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表明白瑾妍的第一個目的的真的是姜雲妨。
“你回去說楚王妃不在皇宮。”裡面的簫音突然激動了起來,在擺動了兩下,然後怒氣伯伯的樣子讓姜雲妨有些爲難,外面的人也很是爲難的,沒有說話。
“陛下,你別這樣子,還是讓我先去拖住他們,你們乘機出宮。”姜雲妨挺直了腰身,自從知道白瑾妍可能會攻打大皇宮她就知道自己可能九死一生,也沒想過能夠幸福長存,這一世只要知道自己的家人還活着,自己所愛之人對自己的真心,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不行,朕不準,不准你去,咳咳……”簫音急促的聲音從裡面穿來出來,她幾乎都能想象簫音此時的表情。那牀帳不停的擺動,已經表明他的情緒有多激動。
姜雲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您保重龍體,一定要等殿下回來。所以請陛下允許雲妨前去。”
她相信即便是現在簫音阻難,外面的人都不會阻難她,因爲大家都是怕死的啊,她一個剛成爲王妃的人,有什麼威信讓大家都不肯放手。
“你若是敢去,朕第一個殺了蕭容給你陪葬。”簫音字字咬牙,吃力的程度遠遠超乎想象。
姜雲妨怕他太激動,選擇沉默不說話。但是也不敢挪動半步,就怕的人突然跳出來。
“你知道嗎?朕做的這些都是爲什麼,當初一味的放過姜家是爲什麼,又給你機會證明蕭容的清白,姜家的清白都是爲什麼。朕身爲九五至尊自是誰都不可輕易相信,況且相信你對朕沒有一點好處。
而朕還是相信了你。”的人漸漸放鬆了激動地情緒,一口一句,話語雖輕,分量卻重到姜雲妨心驚。
“朕曾經想了多少次爲什麼,想來想去,到了那一天,看見你和蕭容在王府的那一天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就好像母后和父皇他們一樣。但是朕不同父皇,朕不配得到這份感情,所以朕在那個時候想啊,朕已經這樣了,若是將你就此放手,說不定你會幸福的多。
所以爲什麼還要執迷不悟。不過蒼天似乎待朕並不薄,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陪在朕身邊與朕生死相隨的人竟然是你,
即便那晚不是你,朕也從沒有動搖過這份感情,朕也從沒有對你做些什麼,所以這一次請你讓人在最後關頭再護着你一次可好?”
他的心意就擺在這裡,姜雲妨聽得心驚膽戰,心中了一陣波濤洶涌。她在想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她讓一個帝王癡纏到這個地步?
她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等到簫音都快以爲她不在房中了,才聽見她的回答:“雲妨知道了,多謝陛下厚愛。”
她匍匐在地上,靜靜的,悄無聲息的。
的人這才鬆了口氣,躺在,慶幸的望着白茫茫的牀帳。只有這個時候他們靜靜的待在一個房間。
在房中又受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中途中簫音又犯了病,太醫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姜雲妨悄悄地退出了房間,在門口望着裡面看了許久。她對他沒有私心,但是愧疚卻一直從心中散不去。
姜雲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後宮,也正如自己之前的想法,沒有人會阻攔她,她乘着滿樹而落的梨花,穿着單薄的披衣一個人偷偷的去了午門。連同被派去照顧太后的桔子都不知道。
剛剛立春沒有多久,這天氣惡劣的就沒有見過一個天色,烏雲壓頂,雷聲陣陣,遙遠的天際傳來閃電。狂風緊促,將大樹吹彎了腰。那午門之上的旗幟像是的歌舞着,不停的舞動。
高檐之上的佔風鐸叮鈴鈴的聲音吵鬧不止。
姜雲妨揭開自己的披衣,仍在撲了滿地的梨花上,讓冷風貫穿自己,以此使得自己的情緒平定許多。她站在那斬首臺上,往上看去。那裡許久不見的女人已經換了一幅臉色。
清麗端莊的容顏上畫着濃妝,眸子裡呆着冷光,一身大紅色的長裙,裙裾在風中搖曳,整個人的氣度都變得不一樣,是那樣的冷傲。
而她身邊站着的則是有一面之緣的番邦王子。也是帶着打量的笑意看着她。
“我來了,說吧什麼時候退出皇宮?”她雖然這麼說,但是一點也不相信白瑾妍會把到嘴的肥肉讓出去,只是大家都是爲了拖延時間罷了。
“你倒是有膽量啊,既然如此就上來聚聚,你我都許久沒有見面了。”白瑾妍自己的指尖,有種蠱惑人心的嫵媚感。
而後姜雲妨並沒有反駁,找到階梯,一步一步的上了城牆之上,她幾乎每走一步都會想象自己的死法,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到了上面之後,如今的白瑾妍就在眼前,更近一步看來她的突然變化讓人感到心顫。
“喲,上次見到的就是你吧,那個出色的舞女。”番邦王子笑呵呵的走到她面前,那身板很寬大,一過來就讓姜雲妨徹徹底底的的陷入一片低氣壓之中。
姜雲妨沒有說話,目光還是在白瑾妍那邊:“這就是你的靠山?”她提高了音量,只是試探性的一句話。
白瑾妍還沒說什麼,那番邦王子瞬間激動了起來,猛然擺手:“喂喂喂,你可別亂說啊,她現在可是我老孃,可不是我女人喲。”這個王子說話很是粗俗,但是也省得姜雲妨用腦子跟他繞彎子。
姜雲妨嘴角嘲諷,嗤笑了聲:“想不到原來是這樣。”
白瑾妍冷着一張臉,一把將王子推開,然後直接來到姜雲妨面前,二話不說將她的脖子緊緊地抓在自己手心,收緊,看見她難以呼吸時那痛苦的模樣自己覺得大快人心。
“從以前我就一直不明白,你爲什麼總是一副自做高清的樣子,就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連同我的性子你似乎都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還是說你很早就開始監視我了?”但是她想自己跟姜雲妨作對的時候,姜雲妨應該不會猜到是自己,畢竟那個時候她跟姜雲妨只有一面之緣。
但是好像從一開始姜雲妨對自己就特別關注。
就好像預知未來一樣。
姜雲妨不動聲色,望着灰濛濛的天空,感覺腦袋有些暈眩。
白瑾妍卻突然鬆了手,讓她咳嗽了幾下,才通了氣。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姜雲妨呵呵笑着,抱着自己脖子盯着腳下的青石。
“你不說也罷,只是你既然這麼聰明,那不妨猜猜我是從什麼時候準備這些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着在皇宮佈下眼線的。”她似乎對這點尤其熱衷,可能是在現代的時候宮鬥看多了,套路基本上都明白,但是實戰的時候竟然連連敗給這個女人,讓她想不明白。
“從多久呢?若是說來,只怕是從你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在計劃着這一切吧。”她輕笑着,似乎在開玩笑,在她眼中她看不出一點恐懼,這讓白瑾妍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不準笑,給我說。”白瑾妍憤怒的來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逼迫她。她很還害怕這樣的姜雲妨,感覺自己纔是最可悲最愚蠢的那個。
姜雲妨收斂住所有的表情,只要能拖延時間,她現在說這些不是正中下懷?
“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在宮宴上,你是因爲什麼而對我有那麼大的成見?那個時候你本來就跟番邦有來往,那些不屬於中原的東西已經證明了這一切。只是你只是單純的跟番邦人做生意而已。後來什麼時候你被現任番邦領主看上,只是你解決了。當那天在寺院的事情發生之後,你已經有心答應成爲番邦領主的女人,借用他的力量,一步一步計劃着把荀國吞噬殆盡。
也做好了先把姜家送上斷頭臺的準備,可是你失敗了,但是失敗之後你還有後手,那就是這位王子來到中原拜訪,他就是你的後盾。你根本不在乎白家人的性命,你只在乎自己,所以只要你一個人逃出來就好了。事實上你也逃出來了不是嗎?
在這個階段我想你已經將皇宮裡的人換了差不多了,乘真楚王擔罪,姜家成爲風尖上的浪,和簫音的分心,再加上你們白家的苟且之事,借用這些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讓番邦人潛入皇宮,藏在洛陽,做到密不透風,讓人找不到的程度,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姜雲妨一點一點的分析,雖然說的跨弧度比較大,但是大概事情就是這樣。
這讓白瑾妍和番邦王子在一旁聽得心中感嘆。她的觀察力和洞悉力果然不同常人,這一次就想到了這些。
但是還沒有完,姜雲妨繼續開口:“這次的事不得不說你確實做得精妙,精妙到到了現在我才發現你的全部計劃。”
白瑾妍凝了凝神,警惕的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