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第一部分是自由競價,大家競價臺上的幾樣物件,臺上的物件交易結束後,便可以在臺子周邊的交易桌處購買。
“我們今天要競價的第一件藏品,是清末時期的荷塘鼻菸壺,底價800,有興趣的可先到臺上鑑別,之後出價競拍!”
主持的話音一落,就有不少藏友紛紛登臺,唐玲跟着魏老也來到了臺上,見不少人拿着各種的鑑定工具鑑別着。
“這荷塘鼻菸壺畫工細緻,色彩豔麗,材質精美,畫意生動,確是不錯啊!”一拿着放大鏡的老者言道。
“咦!這荷塘鼻菸壺是內畫壺!”又一人評價道。
“這筆法看着像出自清末時期內畫大師葉英之手啊!要是葉大師的作品,那可就值錢了!”
“葉英大師?葉大師不是以花鳥爲主嗎?我看這鼻菸壺不真!”
“咦?這鼻菸壺壺底有刻字啊,葉英著。”
“葉英著?”放大鏡老者搖搖頭,惋惜道,“可惜了,還以爲遇到真品了,哪知是件仿品!”
“仿品?怎麼說?”
“其一,葉英葉大師都是以花鳥爲主,其二,這葉大師都是以其字刻名,葉英,小字冠之,所以他的作品都是以葉冠之入刻!”
“正是,李老說的不錯,我手中就有一枚春花月夜鼻菸壺,正是以葉冠之入刻的!那鼻菸壺要20萬呢!這個纔多錢?800塊!”
“哎!原來是件仿品,不值錢啊,不值錢!”
衆人鑑定了一圈,大部分都走下了臺,放棄了競價,臺上只剩下幾人還在考慮。
唐玲見魏老沒有下臺的意思,也沒有動,站在臺上等着看競價。
競價的人不多,這清末的荷塘鼻菸壺最終被魏老以1200元買下,當魏老付完錢,剛剛圍着鑑定鼻菸壺的衆人,才紛紛圍過來。
魏老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唐玲,唐玲的脣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這小丫頭倒是沉得住氣,衆人都說是仿品,他拍了下來,這丫頭竟然不好奇!
“小唐不好奇?”他還真是看不懂這小丫頭。
唐玲眨眨眼,“好奇啊!”頓了頓才道,“不過我好奇的是,什麼時候才能像魏爺爺這般眼光獨到。”
唐玲一見到這鼻菸壺,就知道這確實是真品,只是她靠的是“異能”,而魏老定是學識淵博,眼光獨到,對於這點,唐玲甚是佩服。
魏老哈哈大笑了一聲,“不愧是我魏老看上的小丫頭,小唐果然與衆不同!”要知道單是唐玲這般沉得住氣的心性,即便是成人也未必具備。
“魏老,這仿品你怎麼給買了?”在古玩市場這邊,這羣人互相都熟識。
“哈哈,難得遇到葉大師的作品,價格這麼便宜,撿漏當然不能放過了!”魏老語氣輕快,底氣更是渾厚。
“哦?魏老有不同見解?”放大鏡李老眼睛一亮,要知道這魏老也是個資深的藏友,或許魏老對着鼻菸壺有了解。
“見解到不敢說,不過我卻知曉,葉英從13歲開始做內畫,要知道古人要成年行了弱冠之禮,纔會冠小字,而葉冠之,則是葉英成年後的小字,這鼻菸壺壺底刻的葉英著,說明這是他未成年時的作品,另外,葉英未成名前是以荷塘爲主,現在市面上的花鳥爲主的作品,都是他成名後的作品!”魏老分析的詳細,衆人聽過之後恍然大悟,對魏老的博學十分佩服。
“魏老的眼力,李老我自愧不如啊!”這李老也算是資歷深厚了,今天卻走眼了。
魏老爽朗的一笑,對着李老安慰道,“李老不必自謙,這葉英前期的作品非常之少,幾乎沒有流傳出來,我也是在一場交易會上從葉弘毅大師口中得知,葉弘毅大師可是葉氏內畫的傳人,是以纔會知曉此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李老滿是感慨。
唐玲聽得也是仔細,經驗這東西可不是能從書中學來的,多聽多看是唐玲現在需要做的事。
由於衆人在荷塘鼻菸壺上走寶了,接下來的幾件藏品,衆人便更加的謹慎了。
接下來的藏品有康熙年間景德鎮景花大瓷盤,民國時期吳昌碩的《墨梅》,唐初的三姣銅花鏡,唐末的銅爐,以及康熙年間開門泥金背座大日如來銅佛像等,當然其中有真有假。
唐玲跟在魏老身邊,每競價一件古玩,魏老便會給唐玲講一些古玩的知識,唐玲聽得認真,魏老更是越講越多,慢慢的唐玲也根據藏品提出一些疑問,聽的魏老心中震撼不已!對於唐玲這麼一個不懂行的人來說,只是聽魏老對藏品的一些評價,便能獨到的發現一些仿品的破綻,實屬罕見!,魏老只能在心中感嘆,後生可畏啊!
其他的藏品中有幾件藏品是真的,但是魏老卻沒有再出手,用魏老的話來說,就是他收藏只求精,不求多,那個荷塘鼻菸壺是葉英早期作品,市面上少見,他認爲更有收藏的價值。
至於那件大熱門大日如來銅佛像,確實是件真品,最後被李老以50萬競價得到,競價成功的李老抱着佛像,笑眯眯的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般,想必是極其喜歡!
所有的藏品都競價完畢,這時臺上走上一名中年男子,男子大約40多歲,有點發福,而唐玲注意到他,是因爲看到了他面色黯淡,周身圍繞着淡淡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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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