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子華的電話自然是打給金勝利的,不過這電話也打得唉凡幾時候,正好是金勝利眼看着自己的座駕被大卡車撞飛的瞬間,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哆哆嗦嗦的把經過大致給陳子華講了講,然後便掛斷電話,直奔文熙市,聽陳子華的指點,去找市紀委書記溫志賢。
掛了電話,陳子華稍微一琢磨便明白,方纔洪雲亮接到的電話必定是胡天霜跳樓的事情,出了這樣的事情,洪雲亮也算是被拖了進去,省廳這邊想摘開麻煩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極有可能會有不少人牽涉在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洪雲亮的人。
事到如今,陳子華已經對自己的判斷都有些失去信心。無論是曾華還是林安東,他都沒法子相信了,知道這件事始末的幾個人當中,似乎都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但現在事情真真實實的生了,你讓他相信誰不相信誰?本來他還想讓金勝利去找彭鐵山,因爲彭鐵山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但心思一轉。還是讓金勝利去找溫志賢了。
仔細回想了最近一段時間來的經歷,陳子華竟然現。彭鐵山似乎都有着極大的嫌疑!
而且他的嫌疑還最大。到目前爲止,能看到並且已經確定看到那份有關熠嚨光案子的訊問底稿的,除了金勝利、林月虹和陳子華之外,就剩下曾華、林安東、許澤華和彭鐵山,這些人當中,最有可能泄密的人,逐一排除下來,竟然還是彰鐵山。
陳子華實在一瞬間想到這麼多的,雖然猜測不出這裡面勾拉撕扯的到底怎麼個利益糾葛法,但無疑,肯定什麼地方觸及彰鐵山的底線了,所以,極有可能是彭鐵山從中做了什麼手腳,倒不一定說這幾件事情時彰鐵山做的。而是他最有可能爲了自己的利益,把有關底細給透露出去了,不然的話,不會生這一連串的事故。
當然了,這只是陳子華自己心裡的一些判斷,實情如何,這個時候卻是誰也說不清的,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人不要受到牽連,因此,掛了電話後不久,立即打了個電話給林月虹,讓他乘飛機到海口,在海南等他回去,並隱秘行蹤,不要讓人現她的去處。
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林月虹是知道內情最多的人之一,若是人家有心要遮掩罪證,林月虹極有可能也會成爲襲擊的目標之一,連金勝利這樣的縣委書記都敢設陷。襲殺林月虹就更不在話下了,何況,對方未必在乎林月虹可能的背景,既然能在省廳的監管下將胡天霜逼着跳了樓,像林具虹這樣只是和省廳有合作關係的私人,殺就殺了。
林月虹是殺手出身,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生在她身上。一旦反擊,很快就會牽涉出陳子華。因此,無論如何,讓林月虹預先避開,纔是最安全的做法。
掛上電話,陳子華忍不住一陣苦笑,汗南縣的這場戲,演到現在,連他都有些不知道會展到什麼地步,但無疑,當鄭林華的能量爆出來之後,不管是哪一方,想繼續捂蓋子或者企圖掩飾罪行,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並且在這場爭鬥當中,稍有不慎,便是舟毀人亡的下場,哪怕是省委書記曾華或者省長林安東,最後都不可能在姚庭光的案子上有半分的含糊。
不管接下來會怎麼展。對於陳子華來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
收了電話,陳子華不再去想洋南縣的事情,他能做的事情已經都做了,以後能展成什麼樣子,已經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何況,以他目前的地位權勢所任官職。實在沒理由去插手,也插不上手。如今因爲姚庭光的案子,加上鄭林華這味添加劑之後,無論是楊宏斌一方還是林安東一方,甚或着沈永良、省委書記曾華,都不可能留手了,這已經是他之前所能想象的最佳程度,這幾方勢力爲了自己的利益,必然會竭盡全力的打壓對手,將各自手裡的底牌都拿出來,最終當然是各回各家,兩敗俱傷,但陳子華的目的,卻能輕易達成。
南方的天氣,還是太過潮溼,不過是一上午的時間,身上便有幾分粘粘的不好受。陳子華鑽進衛生間沖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這才翻出上午挑選的兩塊毛石廢料,轉身朝門外走去,賓館裡面也有專門切割翡翠毛料和打磨的專用器具,就在昨晚搞小型拍賣的那個專用大廳裡面,平時也都爲賓館的顧客提供方便,只要不是大量的活計,多半都是免費的。
陳子華出來的時機很婦5,常振兄妹正好也從客房出來。雙方碰個正着,常振瞅到陳子華屋着的兩塊廢料。眼睛一亮:“陳兄弟,是不是打算去吼塊,,毛料?”經過今天上午的事情之後,他自然不會把陳子華手裡的兩塊廢料當成真的廢料了。
常菊紅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兩塊石頭也算”,毛料?”她雖然對於賭石外行的不得了,但畢竟跟着大家幾天了,多少有那麼一點兒眼力,怎麼看陳子華手裡的兩塊石頭,都不像是翡翠毛料的樣子,心直口快之下,便說了出來。
常振忍不住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方纔在客房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要無論如何都要給陳子華拉上關係,最好是與陳子華合夥兒做玉石生意,並把自己的現和猜測私底下跟妹妹說了,常菊紅開始並不相信,但經不住常振的反覆示例說明,還打電話回去跟父親交流了一番,雖然只是很短的半個多小時,常振的父親卻已經從某些渠道對陳子華做了一番瞭解,對於兒子的建議做出了支持的決定。
因此之故,兄妹兩人才打算過來請陳子華一起吃午飯,打算試探一番,不想在走廊就碰上了,誰知纔開口,常特紅就來這麼一句,常振簡直恨不得把她的嘴用膠布粘上,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不該說的話,她往往是張口就來,一點兒都不經過大腦。
陳子華笑道:“本來就是毛料,上面裁下來的。哪怕是廢料,也算是翡翠毛料。”
常菊紅眨巴着大眼睛道:“這裡面,,會有翡翠嗎?”
到了南方之後,常菊紅身上的厚重衣服已經換了下來,今天穿着一件青綠色的長袖襯衫。胸前紋着細碎的暗花,將豐挺的胸部和纖細柔軟的腰部曲線巧妙的勾勒出來,顯得裁剪得極爲合身,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受,下身是同色的長裙,直拖至膝蓋下方,露出雪白的透明絲襪,將小腿繃得細膩柔滑,腳上是一雙高跟的紅色羊皮涼鞋,精巧細緻,腳趾頭一翹一翹的,顯出幾分頑皮可愛。
看着常藥紅滿是嬌俏的臉龐,秀直挺翹的鼻樑,宛若透明一般微微翕動的圓潤鼻翼。紅潤的柔脣,上脣尖微微翹起,臉上還有一點兒嬰兒肥,那種說不出來的剛情,讓陳子華竟然心中微微一跳,兩顆微微顯露的小虎牙,卻又流露出幾分嬌憨的味道,頭上的髻盤成青螺髻,用一根透明的玻璃暮子插住,整個人給人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氣質,甚爲動人。
陳子華不過是微微一怔,隨即眼光便恢復了正常,顯然,小姑娘是做了一番精心的妝扮的,心裡暗暗透了口氣,道:“應該會有吧,我的預感一向都比較準的。”
常翁紅眸光一閃,一邊跟着陳子華走向大廳,一邊嬌俏的問道:“你看賭石都是憑藉預感嗎?聽說你賭錢也很厲害的,是不是也是這種神秘的預感?”柔聲細氣的樣子,很難讓人把她跟之前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聯繫到一起。
陳子華哈哈一笑。道:“當然了,難道我還有天眼不成。”
常振也在旁邊接道:“陳惡弟的預感真厲害!”
陳子華“哧”的一笑,“其實我的運氣更厲害。
兩塊毛料的切割沒有什麼意外,連切帶磨,不大功夫就將兩塊拇指大小的翡翠粗胚給弄了出來,一塊極品玻璃種,一塊卻是罕見明黃色的硬玉,初步估價,已經遠遠過了一百萬,這讓常振和常德紅兩人欣喜不已,倒不是說他們不眼紅,而是他們欣喜找到了一位精通“相石”的高手,若是能跟陳子華合作的話,那還不是跟撿錢一樣?
杜翰夫婦這時候也已經找了過來,幾人心裡都有了各自的打算,相約去外面慶祝一番。這次倒是沒有叫洪雲亮一行人,只有常振兄妹和杜翰夫婦,連向利平都沒有招呼,五個人出了賓館,杜翰道:“聽說陳兄弟喜歡川菜。我正好知道這兒有一家川菜館,味道十分的地道,咱們一起去嚐嚐?”
他是幾個人裡面對這兒最熟悉的,大家自然沒有異議,遂一起前往所謂的川菜館。
陳子華心裡非常明白,無論是杜翰還是常振,都看上了他挑選賭石的眼光,這會兒自然是想談如何合作的問題,這也正是他心裡的打算,不但能趁機洗錢,還能得到兩個強有力的幫手,這對自己今後的幫助將是巨大的,何樂而不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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