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玉’情等人嘲笑着太高一郎的名字的時候,姚館長和葉弘毅大師幾個人的表情都很有意思,就連胡‘玉’情和範方芳兩人,也是忍不住的想笑。
這個太高一郎竟然還想把唐玲給攆出去,真是太搞笑了。
姚館長聽明白了,這個太高一郎實在是有點自不量力,他本人在日苯國內,名氣雖然還可以,但是卻不是頂級的大師,面對葉弘毅大師還有他這個國家博物館館長,竟然也滿臉的自傲,實在有點欠扁。
當然,姚館長不會真的去扁這個太高一郎,不過他倒是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刺‘激’一下這個島國人。
“太高一郎先生的意思是,要將她趕出去?”
姚館長指了指唐玲,唐玲看到姚館長的行爲,就知道姚館長大概要做什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等着姚館長說話。
太高一郎看了一眼唐玲,然後十分硬氣的道,“沒錯,把她和她幾個朋友一起趕出去,若是她們不想出去也行,必須給我賠禮道歉,並且承認,她們剛纔是故意侮辱我們日苯文化,侮辱我們日苯歷史!”
太高一郎有點得寸進尺,雖然日苯人中也有好人,也有品行端正的人,可這個太高一郎並不是這兩類人。
因爲太高一郎的不依不饒,這回算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想一看究竟。
唐玲輕笑了一聲,“道歉?你想的太多了,我並不認爲我有任何不對的地方,至於你說的將我們趕出去,恐怕你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太高一郎一怔,雖然看到唐玲很淡定,加上她還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苯皇室語言,可唐玲是華夏國人,一個小孩子而已,還能比他的地位高?
“哼,以前就聽說過華夏國的人很野蠻,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太高一郎鄙夷的看着唐玲等人,他本身對華夏國就沒有好感,若不是爲了古玩,他纔不會踏進華夏國半步呢。
姚館長聽到這裡,臉‘色’變了變,雖然他是國家的人,可眼前的這個島國人竟然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詆譭華夏國人,他若是連這個都忍了,華夏國的顏面何存?
今天這裡有不少國際友人,姚館長是絕對不能容忍島國人的這種行爲的。
“太高一郎先生,我以爲今天被邀請過來的,都是業界的‘精’英,就算對古玩不太‘精’通,起碼也是個紳士,懂得禮節,可我看太高一郎現在根本就不懂得這點,尊重向來都是相互的,既然你如此不尊重我們華夏國,那今天的展出,你應該不需要出席了。”
姚館長別看平日裡很溫和,可面對這種事的時候,言辭也是十分犀利的,在衆多國際友人的面前,直接抨擊了太高一郎的這種不當行爲。
太高一郎沒有想到華夏國的人,竟然還有這麼有骨氣的,他以前見過的大部分華夏國人,都是很窩囊的,每次都是忍讓,讓太高一郎形成了習慣,總是認爲華夏國的人,就是那種沒骨頭的賤民。
面對姚館長突然的抨擊,太高一郎感覺很沒面子,“若這裡是國家博物館,或許你還能做主,可這裡是‘私’人博物館,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我倒是看看,你敢不敢請我出去!”
唐玲向前邁了一步,然後朝着幾個安保人員遞了一個眼‘色’,安保人員都慢慢的圍了過來,等着唐玲的命令。
“既然你想見識一下,那便滿足了你,把太高一郎先生請出去,他既然不願意來參展,那麼我們‘私’人博物館也不歡迎。”
唐玲的話音剛落,那些安保人員便將太高一郎幾個人圍住,並且十分強硬的用日語說了一句,“太高一郎先生,請跟着我們出去,別讓我們動手,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風羽瞪大了眼睛,瞬間覺得有點臉紅,一個安保人員,都能流利的說出一口日語,而她這個風家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口語和人家一比,差了好多。
同時,風羽又覺得,葉弘毅大師真的很厲害,連安保人員都這麼專業,不愧是華夏國第一古玩大師。
當然,她最最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會聽唐玲的命令,幾乎是唐玲這邊下命令,那邊安保人員就開始執行,十分有力度。
而看樣子,葉弘毅大師和姚館長都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是在默許了唐玲的行爲?
雖然這個太高一郎很惹人厭,可葉大師也沒必要因爲一個小小的唐玲,就得罪太高一郎吧?
風羽不明所以,一個人在那裡凌‘亂’着,同時一起凌‘亂’的,還有太高一郎,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要請他出去,而不是讓那幾個搗‘亂’的華夏國‘女’孩出去!
下命令的,還是他的對頭,一時間,太高一郎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結局是這樣,一切有點超乎他的預計。
“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之前風羽請來的評判專家看着唐玲,恍然‘激’動的開口,骨子裡還有點小興奮,專家的這一反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看向那專家,風羽也奇怪的看着那專家,不知道這專家‘抽’什麼風。
“你…你就是唐玲對不對?葉大師的徒弟,這‘私’人博物館的主人!”
專家之前就覺得唐玲眼熟,他沒有見過唐玲,只知道葉弘毅大師有一個徒弟叫唐玲,剛纔他也沒問唐玲的名字,所以一時間沒想到那裡。
看到葉弘毅大師出現在這裡,還叫唐玲爲“唐唐”,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樣,他就心中有所懷疑了,加上唐玲之前對古董的見解和豐富的古玩知識,現在更是下命令將太高一郎請出去,這些都湊到一起,他總算是猜到了唐玲的身份。
不管怎麼說,這專家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聯想一些小細節,猜出唐玲的身份。
專家的這句話,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波’及的,自然是風羽和太高一郎等人,有一些國外的人沒有見過唐玲,所以也很驚訝,可有一些歐洲的專家,唐玲是見過面的,這些人自然不驚訝,而是保持沉默,不‘插’嘴。
這些認識唐玲的歐美人當中,不免有討厭太高一郎的人,所以才故意沒有揭穿唐玲的身份,爲的就是等着現在的一幕。
風羽徹底傻眼了,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她沒聽錯吧,這個‘私’人博物館是唐玲的?唐玲就是葉弘毅大師新收的徒弟?不會這麼巧吧!
雖然唐玲是葉弘毅的徒弟,這個消息並沒有特意隱瞞,可也只有古玩業界的人知道,不是一個行業的人,關注古玩界的事,自然會少一些,所以風羽纔會不知道葉弘毅大師的徒弟就叫唐玲。
“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風羽下意識的問道,雖然好像有點像,可風羽還是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胡‘玉’情看着風羽有點呆萌的模樣,看在之前風羽和她們站在同一戰線對付那島國人的份上,好心的拍了拍風羽。
“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只能說,你的運氣太不好了,挑比試都挑唐玲最擅長的。”
風羽心中一沉,是真的?
難怪那天她提出這個比試,唐玲和胡‘玉’情的表情都有點怪異,難怪唐玲沒有拒絕這個看似對唐玲不利的比試,搞了半天,她風羽纔是最腦殘的那個。
想一想她那天得瑟的模樣,竟然要和‘私’人博物館的主人比古玩,之前還嘲諷唐玲會進不來博物館,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若是此刻有地縫,她肯定毫不猶豫的就鑽進去。
太丟人了,丟人丟到國際去了!
看着風羽備受打擊的模樣,胡‘玉’情嘿嘿一笑,然後道,“第一次總是會受點打擊,以後你習慣了就好了,唐唐總是會很打擊人的,不過,看着的確‘挺’爽!”
風羽原本還以爲胡‘玉’情是在安慰她,可聽到最後,臉都綠了,這些都是什麼人,一個個都那麼奇葩,天哪,她有種掉進狼窩的感覺。
“我…我纔沒有被打擊,哼,這有什麼可打擊的!”
風羽雖然心裡被打擊的千瘡百孔,可還是死鴨子嘴硬,怎麼都得給自己留點面子,今天已經丟人丟到極限了,她得省着點用,免得以後沒得丟。
胡‘玉’情知道風羽現在心情十分‘混’‘亂’,也沒有再打趣她,而是繼續看那島國人的笑話。
姚館長對島國人還能保持風度,可安保人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男人,上面下了命令,他們就負責執行就行了,纔不管那個島國人有什麼感受。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這次邀請來的貴賓!”
太高一郎被這麼多圍住,有點意識到現如今的情況了,整個人有點慌張,聽翻譯和他說,唐玲好像就是這個‘私’人博物館的主人的時候,太高一郎‘蒙’了。
“按照禮儀,的確是我將你請來的,可貌似太高一郎先生對我們有諸多不滿,並且認爲自己在華夏國的地盤而感覺到不適,爲了太高一郎先生的身體健康,我們‘私’人博物館就不留你了,我這裡只歡迎真心喜歡古玩,只接受純粹欣賞古玩的人,對於那些別有用意的人,抱歉,這裡不歡迎,把太高一郎先生請出去。”
安保人員也沒有客氣,太高一郎和隨行的幾個日苯人都不願意出去,可最後還是被安保人員給請了出去,十分狼狽,難看至極。
一場鬧劇,沒想到就這麼解決了,同時,各國的人也都心中暗自震撼,這個唐玲未免也太有勇氣了,真的把人給請出去了。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按照華夏國的習慣,都會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所以華夏國在國際上來看,好像不止國家好欺負,就連華夏國的人都好欺負,面對外國人,不敢有自己的脾氣。
唐玲的這一舉動,直接打破了他們的認知,這個華夏國的後起之秀,做事還真是乾淨利落,一點不留情面,這也讓他們這些人心中有了計較,畢竟有一些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衝着國際大盜偷走的古董來的。
他們都抱着想從這‘私’人展佔便宜的心態,到時候只要施壓,華夏國的人就會就範,乖乖的把這些寶貝都還給他們。
可有了這個太高一郎的先例,他們還真不敢輕易的和唐玲叫板,若是到時候也被請了出去,那可真的丟人了。
唐玲暗自觀察了這些國際友人的表情,對他們的心裡變化很是滿意,果然將人請出去,算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免得一會兒場面‘混’‘亂’。
今天來到這個展廳的,大部分都是這些展品之前的主人,這些人來這裡,肯定都是帶着自己的脾氣,他們的那些想法,唐玲也知道,若是不來這麼一齣戲,指不定一會兒鬧成什麼樣。
一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唐玲看了一圈衆人,然後笑着開口道,“不好意思各位,剛剛有點小‘插’曲,大家繼續,一會兒會有一場拍賣,希望各位能喜歡。”
衆人一聽,都有點疑‘惑’,之前可沒有聽說,還有拍賣,不知道唐玲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們都很好奇,唐玲要賣什麼。
衆人都是識趣兒的人,沒有在圍着唐玲這幾人,而是紛紛去看展品,畢竟這些都是十分珍貴的古董,平日裡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一般來說,這種古董都是‘私’人珍藏的,今天到了這裡,全都可以看到了。
見衆人都散開了,葉弘毅纔看着唐玲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還真是夠衝動的。”
唐玲笑了笑,“師父放心好了,那人是自找的,我只是完成他的心願罷了,是他自己不願意來的,我可是邀請他了,既然心不甘情不願,我們也不好勉強別人,您說是不是?”
看着唐玲笑嘻嘻的說出這一番話,葉弘毅眼角‘抽’搐了幾下,這丫頭,還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勉強人家,還非要請人家來,估計也只有他這徒弟能幹出這事了。
不過葉弘毅並不反對唐玲的做法,古玩無國界,可這島國人竟然囂張無比,還貶低華夏國人,趕出去算是便宜他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有了島國人的先例,其他蠢蠢‘欲’動的人,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這樣也好,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心中有數。
“丫頭,你真的要進行拍賣?你要賣什麼?”
姚館長只知道唐玲會舉行拍賣,可到底要拍賣什麼,他也是不知道的,就連葉弘毅都不清楚。
唐玲點點頭,“沒錯,一會兒還要麻煩姚館長您了,若是效果好的話,說不定有大收穫。”
姚館長聽了,眼睛一亮,他和唐玲也算是很熟了,既然唐玲這麼說了,那麼就意味着一會兒有大事發生,唐玲口中的大收穫,可絕對不僅僅是大收穫。
“好,那邊準備差不多,隨時能開始。”
姚館長立馬來了‘精’神,然後‘精’神奕奕的去準備了,若是被外人見到,一個國家博物館館長,被一個小丫頭指使,還樂的屁顛屁顛,估計都會大跌眼鏡,然後驚呼一聲,節‘操’何在?
姚館長帶着幾個人一起離開,這裡就留下了唐玲幾人,外加一個葉弘毅大師。
唐玲轉過身,看向風羽,風羽整個人都蔫了,和唐玲對視上,更是百感‘交’集。
原本風羽也是很喜歡葉大師的,可如今唐玲帶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她都沒時間去關注葉弘毅。
“還繼續嗎?”
唐玲看了風羽半天,然後冒出了這麼一句,風羽感覺腦中的某一根弦崩開了,“還比什麼比,你逗我玩呢,這裡是你開的,這些古董的來歷你能不清楚?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就是葉大師新收的徒弟,難怪我說和你比古董鑑賞,你一點也不緊張,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呢,實在是太狡猾了!”
唐玲面對風羽的指責,一點也不覺得羞愧,“要比什麼,可是你決定的,我可沒有給你一點意見,至於你說的狡猾,這點我倒是承認,我可是個正經的商人,沒聽過無商不‘奸’嗎?”
風羽看着唐玲理直氣壯的模樣,心裡鬱悶的想吐血,怎麼有這樣的人,無恥,簡直就是太無恥了,原來這麼長時間,唐玲都是在逗她玩,看她笑話呢,虧她還在家裡鑽研了幾天的古董,白費力氣!
“沒聽過,沒聽過,沒聽過,我就是沒聽過,怎麼樣吧!”
風羽開啓了耍無賴模式,盤算着要不要這次也賴掉,可她都賴了一次,這次再賴,她的面子何在?
範方芳雙手環‘胸’,瞥了風羽一眼,“你不會是又想耍賴吧?”
風羽頓時噎住了,她心裡剛有這個念頭,就被人發現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揚了揚脖子,腦袋撇到一邊,“誰說我要耍賴了,行,我認輸還不行嗎,算我倒黴,選錯了比試項目,你倒是撿便宜了!”
就算是輸了,風羽也很嘴硬,畢竟她還是很愛面子的人,留住一點面子也算是行了。
“你的事,以後再說,現在請你們看一出好戲。”
唐玲眯着眼睛,笑的很‘奸’詐,這些人在唐玲眼中,和待宰的‘肥’羊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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