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將謝思茹的表情盡收眼底,也微微勾起嘴角,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茹兒,我們還是走吧!”謝晚晴態度顯得冷淡,直接要離開。
謝思茹卻故意拖慢了一步,道:“姐姐,是寧公子呢,人家打招呼,您怎麼也不還禮啊!”
“妹妹願意還禮,便去吧,與我何干?”謝晚晴冷淡地道。
謝思茹見狀,有些焦急,這寧相公怎麼還不拿出證據來,好讓謝晚晴丟臉呢?
寧相公聽了這話,果然臉色變了,氣鼓鼓地道:“謝晚晴,你裝什麼假正經,之前在慕如錦面前讓我丟臉也就罷了,現在這會兒還不肯承認嗎?”
“承認什麼?”謝晚晴板着臉問道。
她就是要激怒寧相公,好讓他狗急跳牆,在這裡就拿出她給他的情詩和玉佩。
寧相公氣的臉都青了,道:“是不是你派丫頭給我送了情詩和荷包,說是給我的定情信物!”
“呵呵……寧相公,你是不是瘋了,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謝晚晴一臉嘲諷和不屑地看着寧相公。
雖然寧家,寧相公是個寶貝,但在她眼裡,可真是一文不值。
再說了,這樣的人名聲壞的爛大街了,誰家姑娘願意和他牽扯上分毫關係?
寧相公臉色鐵青,道:“你不要不承認,你這種娘兒們我見多了,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真是不要臉,你不就是想勾搭男人麼,呸……我還看不上你呢!”
寧相公這後面的話可就假了,謝晚晴這樣的大美人,他是巴不得能夠沾染上,只可惜,從前這樣的人,他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誰讓她是未來太子妃呢?
皇上再縱着他,也不可能讓他碰自家兒媳婦兒的!
可是他之前收了這張小像和荷包之後,就一直心癢難耐,覺得自己真是桃花運太旺了,竟然能得到謝晚晴的愛慕。
雖然內心也掙扎了很久,謝晚晴可不是一般人,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如果碰了,一不小心,可能就要人頭落地啊!
所以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沒有去找謝晚晴,也
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沒想到今日有幸在錦園相見,見她獨身一人在那裡,還以爲可以上前搭個話,也好表達一下心意,就算什麼都不能做,也好歹可以風花雪月一番啊!
沒想到這娘兒們卻翻臉不認人,對他不屑一顧也就罷了,還用這樣侮辱人的語氣說話,實在太氣人了!
謝思茹一臉震驚地看着謝晚晴,然後故作生氣地對寧相公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姐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她纔不會勾搭……勾搭男人呢,你不要詆譭我姐姐的名譽!”
“我詆譭她的名譽?哼……是她自己派人給我送情信,還送了定情信物!”寧相公氣呼呼地道。
這會兒還沒走的人,都已經過來了,看到這邊在鬧騰,紛紛好奇地過來看個究竟。
謝思茹一臉故作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謝晚晴,問道:“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謝晚晴看謝思茹的表情,心道這丫頭也太會妝模作樣了,不過這場好戲,她還是得繼續演下去!
也是時候讓謝思茹感受一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面兒了!
謝晚晴一臉嫌惡地道:“別聽這種人胡說,他要再敗壞我的名聲,就到聖上面前評理去,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謝思茹看了一眼寧相公,也道:“寧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姐姐……可是未來太子妃啊,她怎麼可能會跟你有私情呢?”
“就是,你不要亂說話,晚兒絕不是那種人!”鹹安郡主也走了過來,惡狠狠地瞪着寧相公。
“寧相公,你不要再敗壞別人的名聲了,謝小姐可是未來太子妃,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慕如錦也聞訊趕來,力挺謝晚晴。
寧相公惱恨地道:“她是未來太子妃又如何,本公子難道還差了麼?我可是先皇后的親侄兒!”
“可是……我姐姐說沒有給你過什麼定情信物,更沒有給你信!”謝思茹道。
謝晚晴拉着謝思茹,說:“別理他,咱們走!”
“你別走,我有證據的,我
帶着呢,哼……今日就讓你們看看,這未來太子妃,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不要臉的臭表子,還妄想當什麼太子妃,不要給太子殿下丟人了!”
說着寧相公就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然後抖出一張紙。
衆人紛紛好奇地湊過去看。
謝思茹的眼神也充滿了興奮和期待,這件事一旦坐實了,謝晚晴將身敗名裂,那太子就有藉口退親了!
如此一來,謝晚晴將永無翻身之日,謝思茹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激動?
激動地連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恨不得立刻就宣佈謝晚晴的死刑一樣!
謝晚晴只是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角微微上揚,眼裡充滿了嘲弄。
寧相公將那玉佩亮出來,道:“這荷包,是不是你的?”
“還有,這封情詩,這小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親手所寫?”
鹹安郡主湊上前去,一把扯過來,然後看了看那封信,忽然就怒了,一巴掌扇過去,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污衊晚晴,這哪裡是她寫的?這落款,這容貌,絕不是晚晴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寧相公懵了。
“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平白無故要誣陷晚晴,敗壞人家的名聲,你知不知道名譽對女子來說比命都重要?更何況晚晴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你如此狠毒,豈不是要她的命麼?”
鹹安郡主氣的渾身發抖,比自己受了屈辱還要憤怒!
寧相公卻氣呼呼地道:“這分明是謝家的丫頭給我送來的,說是謝家大小姐給我送的情信,還讓我保密,我本不欲聲張,可是她竟然屢次侮辱我,我才氣得拿出來證明的!”
“謝家的丫頭?哪個丫頭?”謝晚晴冷冷地問。
寧相公被謝晚晴那寒冷刺骨的眼神給瞪得打了個哆嗦,道:“我……我哪裡還記得是哪個,反正她穿着謝府丫頭的衣服,又拿着你們謝府的腰牌,我自然是知道的!”
謝思茹看着那小像和荷包,心忽然就墜到了谷底,信她不認得是誰寫的,但是那荷包她卻熟悉的很,那是她剛剛丟了的荷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