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先生挑挑眉,沒想到唐玲會拒絕他,這個條件可是很誘惑人的,而唐玲竟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唐玲笑着看向安騰先生,“相比別人給我的一個集團,我更想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況且安騰先生將這麼一個可以撼動日苯整個經濟的集團交給我一個華夏人,就不怕我將這日苯給毀了?”
安騰先生聽了唐玲的話,心中無比的震撼,雖然唐玲好像玩笑一般,可是聽到她說不要撿現成的集團,要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不由得整個人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如此豪言壯語,不禁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是什麼都沒有,憑藉自己的雙手,打造瞭如今的安騰集團,現在想想,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是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安騰先生點點頭,看着唐玲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雖然他面前的這個孩子年紀還小,可是他就是有種感覺,這個孩子成長起來,絕對是棵參天大樹!
安騰先生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很簡單,可是那代表的份量卻很重。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若是你改變主意,或者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就打這個電話,雖然不能認下你這個乾女兒,可是卻可以認下你這個小朋友。”
唐玲笑笑,單手伸出去,在安騰先生面前,然後開口道,“很高興能認下你這個朋友。”
安騰看了看身前的手,因爲身處高位,這幾年只有之前見到葉大師的時候,和大師握過手,好像他很多年沒有和別人握過手了。
一雙大手握住唐玲的小手,感覺很奇妙,他竟然和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成了朋友。
臺上的展品一共十五件,分三批已經鑑定完畢,全部都是真品,古玩來自各個國家,都是精品,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進行拍賣了,不少人早就已經盯着那些古玩,決定和其他人一較高下!
原本這古玩展和拍賣會就不是爲了做什麼宣傳,只是純屬爲了古玩,所以沒有那麼多的廢話,直接開始進行拍賣。
今天來到這裡的人,可不是爲了只看古玩鑑定的,也不是來長見識的,而是衝着那些古玩來的,不過今天第一天,所以展出的展品肯定不是最珍貴的,越是珍貴的東西,越要在最後展出!
拍賣會開始的時候,非常激烈,就連葉弘毅大師都參與進了爭奪中,不過葉弘毅只競拍了兩件古玩,都是華夏國的古玩,一個是之前的龍紋帶板,一個是明嘉靖回青釉纏枝紋雞心杯。
那雞心杯是永樂年間的管制瓷器,因杯心下凹呈深圓渦狀,底心凸起雞心形,由此命名爲雞心杯,這種回青釉在京城博物館裡也有珍藏,十分珍貴!
葉弘毅出價很利落,就連唐玲都羨慕不已,她師父到底有多少錢啊?來日苯這裡,之前就買了很多的藏品,在私人拍賣會上也拍了不少古玩,現在竟然還有錢來這裡拍賣,果然,她的資產還比不上師父的!
不過,師父一個古玩鑑定大師,真的能賺到這麼多錢嗎?若是這工作如此賺錢,她還真想考慮一下,要不要也兼職噹噹鑑定大師什麼的,到處騙點錢什麼的!
若是葉弘毅知道唐玲此時心中所想,一定會狠扁唐玲一頓,竟然敢說他的職業是騙錢的!丫的,你當這年頭錢很好騙嗎?
十五件古玩,沒有一件流拍,整個拍賣的過程很順利,主持人還很吊人胃口的公佈了一小部分明天展出的古玩,那些沒有拍到的人頓時一掃鬱氣,寄希望於明天,而那些滿載而歸的人,聽到還有好東西,頓時也都十分精神,準備備戰,明天再來!
一場古玩鑑定展和拍賣會就這麼結束了。
出門的時候,門口的記者不但一個沒走,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見到一些人出來了,立刻蜂擁而上,將那些名流團團圍住,有些低調的,直接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了,而有些平日裡就很高調的人,自然和那些記者們吹噓着什麼。
結果會場門口人滿爲患,有些人根本就出不去了,最後只好選擇在後門的員工通道出去。
直到拍賣會結束,唐玲的師兄,葉弘毅的大徒弟也沒有出現,老頭子顯然有些不爽,一直在唐玲面前數落着她的師兄藤澤,還時不時的告誡她,不能向她師兄學習!
最後這個老頭子還是心理不平衡,掏出手機,給她那個師父口中“不成器”的師兄藤澤打了過去!
見師父打過去了,唐玲就提前雙手捂住了耳朵,果然那邊剛接通,師父就是一頓狂噴的罵了起來,唐玲看着師父那模樣,心中爲她那個沒見過面的師兄默哀了半分鐘!
結果師父沒罵多久,突然停住了,然後臉色有些凝重,唐玲看出有些不對勁兒,鬆開捂住耳朵的手,就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了,聽到了內容,唐玲不由得微微一愣。
對面的人不是師兄,那人說師兄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好像傷的還挺重的,師父問了醫院的地址,然後和安騰先生打了招呼,就帶着唐玲去醫院了。
安騰先生原本也想去看看的,可是拍賣會這邊還有些事要他處理,只好讓葉弘毅和唐玲先去,他處理好之後再去醫院。
安騰先生給葉弘毅安排了車子送他們,唐玲沒有想到,這個安騰先生還挺細心。
車子開的很快,那是因爲師父一直在催那個開車的司機,司機知道葉大師是安騰先生的貴賓,自然不敢怠慢,速度已經很快了,只是師父心中比較着急!
唐玲側頭看了看師父,別看着老頭子平日裡好像沒個正經,可對於自己徒弟的安危,可是緊張得很!
剛到了醫院的大門,師父就急忙打開車門,然後飛速的衝進了醫院,唐玲頭一次發現,師父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麼快!
唐玲連忙跟着師父進了醫院,直奔醫院的住院處頂層,這裡頂層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就算是有錢人,沒有勢力的也進不來!
看來她的這個師兄也不是一般人啊!
師父之前就問過了病房,所以直奔頂層的病房,到了病房門口發現有很多人在那裡守着,不過唐玲看到這羣人,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頓時腦門有無數的烏鴉飛過。
不會這麼巧吧!
結果葉弘毅要進病房的時候,竟然被人攔住了,一個個凶神惡煞,不讓葉弘毅進去,氣得葉弘毅想狂扁這羣榆木腦袋,後來剛纔接電話的那人認出了葉弘毅,才讓他進了病房,還連連囑咐要小聲點。
唐玲跟着師父進了病房,雖然病房外有很多人守着,但是病房裡卻很安靜,沒有人在裡面,病牀上躺着的那個,應該就是唐玲的師兄。
葉弘毅見了,連忙快步的走了上去,然後單手搭上了病牀上那位的胳膊,唐玲愣了愣,師父還懂得醫術?
唐玲盯着葉弘毅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看不出來,師父會的東西還真是不少,竟然一樣都不教給她!
這次回去,一定要把師父壓榨成汁才行!
唐玲沒有說話,朝着病牀走了過來,牀上的人還在昏迷,唐玲仔細看了看牀上的人。
嘖嘖,當她知道自己有師兄的時候,就幻象過師兄長什麼樣,自古以來,師兄師妹什麼的,最有愛了!
看到藤澤的長相之後,唐玲不知道改怎麼說,她的師兄…長的…很妖豔?
恩,很妖豔!
若是不看師兄臉上的東西,師兄一定是一個陽光帥哥,可加上臉上那東西,整個人多了分妖豔,少了分人氣兒。
不要以爲師兄臉上帶着什麼面具之類的東西,也不要以爲師兄臉上是畫了什麼東西,或者長了什麼東西,不是,通通都不是!
師兄的左邊臉,是被毀掉的,只不過毀的很有藝術,很有美感,像是用刀在臉上畫畫一般,若是不看那疤痕,師兄的左半邊臉上,就是刻着栩栩如生的蝴蝶。
唐玲之所以認爲栩栩如生,是因爲那刻痕真的太細緻了,細緻到蝴蝶翅膀上的每一個圖案,蝴蝶身上每一個紋理都十分清晰,看的越清楚,唐玲心中便越覺得難受。
這種畫若是想在紙上畫出來,都要很長時間,而這畫竟然是在人的臉上,用刀來完成的,藤澤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堅持到這刻痕的完成?
從那微微撐開的皮膚上來看,師兄應該是從小就被人將臉刻上了這蝴蝶,隨着時間的過去,師兄慢慢長大了,而臉上的蝴蝶也跟着師兄,慢慢變大。
唐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師父那着急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堵得慌,她的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師父給師兄把了脈之後,神色才漸漸緩和了下來,看來師兄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師父又將師兄肩上的紗布拆開,然後那向外翻着的血肉就呈現在唐玲和葉弘毅的眼前。
傷的很重,可以看到皮肉裡那白色的骨頭了,唐玲有些不懂,爲什麼醫院不給他進行縫合呢?
而容不得她多想,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傷口,心中劃過一絲不確定,難不成師兄就是那天在古玩街攔截她的人?
唐玲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那天她根本看不到人,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什麼人用了陣法,將自己隱身了。
當今世界,她除了師父,第二個想到的就是她這個師兄,要知道這個師兄可是從小就跟在師父身邊,師父的東西,他應該學了個大概,所以說,那個隱形人就是師兄?
可是從外面的那些特警來看,師兄應該是個重要的人物,否則也不會那麼多帶着高級勳章的警官守在師兄的門口。
唐玲心中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她的師兄,該不會就是那個指揮官吧?可是那房子倒塌的時候,那指揮官明明是在房子裡的,他又是怎麼逃脫的?
一時間各種謎團混在一起,看來想知道這些,只能等師兄醒過來了!
師父檢查了藤澤的情況之後,找出了紙筆,在上面快速的寫了些什麼,然後交給了唐玲。、
“丫頭,去按照這個方子,到附近的藥房那裡抓這些藥回來,快去快回。”
唐玲接過單子,大概看了一眼,有一些是常見的草藥,有一些她並不認識,畢竟草藥這類東西,她接觸的並不多,而她瞭解的那些草藥,都是從阿桑格那裡得來的,都是些外面沒有的草藥,所以她對常規的草藥反倒是認識的不多了。
唐玲拿着單子,出了病房,來的時候她還真看到附近有賣草藥的藥房,因爲在日苯和華夏國,一種藥的稱呼是不同的,唐玲正經買了很長時間,纔將藥買了回來,結果還被師父嫌棄了,唐玲也沒有計較,知道師父心中擔心師兄。
師父拿到那些草藥之後,每一樣都檢查了一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唐玲。
“算你這小丫頭聰明,竟然沒有一樣買錯。”
他當然知道一種草藥,兩個國家的名字是不同的,不過他是故意寫華夏國草藥的名字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徒弟的資質如何,現在看來,雖然晚了點,但是資質還算不錯!
當然,他故意這麼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告訴那個丫頭的,否則那丫頭早晚要在別的事上找回來,唐玲那丫頭,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
葉弘毅將唐玲買回來的草藥,分成了兩份,一份讓唐玲搗碎,一份留了下來,唐玲從醫院裡借來了搗藥的藥杵,不一會兒就將藥搗好了,然後交給了葉弘毅。
葉弘毅拿過草藥,然後在藤澤的傷口處將草藥糊了上去,然後再拿紗布將傷口包好。
做好了這些,師父乾脆坐在病牀旁邊,一隻手握着師兄的手,然後在那裡守着他。
唐玲見了,總是有些惡寒,只能把這一切當做是師父對徒弟的關愛,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師父的關愛好像有點過了,唐玲覺得,就算是父子,可能也沒有這麼煽情吧!
師父不走,當然她這個徒弟也不能走,不過唐玲可沒打算在這裡守一夜,要知道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這麼熬夜她可是要變老的。
高級病房裡當然還有其他的牀,唐玲乾脆躺在了牀上,然後在師父的怒瞪中,和師父道了句晚安,蓋上被子睡了起來。
果然高級病房就是不一樣,完全沒有醫院的味道,住起來像高級酒店似的,估計這被褥都是病人專用的,用過之後就撤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聲音,唐玲睜開眼睛,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天還沒亮,然後唐玲坐起身,看了看病牀那裡,師父已經趴在牀邊睡着了,唐玲搖搖頭,還真是能挺,那邊還有一個牀,就不能去牀上睡?
“…。”
唐玲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師兄藤澤,聲音是藤澤發出來的,可是就算是唐玲耳力驚人,也沒聽懂藤澤說的是什麼。
唐玲下了牀,先是擡手摸了摸藤澤的腦袋,已經不發燒了,比起之前額頭燒的燙人,現在算是好很多了。
然後又將他肩膀的紗布拆開,看了看傷口,師父的藥確實有效,之前傷口紅腫一片,明顯是被感染了,而此刻傷口已經不再紅腫,也不再向外冒血水,雖然傷口還沒有合好,但是恢復的也還算是不錯了。
“…。”
藤澤嘴脣微動,好像又說了些什麼,可唐玲完全聽不懂,想了想,先將他傷口的紗布纏好,然後從水壺裡倒出一杯水,然後拿起了棉籤,沾溼之後,放到了藤澤的嘴脣處,先是將他的嘴脣沾溼,然後儘量的少餵了他一點水。
書裡還有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病人醒來的一句話,除了喊“水…”,還是喊“水…”
所以唐玲直接把藤澤那聽不懂的話,當成是在要水喝。
近距離接觸,唐玲纔將藤澤臉上那刻的蝴蝶看仔細,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變態!
竟然在一個小孩子的臉上,用刀和其他的工具作畫,除了變態,唐玲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如此!
可能師父對藤澤的那份關愛,也是因爲對這個孩子的心疼吧!哎,師父終歸是個感性的傢伙!
師兄嘴裡的話好像說的越來越急,唐玲湊近了想挺清楚,而此時,藤澤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到有人正接近他,頓時擡起手來,推向了唐玲,結果唐玲一個沒留意,好真被他推得後退了幾步。
唐玲驚訝的看向藤澤,而此刻藤澤也看清楚了唐玲的臉,頓時瞳孔微縮,戒備的看着唐玲,習慣性的右手伸向枕頭底下,而他這麼一抽手,趴在牀上睡着了的葉弘毅醒了。
看到藤澤和唐玲的模樣,頓時有些不解,“你們師兄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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