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不作就不會死。顯然風羽是在自己作,唐玲倒是很願意看着風羽作。
“你倒是夠執着的,說吧,想比什麼。”
唐玲笑了笑,臉上沒有憤怒,認識唐玲的人會發現,唐玲純屬就是在逗風羽玩。
風羽得意的揚揚頭,然後隨便指着其中一件古董,開口道,“就比誰更瞭解古董,怎麼樣,你敢不敢?”
風羽可是有備而來,這段時間她在家裡學了不少古董知識,風曦還給她專門請了專家來,雖然風羽在內心裡也覺得唐玲很厲害,可若是比這個,她倒是十分有信心。
唐玲聳聳肩,“隨你,只要你不耍賴就行。”
風羽聽了,顯然臉上有點尷尬,“你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你才別耍賴呢,行了行了,趕緊比試,你別想拖延時間。”
風羽給自己找了點面子,見唐玲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纔算正常一點,朝着周圍看了看,然後見到有一些外國人朝着一個方向走,靈機一動,開口道,“跟我走,這邊我們都看過了,也許聽到其他人的見解了,往裡面走,找個大家都沒去過的展廳。”
唐玲沒意見,胡玉情和範方芳壓根就沒說話,反正在她們看來,這個風羽純屬就是找死,她們和風羽關係又不好,沒必要攔着風羽自掘墳墓,看着風羽自己跳進去,好像也挺不錯。
一路大家也不看別的展品,風羽帶路,跟着那些老外往裡面走,越往裡面走,人的確是稍微少了點,因爲大部分人還停留在前面的展廳看展品。
唐玲看着風羽帶的路,不由得神秘的笑了笑,她知道風羽準備去哪裡了,也好,裡面的展品才更有趣。
不一會兒,風羽和唐玲等人來到了一個展廳,這個展廳裡大部分都是外國人,而且一個個的都很嚴肅,好像來這裡有什麼事一樣。
風羽作爲風家的人,英語還是不錯的,屬於那種能聽懂對方說什麼,可是說會稍微差一點,普通的交流倒是可以,不過僅僅是這樣,就已經很難得了,華夏國不少大學生學的英語基本都是啞巴英語,學完之後,從來沒用英語交流過,風羽比那些人可是強太多了。
“唐唐,這裡是哪裡,怎麼這麼多外國人?”
胡玉情悄悄的在唐玲耳邊問了一句,她也發現這裡好像有點不對勁兒,雖然她的英語不是很好,可看臉色也能看得出來的。
唐玲小聲的在胡玉情耳邊說了幾句,胡玉情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風羽見到皺了皺眉,以爲她們是在搞什麼小動作。
不過現在面對的是古玩,她風羽可不怕唐玲幾個人搞小動作。
胡玉情聽唐玲說完,看着風羽的眼神就更怪了,範方芳倒是一點不八卦,也沒有問,這私人博物館是唐玲的,難不成她還擔心唐玲會出問題。
“行了,別在那裡嘀嘀咕咕了,我看這個展廳不錯,就這裡吧,我們就比誰認出的古董多,誰能準確無誤的說出這些古董的出處等相關的信息,如何?”
唐玲笑笑,“可以,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風羽見唐玲答應的這麼痛快,覺得唐玲是在強裝鎮定,“當然,爲了公平起見,我們得找一個專家做裁判才行,你等着,我好像看到一個古玩專家。”
風羽雖然不學無術,可也被爺爺拉着參加過一些古玩拍賣的場合,自然也認識一些業界的專家,可她所熟識的專家,和唐玲接觸的就差上很多了。
唐玲認識的,都是國內外頂級的人物,一般的小人物,還真的不認識。
沒一會兒的功夫,風羽還真的找來了一個古玩專家,這人是風羽通過給她惡補古玩知識的人介紹的,之前風曦也帶着她和這專家聊過,這專家應該還是有水平的。
唐玲打量了一下來人,對於這人,唐玲還真的不認識,雖然唐玲認識的都是師父和姚館長那樣的人物,可一些稍微遜色的人,唐玲也是有印象的,可面前的這人,唐玲還真不認識。
當然,唐玲不會認爲她不認識,人家就沒有本事,或許人家很有本事,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風羽帶着人過來,這也是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男人,穿衣打扮倒是有點古玩專家的味道。
這人看到唐玲,皺了皺眉,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可又一時沒想起來。
唐玲朝着那人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好意,那專家畢竟和唐玲沒什麼過節,也和善的朝着唐玲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麼年輕,就對古玩這麼有研究,好,雖然我不是什麼大師級別的人物,可對古玩也是研究了很多年,倒是願意給你們當個裁判。”
風羽看向唐玲,“行了,現在裁判也找到了,我們開始吧,就從最邊上的開始,誰能準確的說出古董的來歷和歷史,就算誰獲得一分,這裡也有不少古玩,我們就以十件古玩爲標準,看誰能認出的多,怎麼樣?”
唐玲表示沒意見,兩個人來到最靠近展廳大門的這裡,這裡的古玩擺設都是唐玲親自決定的,所以就算不用看,唐玲也知道這裡擺設的是什麼。
只見展示櫃中,是一個類似銀質的盤子,做工十分精細,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古董,帶着濃重的質樸的氣息。
“既然你們準備好了,那就從這件開始吧,這件展品我剛纔也看過了,你們兩位仔細看看。”
專家說了兩句,就讓唐玲和風羽看這個盤子,風羽看到這盤子的時候,就有點蒙了,其他地方的展品,起碼旁邊都有說明是什麼,有了名稱,她就算不認識,純靠蒙的話,多少也能蒙對一些歷史。
可她現在才發現,這個展廳好像和別處不同,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說明,只是一個盤子光禿禿的擺放在那裡,這倒是給她辨別古玩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風羽一點也不驚慌,她都不知道的話,唐玲更不可能知道了。
看了一會兒,風羽才偷瞄了唐玲幾眼,見唐玲好像壓根就沒在看古董,心中有點疑惑。
“雖然我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但我知道這盤子少說有三百年的歷史,做工精緻,是銀器,應該是歐洲某個國家皇室的古物。”
風羽說了一串話出來,一半是自己看出來的,一半是蒙的,她知道這私人博物館是國內古玩第一大師開的,裡面的東西,自然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專家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風羽是蒙的,還以爲風羽是真的知道,從年齡看,風羽能看出這些,的確難得了,畢竟現在喜歡古玩,懂得古玩的年輕人比較少,風羽已經很不錯了。
“風二小姐果然知識廣博,現如今懂得古董的年輕人真的是太少了,難得啊難得。”
聽到專家這麼說,風羽心中暗暗呼了一口氣,臉上泛出了笑容,整個人瞬間自信了不少,看着唐玲的眼神都帶着得意。
“輪到你了,我剛纔說過的,你可不能再說了。”
唐玲只是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展示櫃中的銀質盤子,雲淡風輕的開口,“古羅馬的時候,皇室非常喜歡浮雕的花紋,當時的王后酷愛花卉,所以當時的國王,爲了討王后的喜歡,讓當時最有名的工匠,給王后特製了一套各種花卉的純銀浮雕器皿,這個就是那一套器皿中的一個,名爲浮雕花卉盤,色彩純白,除了美觀大方之外,造型上簡單帶着灑脫,因爲這盤子是當時王后最喜歡的盤子,幾乎每天都會用此盤,所以這盤子也稍微有一點點的瑕疵,盤子中間的浮雕比其他地方的浮雕淺一些,當然也正因爲這個,這個浮雕花卉盤的價值纔會更高。”
唐玲十分淡然的說了這麼一番話,專家早就傻眼了,這些連他都不知道,他只是聽其他人說,才知道這浮雕花卉盤的名字,而唐玲說了這一番話,他從來沒聽過,可唐玲說的,讓人很難懷疑是假的。
風羽有點驚恐的看着唐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以爲唐玲能說的,也無非是像她說的那樣,就算內容不重複,說的也會很簡單。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唐玲說的一番話,不但沒有一個和她的重複,竟然還說的如此完整,就好像是如數家珍一樣,無論從語氣還是她說的話,都讓人十分信服,她說的就是這個浮雕花卉盤的歷史。
“你你你…”
風羽指着唐玲,“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唐玲說的話,和風羽以前見過的那些很厲害的專家說的話都是一個感覺,一聽就知道絕對的內行人,不像她,說的都是粗淺的內容。
先不說唐玲說的到底對還是不對,單單是這一番專業的品鑑言論,就徹底完敗了她。
唐玲臉上的笑容不改,看着風羽道,“風二小姐想說什麼?”
胡玉情和範方芳兩人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風羽好幾次提氣想說什麼,可也沒說出什麼話來,只好看向專家,專家緩過神來,然後道,“這個…這位小姐說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盤子,的確就是浮雕花卉盤。”
連專家都可以確定,這的確就是浮雕花卉盤,她風羽還有什麼話說,她是沒有說出這盤子的名字,也沒有說出歷史,顯然就是輸了。
專家仔細的打量着唐玲,覺得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唐玲聳聳肩,“應該沒見過。”
唐玲可是過目不忘,見過的人是不會忘的,她可以確定,沒有見過這個專家。
專家點點頭,看着唐玲的眼神帶着一些熱切,“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研究古玩的人,總是對古玩有一種近乎癡迷的心態,之前大家也研究了很久,可是能夠說出這件浮雕花卉盤真正來歷的人,還真的沒有。
他本身就是研究古玩的,外人聽到唐玲的話,可能還會覺得唐玲是隨便編的,可他是內行人,自然能辨別出來,唐玲說的很接近事實。
“您覺得呢?”
唐玲淡笑的回了專家一句,有些事,不是她說是真的,人家就相信是真的,有眼力的人,自然認得出來。
專家懵懂的點點頭,完全沒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對唐玲有點言聽計從的意思。
“你…這才一件,我們說好的是十件,繼續!”
風羽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點亂,可下意識的想繼續比下去。
“好,我無所謂。”
幾個人來到下一個展品這裡,這次風羽不像之前那麼有自信了,心情有點煩躁。
看着面前的銀器碗,看到這古玩,風羽鬱悶了,她看了半天,臉色不好看,不是因爲她看不出來不好看,而是她鬱悶這個爲什麼又是一個銀器碗!
之前一個是盤子,現在又是一個碗,可她能看出來的那些,和之前的差不多,她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支吾了半天,風羽又將剛纔的一番見解說了一遍,說的時候十分沒有自信,低着頭誰都不看,專家聽了,看着風羽的眼神也有了點變化,好像是因爲有了對比之後,覺得風羽似乎只是虛有其表。
聽風羽說完,這個專家十分有興趣的看着唐玲,希望能從唐玲這裡聽到更多的東西,這個碗,他只能看得出來是日苯的,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看着專家熱切的眼神,唐玲依然是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緩緩開口道,“這是日苯明治時代的純銀滿工高浮雕龍紋碗,工藝方面很不錯,倒也是個好東西,之所以會炒的那麼熱,完全是因爲那段激情又狗血的愛情故事,本身的工藝價值也很高,可和其他的展品比起來,這個遜色了不少,說的通俗點,這就是日苯人給自己的古董炒起來的一個手段。”
這件龍紋碗,和一般的古董比起來,的確是很名貴,可同國際大盜偷來的這些古董一比起來,就顯得不夠看了,當時國際大盜偷這碗,並不是因爲這碗的名氣大到他願意動手,而是因爲他心裡小小的愛國之心作祟,有一次日苯的一個古董專家,用這個龍紋碗打擊了華夏國的一個專家,國際大盜知道這事之後,心裡不爽,就把碗偷回來了。
這龍紋碗偷回來之後,一直扔在角落裡,若不是唐玲眼尖,這次去取東西的時候,也不會看到。
專家聽着唐玲的話,眼中除了激動還是激動,他萬萬想不到,唐玲竟然知道的這麼多,原來這個就是幾年前,曾經被日苯人羞辱過華夏人的龍紋碗!
“這…沒錯,肯定沒錯,當年日苯的一個代表拿這碗和我們華夏國比試,很可惜當年我們被日苯人比下去了,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碗!”
專家看着龍紋碗,不由得百感交集,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見到這麼多的古董,每一件都是大有來頭,單單是聽唐玲說,他就有種肝顫的感覺。
風羽站在那裡,早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樣,整個人都愣愣的看着唐玲,眼中好像充滿了深深的不解,她不明白,爲什麼唐玲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很厲害。
其實,在她的心裡,多少是有點崇拜唐玲的,可誰叫她們之間有過節,唐玲又一次又一次的讓她下不來臺,她心裡覺得不舒服。
可唐玲的個人能力,風羽還是認可的,別看風羽很任性很驕縱,可骨子裡卻不是一個小人,多年在風家的培養,她內在還是一個很大氣的人,只不過這幾年她有點叛逆罷了。
青春期的孩子,有幾個不叛逆的,就算是叛逆,也是理所應當的。
之前她還能安慰自己,認爲唐玲是在胡編亂造,只是故事編的很好而已,可現在,她沒辦法欺騙自己了,唐玲不是在編故事,而是在刺激她。
從唐玲的表現來看,唐玲絕對是很懂古玩的人,難怪當她提出這個比試的時候,唐玲會接受,原來不是唐玲無知,而是人傢什麼都知道!
風羽忽然有種被人扇了臉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心裡不舒服,身體不舒服,精神不舒服,反正就是各種不舒服。
“怎麼,風二小姐,你該不會是蔫了吧?還比不比了?”
胡玉情見風羽的模樣,有點幸災樂禍,笑着看着風羽,臉上的表情有點欠扁,起碼在風羽看來,覺得此刻的胡玉情很欠扁。
風羽深吸了幾口氣,瞪了胡玉情一眼,然後十分硬氣的道,“比,爲什麼不比,說好了十件,就十件,我就不信,這裡面沒有一件是我認識的!”
風羽其實真的下了苦功夫,學了不少東西,可現在一點也沒用上,實在很窩火。
一旁有一些外國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唐玲和風羽這邊,有人很好奇,有幾個外國人能聽懂華夏國語言,便知道這兩個年輕的女孩,原來是在比試,都也很有興致的觀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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