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聯繫邵一波,並不是什麼難事。
到不是世界就這麼大,而是歷年考上哈佛的中國人實在太少。
僅僅5到6個名額。
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全額獎學金。
威廉懷特答應了幫忙打聽,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搞定了這個事情,范陽等人就打算走了。
保羅阿倫卻不願放過這幾人,熱心的提議道:“我們的erp軟件做得很不錯的,你們不考慮在這方面找點機會?”
其餘三人看向范陽。
而范陽搖搖頭:“還是算了。”
畢竟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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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費心費力,代理work公司的產品,還不如直接跑趟德國,找sap公司,或者日立公司。
保羅提出想請吃飯。
卻發現高路有點着急,主動說道:“算了算了,過幾天我們再過來看網站,現在咱們有事先走了,拜拜。”
一樁小事,不過兩個小時就忙完了。
接下來全是娛樂時間。
“現在去哪兒?”高路問:“下場子逛一圈兒?”
范陽撇撇嘴:“悉聽尊便。”
今時,也不同往日了。
半年時間,賣往日本的罐頭就高達4000多萬,公司盈利也差不多快1000萬,烏魯木齊那邊也開始走上正軌,阿拉木圖的鋼材貿易,稀土礦渣,也掙到了兩三百萬。
相比起來,那場展會虧掉的三五十萬,根本就不在話下。
此時的范陽也是資金充裕,這次美國之行,刻意在花旗銀行存進了50萬美金。
簡直放開了享受。
“那就走啊。”
李麒麟提議道:“還有整整七天,要不咱們租輛車?”
高路有點猴急:“明天再說,先打車。”
要到美國玩錢,除非是到了拉斯維加斯,其他的州,當然是美高梅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行四人便來到了皇后區的美高梅酒店。
車剛駛進泊車臺,便涌過來一羣各色皮膚的年輕人。
有黑人,有白人,還有棕色皮膚的印第安人,其中有幾個臉皮精瘦,皮膚黃中帶黑,一看就是越南泰國之類的東南亞人。
紛紛搶着拉開車門。
手裡毫不例外,都是拿着各式籌碼。
說着各種語言拉客。
其中,便有個梳着精光大背頭的華人小夥,擠了進來,用華語叫道:“幾位老闆,系不繫中國人?”
高路瞟了一眼:“嗯,迭碼仔?”
那小夥揚着手裡的籌碼:“對對,華仔,華仔,這西雅圖大大小小我熟得很啦,老闆。”
說着拉開車門。
看見這年輕人賣力的樣子,范陽神思恍惚。
玩錢?這玩意兒對他來說豪不陌生。
前世在小地方湊牌局也沒了兩三百萬,再次創業之後,閒着沒事也會到奧城玩兩手。
要進入這些地方玩,小玩無所謂,要想真有點作爲,還是要個懂行的人領路。
而這種人,叫迭碼仔。
是一種職業,相當於玩家和場地的中間人。
如果是奧城,這碼仔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優秀的洗碼仔,不僅社會地位高,收入也高。
其實這些主流的場地,酒店運營的,模式都幾乎一樣。
分爲中場和貴賓廳。
中場主要是散客,貴賓廳纔是主要的收入來源!
迭碼仔的工作,就是利用自身的社會資源,發掘那些身價不菲的優質玩家,送往貴賓廳豪玩。
而作爲回報,貴賓廳承包人,會給到迭碼仔在牌局的流水當中,1%左右的返水。
這個回報非常驚人了,100萬本金,在有經驗的玩家手上,兩三天時間,輸輸贏贏,就可能打到近1億的流水,少也是幾千萬。
那迭碼仔的收益就是100萬。
比本金還多。
所以,很多迭碼仔都願意先墊資,請玩家過來。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再說還錢的問題。
這也是奧城長盛不衰的原因。
如果不是這些碼仔拉客,僅憑個人的流動資金,又有多少願意來?
就本質而言,迭碼仔並不坑客,他並不在乎你輸贏多少,只在乎流水,你如果經驗不足,三兩下輸完了大家沒戲。
而那些有經驗,又有實力的玩家,纔是真正的爸爸。
不僅能掙到大量的碼糧,墊出的資金也相對安全。
此時這年輕人,看着高路和賈景元大腹便便,一副純粹暴發戶的樣子,就活像經驗豐富的金主爸爸。
尤其是一口道破迭碼仔,更是熱情難卻,擠開身邊的兩個黑人:“來,來,信我,這邊的檔口是黑手套在管理,生人很麻煩的,要想玩找我啦,穩賺不賠,信我啦。”
本來就是沿海搞外貿的。
豈能不懂這些勾當?
所以高路並不排斥迭碼仔,反而你不找迭碼仔,更容易沒,因爲你沒內線嘛,搞不懂場口的底細。
萬一是遇到哪一路的超神玩家,大神玩家,大莊家,吃閒戶的那種。
進去是有多少沒多少,輸得底掉。
高路手一招,伸手接過年輕人手上遞過來的抽碼。
其他人則悻悻的退了下去。
范陽問道:“廣東人?”
“系啦,系啦,叫我華仔的啦,各位老闆有沒有開房間?這些事情找我的啦,有沒有帶行李呀?”
高路說道:“隨便玩玩,玩得不大。”
華仔道:“你要港多少本金的啦,我好爲你安排。”
高路看了看范陽。
早在飛機上,大家就已經溝通過了。
言語之間,早就知道他也是行家。
“範總怎麼說?”
范陽學着美國人的習慣,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三十萬吧。”
華仔眼光一瞟:“美刀?還是越南盾啦?”
范陽笑道:“當然是美刀了。”
“哇塞,大老闆,出口閉口三十萬啦,還說不要房間,另外幾位老闆了?”
高路哈哈笑道:“範總都說三十萬,那我肯定也三十萬啦。”
李麒麟笑笑:“既然都這個數,我也一樣吧。”
賈景元:“我也一樣。”
華仔在腿上使勁一拍:“我就知道你們是大老闆啦,玩幾天了?我好安排呀。”
高路玩心比較重:“三天吧,六場,賺了給你抽頭。”
李麒麟有點怕的樣子:“六場?會不會玩太大了?”
高路瞪眼道:“六場都不玩,跑美國幹嘛?”
華仔急道:“六場就六場的啦,大老闆嘛,不要婆婆媽媽,賺個兩三千萬回家買樓買田,下次過來你還會找我的啦。”
此時已走到酒店前臺,壁龕上掛着六國時鐘。
三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站在後面說着welcome。
華仔伸出兩根手指,夾着一張信用卡,用遠比普通話更爲標準的美式口語說道:“嗨,美女,主題套房四間,圓牀房。”
高路等人沒有說話。
這是迭碼仔的規矩,大家是出來玩的,豈會在乎那點小錢?
可說是小錢,這也是對范陽等人而言。
一般人還是遠遠負擔不起的。
哪怕華仔這邊享受內部價,至少也得數百美元一間。
四間三天,光是房費就花掉四五千美元。
這些都是碼仔出錢,賓至如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