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蘭大街的12號別墅內,保羅與嘉利在房間裡相對而坐。保羅默默地抽菸,然後道“彼得斯威脅我,我在敷衍他。就這麼簡單。“
嘉利早就注意到了保羅臉上的淤青,看起來有點嚇人。保羅繼續道:“這次的投資絕對不容有失,所以我不會將你請出這個團隊。我沒有理由那麼做。“
“可是,尼爾·彼得斯還會來找你麻煩的“嘉利擔心的說,然後眼睛看了一眼保羅臉上的傷痕。顯然彼得斯的威脅是用了一些手段的。不過她哪裡知道彼得斯的威脅比這個要陰損得多。
保羅將菸蒂在菸灰缸一點一點的掐滅,然後看着嘉利,沉聲說:“我已經準備好,他沒有機會了。“
嘉利解釋道:“尼爾·彼得斯上午請我過去告訴了我這個消息。然後他給我聽了一句錄音,就是你說的那句‘我同意,我會和嘉利·楊談一談,讓她離開那個投資團隊。’。“
她現在爲自己冒失的打電話質問保羅,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保羅自嘲的笑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打定主意反悔,所以沒和你說。“
嘉利低下頭道:“對不起,保羅。我爲我誤會你向你道歉。“
保羅笑着擺擺手:“和你沒關係,嘉利。對了,股指現在表現的怎麼樣?“
“正在快的下降。本·韋伯預計在五月中可以達到你設定的那個點位。他估計我們這次能獲得80倍的利潤。“
“好消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經濟來源在你父親手上,那麼我支付利潤的1%給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擺脫你父親的控制。“
“當然“說到這件事情,嘉利神采飛揚起來,道:”呵呵,拿到你的報酬之後,我再也不會聽我那個古板的父親的話。“
“哦?“保羅挑了下眉頭,疑惑的看着嘉利。
嘉利站起來,手在空中打個圈子,道:“我父親是純正的清教徒,他要求我也是。“
“天哪--“保羅靠在沙上,用手撫着額頭,嘆道”都什麼年代了。“提起清教徒,主流的媒體估計都是溢美之詞,但是清教徒還有幾個代名詞,那就是:”剋制,禁慾“。他們在生活中自我約束,不貪圖享樂,有點當和尚的意味。所以保羅感到分外的不解。
“好了,不提他了,我去準備下午茶,你有什麼特別需要的嗎?“嘉利笑道。
“沒有。“保羅坐直身體道。
“呵呵“嘉利咬着嘴脣輕笑着出去了。
嘉利說她去準備下午茶的意思就是她去買。半個小時後,駕着紅色瑪莎拉蒂跑車出去的嘉利,帶着糕點,下午茶回來,跟在她身後的服務生手裡拿滿了這些東西。人人有份,客廳裡的本·韋伯三人,都暫停了手頭的工作,休息一會,享受片刻閒暇的時光。一直安靜的坐在客廳一角的蘇菲·泰勒也有一份。像穿花蝴蝶般轉完一圈後,嘉利纔打走服務生,自己拿着最後的2杯紅茶,以及幾份特色的糕點,精選的約克郡布丁,進入房間。
“謝謝“保羅站起來接過紅茶,他剛纔在看本·韋伯的分析報告。雖說本·韋伯已經完成操作,但還是每天都會寫一份市場分析報告,這純屬於他的職業習慣。保羅心想也許正是這種良好的職業態度,才使得他擁有今天的成就。
“嗨,保羅,你的保鏢可真漂亮。“嘉利一邊優雅的咬着點心,一邊說。
保羅道:“這個,人長的漂亮不是她的錯。“
嘉利笑道:“那你爲什麼不找一個醜一點的,或者乾脆是男保鏢。像爲我父親服務的那個保鏢就是一個黑人。“
保羅聳聳肩道:“審美需要,這是24小時的貼身保鏢,我可不希望對着一個男士,或者一個醜女。“
嘉利輕笑道:“保羅,你也是個花心的混蛋。“
保羅笑道:“沒有證據不能亂講,嘉利,我跟她清白的很。你不知道僱主是不能騷擾保鏢的嗎,否則後果要自負。“
嘉利白了他一眼,咯咯的笑着,
“霍爾先生,我的老闆彼得斯讓我催催你,趕緊把事情辦完,他還等着和楊小姐約會。“電話裡傳出光頭三的聲音。
保羅哼了一聲,道:“讓他自己約去。管老子鳥事?“
“嘿嘿,小子你真欠揍,大爺決定一會好好招待你一頓。”
“好啊,我等着你過來。我在訓練基地外面等着你。”保羅冷笑着說。
掛掉電話後,保羅對副駕駛座上的蘇菲·泰勒道:“蘇菲,接下來看你的。”
蘇菲·泰勒冷酷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保羅駕駛着車子緩緩使出索普拱門訓練基地。然後將車子停在路邊,掏出一支菸抽起來,等着光頭三幾人上門。
這是連接訓練基地和高公路之間的一段公路,是利茲市到索普拱門訓練基地的必經之路。公路旁都是大片開闊的平原,荒蕪的草地看上去一片碧綠。現在才下午3點半,所有的人員都在訓練基地裡工作,4月份的陽光很溫和,配着些微風,實在是一個郊遊的好天氣。保羅淡然自若的在抽菸,接下來他要做點煞風景的事情。
不到半個小時,光頭三幾人就駕駛着那輛寶馬車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光頭三大聲叫罵道:“小子,你果然有種。”車子還未停穩,他就打開車門,從車內大步走出來。他身後還跟着上次的2個黑衣人。
蘇菲·泰勒也從車中走了出來,站在保羅側前方,準備保護保羅。
光頭三眼睛一亮:“喲-,還有個小妞,正好一起帶回去。”
“小妞,給大爺笑一個。”他伸手向蘇菲·泰勒的下巴捏去。
“老大小心”光頭三色迷心竅,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倒是感覺出了這個女人的危險。
蘇菲·泰勒突然的出手抓住光頭三的手指,向下一按,帶動着光頭三的身體向她撲過來,屈膝向上頂去,正中光頭三的肚子。
“啊--”光頭三出殺豬般的嚎叫。蘇菲·泰勒似乎不理會這叫聲,擡起手肘,用力的向光頭三的背上打去。
“啊--”光頭三叫得哭天搶地,感覺脊椎上一麻,軟軟的到在地上,失去戰鬥力,臉上跋扈的表情早就換成了慌張恐懼。
這一切完成的時間非常短,後面的兩個黑衣人救援不及。蘇菲·泰勒飛起一腳,踢在一人的小腿上,將之踢到在地,一個閃避,躲開另一人的攻擊,然後一記勾拳砸在那人的下巴上,將他打倒在地。
“啪-啪-啪-”保羅大笑的鼓掌。“好,打的真是好。看來今天我可以收點利息。”
蘇菲·泰勒看到一個黑衣人掙扎着起來想跑,上去一腳,正中那人的小肚子。“啊--”那人頓時疼的在地上直滾。
保羅命令道:“把這三個人的四肢打斷。”蘇菲·泰勒冷眼看着他,冷冰冰的說:“我是保鏢,不是打手,他們已經喪失了威脅你的能力。”
保羅皺眉,指着被蘇菲·泰勒用腳踹倒的黑衣人道:“怎麼會,你看那個人還可以動,如果他手上有把搶的話,我現在已經受傷。”
蘇菲·泰勒嘴角動了動,保羅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怎麼不說,那幾人如果是亡命之徒的話,剛纔就應該直接開車撞過來,你早就見上帝去了。
“你看好他們,我自己來。”保羅叫道。他早就窩了一肚子的氣,這時那還會講客氣。他去汽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棒球棍。
“別--”光頭三忙大叫,他現在害怕了。“投降,我們投降。”他爬在地上說。
“哈哈,真是好笑,你說投降”保羅仰天笑道,“你打我的時候,我爲什麼沒說投降。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記着是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保羅掄起棒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光頭三的左腳大腿處。
“嘭---”棍子與身體出悶悶的聲音。
“啊--”光頭三疼的彈起來。保羅右手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光頭三的鼻子被打的變形,鮮血直流。“別打了,我錯了,霍爾先生,我錯了。”
“不,不,你沒有錯。”保羅掄起棍子再使勁的打。後面兩個黑衣人看到形勢不對,對方這是要下死手,不顧身體的疼痛,掙扎爬起來想跑。
“跑你妹”保羅衝上去一頓暴打。他下手還是有分寸,直接打腿和背,這要是一棍子使勁打在頭上,說不定就要出人命。
蘇菲·泰勒在旁邊看的有點不耐煩,在她眼裡,這就是四個小孩子在打架,一點技巧都沒有。
“霍爾先生,你確定要打斷他們的手腳。”
“呼呼---”打了開半個小時,剛剛結束感冒的保羅感覺有點吃不消,不過心裡的很暢快,前天窩着的火全部泄出來。
保羅喘着氣停了下來,一手拿着棒球棍,一手叉腰道:“不確定。”他想了想,道:“算了,今天氣也出了,都是小嘍囉,不爲難你們。”
光頭三在地上道:“對,對,我們是小人物,霍爾先生,放過我們。”
保羅上前又踢了他幾腳,道:”回去和你的主子彼得斯說,少打我的主意。今天的事情算是收點利息,你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光頭三忙縐媚的笑道,他滿臉的血污看起來有點慘。
保羅像趕蒼蠅一樣道:“滾,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光頭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彎着腰討好的說。
“快點滾”保羅擡起腳作勢欲踹。
光頭三連忙爬在地上,滾向自己的寶馬車,嘴裡大聲道:“我開始滾了,別打我。”他的兩個黑衣人也有樣學樣,滾向寶馬車。保羅看似打的兇,三人身體上實質性的傷害卻沒多少,回去好好休養一番就可以復原。
“哈哈”看着三人狼狽的離去,保羅得意的大笑。狗日的,總算出了口惡氣。一旁的蘇菲·泰勒也被逗的展顏一笑,自語道:“垃圾”
她的笑顏在下午的陽光下奪人心魄,異常動人,保羅看到了這番美態,不由自主的讚歎道:“真美”
蘇菲·泰勒注意到保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收起笑容,恢復成冷冰冰的狀態,坐回車裡。
保羅心想:“沒想到自己這個整天冷冰冰的保鏢笑起來挺好看的。”
“嗨-,蘇菲,你來開車。我有些累了。”保羅對已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蘇菲·泰勒說。
蘇菲·泰勒解開已經繫好的安全帶,坐到駕駛位上。她的合同裡明確她有給保羅當司機的義務。保羅收起棒球棍,從車門的另一邊上車。”你應該多笑笑,蘇菲,你笑起來很漂亮。”保羅道。
蘇菲冷聲道:“這是不關你的事,霍爾先生,請繫上安全帶。”
“爲什麼?”保羅問。
等蘇菲·泰勒開起車來,保羅終於知道爲什麼了,這哪裡是開車,完全是在玩極品飛車,太刺激,太瘋狂。在急中,蘇菲·泰勒還做出了漂移動作滑過一個彎道。
“慢下來,蘇菲,我不想進警察局,我明天要帶隊去客場打比賽。”
蘇菲嘴角溢出了一絲笑容,讓你這麼多廢話。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將車將了下來。保羅覺得自己要吐出來,像暈車了一般。“我誓,蘇菲,我再也不要坐你開的車。”保羅苦着臉降下車窗,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ps:今天比較早,先上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