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先生,還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宴會,不是你的朋友聚會!”
別以爲路易斯先生高高在上,所以便誰都不認識,恰恰相反的是,路易斯先生認識很多人,可以說,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這些人當中,路易斯先生只沒有見過唐玲,其他人他都有所瞭解。
而當路易斯先生聽到唐玲的名字時,便很快的猜到了唐玲的身份,可以說,他能成爲M國首富,絕對不是運氣好而已。
聽到路易斯先生點名,埃德蒙頓時心中一震,整個人稍顯緊張,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口誤,口誤,路易斯先生別介意,我一時嘴快,一時嘴快。”
“埃德蒙先生,既然你說唐小姐說的不是真的,那麼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麼說。”
埃德蒙聽到路易斯的話,頓時來了精神,“路易斯先生,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我和慕容煙小姐聊的正歡,這個女孩還有那個男人突然過來打斷我們,然後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過來打我,他打我,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這點他不能抵賴。”
埃德蒙說的很模糊,一點重點都沒說,只說自己被莫君塵揍了。
說着,埃德蒙還將自己的臉讓衆人看,剛纔莫君塵那一拳,揍的可是不輕,現在一看,果然半張臉都腫了,眼角那裡也已經青紫了,看起來有點嚇人,不過單從這傷上來看,就知道莫君塵下手有多狠。
“埃德蒙先生還真是懂得避重就輕,難不成你拿着手槍嚇唬人,還不讓別人自衛了不成?你只是被揍了一拳而已,若是有警察在這裡,恐怕你早就被打的站不起來,而且直接被警察帶走了,據我所知,雖然M國是允許合法配槍的,但從來沒有明文規定說,在公衆場合下,也可以自由拔槍,可以隨意傷人,還有,埃德蒙先生你真的是在和慕容煙談事嗎?我看到的,可是埃德蒙先生對慕容煙意圖不軌,若不是我們來的及時,現在慕容煙可能就被你用槍逼着跟你走了吧?”
唐玲說的言辭激烈,好像十分憤怒,慕容煙和莫君塵聽了,都默默的在心中憋着笑,唐玲說話,絕對讓人無處反駁,若是說這都是謊話吧,裡面還大部分都是事實,可這事實又夾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反正絕對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埃德蒙的嘴自然沒有唐玲的嘴靈巧,也只能幹在那裡直瞪眼。
“原來是這樣啊,這埃德蒙也真是的,就算喜歡調戲女人,也不至於跑到人家生日宴上來調戲。”
“這種事大家你情我願,人家不願意,他還勉強什麼,竟然還掏槍逼着人家,真是無奇不有。”
“哎,這埃德蒙,不知道怎麼想的,平時喜歡玩也就罷了,人家慕容煙怎麼說也是個商場女強人,竟然用這種方法逼着人家就範,真是夠無恥的。”
“這算什麼,這不就是他的風格嗎,我記得之前他好像也在一個會所裡,用槍逼着帶走了一個女人,只是沒想到,在路易斯先生的生日會上,他也敢這麼做,真是找死。”
因爲埃德蒙的確有這個前科,所以他們更願意相信唐玲的話,唐玲說的比較像是事實,而且埃德蒙手裡的確拿着手槍,這個絕對不是人家誣陷他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埃德蒙的話,都認爲是埃德蒙想要強迫人家慕容煙,所以用了非常手段。
路易斯先生冷冷的看着埃德蒙,“我看埃德蒙先生是喝醉了,在這種宴會失了禮節實在有辱斯文,來人,帶埃德蒙先生去休息,酒醒了就讓埃德蒙先生離開吧。”
路易斯先生並沒有直接將人攆出去,畢竟他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可明眼人都知道,埃德蒙算是將路易斯先生給得罪了,在M國這個地盤,得罪了路易斯先生意味着什麼?想必大家都知道。
路易斯先生的話剛一出口,立刻就有一身黑色西裝的保安人員,上來將埃德蒙壓住,硬是強迫性的將埃德蒙送走,埃德蒙自然不甘心,同時也害怕因爲他的過失,造成路易斯先生對他的封殺。
現在他算是徹底醒酒了,他能有今天,也算不容易,可若是因爲這件事就斷送了他以後的事業,那絕對是千萬個划不來。
“路易斯先生,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啊,路易斯先生!”
埃德蒙就這麼被保安押走了,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雖然路易斯先生說的委婉,但是的確是給埃德蒙下了逐客令,讓他醒酒之後就離開。
唐玲看了看着路易斯先生,眼中帶着一抹興味,這個路易斯先生倒是很有意思,好像是問了一下情況,可實際上,他壓根就是偏袒唐玲這邊,唐玲這點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這個路易斯先生對莫君塵真的是很不錯,可以隨時隨地的偏袒,沒想到莫君塵這小子還挺走運,遇到了這麼一個貴人。
“好了,埃德蒙先生醉酒鬧了點事,現在已經解決了,宴會繼續,大家隨意。”
路易斯先生說的輕描淡寫,可這話這語氣聽在衆人的耳中,便有了警惕,特別是那個埃德蒙先生的熟人,心中亂成一團,看來以後要遠離這個埃德蒙了,不然的話,很可能就連累了自己。
“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路易斯先生看向唐玲和慕容煙,說了一句抱歉的話。
唐玲笑着開口,“路易斯先生實在太客氣了,剛纔的事,謝謝。”
路易斯先生深深的看了唐玲一眼,而唐玲則是目光平靜的回視,隨即路易斯先生哈哈一笑,這丫頭難怪會年紀輕輕就有如今的成就,果然有一個七竅玲瓏心,她竟然十分篤定,今天這事,他就是故意偏袒,看來莫君塵這小子的眼光不錯,就是他怎麼瞧着,莫君塵這小子都不會是唐玲的對手,他有種感覺,這小子恐怕是要失望了。
唐玲看向慕容煙,慕容煙此刻已經心情平復了,沒有了之前的驚慌,“你怎麼樣?”
慕容煙搖搖頭,“已經沒事了。”
唐玲低下頭,看向慕容煙的腳踝,“都已經紅腫了,還硬撐?”
之前慕容煙的確是扭到了腳,纔會讓埃德蒙有機可乘,剛纔她又被莫君塵指使去叫來路易斯先生,強忍着疼痛,又是小跑的跑了過來,現在腳踝那裡已經腫的老高。
見唐玲戳穿了她,慕容煙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路易斯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沒想到會影響到您的生日宴,可慕容煙的腳受了傷,我想我們還是先行告辭了,改天登門親自道謝。”
慕容煙驚訝的擡起了頭,這種場合,唐玲竟然因爲她腳受傷就和路易斯先生沒有禮貌的要求先離開,這若是得罪了路易斯先生,那就糟糕了,她的腳是小事,怎麼能影響到路易斯先生對她們的看法!
“我沒事,真的沒事,坐那邊休息一會兒就行,真的。”
慕容煙可不想因爲自己,使唐玲的事業受阻,路易斯先生在M國可是隨便一句話都可以影響很多人的,若是因爲這事得罪了路易斯先生,恐怕她們以後在M國的路不好走。
唐玲看了一眼慕容煙,“如果你的腳還想要,那就聽我的,我可沒打算下半輩子養一個半殘。”
別小看扭傷,若是處理不當,的確是會引起不小的連續反應。
慕容煙頓時沒了話說,可心裡十分清楚,唐玲這是在爲她好,可路易斯先生那邊…
“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倒是讓兩位小姐受驚了,這腳傷的確要及時治才行,我派人準備車子,送你們去醫院。”
慕容煙驚訝的看着路易斯先生,莫君塵見到慕容煙的表情,擡起手就拍了一下慕容煙的腦門,“傻了吧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走,我看你那腳是不準備要了。”
慕容煙反瞪了一眼莫君塵,不過因爲路易斯先生在場,所以纔沒有和莫君塵吵起來。
唐玲卻是微微一笑,“莫君塵,我倒是覺得你才傻了,不知道小煙傷的是腳嗎,你還讓她自己走,用點腦子行不行,趕緊把小煙抱出去,我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出來。”
說罷,唐玲也不管慕容煙和莫君塵兩人的表情,和路易斯先生道別之後,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慕容煙和莫君塵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反抗,慕容煙乾脆自己走了兩步,可卻是一瘸一拐,腳疼的厲害,她可是踩着十五釐米的高跟鞋,這麼走起來,腳踝好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莫君塵一雙冰藍色的眸子一暗,認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大步的走向了慕容煙,不顧慕容煙的反對,直接將慕容煙整個人抱起來,慕容煙頓時在莫君塵的懷裡掙扎着。
“你再動幾下,裙底風光可就無限曝光了,你以爲我願意抱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半殘,我纔沒這麼好心呢,閉上你的嘴,不然小心我讓你春光乍泄!”
這一句話,頓時讓剛想張口罵人的慕容煙頓時閉上了嘴,可一雙清澈的眸子,卻是惡狠狠的瞪着莫君塵,好像一張口,她就能將莫君塵吃了一樣。
莫君塵這邊,將慕容煙公主抱抱了出去,而說是去洗手間的唐玲,卻出現在了埃德蒙的房間,那些保安自然沒有看到,因爲唐玲可是用了師兄教的隱身術,有乾坤壺在,自帶的隱身功能,幾乎讓唐玲可以不用忍術來維持隱身的狀態。
唐玲是從窗戶那邊進的房間,看到埃德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面上十分焦急,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唐玲冷冷的一笑,剛纔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是在路易斯先生的生日宴上,唐玲沒有動他,可不代表,唐玲就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一槍崩了他嗎?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他,這種讓他如此痛快的事,唐玲可是不會做的。
隱身中的唐玲圍繞着埃德蒙轉了好幾圈,手上的動作不斷,最後更是在埃德蒙那把手槍上,也做了一些手腳,所有事情辦完,唐玲才收手,冷眼看着埃德蒙,頓時讓埃德蒙感覺到渾身一個激靈,好像被冷風吹過了一樣。
埃德蒙朝着周圍看了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唐玲再次從窗戶離開了房間,然後好像剛從洗手間裡出來一樣,出了宴會廳。
“你去哪了,還以爲你掉廁所裡了。”
唐玲剛上車,莫君塵就調侃的說道,唐玲白了莫君塵一眼,然後幽幽的甩出兩個字,“便秘。”
噗!
莫君塵噴了,慕容煙噴了,就連路易斯先生給配備的司機也沒忍住噴了。
看着強忍着笑意的司機,唐玲不由得不感嘆,這路易斯先生還真是很細心,就連司機都給配備的華夏國人。
“去最近的醫院,我朋友傷了腳。”
唐玲坐穩之後,和司機開口說道,司機點頭,立刻啓動車子,將他們送往最近的醫院。
剛一下車,莫君塵就準備再次抱慕容煙,可慕容煙卻單腳蹦的躲了過去,上車之後,慕容煙就乾脆將鞋脫了,現在光着腳,單腳蹦也不成問題。
“莫君塵,老孃告訴你,現在已經離開了宴會,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小心老孃不給你面子!”
剛纔在宴會廳裡,被莫君塵欺負的夠嗆,慕容煙可是憋着火呢,沒想到下了車,莫君塵又過來了。
莫君塵雙手環胸,一雙藍眼睛在月色下,顯得十分詭異,“哼,你以爲老子喜歡抱你?不知大自己死沉死沉的,老子胳膊差點沒斷了,要不是看在唐唐的面子上,老子管你變不變殘疾!”
慕容煙冷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唐唐的面子上,老孃一腳踢飛你!”
“喲,真是稀奇了,半殘還能踢人?真是長見識了。”
“你!哼,我是有素質的人,懶得和你這種人吵!”
唐玲就站在那裡,看着兩人吵,還別說,兩人吵架吵的還挺熱乎。
“還不進去等什麼呢,非要腳斷了才肯進去?”
唐玲挑眉看向慕容煙,慕容煙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唐玲又看向莫君塵,“還愣着幹什麼,我們家小煙的腳要是真出事了,下半輩子就歸你管。”
就算沒出事,下半輩子也歸他管得了。
莫君塵也是沒好氣的看了慕容煙一眼,然後走到了慕容煙面前,頭一扭,手一張,意思很明顯,讓慕容煙自己看着辦,反正他是不去主動再抱她了。
慕容煙狠狠的瞪了莫君塵一眼,越過莫君塵,看到了唐玲在給她眼色,微微一怔,然後脣角微微上揚,眼睛裡冒着精光,朝着唐玲點頭。
“轉過去,抱着不舒服,老孃要背的。”
莫君塵看了慕容煙一眼,懶得和她計較,又轉過了身,身子稍微壓低了一些。
“再低點,我上不去。”
莫君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蹲下了一些,然後慕容煙一手拿着一隻鞋,直接趴在了莫君塵的後背上,這麼猛的一上,差點沒把莫君塵壓趴下,可莫君塵還是硬生生的挺住了,若是在唐玲面前,被一個女人給壓趴下了,他的面子還往哪裡放。
莫君塵還沒等站穩,頓時發現,他的臉,左右兩邊,一邊一隻高跟鞋,就差貼他臉上了,頓時眼角抽搐了幾下,“把你那臭鞋給我扔了,本少爺的臉怎麼能和你的鞋放一起,趕緊的,把鞋給我扔了。”
“開什麼玩笑,這鞋可是全球限量版,這麼一雙就要幾十萬,你那破臉能和這鞋待在一起,已經是便宜你了,你還那麼矯情,趕緊走,老孃腳若是斷了,你就得負責!”
看着莫君塵氣急敗壞,可又不得不往醫院裡走,唐玲在莫君塵看不見的地方,朝着慕容煙豎起了大拇指,慕容煙朝着唐玲眨了眨眼睛,兩人奸笑着對視了一眼。
若是說,女人當中誰最懂唐玲,那肯定是慕容煙,別看慕容煙和唐玲在一起的時間短,可相互的瞭解卻是最爲深厚的。
誰叫之前慕容煙是一張白紙,而給這張白紙染色畫畫的人是唐玲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慕容煙就是被唐玲拐帶了。
這邊忙着看腳上,而另一邊,路易斯先生的保鏢將埃德蒙放了出去,宴會結束了,他也沒有必要留下來,埃德蒙是和衆人是同一時間離開宴會廳。
不少人都看到了埃德蒙,不過大家都裝作沒看到,紛紛躲着埃德蒙走,深怕埃德蒙這個衰人會影響到自己。
看到衆人的反應,埃德蒙也知道他們的想法,暗自生悶氣,可又無可奈何,若是他的話,恐怕也會這麼做,不過,他實在是氣不過,怎麼就因爲兩個華夏國的女人,他就莫名其妙的被路易斯先生驅逐了呢,這實在令他費解。
同時,埃德蒙也十分惱火,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因爲這件小事,就斷送了他的將來,這不科學!
越想越氣,埃德蒙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樣,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從他身邊走過,好像眼神中都帶着幸災樂禍,這些人,都是混蛋。
之前還有那麼多人主動找他攀談,現在竟然看到他之後,都是這副嫌棄的表情,真以爲他落寞了嗎,他還沒有呢!
“埃德蒙這次真是撞到了槍口上,估計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路易斯先生呢。”
“哦?你知道內幕?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因爲他在路易斯先生的生日宴會上用槍逼迫女人嗎?難不成還有內情?”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只是原因之一,我告訴你吧,埃德蒙這次得罪的人,可是那個藍眼睛混血男人的人,那混血男人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那人?我好像每次在路易斯先生的宴會裡都能看到他,只不過他很低調,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那個混血男人,很可能是路易斯先生的私生子之類的人物,之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曾經聽到過,路易斯先生好像有意將他的一切產業都留給那混血男人呢。”
“什麼?你說什麼?那混血是路易斯先生的私生子?可誰都知道,路易斯先生這一生都沒有女人啊,哪裡來的私生子?”
“這你就傻了吧,人家路易斯先生的私生子,能讓你隨便知道嗎?其實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確定,不過路易斯先生都有意將所有的一切都留給那個混血男人,你說,要不是私生子,怎麼可能會給他。”
“原來如此,那埃德蒙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正好趁着他完蛋,我們可要趕快動起來纔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埃德蒙聽到這些人的談話,原本怒火中燒的心,此刻就好像是岩漿爆發了一般,瞬間迸發了出來。
腦子好像都有點不清醒,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人竟然打上他的產業的主意,簡直不可饒恕!
埃德蒙就好像瘋了一樣的朝着說話的人撲了過去,和那兩人廝打成了一片,頓時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仔細一看,竟然又是那個埃德蒙,紛紛停下了離開的腳步,看起了熱鬧。
這埃德蒙在裡面剛得罪了路易斯先生,出來之後,竟然又和另外兩個人打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所有人都看着埃德蒙這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槍響,衆人都嚇了一跳,眼中帶着驚恐,大家都知道,埃德蒙帶了槍支。
埃德蒙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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