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博物館時正好十點,還沒到午餐時間,約翰在館長辦公室見了蒙蒂貝羅館長。
“小boss您好!歡迎來博物館參觀,見到您很榮幸。”蒙蒂貝羅站在約翰身前恭敬的鞠躬致敬。
摩根家是大都會博物館建造人之一,JP·摩根更是大都會博物館第一位董事會主席,在他之後摩根家雖然不再擔任董事會主席一職,但只是從明面消失,暗地裡依舊管理這所北美最大的博物館。
“蒙蒂貝羅館長!是誰允許你取消門票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約翰絲毫不按常理出牌,一上來就發難。
“呃……這事是經過董事會同意的小boss。”蒙蒂貝羅心裡隱隱感覺不好。
“從JP·摩根去世後,摩根家就放手讓你們去管理,但放手不是讓你們放肆,取消門票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打報告,我看你們是徹底忘記這家博物館的管理者是誰了!”約翰語氣很平和,沒有怒火沖天,也沒有咆哮,但卻讓蒙蒂貝羅聽得心裡發顫、身上發寒。
摩根家已經84年沒有過問博物館的事,大家都認爲摩根家已經不管博物館,可誰知道約翰今天會突然來。
“小boss!我們絕對不敢忘記摩根家,我們只是害怕會打擾大boss,所以纔沒有請示。”蒙蒂貝羅趕緊解釋,雖然心裡是真的忘了,但嘴上是萬萬不敢承認的,這要承認問題就大了。
“以後遇到大事報告,摩根家不怕打擾,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希望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約翰冷冷望着蒙蒂貝羅,看得蒙蒂貝羅冷汗直流。
“是,我記住了。”蒙蒂貝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約翰就算遠遠的坐在椅上,他依舊覺得約翰給他的壓力很大。
“好,記住就行。”約翰微微點頭,同時伸出三根手指看着蒙蒂貝羅道:“給你三天的時間恢復門票,該是多少票價就是多少,除了兒童以外一視同仁,明白了嗎?。還有立刻馬上給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舞會、音樂會統統取消掉,大都會博物館是修建來存放自然和人類文化遺產的地方,是修建來讓美國公民瞭解人類自身的文明史的地方,這裡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不是修建來給你們舉辦舞會,給你們走T臺,給你們聽音樂的地方。想要舉辦舞會去酒店,想要走T臺去展覽館,想要聽古典音樂去劇院,來藝術博物館裝什麼蒜,這裡不是你們裝B的地方,別以爲身上套件禮服就是上流人士。”
約翰越說火氣越大,最後說完更是看着黛妮大聲吩咐道:“黛妮!讓人給我雕塑一座手持長毛的阿瑞斯放在博物館大門口,以後誰要敢在博物館搞羣魔亂舞,我就剁了他的狗頭,插在長毛上。”
“好的,boss!”黛妮趕緊答應道,這是她見過約翰最生氣的一會,這個時候她是不敢唱反調的。
“蒙蒂貝羅你聽清楚我的話沒有?”約翰回過頭目光凌厲的望着蒙蒂貝羅。
“聽……聽清楚了。”蒙蒂貝羅快速的點點頭,顧不得擦又從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不過小boss,我……我覺得收取門票不太好,大都會博物館是一個世界級博物館,應該向所有人開放,而非僅限於那些付得起門票的。“隨意付費”是一個原則、一種驕傲、一種態度,就像我們擁有自由女神像一樣,它是一種象徵,一座燈塔。”蒙蒂貝羅雖然害怕約翰,但還是大着膽子建議約翰不要取消隨意付費政策,讓人人都能進入大都會博物館。
但約翰聽道他的話臉卻黑了下來:“你是不是研究學術把腦袋研究傻了,還象徵、燈塔!等博物館收不抵支,因爲巨大的赤字關門歇業時,那就真是美國驕傲了,你知道博物館一年的運營費是多少嗎?一年的收入又是多少?你們都不需工資了嗎?如果你帶頭不要工資免費爲博物館工作,我可以馬上承諾你,每年資助博物館3億美元,問題是你做得到嗎?博物館裡的所有工作人員做得到嗎?跟我談高尚,談藝術!你先把口袋裡的錢還給博物館在談,否則你就給我閉嘴!”
約翰惡狠狠的看着蒙蒂貝羅,搞藝術學術研究的人都有一副天真大腦,從來不會理性的去思考問題,大都會博物館一年運營費就是3個多億,每年要靠政府資助才能活下去,都到了趴在政府上吸民脂民膏的地步,還談高尚,真是可笑。
約翰對這樣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非常反感。
“我覺得你不適合在成爲大都會博物館的館長,你還是回家研究學術問題去吧!”約翰越看蒙蒂貝羅越覺得討厭,書生誤國,他們只適合讀書,研究學術,所以約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蒙蒂貝羅炒魷魚。
“你沒有資格炒我,我是董事會任命的。”蒙蒂貝一下子羅慌亂起來。大都會博物館館長是一個讓人尊敬、羨慕、高薪的職位,他捨不得丟掉。
“你是董事會任命的不假,但65%的董事都是我任命的,所以在大都會博物館我說了算,現在立刻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約翰話音一落身邊二個特勤立馬將已經發了瘋的蒙蒂貝羅架了出去。
“黛妮!告訴所有人,誰要是敢給蒙蒂貝羅提供工作,發表刊登他的學術文章,資助他,幫助他,我就和誰過不去。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高尚,我到要看看最後他是跪着乞討苟延殘喘活着,還是一槍把自己給蹦了給自己留點尊嚴。”
約翰本來可以讓人馬上結果了蒙蒂貝羅,但他沒這樣做,他就想溫水煮青蛙,讓蒙蒂貝羅一點點走向絕望,最後在絕望中死去或者沉淪下去,這是毀掉一個人最殘忍方式,看不見一點希望,被黑暗一點點吞噬,直到死去。
“好的,boss!”黛妮點點頭準備等一下就去執行約翰的命令,她不會爲蒙蒂貝羅默哀,更不會可憐蒙蒂貝羅。
這傢伙既然敢在約翰面前咆哮,就應該有死的覺悟,別說他這麼一個芝麻綠豆的博物館館長,紐約的市長、加利福尼亞的州長、NSA局長、三軍首領、國防部長、總統……這些人哪一個不比他大,哪一個不是狠人,但誰敢在約翰面前咆哮,別說咆哮,就連大聲說話都不可能,誰不是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而大都市博物館這羣人脫離摩根家太久,84年足夠讓他們將摩根家忘得乾乾淨淨,所以黛妮不介意殺雞儆猴,讓這羣人知道,什麼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