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很想讓小憶找回自己的記憶,唐玲也不會同意他吃十一的飯菜,找記憶的方法有很多種,根本就不用這個。
而修的算盤,再一次的落空了,看着唐玲的眼神更加的幽怨了。
“嘿,失憶的那小子,那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千萬別讓我發現你偷偷吃,別以爲你長的像天仙似的,我就不敢動手揍你。”
即墨聖聽到小憶要吃老大做的飯菜,立刻威脅的開口,小憶沒有理會即墨聖,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唐玲面前的飯菜,眼中的迷惑不減,可也沒有繼續要求,他也只不過是這麼提出一個想法而已,並不是非吃不可,他可不想因爲這個,惹了唐玲生氣。
因爲唐玲住這裡,所以二狗早就將唐玲這間公寓的對面也租了下來,當做給藤澤和小憶住的地方,這樣離得近,很方便。
修懂得軍火的配方和設計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唐玲還有手下那幾個着手搞軍火的那幾個人知曉,平日白天裡,江健都是不在家的,都是被二狗帶出去,跟着二狗做事,而修則可以專心的搞他的研究,晚上江健回來的時候,便不再弄軍火的事。
所以這個房間裡,只有唐玲知道修的身份,就算是和修一起同住的江健也不知道修懂得軍火的事。
想一想也是如此,有什麼人會想到,那麼高科技的軍火,竟然是出自一個5歲孩子之手,就算有人說出去,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複姓那傢伙,別以爲你年紀大就可以隨便欺負人,看到比你長的好看的人,你就嫉妒,差勁!”
修那孩童的聲音響起,聽的即墨聖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修一眼,他知道,這個修之前是被他們雙龍會弄到了“人肉場”裡,而且還是被唐玲買下來的,所以修排斥他,看他不順眼是經常的事,現在倒是聯合起了那個失憶男人,開始排擠他了。
唐玲看着修和即墨聖鬥嘴也不管,就當是吃飯時候的調味品,他們願意鬥嘴就去鬥,小憶只是低頭吃飯,完全沒有感覺到,修和即墨聖的爭鬥是因爲他而開始,藤澤更是不關注那個,二狗和江健好像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一點也不好奇。
反正這一桌子的人,雖然都很奇怪,但是卻出奇的和諧。
當天晚上,藤澤和小憶在唐玲公寓的對面住下,第二天一早,唐玲直接去了杜夫人那裡,她不在滬海的這段時間,杜夫人可是對她照顧有加,杜家的那兩個兄弟沒能對她的華源集團下手,多虧了杜夫人的幫忙。
唐玲當然不是不知回報的人,她這次來找杜夫人,就是來談回報了。
而唐玲來的好像有點不巧,杜夫人竟然病了,當然,像杜夫人這樣的身份,自然不用去醫院,她家就有專業的護理醫療小隊,一切都可以在家裡治療。
唐玲來的時候,杜家的人剛離開,倒是沒有和那些人碰到面,唐玲讓管家通告了一聲,管家進去了一趟,然後匆匆跑過來,將唐玲請了過去,親自帶着唐玲去見杜夫人。
“管家,杜夫人這是怎麼了?爲何會突然得病?”
唐玲一邊走,一邊開口詢問,管家看了看唐玲,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道,“夫人她近年來身體都不是很好,這都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倒不是什麼大病。”
唐玲點點頭,沒有細問,沒一會兒,就來到了杜夫人的臥室,管家恭敬的敲了敲門,然後聽到杜夫人的聲音,纔打開門,請了唐玲進去。
唐玲走了進去,竟然看到了曾遠清司令也在那裡,雖然病的是杜夫人,可唐玲覺得,杜夫人好像沒怎麼擔心,反倒是這個曾司令看起來好像更着急一些。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皇上不急太監急?
若是曾遠清知道唐玲在不知不覺間,直接把他比成了太監,估計肯定要氣得跳腳。
“杜夫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唐玲笑着開口道,結果還沒等杜夫人開口說話,曾遠清卻是有點不滿的開口,“氣色不錯?小丫頭,你哪知眼睛看到那老太婆氣色不錯了?你看看,這明明都已經起不來牀了,竟然還說她氣色不錯!”
曾遠清不滿的不是唐玲,而是杜夫人,她都已經發病了,竟然還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若是此刻她聽到別人說她看起來身體不錯,這老太婆又不知道休息了。
唐玲笑笑,然後道,“確實氣色不錯,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她當然看得出,這個曾遠清對杜夫人不僅僅是朋友知己這麼簡單,更多的是愛護。
也就是說,這個老頭子心中是愛着杜夫人的,不然也不會因爲杜夫人病了,就如此着急。
聽到唐玲的話,曾遠清立刻眉毛都豎了起來,“你這丫頭,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探病我看到是不像,哪有人空手來探病的,可若是談公事,那你就改天,杜家這裡已經謝絕公事了,就連杜家那幾個娃子都被轟出去了,你也不例外。”
唐玲只是笑笑,這曾遠清對杜夫人的愛護,唐玲是可以理解的,而且還很贊同,這老頭子還真是個真爺們,不錯,不錯。
“我既不是來探病,也不是來談公事,只不過是剛剛從外面回來,所以特意來拜訪一下,卻沒想到杜夫人竟然病了。”
曾遠清聽到唐玲的回答,見她不是來談公事的,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還好這個小姑娘比較懂事,不像那幾個杜家的子女,一個個的一點都不讓杜夫人省心,這邊杜夫人都已經病着了,竟然還一個個的談公事,還鬧到了家裡,所以直接被他給轟了出去。
“不是談公事這還差不多,行了,反正你只是來看看而已,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杜夫人得休息。”
曾遠清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他在送客,也就是委婉的讓唐玲離開。
現在對於他來說,杜夫人的身體是最爲重要的,不管誰來,他都不給面子。
杜夫人卻是搖了搖頭,“我好不容易等這個唐神醫上門,你竟然還想把人給我轟走!”
曾遠清聽了杜夫人的話卻是皺了皺眉,完全沒聽懂什麼意思,什麼唐神醫?
杜夫人見曾遠清一臉的迷惑,便開口解釋了一下,順便講了一下唐神醫的優秀事蹟。
曾遠清聽了,面色有點古怪,既有點開心,可又有點懷疑,開心的當然是如果唐玲是什麼神醫,說不定就可以治好杜夫人的病,可心中又有所懷疑,神醫什麼的,現在基本都是騙人的,哪裡有神醫的存在啊!
而更讓他懷疑的是,這個小姑娘竟然是神醫,怎麼看他都不覺得唐玲像是神醫。
“你真能治好杜夫人的病?”
曾遠清試探的開口,杜夫人的病,一直都是他的擔憂,這也都怪他,年輕的時候,杜夫人是爲了救他,而替他擋了一顆子彈,那子彈可是差一點打中了心臟,後來雖然救過來了,可身子卻落下了毛病,身子比較虛。
基本沒有人知道,杜夫人是因爲槍傷才落下體虛的毛病,所有人都以爲是杜夫人年輕的時候,爲了支撐起這個杜家,勞累過度纔會如此體虛的。
唐玲搖搖頭,曾遠清見了心中一沉,果然,什麼神醫都是騙人的,他也被騙了很多次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他可是給杜夫人找了很多神醫之類的人物,可是沒有一個是真的,看來這個唐玲也是如此。
“我來可不是爲了治病,自然不會治。”
唐玲淡淡的開口,雖然她和杜夫人是合作關係,而杜夫人也的確幫了她的忙,可這個忙還不夠她出手救人的情分,她出手救人,自然不是簡單的事。
卓家可是出了三分之一的家產,她纔出手救人,杜家僅僅是與她合作,這分量還是太輕了。
她重情義,可也不代表可以不要利益,畢竟杜夫人和她的關係是利益關係,而不是情誼的關係。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更一下,因爲唐玲有了新的想法,一個不用她太過操心,又不用管杜家的那個爛攤子的想法。
曾遠清眉頭皺的緊緊的,臉色有點嚴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繞那麼多彎彎做什麼。”
唐玲心中暗歎,她說的也算是直白了,這曾司令自己聽不懂,還埋怨起她來。
杜夫人看了看曾遠清,然後帶着些老年的嬌嗔,“笨啊,自己笨竟然還嫌人家說的不清楚,這話很明顯,不是她不能治,而是她今天來不是治病的,又或者說,她不輕易給人治病。”
曾遠清聽到杜夫人罵他笨,也不覺得是什麼不好的事,可他從杜夫人的話中卻聽出來,這個唐玲說不定真的能治好杜夫人的病,而唐玲不願意治病,那是因爲她不輕易給人治病,也就是說,要有足夠的條件,她纔會給人治病。
曾遠清頓時眼睛一亮,看着唐玲的眼睛冒着精光,什麼條件不要緊,只要能治好杜夫人的病,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