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內,以魏軍、董政語的精英團隊開始和google相對應的團隊開始對接,討論各種細節,馮一鳴本人反而輕鬆下來了。
十月四號,馮一鳴受佩奇和布林的邀請,前往斯坦福大學,在這種被稱爲硅谷專用的世界名校中,馮一鳴簡直就是留着口水走完全程的,沒辦法,他現在看到有博士頭銜的就流口水,如果這位博士頭髮黑的、皮膚黃的那就更要大流特流了。
在陸續參觀了好幾個研究院、實驗室之後,馮一鳴還偷偷和幾個華裔教授打招呼,可惜這幾位教授都是香蕉人,從父輩甚至更早一代就來了美國,別說對中國有什麼感情,就連中國話都不怎麼會說。
走在校園裡,佩奇忍笑道:“別說教授了,就是學生也很少會選擇離開,就算要離開也會先在硅谷磨礪幾年,這裡可是全美國青年的淘金場和競技場。”
還有什麼比肚子餓的時候,看到一塊塊鮮美可口的食物卻吃不進肚子更殘忍的……馮一鳴悲哀的離開斯坦福大學,心想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或許明年能勾搭幾個留學生回國。
十月六號,馮一鳴和任宏遠拜訪facebook總部,目前的臉譜網已經陸續進行了兩輪融資,在商業化道路上比前世好的多,如今已經擁有超過五千萬的活躍用戶,並且是美國排名第一的照片分享站點。
馬克和馮一鳴在一年多前就通過郵件頻繁交流,這次的拜訪兩個人一見如故,在社交網絡各個方面進行了大量討論,其中討論的重點在於如何從社交網絡中獲取足夠的利潤。
說的興起,馮一鳴也不顧邊上無聊的任宏遠,和馬克找了家咖啡店坐下來慢慢說。
臉譜網目前依舊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但是馬克已經發現了其中的關鍵,手中握有大量客戶信息資源卻無法找到商業盈利模式,他甚至想採取用戶註冊收費模式獲取利潤。
馮一鳴謹慎的提出,是否可以通過在網站頁面植入廣告,這一策略是網站獲取利潤最常規的模式,但同時也會有用戶隱私可能暴露的劣勢,馮一鳴不清楚臉譜網後來的盈利模式,只是參考了中博網的收入模式。
十月十一日,馮一鳴在任宏遠的陪同下前往波士頓。
“哈佛商學院啊。”馮一鳴遠遠眺望,感慨道:“據說美國五百強企業中高管,超過兩成都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
“美國教育界有這麼一種說法,哈佛大學是全美所有大學中的王冠,而王冠上奪人眼目的寶珠就是哈佛商學院。”任宏遠的老婆楊蘭的話中帶着自豪,“這幾天我對晶晶也有點了解,進商學院學習難度不小,但如果有我和老任引薦,問題不大。”
“謝謝楊老師了。”馮一鳴瞥了眼默不作聲的張晶晶,“至於住所……”
“往那邊走。”楊蘭在前面帶路,走了十幾分鍾指着路邊的一棟小公寓,“位置不錯,裡面裝潢的也還行,距離學校步行路程在二十分鐘之內,就是租金有點高。”
“嗨,一鳴又不缺錢,前幾天和馬克一起聊天的時候,馬克毫不掩飾羨慕嫉妒。”任宏遠笑道:“要不是因爲阻力太大,馬克真想找一鳴要投資。”
“事實上我也有這想法,一年多前就有這想法了。”馮一鳴嘆道:“但是很可惜,施密特和佩奇都給我打了電話……”
“facebook是從校園社交網絡發展起來的,裡面充斥着大量美國青年的隱私,短時間內不可能讓中國參與,特別是內地企業。”楊蘭頓了頓,接着說:“甚至我認爲很長時間內,facebook無法進入中國內地市場。”
馮一鳴眼睛一亮,卻沒接這個話茬,走進公寓看了看,上下兩層樓,裝修的還算不錯,關鍵是距離學校很近,安全性有保障。
看張晶晶挺喜歡,馮一鳴轉頭笑道:“怎麼樣?買下來算了,以後我過來也得有個落腳點嘛。”
張晶晶遲疑着沒說話,馮一鳴掏出張準備好的卡遞給楊蘭,“我下午就要趕回山景城,這事兒還要拜託楊老師,房子所有權放在楊老師名下,名義上是租給晶晶……”
楊蘭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一個大陸來的中國女留學生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一棟房子,的確太招搖了點,楊蘭瞥了眼張晶晶,有點羨慕。
楊蘭和任宏遠出去後,馮一鳴招手叫來一直留在後面和宋鐮聊天的柳婕,“你準備這次和我們一起回去?”
“不,我和宋鐮商量過了,至少等到今年結束。”柳婕謹慎的低聲說:“雖然是在學校附近,但是治安說不上有多好,特別是對於單身的女留學生。”
“江河那邊已經挑選了三個女安保員正在進行法律、口語的培訓工作,預計在十二月份來接替柳婕。”宋鐮補充道:“都是篩選過的,有保障。”
馮一鳴微微點頭,低頭看了看手錶,轉身將張晶晶攬入懷中,“我等你回來。”
“恩。”張晶晶勉強笑了笑沒再說話。
走出大門,回頭看了眼,馮一鳴頓足指着對面,對宋鐮說:“買下兩棟房子,安排好人。”
宋鐮點頭應下,心想看來老闆心意猶堅。
在返回山景城的火車上,馮一鳴饒有興致的問起楊蘭的履歷,這個女人能看出facebook未來無法登陸中國,看起來不太像個純粹的技術人員。
“嗨,她本科學的是管理學,後來才轉行的。”任宏遠說起老婆不禁豎起大拇指,“你想啊,半路出家居然能去當哈佛大學的教授,我老婆的本事可比我強。”
“後來一直從事技術研發工作?”
“沒有,二十多年前讀完博士曾經在硅谷工作過。”任宏遠高昂的氣勢登時低落下來,“一鳴你也知道,華裔在美國多多少少還是受些歧視的,更別說二十年前,更別說一個女人。”
“不管她怎麼努力,終究只能在技術研發部門打轉,始終上了不管理崗位,後來楊蘭心灰意冷乾脆退了下來,之後陸續在幾個州立大學任教,四年前才被哈佛聘爲教授。”
馮一鳴面不改色的繼續打聽,心裡卻極爲懊惱,自己真是燈下黑,居然沒發現任宏遠老婆是個管理、技術都精通的人才,或許她以後在展雄集團能擔任更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