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和麪包的味道都還不錯，只不過蘇凡只吃了個半飽，還好手中還有大半杯牛奶，王彤將其他東西都扔進了垃圾桶裡，只剩下蘇凡手裡的牛奶了，王彤就用力的去掰蘇凡的大手，可是卻是無法讓他動一分一毫，看着蘇凡笑着的模樣王彤不禁氣惱，居然下了口，狠狠的在蘇凡手背上咬了一口，蘇凡吃痛放開了手，王彤就得意的拿起牛奶杯子倒進了搪瓷的洗菜盆裡。
蘇凡手上有兩排牙印，還好王彤並沒有真的用力，輕輕揉了幾下，蘇凡話也不說就看了王彤一眼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就要你。”王彤也不害羞了主動大膽的說道。
“我們不可能的。”蘇凡就搖頭，就連騰瑋他都無法給他一個家庭，又何況是王彤。
“爲什麼？”王彤就直視着蘇凡。
“沒原因，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蘇凡嘆氣。
“可是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王彤表情像個剛剛戀愛的小女孩，充滿害羞又勇氣十足。
“涼拌。”蘇凡就笑笑，轉身就往出走，可是剛到門口就被王彤從身後抱住了。
“不要離開我，好嗎？我愛你，你是我第一個追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王彤泣聲道。
“我不能給你幸福的。”蘇凡就嘆道，說實話王彤只要不喝酒,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的，時而是可愛的小女孩，時而成熟的大女人模樣。但是喜歡是喜歡，與愛不是一回事，不能相提並論的。
“我不管，我只要你。”王彤將蘇凡拉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手依舊不放開，似乎一放開就要永遠失去一樣。
“你會後悔的。”蘇凡淡然一笑。
“不會的，我不會後悔。”王彤說着就拉着蘇凡的大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摸去，“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跳的多麼厲害。”
蘇凡大手碰觸一團柔軟急忙又縮了回來，臉上就是一紅，“別鬧了，給我些時間，好吧？”
“一天，”王彤就伸出一根手指，說完看了眼蘇凡又將手指縮了回去道：“不，就半天，中午我就要答案。”
蘇凡就無奈的嘆氣，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蘇凡就躺在牀上，原本因爲秦彤的事就夠煩的了，這會王彤居然跑出來說這個，這女人啊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晚上休息的不好，蘇凡躺在牀上就有了睡意，不過剛要入睡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蘇凡眯着眼睛接起了電話就聽張曼華在電話裡笑：“小凡，你看錯。”
“什麼看錯了？”蘇凡無精打采的問道。
“和彤彤拉手的那個是孫佳微，彤彤說她嫌長髮太麻煩就剪了短髮，背面看就像男孩一樣。”蘇凡一聽睡意全無，就和張曼華多聊了兩句。
他這時才知道爲什麼秦彤見到自己就那副表情，原來她是吃王彤的醋了，蘇凡不禁笑笑，心情大好，可是轉眼就想到王彤，中午眼看就到了，還是出去躲躲吧，或許下午回來她就會想明白了，跟着自己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早上還陽光
明媚的，十點鐘就忽然變了天，雪飄飄灑灑的就落了下來，雪花還出奇的大，在小區裡轉了兩圈回到樓下就看到小亭子裡站着一個穿着黑色羽絨服的老人，蘇凡看着眼熟，就走了過去，卻發現是追求姥姥的於大爺。
“於大爺，這下這麼大的雪，您怎麼不回家啊？”蘇凡就笑着問道。
“家裡太悶了。出來走走。”只是一個月未見這於大爺就似乎老了很多，或許也是下雪天的錯覺，於大爺的黑色絨線帽上沾滿了雪花，衣領處袖子上也都是，蘇凡就笑着用手爲他掃去雪。
“你姥姥今年過年能回來嗎？”兩人沉默了一會於大爺就問道。
“應該不回來了吧，”蘇凡就笑笑，看着於大爺的表情，他卻是微微覺得姥姥太過殘忍了一些，看到這蘇凡也心情不是很好，勸了於大爺兩句就回了家。
這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過年也沒有多久了，省廳裡各個部門現在都在準備元旦晚會上的節目了，蘇凡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他是今年第一次來，往年在甘河時候縣裡可是沒有這樣的元旦晚會的，頂多是各個單位開個茶話會、團拜會之類的，蘇凡關心錢有利的案子，無心去處理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了王長德，他是老人了，對每年的元旦晚會都很瞭解，他去安排督察處的節目蘇凡也放心。
八十幾號人的督察處，上報了十幾個節目，王長德還給蘇凡留了個節目，當然他還沒與蘇凡說，這一切都要經過彩排，經過省廳黨委一些領導和幾個主管的審覈，報上去的十幾個節目能保住一半就不錯了。
往年省廳舉辦的元旦晚會還會請幾個省裡的明星來唱上幾首歌，也不知道今年在出了華曉宇這樣的事後還會不會請人了，一些人對這個難得的晚會還是很嚮往的，平時就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兩點一線的生活也夠無聊的，每年單位就只有這麼一次集體活動，他們怎麼能不熱心呢！大家都在猜測今年會請誰時，督察處的王長德就找到了蘇凡，說讓他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蘇凡就搖頭說：“我哪會啊！這機會還留給別人吧。”
“就是娛樂而已。”王長德就笑着說，“這可是咱們督察處全體同志們集體的意見，並且不用彩排的，直接通過。”
“不用彩排？”蘇凡知道其他人的節目都在抽空排練，等着彩排呢就問道。
“嗯，每個部門都有個不用彩排的節目。”王長德就笑笑說。
蘇凡就點頭，一見蘇凡點頭王長德就笑着說：“蘇處長，那就這麼定了，等過幾天你把節目報給我就行了。”也不等蘇凡再說話就拉門走了出去。
留下蘇凡坐在椅子苦笑，“我點頭是說知道每個部門有個不用彩排的節目了，這王長德怎麼能想到我同意了呢！”蘇凡就一嘆氣，“到時候再說吧。”
上個週末王彤追着蘇凡要結果，蘇凡就跑了出去，等到晚上回去之後見到王彤，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打那以後每天早上她都會給蘇凡做好早餐送到隔壁，然後每天下班又給蘇凡做好飯，兩人一起
吃，除去兩人沒睡在一起之外，倒真的像對小夫妻。
王彤不說什麼，蘇凡當然也不說，不過僅僅一週時間他就從心裡接受了她。或許這就是愛情，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太多的激情，一切都體現在細微之中。
元旦前，市局已經聯繫到了除去死亡之外的所有被拐賣婦女的家人，一些女孩的家人冒着風雪，遠隔萬水千山就趕了過來，當他們面對自己的已經失蹤了好久的女兒喜極而泣，欲給市局送錦旗時卻被局長吳飛鵬制止了，他說：“是我愧對百姓啊，內部居然有這樣的人存在，真是奇恥大辱，……”吳飛鵬一直就是市局局長，同時還身兼公安廳副廳長，工作一直很忙，所以市局一直有華曉宇在管理着，只有在大案時華曉宇纔會向他通報一下，可是在華曉宇的經營之下全市幾乎無大案要案。在華曉宇和錢有利的案發之後，他才主動了辭去了副廳長的職務，專心去做他的公安局局長。
在市局一些人的口風之下，幾天後那些被拐了女兒的父母纔將錦旗送到省公安廳的督察處，面對着那些老淚縱橫的臉，蘇凡卻是說不出話來，接過錦旗他只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除去死亡的一人一共還剩下五十人，被父母親朋接走的有四十三個，還剩下三個沒有聯繫到家人，市局吳飛鵬經過思考就建議道：“不能讓她們自己回去，家裡不肯來人的，可能是心裡有些負擔，若是任由這七個人自行回去，怕是還會誤入歧途，我們要組織人主動將人送回去，讓她們回家過個好年！”
蘇凡聽說之後，還是認爲吳飛鵬這樣的做法還是很正確的，有很多這樣的女人被拐賣之後被迫從事那種服務，可是被解救之後沒有經過很好的處理，她們怕家裡知道不肯接受就不願回家，有的就換了個城市或者娛樂場所繼續做着皮肉生意。這是蘇凡和吳飛鵬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對於先前市局工作的失誤，吳飛鵬也是想要儘量的彌補。
在吳飛鵬辭去副廳長之後，副廳長的職位就有了空缺，原本還在忙着元旦晚會的一些人就又將頭折向了經營自己的官路之上，王長德就是其中之一，若說他此時還只是個副處，根本就達不到要求，可是這也算是個機會，只要有那麼點希望他就要去努力。蘇凡正年輕有爲，壓在自己的頭上，若是他不出去，怕是一輩子都要被蘇凡壓在身下了，王長德找了劉國慶，談了自己的想法，劉國慶只是微微一笑，他對王長德這樣只會鑽營的這種很不喜歡，也沒過多的表示，然後他又找了陸建勳，現在陸建勳根本就無暇兼顧這些事情，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轟了出去。
蘇凡知道王長德最近這幾天都在跑這件事，他也不說什麼，人人都想向上，這沒什麼話可說，可是本職工作卻是要做好。
對於元旦晚會來說，蘇凡想了會就決定來個獨唱，他唱歌還是不錯的，只是面對不熟悉的人從來不會去唱，那天邱子軍和馮建紅在時，他沒有唱的原因就是因爲與兩人的交往還不夠密切。雖然省廳裡的人他也不熟悉，但這是集體榮譽，蘇凡也只能勇往直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