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哥訂婚了。
訂婚儀式相當低調,除了高老爺子和兩位姑姑,也把外公和舅舅一家請來了,而陳家長輩只有一個堂叔公在世,不過不是至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也就沒出門,只請了在市工商局上班的小姨來湊了數,另外就是老爺子的一幫警衛醫護湊了一大桌,至於官場上的人一個都沒請,連酒店都沒去,高二哥從裕陽飯莊請了兩個大廚,在家裡擺了三桌,正宗的裕南菜,吃得高老爺子十分開懷,還是家鄉菜合胃口啊。
一番熱鬧,一番高興,高二哥算是成人了。
完事兒了,一幫親眷各自告辭離去,外公卻被老爺子殷勤挽留下來,一個樸實的農村放羊老頭,一個碩果僅存的開國元勳,竟然相當投緣,說說裕南的風土人情,說說老來養生之道,倒也相處的融洽之極。
而陳旭東夫婦也和高衛東夫婦拉着家常,真如同一家人一般親近。
高二哥卻耐不住性子了,話說原來咱是有賊心沒賊膽,外加缺乏合適的機會,可如今有了未婚夫這個名頭,賊膽有了,哪兒還管什麼機會合適不合適,只管偷偷拉着思思姐上了樓,房門一關就兇相畢露,一把抱着思思姐狠狠的親了一口。
陳思思咯咯笑着,掙扎了兩下,不過顯然難逃高二哥的魔掌也就投降了,遷就着欲拒還迎的摟摟抱抱親親嘴,卻不想這傢伙得寸進尺的把手伸進了衣服裡。
一邊喘息着一邊抓住了高強的魔手,嗔怪的道:“別……一會兒我們就要去酒店了……”
高二哥聽得大喜,聽思思姐這話頭和以前可大不一樣,原來每到一步都是堅決拒絕,這次的意思好像是說如果不是要和老爸老媽住酒店,那咱就有戲?
“那就別去酒店住了嘛……”高二哥嘴裡說着,大手被捉着動不了位置,不過並不妨礙揉捏兩下。
陳思思拽着高二哥手腕要把那手抽出來,嘴裡說着:“誰讓你家裡地方太小了。不住酒店住哪兒啊?”
高二哥有點悻悻然,話說老爺子出行譜太大了,兩個女兒陪同,外加警衛加醫護足足十幾個,別看高二哥家裡是別墅。客房七八間也不夠住的。警衛和醫護只能幾個人擠一間,還打了地鋪。這還虧得這新房蓋好了,不然只怕還真沒法兒安排呢,可這樣以來卻讓陳旭東一家沒地方住了。說不得只能住到附近的酒店裡。
高二哥腆着臉笑道:“那就讓你爸你媽去酒店,你跟我住這兒不就行了?”
陳思思不禁羞紅了臉狠狠的一巴掌把高二哥另一隻準備偷襲進衣服內的魔手打到一邊,嘴裡啐道:“不要臉……”
“嘖,這怎麼能叫不要臉啊,咱自己的老婆不一塊兒睡覺。還客氣個啥?”高二哥嬉皮笑臉的兩隻魔手又伸了上去,陳大小姐疲於應付最終還是徹底潰敗,任由兩隻的大手前後上下的佔了一通便宜,唯有夾着雙腿謹守最後一片陣地。
也虧得高二哥省的家裡人太多了,不說老爸老媽了,又是爺爺又是外公的,老丈人丈母孃也在樓下,更別提那一幫警衛醫生全都是外人,真要擦槍走火那得多丟臉啊。
倆人膩歪了半天眼看着時間不早了。整理了衣服下了樓去卻見客廳裡沒人了,逮着一個警衛一問卻是陳旭東夫婦已經走了,說是連夜回了商城。高二哥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羞得陳大小姐一腳跺了高二哥的腳趾頭,心裡嘀嘀咕咕的埋怨起老爸老媽——可這也怪不得陳旭東兩口倆。現在的年輕人在一塊兒膩膩歪歪的誰能想到這倆人還沒成過事兒呢,今兒這名正言順了,誰還管他們住不住在一起影響聲譽啊。
可憐高二哥痛得抱着腳丫子跳了兩下,然後二話不說就要拉着思思姐回房啊。陳思思卻拽着高強使使眼色,高二哥不用回頭就聽到了身後那倆警衛捂着嘴忍着笑呢。說不得一拍腦門掉過頭來拉着思思姐要出門啊,家裡不方便咱就換個地方嘛,酒店裡開個房值當個啥?
可誰曾想出了門思思姐竟然要去白河苑的房子住啊,雖然遠了點,可畢竟是自己的家。
高二哥一陣心虛加後怕,虧得咱剛把白河苑的房子收拾過了,不然讓思思姐發現了楊芸住過的痕跡,只怕一場風波酒店呃鬧起,雖然思思姐說過會放任咱在外面胡鬧,可誰知道這話當不當真啊,更何況咱還是把楊芸帶回了“家裡”,指不定思思姐一生氣要悔婚問題可就大了。
一夜纏綿,折騰到快天亮了,倆人還紅着眼睡不着呢,也不知道幾次了,反正高二哥依舊狀若猛虎,可陳大小姐卻軟弱無骨,一點力氣都沒了。本來這事兒一般都是男的累趴了,女的還精神抖擻的,可只可憐高二哥這身體素質太強悍了,陳大小姐又是第一次的,哪兒會是他的對手啊。
高二哥依舊愛憐的撫着思思姐那令人銷魂的嬌軀,一邊積蓄着力量準備再接再厲,只可憐陳大小姐高舉免戰牌,楚楚可憐的告饒道:“別,真不行了,快睡把,不然天亮起不了牀了……”
“嘿嘿,就這樣你都已經別想起牀了,反正起不了牀。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就一次,最後一次……”高二哥腆着臉挑逗着,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饞涎欲滴。
“你……你個死傢伙,真不明白你別的女朋友都是怎麼忍受得了你的!”陳大小姐氣急了嚷道。
這一句話卻把高二哥的某物給嚇軟了。喏喏的說道:“那。那啥……啊?”
陳大小姐一看高二哥的表情卻得意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這地方你帶過多少女朋友來過啊?”
高二哥吧咂着嘴說道:“沒,沒有啊……”
“哼,還不承認?”陳思思扳着俏臉說道。“我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沙發上的靠枕擺得那麼整齊,可縫裡還露出半截絲襪,茶几上的菸灰缸也剛洗過,可邊角上怎麼染了一點透明的指甲油?衛生間裡還有長頭髮……你再說沒有?”
高二哥頓時鬱悶了。咱再大掃除也抹除不了楊芸這個秘書存在的痕跡,反倒是認真大掃除了更顯得做賊心虛。
一時間有點猜不透思思姐的意思來,要說她生氣了,那她早看出來怎麼還答應了咱?要說她沒生氣——那可能嗎?
心虛的高二哥也不狡辯了,放在思思姐身上的鹹豬手也不敢亂動了,陳大小姐頓了一會兒卻嘆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有人分擔着,也省的你把我折騰個半死……你憋得住嗎?不行現在滾下牀去找你別的女朋友吧……”
高二哥那個羞愧啊。這會兒下牀出門找別人,那還是個人嗎?不過這倒也放心了,趕緊緊緊的摟着思思姐說一堆好話。
陳大小姐也心裡複雜,不過早已經看出了這傢伙的苗頭,也早已經做出了決定了。雖然心裡不舒坦,可訂婚也訂了,還能怎麼着啊?只是不忿的一會兒掐他一把撒撒氣罷了。
收起了那啥的心思睏意很快就襲來了,倆人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可剛睡了沒多大一會兒。手機鈴聲就把高二哥給吵醒了。看了一眼累極了的思思姐嬌哼着還沒醒,高二哥趕緊接通了電話。卻是老爸打來的,讓他和兒媳婦趕緊回去,陪着老爺子去祖墳掃墓去啊,這是昨天就說好的行程。
高二哥不禁叫苦,昨天只顧着和思思姐纏綿呢,倒把這茬給忘了。
高老爺子祖籍裕南下轄的縣級市新州市,據說原來的新縣升格縣級市也是沾了高老爺子祖籍這個光。作爲開國元勳的祖籍,多少還是有些好處的,省裡市裡關照多多,在整個裕南來說,新州市的地位也僅次於市內兩個區,比起風頭正勁紅灣區也要強上一個檔次的——行政級別都高着半級呢。
高家祖墳還在新州,不過高家人卻是多年都不曾來掃過墳了,上一次還得算是七八年前,剛剛參加工作的高文安來過一次,還奉着老爺子的命令尋找高衛東母子一番,卻也是毫無所得而返。而高老爺子上一次來則就要算到二十多年前,還在位的時候下來視察工作,不過那次也沒顧得上去掃墳,連新州都沒去,只在裕南轉了一圈。
不過高家雖然人不常來,可新州歷任父母官都不敢把這茬兒給忘了,高家祖墳每年都有轉人養護一番,填土除草的反倒墳頭還日漸大了一圈。
這次高老爺子來,已經無職無權,來的更是低調,目的一方面是爲了不給子孫惹眼,再者也是想悄悄去祖墳掃掃墓,畢竟身份不同,真要大張旗鼓的去上墳。那還不得鬧得風風雨雨全是話題?
本來計劃好的行程,高二哥一上火卻把這茬差點忘了,這下麻煩了,要知道思思姐作爲高家準孫媳婦,這次也是要帶着她一塊兒去的。可被高二哥折騰得這會兒爬起牀都有點困難。這可咋長途跋涉的去上墳啊?
可不去又怎麼行?老爺子在家等着出發呢!
說不得高二哥只得硬着頭皮小心的叫醒思思姐。
陳思思人醒了眼也不睜,只皺着眉頭含糊不清的咕噥一聲:“去,別鬧了,真不行了。你還沒完了……”
高二哥那個汗啊,你說哥們這次可有點冤枉,這次真不是爲了那啥的……
“思思,醒醒,那啥。昨天說好的,陪爺爺去上墳的啊……”高二哥只得硬着頭皮解釋道。
“什麼啊……啊!幾點了?”陳思思突然驚醒,原來這丫頭也把這茬給忘了,慌忙要坐起來,可剛一仰身不禁“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身子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你,你!”陳思思一下清醒過來,瞪着高強氣不打一出來,“你乾的好事兒。我……嘶……”
高二哥尷尬的撓了撓頭皮,腆着臉道:“我乾的的確是好事兒,只不過忘了今天還有事兒……”
陳大小姐氣得擰了高二哥一把,愁眉苦臉的說道:“這可怎麼辦啊……”
“要不給替你向爺爺請個假?”高二哥也一臉爲難的說道。
“那怎麼成啊,爺爺可是點了名讓我一塊兒去的……”陳思思咬牙切齒的道。“都怪你!”
“怪我,怪我……”高二哥趕緊認罪。
“以後再也不跟你那啥了!”陳大小姐氣怒的道。
“呃……那怎麼成啊?”高二哥驚道,然後又嬉皮笑臉的道,“昨天你不是也挺高興。挺舒服的嘛,還叫了好幾聲好哥哥的……”
“去死!”陳思思羞惱的掐了高強一把。又耷拉着眼皮道,“嗯,反正以後不能再讓你這麼禍害我了……嗯,以後每回最多一次!”
“呃,一次?一次怎麼成啊,最起碼得三次吧?”高二哥忙着討價還價,眼看着思思姐不搭理,又降低點價碼,“最起碼兩次,不能再少了啊……”
“一次,你不行就找你別的女朋友去!”思思姐狠狠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高二哥就訕訕的不敢再糾纏了,眼看着思思姐吸着涼氣咬着牙的要坐起來,慌忙伸手扶着光溜溜的背脊,卻又被思思姐一巴掌打開了,訕訕的不知道該幹啥。
可問題是思思姐坐直了身子又不動了,等了半天又叫道:“愣什麼呢,還不快扶着我去洗澡啊?一會兒遲到了,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高二哥驚愕一聲,思思姐這樣了還是要去上墳掃墓?一時間心痛得不得了,暗罵自己混賬,上回把婉姨折騰得逃跑回明珠市了,還不說長點記性,又把思思姐害得受罪,還下了這麼個死規定……
勉強撫着思思姐洗了澡,當然也免不了被誘惑得動手動腳,當然更免不了被思思姐又掐又撓的外加踩了兩腳,不過打打鬧鬧的倒也讓思思姐的“傷”輕了幾分,勉強慢點能走路了。
開着車趕緊回到家裡,一家子人卻已經等了半天,眼看着羞紅臉的媳婦和厚臉皮傻笑的兒子,長輩們倒也不點破只善意的笑着,請了老爺子上車,前呼後擁的幾輛車直奔新州祖墳。
一路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新州,穿城而過,毫不停留的直奔祖墳,下了車還得穿過一片莊稼地,高二哥一路上又得扶着老爺子又得扶着有“傷”在身的思思姐,忙活得上躥下跳,還得被二姑調笑着有了媳婦忘了娘,只顧着扶爺爺和媳婦,咋不見你攙扶下你爸你媽還有你兩個姑姑?只逗得高二哥一臉傻笑,陳思思兩頰通紅的又偷偷掐了他兩把。
點了香燭,燒了紙錢,高老爺子在墳前默立了許久,追憶了一下父母,嘆息一聲也就轉頭回去,一邊走一邊拉着高衛東夫婦說上了正事兒,卻是關於高衛東的生母高強的奶奶的墳地事宜,老爺子是有心把她遷入祖墳,可又想着自己百年後卻要進八寶山的,而前妻,高衛國的生母也已經進了八寶山,怎麼着決斷卻是很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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