說,這一切可能是明珠安排的?”朱三鳳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你說的你兒子的同學,是不是叫葉明珠?”
朱三鳳點點頭。
男人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麼,海洋之戀,是葉明珠投資的。”
“難怪……那那個秦醫生……哦,秦成琨好像是叫。”朱三鳳想了想說道。
男人一愣:“秦成琨?醫科大學的那個秦成琨?”
朱三鳳又點點頭。
“難怪,秦成琨是葉明珠哥哥葉天璽的好朋友……”
朱三鳳腰一軟,攤在了牀上。
“你是說,知道我在海洋之戀鬧事,明珠過來想辦法騙我去檢查,又讓他們的朋友秦成琨給我檢查身體,說是什麼非洲的一種植物。然後騙我去住酒店,我跑了他們還想辦法接我回來,又安排了人路上搶了我,說他們想害海洋之戀,想讓我死心塌地的覺得海洋之戀是冤枉的?”
朱三鳳很快就腦補出了一版故事。
男人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我在救你的時候,在附近發現了葉天璽的車。”
聽了這句話,朱三鳳眼睛徹底直了:“難怪那個醫生說的那麼邪乎,什麼當地特有的有毒植物,還不給我開藥,讓我吃什麼秘方?這分明就是坑人嘛……”
“也不一定。”男人沉吟道:“明珠那個女孩子,其實性格不錯,她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兒子也一直誇明珠說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你不剛纔不是說麼,那個醫生是她哥哥的朋友,她一個小姑娘,肯定撐不起那麼大的攤子,這件事也可能是她哥哥安排的吧?”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那就很難再
拔除了。
只因爲那個男人的一句話,讓本來就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朱三鳳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個陰謀。
“對了,我出了事,他們一定告訴了我兒子我出事了,現在我兒子電話又打不通,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男人沉吟着沒有說話。
朱三鳳繼續腦補:“你說,他們會不會本來目的就是想害我兒子,我其實就是個誘餌?”
男人搖搖頭:“不會……你兒子又和他們沒有什麼衝突,對了,你兒子好像追求過葉明珠,不過被葉明珠拒絕了。”
“那也不應該害了我兒子啊!”朱三鳳遲疑道:“我兒子又沒有招惹他們。”
男人笑着說:“您別瞎想,也有可能是他們只是爲了解除海洋之戀的危機呢。”
一句話,就把這件事給定了性,總之不是仗義相助,而是別有目的。
可朱三鳳偏偏信了:“那……我現在出去,會不會還有危險?”
“應該不會,你假裝不知道就行了。”男人建議道:“反正海洋之戀那裡也不是什麼大事,別人哦度沒有受到輻射,你應該就是個例而已。”
“那怎麼行?如果真的有輻射,我不說,豈不是害了別人?”
朱三鳳忽然就正義感爆棚了:“不行,我得說出去!”
“您別這樣,也有可能是真的有人在害海洋之戀的。”男人建議道。
朱三鳳不以爲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他們沒有輻射,害怕我說麼?”
男人想了想:“既然這樣,救了您一次,也不能就這樣讓您冒險,如果您真的想這麼多,那我肯定會幫您的。”
“怎麼幫?”朱三鳳問道。
男人微笑:“我知道您還是不甘心不知道真相,那就把真相說出來,我來替您安排,怎麼樣?”
朱三鳳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男人又湊到朱三鳳耳邊,說了什麼,然後便退出了那個房間。
房間外,靳北城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看着男人:“怎麼樣?”
那個男人,赫然就是一直守在靳北城身邊的保鏢。
他慢慢走到靳北城身邊,鞠躬道:“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