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點說起來,吳月萍與馮雅君的魅力不相下,兩知同,風情迥異,馮雅君給人一種豔光逼人的感覺,讓人想看而又不敢逼視,任誰都會產生自慚形穢的感受,但吳月萍又是另外一個極端,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引人的魅力。卻屬於那種非常耐看的類型,只要看了第一眼就會忍不住想要看第二眼,越看越想看,不知不覺就會深陷其中。這種稟賦就是俗稱的“內媚”不是誰都有福承受得起的。
不過吳月萍的身份比較敏感,在她的生活圈子周圍,幾乎沒有人能夠招惹得起她的,特殊的家庭環境又養成了她獨樹一格的性格,因此極爲孤傲,從小就不合羣,這種孤芳自賞的性格,對她成年後的影響不可謂不小,所以纔會搞出孫莉那樣的怪胎來。
經過一年來的相處。吳月萍對陳子華是打心底裡面另眼相待,這其實還要得益於陳子華身上的那種令人不得不親近的自然氣息,或許是因爲重生的緣故,陳子華童年的經歷也是極爲孤獨的,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山裡跟長青散人度過的,上學之後,始終保持的出色成績,讓他同樣沒有什麼朋友,除了中學結交的三四個同學之外,幾乎就跟絕緣體似的,因而形成了那種自骨子裡的孤傲氣質,恰恰與吳月落極爲
似。
從小就開始不間斷的練氣,讓陳子華身上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就想親和的自然氣息,這也是他能夠格外吸引異性的地弈,吳月萍就是被陳子華身上這種獨特的魅力所吸引,從一開始的好奇到不知不覺的靠近,無形中,已經把陳子華當成了自己的同類。
房間佈置的更像客房。從一踏入三樓的樓道開始,陳子華就察覺這裡的佈設很奇怪,地上鋪的是淺綠色的地毯,牆壁是用清一色的翠綠色平絨裝飾的,假若不是老闆娘打開這間房子的門戶,恐怕誰也不會意識到,這裡還有這麼一個所在。
陳子華進門後,身後的牆壁無聲無息的合上了,房間裡面登時自成一方天地,很顯然,這裡的隔音設備很高級,外面的聲音絲毫都傳不
來
吳月萍面前的方几上擺放着果盤和幾個時令小菜,最顯眼的卻是兩瓶圓筒裝的波爾多紅酒,看樣子,吳月萍已經等了一會兒了,“請坐,陳書記,沒有嚇着您吧。”
陳子華微微一笑,在吳月萍對面的竹椅上坐下,很隨意的摸出一根菸點上,“不介意在這兒抽菸吧?”房間很雅緻,但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在這裡抽菸有些大煞風景,陳子華卻偏偏一坐下就摸出雪茄點燃,給人的感覺,不但沒有格格不入的彆扭,反而還彷彿很自蔡的與房間的氛圍融爲一體,當然了。這是吳月萍自己的感受。
吳月萍變戲法似的從方几下面的抽屜裡面取出一方雪白的玻璃菸灰缸,輕輕放在方几上,然後又掏出一盒翠綠色包裝的箭牌女士香菸,笑吟吟的說道:“都是菸民。怎麼會介意呢?”隨即優雅的拈出一支細長的香菸,“啪”的一聲打燃火機,享受的吸了一口香菸,一縷淡淡的薄荷味兒隨着煙霧瀰漫開來。
進屋的時候陳子華就注意到了,這是間完全封閉的屋子,幾乎看不到換氣的窗口,抽菸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沒想到吳月萍這麼有意思,也掏出煙抽了起來,眼看着室內開始有點兒煙霧騰騰了,陳子華有些尷尬的把抽了大半的雪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面,“這房子換氣條件不是很好嘛。你就不覺得悶得慌?”
吳月萍無聲的笑了起來,從方几下面摸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頭頂上登時傳來一陣輕微的風聲,隨即,室內的煙霎頓時被抽了出去,“誰說換氣條件差來着?不過是空調開着,不願意太浪費電,所以沒開換氣扇而已。”
陳子華這才注意到。換氣扇的窗口居然在頭頂上,不打開的時候根本就察覺不了,室內的溫度也很涼爽,很顯然空調一直在運作,笑道:“這裡的裝飾倒是費了不少心思嘛。”
吳月萍“嗯”了一聲。道:“這兒其實是我閒時休息的的方,裝修自然是用了心的,這家酒店也是我和堂妹合夥兒開的。”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吳月萍隨口就把自己的**跟陳子華說了,似乎一點兒也沒隱瞞的心思。
陳子華輕輕搖了搖頭,“生意還不錯吧?”據他所知。吳月萍除了工資,似乎還真沒有什麼別的收入,要維持日常生活中的開銷,說起來還真有些緊張,光是層出不窮的化妝品和衣服,就不是她那點兒工資能開支得起的,搞點兒別的收入,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一然卜面二令五申,不允許嘗政幹部和直系親屬搞磊利性心竈凸產業,但基本上都流於表面,幾乎沒人遵守這個條令,誰家不在搞七搞八的?不大肆貪污受賄就不錯了。
吳月萍點了點頭,“也就維持個溫飽,大錢是賺不來的。”
因爲搞不明白吳月萍今天邀請他過來的用意,陳子華也不好胡亂開口,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也不謙讓,自顧自的端起來細細品嚐了一口,道:“真難喝,你要喜歡喝紅酒的話,改天送你一瓶本地產的窖藏紅酒,口感比這個好多了他平時喝的都是白酒,偶爾喝點兒紅酒,也都是加了料之後的。用的是玉液酒那樣的工藝,在口感上,不是這些洋酒可以相比。真要說哪個紅酒更好,他卻是不大懂。
吳月萍“哧”的一笑,道:“是以前藍山酒廠出的那種紅酒麼,幸虧我喝過,不然的話,非把你當成土包子不可。”頓了頓接道:“說起來奇怪,藍山酒廠怎麼可能倒閉了呢,那麼好的酒,直到現在,市場上面前是千金難求
陳子華淡淡的笑了笑。酒廠當初被楊建勳吞併,原本就是他將計就計,給楊家人挖的坑,一個小小的酒廠,不光把楊家的支柱產業雲翔集團拖垮,還幫他完成了藍山縣的佈局,通過一個小酒廠,將藍山縣幾乎完全掌握在手中,而且在文熙市也擁有了相當的勢力,也算是有所值了,只是不知道,楊家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吳月萍輕笑了一會兒。彷彿不甚在意的問道:“打算讓誰接替孫莉?。
陳子華心裡微微一動。讓孫莉去高新區幹財政局局長。之前他就跟吳月萍交流過,畢竟是吳月萍給他找的孫莉,曾經還一再託付他照顧孫莉,也正因爲孫莉的緣故。他才與吳月萍的關係越來越近,如今迫於無形的壓力,不得不將孫藉放出去,但新的秘書,勢必成爲許多人關注的目標,估計市委秘書處。不少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這個位置呢。
吳月萍原本就兼任市委秘書長,如今擔任組織部長之後,秘書長的位置自然已經卸下,由新任的市委辦主任趙彬接任,但秘書處的那些秘書,跟吳月萍的熟悉的不知凡幾,想必也不少人走了她的門路了,這麼快就邀自己來問這個,恐怕也是受人之託。
不過,陳子華心裡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在起心將孫莉下放之後,他就考慮過由誰來做自己的下一任秘書,而且已經有了初步意向,一個是市黨校的教師張弘。一個是蘭陵縣政府辦的主任孫海平。兩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關係,當然了,一般人都很少知道這些關係,張弘是新任的省委副書記張羽的侄子,孫海平是市委組織部部長孫亞菊的堂弟。
張羽是從鄰省平調過來的,接替原來的省委副書記張昌隆,孫亞菊是從原來的組織部副部長的位置上升上來的,接替的是原組織部部長羅清泉的位置,兩人在新的省委班子裡面前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陳子華對他們都不熟悉,用張弘或者孫海平,原本就是爲了搞好導張羽或者孫亞菊的關係,只是一時還沒有決定,到底用誰罷了。
陳子華笑了笑,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但表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露,“你又有合適的人選了?說來聽聽,不過要是女性的話,就免了。
吳月萍咯咯一笑,道:“是不是合適還不好說,您可以先放到身邊試用幾天再說。”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陳子華會拒絕,吳月萍笑吟吟的說道:“吳淡,我弟弟。今年網從華都大學中文系畢業,曾經在中原省委秘書處實習過一段時間。家裡人讓他到這邊來展。”
陳子華眉頭微微一跳。說起吳月萍的家裡,陳子華恍然想起來了,“聽說伯父高升了?。
吳月萍也不諱言,點頭道:“這一屆班子入常了,是常務副省長,原來以爲會接任省委副書記呢。”鄰省的副書記就是平調到關西省的省委副書記張羽,吳月萍的父親原來是鄰省的副省長,雖然排名比較靠前,但卻沒有入常,在副省長的位置上呆了六七年了,這次一躍成爲常務副省長,上升的空間還很大。
陳子華心裡一陣苦笑,吳月萍的這個要求其實是很難拒絕的,當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道:“好啊,讓他過來試試吧。”
吳月萍抿嘴一笑,“還有件事兒,你最近留個心,上面似乎有人在針對你說着話,吳月萍比劃了個手勢,陳子華一見,眉頭登時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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