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來做裁判。”李繼明說：“夏棲桐作爲原主人，未免出現偏袒，安靜觀戰就行。”
夏棲桐：“我沒說把海東青送出去。”
這回西蒙三人卻站成一隊，無視掉他的話。李繼明還招呼司凰，“司凰，走走走，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球技！”
司凰應了一聲，裝作沒看到夏棲桐投來的視線，進入李繼明他們三人的圈子裡。
夏棲桐慢慢跟過去，臉上就算沒有笑容，依舊親和力爆表，溫雅高貴。
紂軍默默看着這一切，目光在前面司凰身上轉了一圈，目光沉沉。
這麼短的時間，司凰就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李繼明三人的圈子，被他們平等對待！
一開始少東家表現出的重視固然起到關鍵作用，可光靠別人絕對沒辦法讓這些天之驕子們真正心服。
司凰能被他們輕易接納重視，全靠自己的表現……言談舉止和行爲實力。
紂軍腳步猛的一頓，眼裡閃過一抹震驚，腦海裡浮現一個念頭：司少該不會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和西蒙打架也不止是爲一口意氣之爭？！
如果是這樣的話……
紂軍越想越覺得可能，然後沉下臉。
他以爲自己已經成長了許多，結果還是比不上這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
別墅裡有專門娛樂場所。
西蒙三人興致勃勃，其餘十幾人心甘情願的做起背景，給他們助興。
司凰和夏棲桐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兩人中間隔着一張桌子。
眼看場上三人已經說好了規矩，各自拿起球杆。
李繼明朝司凰看來，“裁判，開球的人由你來選。”
司凰順口道：“那就你吧。”
李繼明一揚眉，意氣風發。
說實話，不論長相俊俏的西蒙，李繼明和季翔的長相都不錯，最重要的是出身好，身上自然就有種氣質。這是養尊處優，習慣處於高位久了後養成的氣質。一個人只要有底氣有能力，無論做人做事都會更有信心，走路也會自然的昂頭挺胸，人的精氣神好了，有自信心了，氣質自然而然就有了。
在桌球檯上的燈光照耀下，三個年輕人各有風采，讓人看得很賞心悅目。
“司智韓的不止是輕傷。”忽然聽到夏棲桐的聲音，將司凰落在桌球檯邊三個年輕人身上的目光拉回，“什麼？”
夏棲桐說：“據我所知，司智韓的手腳骨折，四肢的筋脈都被挑斷。”
司凰沒有僞裝出驚訝的表情，她的態度很平靜。
這份平靜讓夏棲桐明白了什麼，他笑說：“司智韓廢了。”
“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什麼？”
“參股。”
司凰笑起來，睨過他一眼，“你真的很想做我老闆。”
夏棲桐搖頭，“我知道不可能了，所以想做你合作伙伴。”
不得不說夏棲桐的話語讓司凰有一瞬間的心動。
這份心動不止是他身份帶來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他這個人，就像個古代謙謙如玉君子，溫和的言語，謙和的神情，無聲無息的滲進人心，讓人不忍去拒絕他，並渴望有他這樣的夥伴。
只是司凰是理智的，她的心動一閃而逝，就想到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正道的男人，走的偏偏是黑道。他的合作，帶來的是無窮的利益，相對也會帶來麻煩。
“你想多了，風華的總裁不是我。”
夏棲桐的眼神彷彿看透一切，看清了司凰的拒絕，卻沒有任何責怪不滿，微笑依舊，“司智韓已經廢了，爲了風華娛樂的將來，他會在你和司樺之中選擇一人繼承。按他一開始的打算，繼承人一定是司樺，不過現在未必。”
司凰做洗耳恭聽狀。
夏棲桐：“你在一週之星直播裡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被全人民見證無法反悔，司智韓爲了自己的將來也會將天平偏向你。”他擡起雙眼望着司凰的眼睛，彷彿含有夜空的星子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有我一旁協助，風華會是你的。”
司凰聽完笑了笑，沒有回答夏棲桐，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夏棲桐爲她指路，“出門直走就會看見。”
司凰離座。
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司凰擡眼，看到一個身穿露肩長裙的女人站在洗手間門外。
這裡是在室內就算開了暖氣也沒暖到和夏天一樣，司凰分明看到女人肩頭輕顫，汗毛都微微豎立，顯然她並不如表情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去加件衣服吧。”司凰隨口說了一句，讓開洗手間的位置。
女人一怔，表情有點侷促起來，“司少……”
司凰腳步停頓，沒等女人欣喜，就見她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原來令她停下腳步的不過是手機來電了。
來電顯示着蠢蛋小麒麟，司凰沒有猶豫就接了，邊走邊說：“什麼事？”
“睡了嗎？”秦梵磁性的聲線鑽進耳朵。
司凰看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到快晚上11點，就應道：“快了。”
“嗯……”
司凰覺得他好像有話說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男人訓人起來不是挺會說的嗎？平時卻屁都放不出一個，尤其是打電話的時候。
“那你早點睡，明天回來我會檢查功課……”
“司少。”背後傳來女人的喊叫聲。
司凰敏銳的感覺到電話另一頭，秦梵的呼吸似乎一瞬間沉重了。
她沒去深想，轉頭看向朝自己追來的女人。
女人臉頰微紅，有點害羞似的低下頭，胸前的資本隨着她緊張的心情以及沉重的呼吸而起伏，足以讓大部分男人都爲她意亂神迷。她好像是鼓起勇氣的擡起頭，緊緊望着司凰，聲音嬌嫩又緊張，“司少，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今天晚上可以去你房間向你討教些問題嗎？”
司凰眸子一閃。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聽不出來纔有鬼。
仔細看眼前的女人年紀不大，應該也就成年不久，沒到二十歲。長相秀麗，身材也很好，足有一米七，應該是做模特的。
“不好意思。”司凰的話才說完一半，女人的表情就變了，她咬住下嘴脣，向司凰撲過來，比她更快的開口說：“我並不是隨便的女人，我還是c女。”
司凰輕皺了下眉毛，移開步子躲開了她的投懷送抱，正要說話的時候，電話裡傳來秦梵冰冷的聲音：“我說過，沒必要對這種人留情。”
“少廢話。”司凰沒好氣的回一句，耳邊就聽到一聲輕泣，擡頭看見長裙女人一臉驚訝，含淚的望着自己。
她一想就明白女人以爲自己的冷喝是對她說的。到嘴的解釋又咽回去，誤會就誤會吧，也免了對方再來獻身。
司凰不做聲的轉身就走。
“發生什麼？”迎面走來幾人，詢問的是夏棲桐。
“沒什麼。”司凰搖頭。
誰知道她懶得惹麻煩，長裙女人卻大聲哭出來。
司凰的眉頭一皺。
“怎麼了這是？司凰，你該不會欺負美女了吧？”李繼明一臉控訴的盯着司凰。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在爲美女打抱不平，然而他眼神裡分明玩笑的成分居多。
“司少沒欺負我，”長裙女人主動開口，擡起臉來梨花帶雨的哭得相當好看，原來就畫着淡妝，哭了也沒花，更顯得清麗脫俗，“是我喜歡司凰……”
大家都流露出明悟的表情，李繼明直接說：“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他看向司凰，笑道：“美女投懷送抱你都不要，還是不是男人啊？什麼都別說了，今天晚上玩得開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不會有一點緋聞消息流露出去。”
他說話很隨意，也說明他真的接納司凰，把她當平等的朋友。
司凰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
“嗯？”李繼明莫名，自己說錯什麼了？一旁的季翔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你以爲我不會對女人發火？”司凰冷漠的聲音響起。
大家都朝她看去，發現她直視着前方的紅裙女人，心裡意外她冷漠的模樣以及語氣，和之前的感覺很不同。
長裙女人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我……”
司凰站在原地沒動，然而她的眼神讓女人覺得有什麼在無聲的逼近自己，隨着靠近壓在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迫使她忍不住後退兩步。
“我對可愛的女人有足夠的容忍，不過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愛。”司凰擡了擡下巴，嘴角勾起，“別太自作聰明，功課做足點再來攻略我。”
她沒發現周圍的人的目光都跟ab膠似的黏在此刻她的身上，想轉都轉不開。
“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司凰嘴角的笑容更冷傲，眼底的嘲弄沒有絲毫的遮掩，“從你嘴裡說出的喜歡一點真心都沒有，讓我覺得很噁心，以後別出現我的視線裡。”
女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急急解釋，“司少，我沒，我真的……”她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不敢直視司凰的眼神，對方冷酷的樣子以及嘲弄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真的一文不值。她忽然醒悟讓司凰心軟不可能了，便把眼神投向李繼明他們那邊。
結果發現李繼明面帶戲謔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更惡劣，彷彿看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破爛的商品。
季翔皺眉不滿，西蒙看都沒看她，光看司凰去了。
夏棲桐沒什麼表情變化，眼神也沒有波動，身上那股高貴的疏離感更明顯，讓女人連話都說不出來。
“沒聽到司少的話嗎？”李繼明還以爲女人能玩出什麼新把戲，結果除了裝哭扮可憐，意圖利用他們博得他們的同情，立即就失去了耐性，“滾出去。”
女人瞪大眼睛，終於慌了。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魅力，一直以來都被男人捧着，從沒想過一天會被男人這樣對待。
“看來這位美女不樂意自己走啊。”李繼明挑眉。
“紂軍。”夏棲桐開口了。
紂軍聞言明瞭的走向女人，不顧她的掙扎把人抓起來就往外拖。女人剛剛尖叫，紂軍果斷的把人打暈。
人羣有短暫的安靜，西蒙忽然走到司凰的身邊，拍上她的肩頭，“你剛剛生氣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謝謝。”司凰揚眉，嘴角的壞笑依舊不減，“你一定不會想做惹我生氣的那個人對吧？”
“certainly！”西蒙擡起雙手做保證。
李繼明接着說：“好了好了，作爲裁判，你私自裡離場太失職了。不過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就原諒你這回。”
“裁判中途離場，這場比賽不算，我們換比射擊吧！”西蒙連忙說。
季翔擡起手，“我贊同。”
“去你們的！贏不過我就想賴皮？想都別想！走走走！”李繼明伸手過來搭住司凰的肩膀。
中途就被夏棲桐伸手攔住，見李繼明疑惑的眼神，他微笑看了司凰一眼，“司凰不喜歡和人有過分的肢體碰觸。”
“你又知道？”李繼明輕哼的收回手。
夏棲桐笑道：“都說他是我男神。”
“我想起來了，z國有個成語是鳳凰棲桐。”西蒙大驚小叫，“夏，你和司凰真配。”
“哈哈哈。”大家都被惹笑了。
氣氛再度熱鬧起來，好像之前女人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只有作爲陪襯的十幾人知道，女人的前途已經被她自己這次的行爲毀了。
司凰隨他們一起回去桌球室，途中抽空看了眼手機，發現竟然還在通話中，她心想：都這麼久了，估計是和自己一樣忘記掛，以爲我會掛吧。
手指點擊掛機鍵，把手機收回口袋裡。
二十分鐘後，李繼明三人的比賽結束，最終勝出的人不出意外的是李繼明。
衆人又一起歡鬧了一場，司凰看了看時間，12點的鐘聲響起，她就出聲告別了。
“這麼急着走幹嘛？都12點了，就在這裡睡好了。”李繼明提議。
司凰掃了聚會的現場，“你確定我留下來還能睡覺？”沒等他們回答，她接着笑說：“今天認識你們很開心，以後再聚吧，我明早還要坐飛機，經紀人在酒店等我。”
“好吧，好吧，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家老妹總是念叨你，走之前先交換個號碼。”
由李繼明當先，季翔和西蒙相繼過來和司凰交換號碼，並一起送她到門口。
夏棲桐把她的外套遞上來，“我的提議永久有效，不要忘得那麼快，稍微考慮下。”
司凰看着他的臉，淡雅親和的微笑，跟着一笑，“只要記得你這個人，就忘不了你的提議。”然後接過自己的外套披上，對幾人揮揮手，走出門外。
夜色黑沉。
司凰安靜的開車，腦子裡浮現夏棲桐的身影。
雖然他說今天自己沒要那頭海東青，讓他想獲人情的機會都沒有。可司凰清楚，光憑今天夏棲桐一直以來表現出對自己的態度，介紹李繼明幾人給她認識就已經是個很大的人情，然而對方卻一句沒提，並沒有將這些當做人情。
如李繼明和季翔、西蒙這樣身份的人，相識相交後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容易，好處只多不少，身價自然提高，以後進入上流圈子更容易被接受。
司凰不否認就算沒有夏棲桐的牽線，自己也能成功進入商業貴圈，可夏棲桐此舉還是讓她走了條捷徑。
手機再次震動。
司凰看也沒看，戴上藍牙接聽。
“司凰。”
低沉的嗓音猶如深海的震盪。
司凰頓時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壓住，沉悶得神情一頓。
她好像是第一次聽到秦梵用這種深沉的語氣正經喊自己的名字。
一秒的沉默，電話那頭的秦梵的聲音再度響起，“還在外面玩？”
司凰輕皺了下眉毛，覺得秦梵的語氣有點古怪，沒有往日訓人的冷酷，也不算平和，低沉得聽不出情緒，彷彿看似平靜的夜海醞釀着即將到來的風暴，空氣壓抑得令人沉悶，呼吸不順。
她心底莫名閃過一絲心虛，隨即被抹去，她又沒深夜作案，有什麼好心虛的。
“回家的路上。”司凰看着空蕩蕩的馬路，鎮定應着秦梵的話。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
“明天幾點回來？”
“大概10點。”
“嗯。回去後早點睡。”
“好，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嗯。”
通話就此結束。
司凰沒有覺得輕鬆，反而心情更莫名。
不說秦梵的聲音怎麼樣，光是他說的話就很奇怪，跟平時不一樣。
按照她對秦梵的瞭解，那男人應該又冷冰冰的訓斥她不該夜裡出去玩，又招惹男男女女什麼的，哪怕她沒故意招惹誰！
【陛下……】五寶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司凰的心思就轉到了它身上，一隻手繼續握着方向盤，一隻手伸進口袋把五寶捧出來。
五寶小小團窩在她手心裡，生無可戀的雙眼總算有了點光彩，【你會不會不愛我了？】
“不會。”司凰大拇指按了按它腦袋。
【就算我變成這樣？】
“就算你變成這樣。”司凰抽空看了它一眼，“我更喜歡精神十足的五寶。”
五寶黑豆的眼睛又閃了閃光，【你必須比對六順十倍……不對，是一百倍的對我好！絕對不能讓它爬我頭上！】
司凰點頭，“放心。”就你這小個頭，阿喵絕怕爬不上你的頭。
五寶一個翻身，滿血復活：【哇哈哈哈——！陛下，你說了就不能反悔！就算變身倉鼠又怎麼樣？我五寶大爺依舊是最強最棒的陛下之寶！】它順着司凰的手一路敏捷爬行，直接登上了司凰的頭頂，兩隻小爪子揪住司凰的一撮柔順的黑髮，站得筆直面向前方，【就算是鼠，我也要做鼠中之王，今日之恥，他日我一定會討回來的！那廝海東青，你且等着！】
司凰：“……”
她一晃腦袋。
“吱！”倉鼠五寶滾落。
從流水市返回h市的過程很順利，未免再被人認出來，這回司凰和羽烯兄妹是分開行走，相隔了大概十幾米。
司凰頭戴帽子，脖子圍着圍巾，眼鏡戴着黑框眼鏡，大半張臉都看不見，半低着頭獨自行走，路過的人都沒認出她的身份。眼看就到機場出口，司凰打算先找到來接他們的車，在車裡等羽烯兄妹。
誰知一隻手忽然從旁邊伸過來，猛的擒住她的手臂，拉着她走。
司凰正想反抗，就聽到熟悉的嗓音，“跟我來。”
“你怎麼認出我的？”都捂得這麼嚴實了。
秦梵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一眼卻讓司凰覺得心臟狠狠被刺了下，深邃如海的沉靜眼眸，不過一眼就像把她整個人捲進去。
這讓司凰有瞬間的錯覺——自己的問題很傻。無論自己扮成什麼樣，這男人都能一眼捕捉到她。
一臺熟悉的摩托車停在路邊，秦梵把頭盔丟給她，“戴着。和餘奶奶打過招呼。”
司凰把僞裝的道具都拿掉，把頭盔戴上，翻身上了他的車，“要這麼急？”
秦梵把防塵眼睛戴上，“嗯。”
摩托車啓動。
坐在後排的司凰用手機給羽烯兄妹發信息。
這會剛剛出了機場出口的羽烯盯着手機裡的信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心想：他估計是最輕鬆也是最累的經紀人了吧？唯一帶的藝人太愛自由活動了！
早晨的h市很冷，風裡帶着白雪打在身上。
一路上除了摩托車的聲音外，兩人誰都沒說話。
司凰想起自己離開h市前和秦梵最後一次見面，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昨天的電話貌似也不怎麼和諧。
“你在生氣？”司凰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
男人沉默了兩秒才說：“你覺得我在生氣什麼？”
“昨天我夜歸，又或者是覺得我又招惹女人了？”司凰一說完自己就先笑了，“你這個年紀沒夜歸，被女人投懷送抱過？”
“有。”
“這不就是了，你沒理由給我甩臉色。”
“你說的對。”
她的感覺沒錯，今天的秦梵真的不對勁。就算看不到秦梵的臉，從他的話語，司凰都品味出一絲異樣。
“我沒感覺到你的誠意。”
不知道是不是風雪的原因，秦梵低沉的嗓音也似冷了幾度，“人的情緒有的時候不能被控制。”
司凰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懶得再詢問探究。
秦梵也沉默的開車。
終於到達山頂俱樂部。
司凰看到俱樂部的門前掛着週末休假的牌子。
秦梵用鑰匙把門打開，帶着司凰到一間房裡。
“來這裡做什麼。”司凰掃視周圍，房間不大不小卻五臟俱全，客廳房間衛生間以及傢俱都有，“不是來檢查我的功課？”
秦梵蹲下身，把手機的數據線鏈接電視機，“驗證一件事。”
司凰：“和我有關？”
“嗯。”連接好了數據，秦梵返回電視機前的沙發坐着，手裡拿着遙控器，“過來坐。”
司凰看他神情冷峻，眼神深沉，半點沒開玩笑的樣子。就覺得真是什麼大事，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
房間裡的窗簾都被拉着，光線顯得很昏暗，只有電視機的液晶屏開啓藍光在閃爍，照在人兩人的臉上。
格鬥視頻？還是軍訓視頻？司凰猜想着，有點期待。
本來呆在她口袋裡的五寶探出腦袋，慢慢爬出來，也攤開雙腳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視。
秦梵用遙控點了幾下，液晶屏裡先出現個名爲‘精品’的文件夾，再點開就出現一排排日文和英文。
對於兩個學霸來說，上面的外國字是什麼意思都能看明白。
司凰的表情閃過一抹古怪，轉頭看向秦梵，“你什麼意思？”
秦梵面無表情，從昨晚浮現的衝動念頭到現在，已經沒什麼能阻止他的決心，令他動容。
雖然來這裡之前，他真不知道里面的視頻是這個。
“認真看。”
秦梵霸氣的隨便選了個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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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的事——
李繼明：……美女投懷送抱，你都不要還是不是男人？
秦梵：……（那我也不算男人了？呵呵。）
西蒙：鳳凰棲桐，夏你和司凰真配！
秦梵：……（真是取個好名字！呵呵呵！）
夏棲桐：他是我男神。
秦梵：……（男人的男神？！呵呵呵呵！）
司凰掛電話。
秦梵：……（掛了……掛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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