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雲亮前腳離開,林月虹後腳就進了陳子華的臨時辦公室,隨後鄭秀秀也跟了進來,幫兩人衝好茶,將杯子放在兩人面前的案几上,然後便悄然站在陳子華的身後,纖手按在陳子華的肩頭輕輕揉捏起來,此時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三人相處的方式自然隨意了很多。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
林月虹掏出一盒精緻雪茄,修剪之後點燃,與陳子華一人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才道:“那個楊建輝,是不是與楊建軍、楊建勳是一家人?”方纔陳子華與洪雲亮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她並不在酒店,而是去查探魚米之鄉的情況了。
陳子華吁了口氣,苦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楊建輝是省紀委書記楊宏斌的兒子,與楊建軍、楊建勳兩人是堂兄弟,也算是楊家的嫡系子孫了,只是沒有從政而已。”
林月虹“哦”了一聲,道:“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楊家與陳子華似乎天生就不對付,楊建勳和楊建軍兄弟兩人都死在陳子華手中,幾乎將楊家第三代從政的希望斷絕,如今又跟楊建輝之間生出齷齪,看樣子,雙方已經很難迴避了。
陳子華道:“魚米之鄉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林月虹輕笑了一聲,道:“洪廳長運氣不錯,抓了兩個大毒販,繳獲將近一公斤的毒品,而且魚米之鄉也涉嫌毒品交易和分銷,另外還順手抓了一名公安部的通緝犯。”
陳子華微微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意外,讓洪雲亮封魚米之鄉的時候,他就已經心裡有數了,只是沒想到會抓到通緝犯,當時只是察覺了販毒的事情,等於是送給洪雲亮一場造化,不過楊建輝的事情似乎讓情形有些變化了,他也沒想到那個楊少會是楊宏斌的兒子。
林月虹接道:“還有一件事恐怕您沒想到,魚米之鄉的幕後老闆,正是楊建輝,類似的生意,楊建輝在省內其他主要城市裡面都有分佈,那些身上紋着青色蠍子紋身的人,也是楊建輝控制的地下勢力之一,因爲大頭目外號就叫青蠍,所以人人身上紋青蠍子。”
陳子華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這麼說,楊建輝控制的地下勢力不止青蠍這一撥兒了?”
林月虹“嗯”了一聲,道:“初步掌握的情況就這麼多,省城將近三分之一的地下勢力都在楊建輝的掌控之中,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要查清的話,還需要時間和人手。”
陳子華瞥了林月虹一眼,道:“這些消息也不是你派人調查出來的吧?”
林月虹輕笑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她是從魚米之鄉的老闆腦袋裡面掏出來的這些信息,作爲楊建輝的代理人之一,對楊建輝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但卻並不全面,甚至連楊建輝的真實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知道楊建輝手面闊綽,背景深厚。
陳子華吸着煙,指節在椅子扶手上輕輕的叩擊,沉思良久才道:“還真是一個毒瘤呢。”
林月虹道:“要不要從哪個周副局長身上下手?”
陳子華琢磨了片刻才道:“暫時先不用了,這裡面牽涉的事情太多,恐怕省廳也不會將人交給咱們去過問,何況,此時楊建輝肯定已經接到消息了,該了結的手尾,說不定都開始了結了,若是此時打周興賢的主意,反而會害了他的性命。”
一直沉默不語的鄭秀秀忽然開口道:“恐怕省裡也不會同意咱們過問魚米之鄉的事情。”
陳子華聞言沉吟了一下才點頭道:“不錯,我倒是把省裡的態度給忽略了,此時正值中央巡視組在關西巡視,若是將蓋子掀起來,對於省委省政府的班子都會產生影響,甚至將會影響到今年的換屆,這可是關係到許多人的官帽子和政治前途了。”
林月虹也是頷贊同:“恐怕省委這會兒正頭疼呢。”
陳子華搖搖頭,道:“有什麼好頭疼的,只要認真去查,全國各地還不是大同小異?”
林月虹卻道:“可只有關西碰到刀刃上了,尤其是從現場抓到的那些人當中,有數十個副處級以上的官員,這纔是最讓省裡難堪的地方,若是咱們要順藤摸瓜的去查,還不知道要糾出什麼問題來,省委不愁纔怪了。”
陳子華心裡卻想到了其他事情,本來這次來關西之前,情報監察處蒐集了不少有關鴻達公司的材料,陳子華也有意拿鴻達公司磨刀,卻不料無意之中跟楊少輝撞車,今晚的事情省裡想要捂蓋子肯定是捂不住的,想必這一點曾華也明白,可一旦掀開,面臨的博弈就複雜了。
沉思了一陣子,陳子華道:“這個時候跟楊家博弈,不是合適的時機啊。”
林月虹分析具體的事情還行,涉及到上層博弈的層次,顯然就力不從心了,所以對陳子華的話未置可否,只是慢慢把玩着指縫間夾着的雪茄,等候陳子華做出決斷,具體怎麼做不用陳子華費神,但大方向還得他來決定,林月虹最多提點自己的想法。
陳子華往後一靠,將腦袋枕在鄭秀秀的胸前,鄭秀秀的纖手也開始在他的頭上細細按摩,與郭姐等人比起來,鄭秀秀的指法一點兒也不差,不過身材上的差異就大了,無論是郭姐、林月虹或者吳月萍等人,胸部都要比鄭秀秀豐滿得多,枕上的感覺自然就不同。
以前做這活兒最多的就是郭姐和張敏,郭姐的身材自不必說,張敏也比鄭秀秀要飽滿許多,但鄭秀秀的長處卻是中性美,或許是混血的緣故,鄭秀秀的五官異常精美,棱角、層次特別分明,一點兒也不比馮雅君差,但兩人卻完全不是一種類型。
鄭秀秀從來不穿裙子之類女性特徵明顯的服裝,頭也是極短的碎,甚至比大部分喜歡留長的男子還要短得多,不穿高跟鞋,衣服色彩也不炫麗,只是在一些細微的小節處才能分辨出是女裝,給人的感覺很怪異,但卻別具魅惑,無論男女,都很難抵抗這種魅力。
不過女人畢竟還是女人,胸部再小也不可能沒有,陳子華枕在鄭秀秀的胸前,微微能夠感觸到鄭秀秀胸前的那點兒凸起,雖然小,但卻彈力十足,聞着鄭秀秀身上散出的淡淡體香,陳子華忽然有一種沉醉其中的感覺。
林月虹似乎察覺到陳子華有些走神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精緻鐘錶,現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便低聲道:“我先回房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說。”
陳子華無意識的“嗯”了一聲,便閉着眼睛繼續享受了。
林月虹從套間退出去,反手輕輕的拉上門,轉身卻看到李靜恩正坐在外間的沙上,手裡捏着遙控器,漫無目的的亂翻節目,也不知道究竟想看什麼,沉吟了一下便道:“沒事兒就休息吧,明天恐怕就要跑不少路。”
李靜恩有些無聊的“嗯”了一聲,隨手關掉電視,將遙控器一扔,道:“老闆睡了?”
林月虹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怎麼,老毛病又犯了?這兒可不是國外,別胡來。”兩人曾經都是國際僱傭兵,而且還曾經合作過,彼此什麼脾性雖然不能說了若指掌,卻也大致都差不多,尤其是私生活方面,所以對李靜恩的一些習慣,林月虹還是知道的。
李靜恩揚了揚好看的眉毛,輕哼道:“真想做那些事情,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林月虹暗自吁了口氣,或許是個人經歷的緣故,也或許是傭兵生涯朝不保夕的處境,讓長期處於精神緊張狀態的傭兵們都養成一種特殊的舒緩精神或者泄情緒的習慣,縱.欲就是最常見的一種方式,李靜恩身材樣貌都是一流,自然不愁找不到縱.欲的對象,但她有一個非常讓人難以接受的壞習慣,與她上牀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着下牀的。
李靜恩今年已經快二十七歲了,當年中學還沒畢業就踏進娛樂圈,由於容貌出衆,很快便在娛樂圈內崛起,潛力十足,可以說非常有希望成爲最紅的一線明星,但後來卻被經紀公司脅迫,成爲經紀公司手中用來謀取利益的籌碼,很多時候做的不是藝人,而是應召女郎。
在一次陪侍交易中,李靜恩不幸遇到一個虐待狂,差點兒死在浴池裡面,最後趁着對方鬆懈的時候,用牙刷柄捅進那人的眼睛,愣是將人捅死,因爲對方身份背景太大,所以李靜恩隻身逃亡,最後卻上當被騙到南美,輾轉進了傭兵訓練營,成爲一名傭兵。
無數次的出生入死,讓李靜恩練就了一身非凡的功夫,一次出任務回國,竟然將當年的經紀公司屠了個乾淨,沾染過他的男人也沒有一個逃過她的虐殺,也是從那次事情過後,李靜恩才被挑選出來,送到當時的倩華公司,然後便到了國內。
林月虹目光在李靜恩臉上凝注了片刻,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生死合作,在非洲叢林裡面熬了多半年,所以相互之間還是有些默契的,李靜恩的心理變化,她能清晰的感受得到,結合最近的一些事情,林月虹心裡微微一動:“你看上秀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