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勳一聽女人這樣一說,急忙就跳下了牀,從包裡拿出了手、槍,兩個女人卻是一驚,嚇的像是啞掉了一樣呆呆的看着陸建勳走向門口。
陸建勳右手持槍讓兩個女人退回屋裡,自己趴在門口看了兩眼,一見是個女人就問道:“找誰啊?”
“莉莉和小影在這吧?”外邊的女人問道。
“是寶姐。”屋內的兩個女人就說道,然後就走到門口問道:“寶姐有事嗎?”
“來兩個熟客,點名要你們兩個過去。”外邊的女人就說道,“你們儘快我過去拖一下時間。”
“好。”屋內的兩人就異口同聲道。
屋外的女人一走,屋內的兩人便又開始脫衣,在看到陸建勳的手、槍之後就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怕什麼?好好給老子服務,不然要你們的命。”陸建勳被人擾了興致,這會正在氣頭上,一看到兩個女人的表情就不禁怒道。“老顧客就是顧客,我第一次就不是顧客了?”兩個女人一上牀陸建勳就嘿嘿笑道。
屋內的三人才剛剛開始進入正題,兩個女人都騎在陸建勳的身上,一個騎在頭上,一個騎在大腿上,正在享受時門聲就又響了,陸建勳就氣憤道:“能不能讓老子消停會了?”居然連內褲都不穿就氣呼呼的下了牀,打開門時他卻是怔住了,這會門外的可不是什麼寶姐了,而是荷槍實彈的武警。陸建勳見狀急忙就往屋內跑去,卻是被武警一槍打中了小腿,瞬間就倒在地上。
屋內牀上的兩個女人聽見槍聲就尖叫了一聲,赤裸着身體縮在角落裡。
縣城裡雖然沒有大量的粘貼通緝令,但是各個旅店賓館卻是都發了下去,陸建勳用假名入住時,由於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也沒人認出來,可是在洗過澡後人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服務生拿着小費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這個人眼熟,後來在服務檯上再次看到通緝令這才確定下來,於是就報了警。
悲摧的陸建勳,還以爲那個寶姐有來催了呢,就跑了出去,手裡也沒拿槍,剛反應過來要退回去就被一槍打中了小腿。他卻是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給服務生的那點小費,享受也沒享受成,最後被抓還被打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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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飛鵬每天提審於三一到兩次,用盡任何辦法他都是不說話,在得知陸建勳在閩東落網之後,吳飛鵬就再次提審了於三。
被關着於三這兩天是沒有任何壓力,他在得知手下那些人全部落網之後就想開了,最開始他被抓還抱着僥倖心理,現在就全沒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就是賺一天,雖然經過每天兩次的審訊,但也是不看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別人問話他就說些無關緊要或者閒扯一通,關了幾天倒是有些胖了。
“於三,陸建勳和你手底下那幫人可是把你們那點事都說了?你要是能老實交待還能有個痛快。”吳飛鵬說道。
“沒必要拿這嚇唬我,我已經活夠本了,隨你們怎麼辦吧!”於三笑嘻嘻的說,似乎根
本就不把死當回事。
“那就別怪我們了,你手上的命案可就不只是一起兩起的,你說說去年你殺了幾個人?”吳飛鵬翻着從其他人口中問來的口供說道。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還來問我幹嘛?”於三也不擡頭。
“李曼是你殺的吧?”吳飛鵬看了眼於三問道。
於三想了想直接說道:“不認識。”
“於三你就別頑抗了,你的手下已經全都說了,去年一共有八起命案都是你做的,其中有三個女孩是死在你的屋內,其餘五個都死在你的車上。”吳飛鵬就氣憤道。
若是屋內的三個女孩是自願跟着於三的話,那車上死的那五個就是一直反抗到底的女孩了,屍體吳飛鵬已經派人帶着於三原來的保鏢去挖了,從他在省城傳出惡明到現在,就連那些手下都不記得他們爲於三埋過多少次屍體了,或許於三也都記不起了。
“對不起,吳局長,您說的那個李曼我真的不認識。”於三像是認真的說道。
“這是李曼的照片,你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吳飛鵬將照片給了身邊的幹警,他就拿着照片走到於三身邊,放在他眼前讓他看得清楚些。
“認識了吧?”吳飛鵬問道。
“認識,不過好久沒聯繫過了。”於三就笑道。
“是好久沒聯繫了,人都被你打死快一年了吧。”吳飛鵬就冷笑了一聲道。“即使你不說話,我們也有證據判你死刑,你還是招了吧。”
“對不起,吳局長,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或許我有違紀的地方,但是我還真沒有殺過人。”於三正經的說道。
將於三送走之後,吳飛鵬就嘆了氣,對身邊的一箇中年人說道:“於三就先放一放,還是陸建勳被押回來之後再來審他吧,咱們爭取在陸建勳被押回來之後把那些小嘍囉都審完。”
中年人是在錢有利入獄之後從分局提拔上來的郭威,有着豐富的辦案經驗,也比錢有利正直很多很多。
“嗯,我也這麼想的,前幾天一問,覺得那些小嘍囉做的事似乎比於三還要多很多。”郭威說道。
“都是一丘之貉能好到哪去?”吳飛鵬皺緊眉頭。
陸建勳正在被押回的飛機上,此時他已經沒了任何方法逃跑,身前身後有四個冰城來的刑警,他只能乖乖的坐着。在他被捕之後,從他的保內搜出了存摺供十八本,存款金額有近三百七十萬,還有三根金條。
省紀委已經介入了調查,公安部的調查組也參與到了其中,面對數額巨大的經濟來源,所有人都是很氣憤,原本很看重陸建勳的於志強此時卻是在嘆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說完話他就想起了秘書張有剛,便摸起電話打了過去:“有剛啊,你先把手裡的活放一下,過來一下。”
張有剛這幾天正提心吊膽的呢,於三被抓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他之前通過陸建勳也收過於三的錢,雖然不多,但也是犯罪了,他爲於三偷偷的辦了不少事,不然也不會在於志強問他於三是什麼樣的人時,直接說
不太清楚了。於書記還是第一次讓他放下手裡的活,也不知道是要談什麼事,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才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心道:只要不提於三和陸建勳,談什麼都好。可是事情就與他所想相反。
“有剛啊,我問問你,於三這個人你到底瞭解多少?”張有剛一進門於志強就問道。
“瞭解不多,”張有剛就說道,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
“希望你說的是事實啊!”於志強對張有剛的表情變化早就注意到了,就嘆息了一聲。
“於書記,我說的是事實,”張有剛就重複了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於志強就笑笑,“你回去工作吧。”
張有剛悻悻的出了門,他不知道於志強是開始懷疑自己了,還是因爲陸建勳的事看出了什麼,他也知道人心隔肚皮這一說,平時他都能猜對於書記的想法,可是這一刻他卻是懵了。
一行五人已經下了飛機,陸建勳站在機場上就嘆了口氣,想當初他剛來這片土地的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一干就是三十年,可最終卻是隻落得這個下場,他不由得落下兩行眼淚,身後的幹警卻是沒時間考慮他的心情,就在他受傷的小退上踢了一腳,“快走,別耽誤時間。”
“老子。”陸建勳吃痛剛一張嘴就被拍了一巴掌。“什麼老子,老子的,你做老子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該是我們做老子了。”說着幾個人就哈哈笑了兩聲。
接機的幹警早就在外邊等候了,五人一出航站樓,就看到外邊的的三輛警車,陸建勳被推上了警車,他是多麼想再呼吸一下外邊的空氣啊,這一上車怕是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警車開到市局,陸建勳被押了下來,吳飛鵬走了出來,面對自己的老上司,嘴巴動了兩下卻是沒有說出什麼,陸建勳卻是嚷嚷道:“吳飛鵬,你是怎麼教育這些人的?怎麼可以動手打犯人?”
吳飛鵬一聽就擡起頭看着身後的幾人,目光就放在他派去接陸建勳的四人身上,微微怒道:“誰動手打人了?”
“他,還有他。”陸建勳帶着手銬的手就擡了起來,指着低下頭的兩人。
“你們先停職,回家寫檢討去吧。”吳飛鵬就氣道,雖然於三的案子轟動了冰城,但是公安部工作組,在這期間特別強調了即將成立的巡警總隊幹警以及其他單位公安幹警要正確執法,其中明確規定辦案人員不得對犯人以及被調查人員施暴,正在樹立典型期間他們居然就撞到了槍口上。
兩人被吳飛鵬這樣一說頓時就泄了氣,原本押犯人回來還能受到表揚,可是沒想到就因爲下飛機的一腳和一巴掌局長就讓兩人停了職。
陸建勳一見吳飛鵬這樣說臉上也笑了,似乎他被無罪釋放了一樣。吳飛鵬就嘆氣道:“老陸,省紀委的同志已經在等着你了,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於三那邊能說的基本都說了,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表現好了或許還能少判幾年。”
陸建勳聽着看了吳飛鵬一眼冷笑了一聲:“我都說了還能讓我恢復原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