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這個登徒浪子,本小姐是何人你可知道?”姜雲柔咬牙切齒,絕美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卻並沒有威脅到那男子,反而引起那男子一陣譏笑,那笑容隱隱有些滲人,那目光更是像看見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看得姜雲柔心悸不已。
“不就是姜家大小姐嗎?怎麼這個位置真的這麼討人喜歡?”說着,單手挑起她圓潤的下顎,這張容顏當真美若天人,讓人一睥,便淪陷至深。
姜雲柔迫不得已看着那人,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穿透,自內心而感到膽怯。猛地掙脫,一掌推開他。那人身形不穩,晃晃悠悠幾下被一面肉牆堵住,這才穩住身形。但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徒然覺得當場氣氛冷了下來。
猛然警覺,連忙從身後那堵肉牆跳開身,擡頭一看,來人正是一臉盛怒的蕭容。
姜雲柔一見自己找了許久的人出現在這,連忙依人般小步而去,二話不說就撲到他懷中,嚶嚶哭了起來:“王爺,你可來了,那人方纔對我,對我……”欲言又止,更是嚎啕大哭。
蕭容擡手摟着她的肩膀,眼裡閃爍着火光,死死的盯着對面的人,語調不善:“不知江小公子在這白府對姜家小姐出手是何意?”
小公子翻了個白眼,表現的無所畏懼,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半側着身,雙手環胸:“王爺這話不是問的廢話嗎?當然是本公子喜她,纔會對她出手啊。”
一聽這話姜雲柔心裡徒然一震,勿得有些敬佩那人。明知姜雲妨與蕭容的關係,還敢口出狂言。想到此處,倒是很期待蕭容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而後擡頭,猛然接收一股危險的氣息,那眼神冰冷如錐,凌厲的向小公子射去。
小公子不以爲然,依舊一副輕佻的模樣,瞟了眼緊抱一起的兩人,驀然覺得有些刺眼。
蕭容突然拉開姜雲柔,邁開步子向小公子而去,那每一個步伐都生起一地泥塵,目光寒冷如冰:“照這般說來,江小公子是理所應當如此了?”說話間那拳頭不知不覺握起,青筋凸現。
小公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步,那身影猛然向前一步,小公子心中徒然一震,見那拳頭向自己襲來,胸腔一股壓抑,死閉着眼等待疼痛的襲來。當那隻手接觸到自己肩膀時,一股凌風劃過,未覺一絲力道。
“殿下這般出手傷人,只怕是不妥吧?”戲謔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小公子遲疑着睜開眼,一見自己身旁野狼不知何時出現,隻手抓住蕭容打在自己肩膀的拳頭,兩人的手皆是一股青筋暴起。
四目相對,火花飛濺。
小公子猛然鬆了口氣,渾身,被野狼撈住身子,半依靠在他懷裡,身子微微刺痛。
姜雲柔連忙跑到蕭容身旁,見兩人暗生硝煙,也不知怎麼開口。
“令弟出手戲耍姜家小姐又當如何說?”蕭容開口,此時腦子裡疑惑紛飛,爲何姜雲妨的人要這般對待姜雲妨。
野狼諷笑:“那也是姜小姐與家弟的事,王爺與姜小姐無親無故,倒比本人還急?”說着,用力將蕭容的手甩開,將小公子護在自己身後。
蕭容啞然,本想說姜雲妨是他的女人,但是莫名說不出口,或許是此時的姜雲妨當真不對勁,總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連同那懷抱都很陌生。
姜雲柔見局勢不利於蕭容,連忙打個圓場:“算了,殿下,小公子並沒有真的傷害到我,我們走吧。”蕭容別過頭看了她一眼,再將目光移向野狼身後那瑟縮着肩頭的小公子,垂在右邊的手掌微微握了握。
若是沒感覺錯,方纔他觸碰到那具身體時,他氣息虛弱,身上散發着濃烈的血腥味,應該是受了重傷。說起重傷,驀然又想起前幾天找他談判的那個神秘人,乍一看與這小公子身形差不多,連那聲線都有幾分相似。
看來這事並不簡單。也許和雲妨有關。
無奈作罷,蕭容與姜雲柔轉身離去,而這邊野狼也是帶着小公子離開。
接下來便是到正廳用上晚宴,晚宴之後,大可各自紛飛。
宴會上,人數比白天要少了許多,在座的基本上是家在洛陽的達官貴人。約莫三十人已,宴席擺放在廳堂內,並列兩派,高坐白家家主,以下是楚王殿下和四大家族人員。江小公子也出了席,坐在野狼身側,與蕭容只隔了兩個人的距離。姜家則是坐在他們對面。
開席時自然少不了歌舞昇平,那場面堪比皇家宴會。酒香撲鼻,歡聲笑語。白瑾妍卻沒有出席,據說是身子不舒服在閨閣休息。
宴會即將開場。這時小公子莫名起身,手裡拿着兩個酒杯,繞過席坐,緩步走到姜雲柔正面,引來了不少目光,王氏也是疑惑的望着那道身影。
只見他將自己手中的一個杯子遞給姜雲柔,嘴角噙着柔柔的笑意:“大小姐,今日江鬱多有得罪,還請小姐見諒。”
姜雲柔一臉狐疑,觸及到他引來的不少目光,一時有些尷尬,沒有接過酒水,只客客氣氣的點頭:“小公子嚴重了。”
“那小姐願意飲了這杯酒,接受在下的道歉嗎?”說着又將那杯酒水往前湊了湊。姜雲柔心裡打着咕嚕,瞟了眼蕩着凌光的酒水,雙手放在腿上擰在了一起。還是委婉拒絕:“這,雲妨恐怕……”
話還沒說完,小公子彷彿洞悉了她的想法,力當截斷的搶過她的話:“聽聞姜大小姐繼承了姜家正統,巾幗不讓鬚眉,想必這小小酒水不成意思吧!”
硬生生將姜雲柔的話給哽在嗓子眼。姜雲柔語塞,偷偷看了眼一臉若有所思的蕭容,他似乎沒打算幫自己,連同王氏似乎都默許了這杯酒。因爲雲妨對酒確實不排斥。
沒辦法,只能擡手接過,牽強的咧了咧嘴角:“小公子擡舉了。”說罷,與那小公子一同飲下這杯酒。
小公子這才放過姜雲柔回到自己位置上。野狼擔心的湊了上去,壓低聲音開口:“你還有傷在身,喝酒當真沒事?”一旁的蕭容捕捉到,豎起耳朵靜靜聽取。
小公子無所謂的搖頭:“道歉嘛,必須的。”
野狼不再多問,正坐身子,盯着中央幾位妙曼少女舞動着腰肢。
宴會開始時,小公子只啄了點糕點,便抱着身子不適,下去歇息一會,只等野狼用了晚膳後到客房接他便可。白老爺也默許了,喚人將他領了下去。
之後宴會上都十分和氣,聊了些有的沒的的話題。到了宴會中段的時候,姜雲柔突覺頭疼,身子有些,想想許是今日太過勞累所致,便偷偷退了場,出去偷偷氣。這邊的蕭容也準備退場跟上去,卻突然被野狼攔住。
“殿下,這麼早離席是什麼意思啊。”只見野狼手裡拿着一杯酒水,不知何時跟他身旁的人掉了位置,整個人都湊了上來,渾身散發着妖冶的氣息。
蕭容看了他一眼,將目光移到自己手臂上,正被野狼死死抓着不放。當下心生懷疑:“你們要做什麼?”方纔姜雲妨出去了,絕對不是巧合。
野狼單手放在幾桌上,支撐了腦袋,懶懶散散的看着他,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吃酒啊,殿下不也是在吃酒嗎?”
蕭容豎起眉頭,身子往前一湊,勿得伸手抓住他肩膀上柔滑的料子,雙目如寒冰般瞪着他:“少給本王油腔滑調,那個小公子到底是誰?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要這般對待雲妨?”他不相信是雲妨下的命令。
野狼挪了挪身子,將他抓着他手臂的手挪開,眼裡也沒了善意,很是不耐:“殿下這般緊張那位小姐,卻將有心人與股掌之間,不覺得很是卑鄙嗎?”
這話迷惘了蕭容,他何時過別人?且那句話似乎有點不對:“本王何時他人了?”
野狼瞬間瞳孔擴大,怒瞪了他一眼,本就沒什麼好感,聽了這話更覺得此人虛僞。冷哼一聲,不語,別過頭繼而吃酒。
蕭容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理了理衣角,起身離開了席位。
宴會之後,白老爺起身送別了各位。王氏和姜桓卻沒有看見姜雲柔的身影,當下覺得奇怪,尋白老爺,想讓他幫忙找一下姜雲妨。白老爺應了,派人在府上尋找,而這邊自己又親自帶領野狼去客房接小公子。
一行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小徑上,昏黃的院子幾盞火紅的燈籠掛在道路兩旁,閃爍的紅光與夜色糾纏不清,形成一種曖昧景象,朦朦朧朧。
白老爺與野狼並排而行,兩人皆是一身大紅,那白老爺的紅卻不及野狼,在夜色下,那妖冶的美更加凸顯。
“江老爺英年才俊,短時間之內便將武館經營的有聲有色,白某實在是佩服。”白老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話題轉向生意上。眼裡滿是讚賞性的看向他,此人身子太過魁梧,轉頭望去都比他高了半個頭,渾身散發着壓抑的氣息。
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挪了一步,纔不至於艱難的仰視而去。
野狼勾起符合性的笑,客客氣氣的點頭:“白老爺過獎了。”
白老爺慼慼然,頓了頓不見他有任何情緒波動,轉即再次開口:“不知江老爺可有興趣發展生意?”
“嗯?”野狼提高音量,轉頭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白老爺笑道:“其實是這樣的。白某近日想開家鏢局,卻難以找到既可靠又武藝高強的人。若是與江老爺合作,相信這生意定會逐漸發展的有聲有色,只是不知江老爺的意思如何?”
話音最後,音調稍微有點低下,卻足以讓野狼聽見,見他閃爍的目光滿是期待,思量久久,直到到了那客房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側身面向白老爺,拱手:“多謝白老爺賞識。只不過此事江某恐怕得回去與那幫兄弟商量下。畢竟這武館也不止江某一人當家。還望白老爺見諒!”
白老爺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點頭。單掌打在他肩頭:“那江老爺回去後可要好生商量,莫辜負了白某一片心意。”話語間隱隱夾雜着威脅的味道。
野狼恍若未察,依舊面不改色的應了。
白老爺頗爲滿意的點頭,這纔將目光方向面前的房門,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開口:“令弟就在此處休息,江老爺請!”
野狼點頭,跨上臺階,走到門口,敲了敲房門,叫了聲:“江鬱,起來了,我們回去了。”話音剛落,裡面便傳出砰咚一聲,而後是女子的驚叫聲,門外的驚。野狼直接一腳踹門,提腳衝進去,而後白老爺和各丫鬟也隨後進去。
赫入眼簾的竟然是凌亂的牀頭,一身褻褲的女子瑟縮在地,背對的房門。而那同樣也是一身白色褻褲的白麪小生坐在,神色恍惚的盯着門口破門進來的衆人。
那地上的女子猛然回頭看向門口的衆人,那慘白的小臉暴露在衆人眼下,膚如白雪,五官絕美,一雙明目彷彿深潭中的夜明珠。而她衣裳凌亂,圓潤雪白的香肩暴露在衆人眼下,那肩膀上明顯的吻痕暴露無遺。
看着情形,方纔發生了什麼,也便是一目瞭然。
但另衆人沒想到的是那地上的女子竟然是姜家小姐姜雲妨!
白老爺因震驚,一口氣哽在嗓眼,連忙捂住眼睛,招呼着下人退出房門,而後叫人通知姜桓和王氏。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姜雲柔彷彿受到刺激一般,雙目充血不停地搖頭,雙手抓着自己的肩膀,一個勁的將衣服拉攏,滿目驚恐。
的小公子看向杵在門口的野狼,勿得起身,跳下牀將姜雲柔抱在懷裡,堅定地聲音在房中響起:“哥哥,我與姜小姐是兩廂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