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柔細細掂量此事,從剛剛姜雲妨承認的事再加上白瑾妍說的話,她開始動搖,終於明瞭最初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而這不對勁的關鍵便是素釵。
這裡的素釵不止一個。
孟先生也察覺了此時,模模糊糊對那事有了點想法,但實事求是,當下是解決這件事。畢竟前代護國將軍也不是好得罪的。
“姜小姐何出此言?”孟先生提問。
“其實上次雲崢唄下藥之後,那釵子我便不好送給她,只能找人重新打造一隻送給雲崢算是賠罪。雲崢也不記小節,原諒了我。”
這般說來事情沒有變動,只是素釵多了一隻而已。衆人覺着無趣。
“你撒謊。”男人暴動。
孟先生雖找人壓制,卻還是免不了他人看好戲的心情。
姜雲妨擰脣,楊雲崢厲眼:“雲妨撒謊,那你倒是說個所以然來?”
男人啞口無言之後被孟先生帶下去關禁閉。
事情過後,姜雲柔已不能鎮定,當下便去了姜雲芯的院子。而姜雲芯正在午睡便被姜雲柔吵醒。
姜雲柔來啦只問了一句話:“那軟骨散不是你下的。”
姜雲芯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霎時疑問:“那不是你乾的嗎?”
這下姜雲柔算是明瞭,但她並不打算告訴姜雲芯這事,只微微一笑:“妹妹繼續休息,我便不打擾了。”
語落出了院門。而門外正好撞見白瑾妍路過。
“怎麼樣?我說的不假吧。”白瑾妍的氣勢充滿正義,姜雲柔不知不覺信任了她。
而且最初她也是想拉攏她的。
“那又如何?”只是姜雲柔不明這事白瑾妍爲什麼要跟她說。
“我也看不慣姜雲妨,不妨你我二人聯手,我定能讓你成爲姜家之首。
我還能把第一才女的位置讓給你。”
這麼好的條件哪裡找,姜雲柔愈發覺得此人可疑。
“這麼好?”
白瑾妍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勿的笑了,不明笑意:“當然不是,我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姜雲柔也算是豁出去了。
只見她在她耳邊細細嘀咕。
刺繡課上,姑娘們如同色彩繽紛的花朵,各自穿着私服,打扮的美不勝收。
每個人專心的在自己院服上繡制各種花樣。
姜雲妨也出奇的認真。爲了不偷工學藝,每個姑娘身邊都用屏風隔去。
半堂已過,姜雲妨突覺肚子不適,想來沒吃過什麼不好的東西,昨夜下了場小雨,許是受了涼。
“錦繡姐姐,我可否出去一下?”她臉色蒼白,一手捂着肚子,額頭細細密汗。
錦繡應允,姜雲妨匆匆而去。
解決之後舒服許多,還不忘回到自己院子喝了口熱茶,這才緩和了氣色。
然而再回到繡坊時卻爲之一震,乍看自己的繡制的花樣簡單、通俗,許多線條上還有炸毛。這哪是她繡的花樣,分明被別人調包了。
然而在屏風外面也看不到別人的動作與目光,自然不知是誰。但是猜想也就在那圈子裡的人。
姜雲妨呵呵冷笑,將剪刀拿起,把所有線頭減去,細細的再一針一針繡制。
然而這樣的事連續發生,往後的幾日裡自己繡制的花樣都被破壞,就算一整堂課自己都在繡坊,而後把繡制的未成品交給錦繡,第二日那花樣便被破壞。
而姜雲妨未有動靜,只是重複着拆線重繡,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在五日之內完成。
然而在規定的時間前一天,那罪魁禍首再無動靜,一直到第五天,大家都必須在繡坊課上換上自己的成品。
姜雲妨也換上了,待所有人從屏風出來後,原本一樣的院服卻別樣的感覺。
素淨的院服上繡制着各種各樣的花式,爲姑娘們增添不一樣的感覺。
然而不知是誰驚呼:“啊,你們看姜雲妨和陳菡萏的花色一樣。”
果真仔細一看,姜雲妨的院服上,裙襬粉色線條鑲邊,裙身用七種線色繡制的孔雀開屏,孔雀羽毛豔麗、明亮,一展羽毛栩栩如生,繽紛多彩,在陽光下有種閃閃發光的視覺。
而腰身繡制用一條繡制着牡丹花的腰帶束住腰身,上圍只有簡單的幾株翠竹。
一身看來華麗、高貴,陪在姜雲妨略施粉黛的小臉上,顯露逼人不已的華貴,如烈陽下盛開的牡丹花。
而在陳菡萏身上卻失了色彩,寸不出那種驚豔,反而在她那張些許稚嫩的小臉上凸顯了不少豔俗。
衆人譁然,陳菡萏詫異不已,愣愣的盯着面無表情的姜雲妨,當真一樣。
她臉色瞬間煞白:“姜雲妨,你定是偷了我那件成品。”
姜雲妨冷笑不止,大步跨到她面前,與她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衣服,卻有着不一樣的感覺。
“你憑什麼斷定我偷了你的衣服。”她並沒有疑問,而是篤定自己身上的這件就是自己辛苦所成。
“之前你的技術大家都知曉,你不可能繡制這麼完美的花樣,而我本來在兩天前繡制了一件成品卻突然不見了。今天又穿上一樣的花樣,就是爲了找出那賊。”
姜雲妨內心汗顏,這點小把戲也拿出來賣弄,起初她還以爲是姜雲柔在計策她,不想是陳菡萏,不自量力。
“這等花色可稱上品,雲柔妹妹都不見得有這功底,試問你何來自信?”
這話堵了不少人的嘴,但對於是姜雲妨所繡製出來的,沒人相信。
見此,陳菡萏有過一絲慌亂,但無意中看見白瑾妍微微一笑,便來了氣勢。
她挺直了腰背大聲說出:“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