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各自算計

雲蕊兒嚥下了心中嫉恨,卻也是親親熱熱的挽住了王珠。

“嫂嫂,你今日當真是姿容出挑,若不是你已經嫁人了,只恐怕不知曉多少人動心呢。”

說到了這兒,雲蕊兒伸手捏住了王珠的手掌。

王珠手掌微微冰冷,雲蕊兒打了個寒顫。

她那嬌美的面容之上,熱絡的笑容卻也是微微一僵。

雲蕊兒回過神來時候,卻也是頓時不覺再打起了精神。

她心中酸意頗濃,心忖王珠不是想要討好雲暖陽嗎?既然是這個樣子,自己也大可以用些手段,從王珠那裡弄些好處。

雲蕊兒眼波在王珠身上逡巡,最後卻也是落在了王珠腰間的玉佩之上。

她眼珠子尖,一眼就瞧出這塊玉佩是絕好的。

如此材質,質地溫潤,當真是難得一見。

雲蕊兒驀然一伸手,就將這玉佩抓到了手裡。

她面頰流露出甜甜的笑容,朝着王珠說道:“好嫂嫂,你這塊玉佩當真極好,我瞧着也是喜歡,你送給我好不好。”

王珠這樣子瞧着,心底驀然浮起一陣的惱怒。

她自認養氣的功夫不錯,卻也是被雲蕊兒氣得破功。

而王珠生生壓下了胸中一縷焦躁,淡淡說道:“自然是不好。”

雲蕊兒眼珠子一轉:“不就是塊玉佩,怎麼這樣子小氣?嫂嫂,大哥可是不喜歡小氣的女子。若你疼愛蕊兒,我也是幫你在大哥面前說些好聽的話。否則呀,我就去給大哥說,說你整日欺辱我。”

她手指輕輕撫摸這塊玉佩,笑吟吟的說道:“這天底下有那麼多的玉佩,我一點兒都是不喜歡,偏生喜歡嫂嫂這一塊。嫂嫂若是答應你,我自然是會待你極好。”

本來這玉佩瑩潤,雲蕊兒就是十分喜歡了。

若是能從王珠手裡面,將這玉佩奪過來,那豈不是更加美妙。

這般想着,雲蕊兒心中更是愉悅。

王珠不是一門心思跟王嫣爭寵?這要緊的時候,關係大局,想來王珠卻也是忍下來了吧。

王珠卻也是不與雲蕊兒言語了,轉頭便道:“紅嬌!”

紅嬌冉冉一笑,那笑容卻也是說不出的嬌媚。

隨即雲蕊兒手腕一麻,手中玉佩便是被紅嬌奪了去了。

一轉身,紅嬌將玉佩恭恭敬敬的給了王珠。

王珠用絲帕擦了擦,又將這帕兒扔在了地上。

她手指輕輕的將這塊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這血玉原本是碧靈宮宮主給的,王珠原也並不如何在意。

然而如今既然是被雲蕊兒奪走,王珠再取回來時候,頓時也是平添幾許愛惜了。

而王珠的口中,卻也是不覺淡淡的說道:“蕊兒,別人的東西,可是不能亂動,實在是有失教養。”

一句句尖銳的話,好似來打雲蕊兒的臉,讓雲蕊兒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萬萬是沒想到,王珠居然是會如此對待自己。

莫非心裡肯定,雲暖陽已經是對她情根深種了,所以對自己也是這樣子的不理不睬?

雲蕊兒原本以爲王珠會退讓,卻沒想到,王珠非但沒有退讓,還讓下人動手,甚至還訓斥自己。

這手帕扔在了地上,不就是嫌棄自己太髒了,有意甩臉子。

雲蕊兒的內心之中,卻也不是滋味。

王珠不理不睬,徑自走了。

雲蕊兒瞧着王珠的背影,暗自跺跺腳,隨即卻也是跟上前去了。

今日早有計劃,那也是隻能如此隱忍。

若不能博得王珠喜歡,到時候如何做手腳?

雲蕊兒想到了這兒,雖然內心之中充滿了怒火了,卻也是頓時跑過去,追上了王珠。

“好嫂嫂,我年紀還小,就算做錯了什麼事情,你也應當原諒我吧。”

雲蕊兒言語之中,充滿了嬌嗔之意了。

她口中言語雖然是有些無禮,卻也是天真無邪,彷彿她做的不過是一樁孩子氣的事情了。

王珠目光流轉,落在了雲蕊兒明豔的面頰之上,卻也是到底有些訝然。

雖然早知曉雲蕊兒有些算計,可是雲蕊兒的厚臉皮,倒是出乎王珠的意料之外。

雲蕊兒得罪了人,倒是能嚥下這口氣,果真是有唾面自乾的精神。

王珠目光在雲蕊兒的面頰之上流轉,雲蕊兒側過頭,輕輕的跺跺腳:“人家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卻當真了。”

王珠脣瓣輕輕的翹了翹:“是開玩笑,倒也是極好了。”

雲蕊兒垂下頭,羞澀的笑了笑。

她手掌輕輕的拂過了裙襬,跟隨上王珠娉婷而去的身影。

雲蕊兒厚着臉皮,好似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的貼着王珠而去。

張氏至始至終,都是極爲溫順的站在一邊。

王珠和雲蕊兒明爭暗鬥,張氏都好似瞧不見一樣。

兩尊大佛相鬥,自己一個都是惹不起。

張氏眼觀鼻鼻觀心,卻也是輕輕的跟了過去。

雲暖陽說得沒有錯,這樣子不起眼的柔弱樣兒,王珠方纔會不設防。

馬車之上,雲蕊兒好似什麼事兒都是沒發生一樣,仍然是嬉笑,和王珠說話兒:“這碧靈宮,倒是會故弄玄虛,不過是一處玩樂之地,何至於這般大張旗鼓?”

雲蕊兒就是不甘願,碧靈宮這樣子的鬧,簡直奪走了雲家的光彩。

王珠垂下頭,瞧着自己那寶石指甲套兒,卻也是嗤笑:“雲二小姐,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不懂。”

雲蕊兒心中不快,那些碧靈宮的人再厲害,自己大哥也不差。

只不過這些話兒,她也是不好與王珠爭辯,生生的嚥到自己肚子裡去了。

這一次,自己還要湊到了王珠跟前說話兒,心中頓時也是好生不悅。

雲蕊兒鬧得一肚子悶氣,心中越發不喜歡那碧靈宮宮主。

馬車緩緩行駛到了重霄樓,雲蕊兒下了馬車,頓時也是吃了一驚。

王珠輕輕一攏衣衫,聽着雲蕊兒驚訝的叫聲,頓時也是下了馬車。

她擡起了頭,任由那清風輕輕吹拂衣衫。

陽光輕輕的照射過來,折射在王珠的眼中,讓王珠也是不覺眯起了眼睛。

她容色如雪,一貫平靜如水的面容卻也是流轉了淡淡的驚訝之色。

原本那重霄樓以竹子搭成了架,用絹綢遮擋住,如今一夕拆開,那華美的建築頓時也是露出來了。

白玉爲階,紫金爲檐,鑲嵌了許多各色寶石,流光溢彩。

放眼望去,亭臺樓閣,一片連綿望去,光彩灼灼。

如今這一片建築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流光溢彩,宛如瓊樓玉宇,天上的景色。

放眼望去,太陽正在那塔邊,光彩流轉間,卻也是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眼前這一切,當真是令人十分驚歎。

就連王珠,也是隱隱有些震懾之意。

雲蕊兒原本在馬車之中,口吐對碧靈宮的輕蔑,可是此時此刻雲蕊兒卻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短短時日,碧靈宮竟然是建造了這樣子的華貴府邸,實在是令人震驚。

自己說的那些話兒,實在是有些可笑。

方纔雲蕊兒在馬車之中說的話,不過是意氣之言。

如今雲蕊兒想起了碧靈宮的種種的傳言,卻也是不覺打了個寒顫。

她目光掃向了王珠,心中卻也是不覺在想,自己那些話兒,原本不該讓別的人聽到。

好在,今日就是已經能將王珠處置掉,自己那些議論的話兒,想來也是傳不出去了。

雲蕊兒卻也是輕手輕腳,跟着王珠輕輕的進去。

她和王珠的身影沒入了入口之處,而一道目光卻也是有些悠遠,深深的追隨王珠而去。

雲暖陽負手而立,心中半點沒留意雲蕊兒,只一顆心全是王珠。

王珠,王珠,這可恨的九公主。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卻半點沒曾在意自己,甚至還讓自己不能親近。

雲家的人都議論,說自己刻意冷落王珠,方纔是去寵信了王嫣。

然而真實如何,唯獨雲暖陽自己是清楚的。

明明是王珠身爲公主,卻是對自己敬而遠之。

正因爲雲暖陽一顆心全部都是放在了王珠的身上,所以竟然是全然沒有留意到雲蕊兒的異樣。

以雲蕊兒的性情,竟然是如此親近王珠,這原本也是有些奇異的地方。

可惜,雲暖陽居然是全未所覺。

他驀然側頭,瞧着身邊一道人影。

“方羅浮,你可是有把握,贏了王珠?”

他身邊一名中年漢子,正是雲暖陽口中的方羅浮。

對方容貌平平,眼中卻也是掠動的精光,一雙眸子卻也是不覺流轉幾許陰柔的光彩。

他垂下頭,轉動手中那翠色的扳指,不覺說道:“別說這九公主是大夏公主,也不懂這其中貓膩,便是精通賭術,也絕不會是我的對手。”

方羅浮容貌尋常,便是這樣子的姿容,也是不容易引起別人的警惕之心。可是在他手下,所贏下的賭局也是不知曉多少,更是不知曉讓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

他十根手指之上,均是套着一枚枚的戒指,有金有銀,有銅有玉。

一枚翠色的手搓,卻也是在他十根手指頭間靈巧翻滾,宛如活物一般。

如此漫不經心的手段,更是足以顯得對方手指靈活。

雲暖陽眼皮低垂:“你是葉家小姐給的人,我自然是信得過。”

他不得不承認,王珠手腕厲害,並且還對自己頗爲了解。正是因爲這個樣兒,雲暖陽自然是要出奇制勝。

這個人,就是雲暖陽通過葉笑兒尋覓的賭術高手。

有了張氏這個內應,還有方羅浮這個外援,可雲暖陽是個仔細的人,仍然是不肯放心。

“你說的那種藥粉,當真是有如此奇效?”

雲暖陽睫毛輕輕的顫抖,壓下了心中一縷煩躁之意了。

方羅浮好奇的瞧着雲暖陽,早聽聞雲暖陽十分能幹。可是此刻方羅浮瞧來,竟然也是不覺得如何。雲暖陽心浮氣躁,並沒有成竹在胸的穩重感覺。更何況,雲暖陽怎麼就對王珠怕成那個樣子?

那王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又不是什麼母老虎,何苦畏懼如斯呢?

只不過方羅浮是葉笑兒重金禮聘的客卿,也是耐下性情,一番解釋。

“那曼陀羅花粉,原本就是一樁十分奇妙之物。一旦服下去少量,便是會血脈賁張,十分興奮,而且微微有些迷幻作用。到時候熱血上涌,不知不覺輸了許多銀錢,那也是自個兒都是不覺得。”

說到底,方羅浮也是覺得雲暖陽委實太過於小心了一些。

便是王珠不服用這曼陀羅花粉,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

而云暖陽冷冷哼了一聲,一瞬間雲暖陽的眼神也是微微有些深邃。

眼前的一切,都是這樣子富麗堂皇。

碧靈宮的勢力,更是讓雲暖陽爲之瞠目結舌,甚至隱隱受了打擊。

只不過雲暖陽也是安慰自己,正因爲碧靈宮的神秘和強大,正好藉助此事,將王珠除去。

另一頭,王珠和雲蕊兒便是早就踏入了重霄樓裡面了。

說是重霄樓,實則碧靈宮在東海所建,是偌大的一片院子。

遠遠瞧着,已經是美輪美奐,一入其中,更是金碧輝煌。

雲蕊兒瞧得目瞪口呆,實在是難以想象世間竟然能有如此美妙的地方。

她深深呼吸一口氣,肺腑之間全是令人迷醉的薰香之氣。

花圃之中,金銀爲枝,玉石雕花。除了這些精緻的人工花樹,還夾雜大量的真花樹。

雲蕊兒也是覺得自己眼睛瞧不夠了,這些花兒白的似學,紅的如火,有的大如碗口,有的小如繁星。至於究竟是什麼品種,雲蕊兒居然也是瞧不出來了。

更何況空氣之中那如蘭似麝的清香,卻也是不知曉究竟是人工調出的香,還是花蕊散發的想起。

那曲折的道路間,一些重霄樓的侍女侍從,穿梭其中。

他們一個個,年紀尚輕,個個容貌俏麗,姿容妍麗,面上堆積歡愉的笑容,顯得也是格外的可親。

雲蕊兒瞧了瞧,卻也是不覺壓低了聲音:“這些侍從,都是從徐夫人那裡買來的吧。徐夫人調教的奴婢,個個都是進退有度,舉止優雅,十分難得。買一個,都要花一萬兩銀子。若非豪門,只恐怕也是買不起的。”

雲家家境不差,雲蕊兒也是千寵萬寵,嬌寵着長大的。

尋常的富貴,雲蕊兒也是不放在心上。

只不過如今,雲蕊兒卻也是瞧花了眼,滿心的驚歎。

而此時此刻,王珠的話兒卻也是迴盪在雲蕊兒的耳邊:“傳聞碧靈宮的宮殿,是修建於西崑崙的雪山之上。那裡的冰雪,可謂是常年不化。可那花園裡面,卻也是四季如春。並且,宮殿修建得美輪美奐,人間難見。這裡雖然是十分華麗,只恐怕還是遠遠比不上碧靈宮在雪山之上的宮殿吧。”

雲蕊兒聽到了耳裡,卻也是不覺爲之咋舌。

這裡的奢華,卻也是讓雲蕊兒目不暇接,真正的碧靈宮究竟如何的奢華,雲蕊兒也是難以想象,簡直是說不上來了。

此時此刻,雲蕊兒的內心之中,竟然是不覺有一個瘋狂的念頭。

若天底下,哪個女人能掌控碧靈宮宮主,豈不是高高在上,那也是站立在世上的巔峰?

只不過碧靈宮宮主宛如鏡花水月,又哪裡是尋常之人能夠掌控的。

不知不覺,雲蕊兒卻也是隨着王珠走到了拱橋前。

那拱橋美輪美奐,鑲嵌珠玉,這也是自然都是不必說了。更十分出挑的則是,池底乃是許多塊翡翠拼成。

這些翡翠雕琢精細,磨成了水紋。陽光照耀之下,便是此處沒有水,卻也是瞧着好似有盈盈水光。更不必說,這翡翠河中,也是引入了活水了。

水波流轉,盈盈生輝,兩相輝映,瞧着真假難辨,彷彿這一池碧水就是流動的翡翠一般。

雲蕊兒眼見,瞧見河邊細沙,竟然並非是白沙,而是碎掉的玉粉。

她瞧得失魂落魄的,過了瞧,便是踏入了那樓中。

重霄樓中,無論是珍饈百味,還是俊男美女,各色賭具,都是置辦得一應齊全。

雲蕊兒召喚了一個婢女:“我和嫂嫂走得乏了,你們這兒可有清靜些的房間,讓我與嫂嫂略爲休息。”

一轉頭,雲蕊兒又甜甜笑着說道:“嫂嫂,咱們休息一陣,喝杯清茶,再慢慢的走一走,好好的玩一會兒,你瞧好不好?”

王珠不置可否,笑着說道:“這自然可以。”

那美婢卻十分殷切,將王珠領入一處雅間兒,又囑咐下人,送上香茶水果,糕點薰香。

王珠舉起銀箸,夾起一塊糕點,輕輕一品。

這千層糕是江南的糕點,要做得酥軟可口,十分不容易。

想不到遠在東海,千里迢迢,居然是能品嚐到正宗的江南糕點,王珠的心裡面也是有幾分稱讚。

她原本喜歡吃甜食,忍不住多咬了一口。

卻忽而想到了什麼,不覺微微一怔。

王珠素來喜歡甜食,她不覺想起曾經收到的那盒桂花糖,還有自己流落郴州,沿途吃的那些甜點。

那些甜點明着是姚蛟安排,實則是晏修討好她的主意。

想到了這兒,王珠內心驀然流轉了幾許的酸楚。

好似晏修這樣子的不在乎仁義道德,滿手血腥,一肚子狡詐算計的少年,有時候又可以這樣子的溫柔體貼。

她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是將晏修埋藏在一個別人瞧不見的地方,自己也可以藏得很深。

可是屬於那個少年的記憶,卻也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

讓自己的心尖兒,頓時也是流轉幾分酸意。

雲蕊兒不喜歡吃甜點,只輕輕喝了一口茶水。

她掏出了手帕,明明額頭沒有汗水,卻也是匆匆的擦了兩下。

雲蕊兒餘光掃了過去,卻也是瞧見自己丫鬟已經照着自己囑咐,悄悄換了香。

原本上等的龍延香,卻也是換成雲蕊兒早準備好的醉芙蓉。

雲蕊兒心尖兒一縷甜意卻也是更濃了。

她輕輕的站起身,含笑對王珠說道:“嫂嫂,我出去找找大哥,讓他也來這兒和你說話。”

這樣子說,也是拴住了王珠,讓王珠不好亂走。

王珠不是想要討好大哥歡喜嗎?自然不會走了。

肯定,還要找機會,跟雲暖陽多說幾句軟綿綿的情話。

王珠自然應了,再輕品一口茶水。

雲蕊兒再掃了張氏一眼,這張氏軟膩膩的,整日在王珠身邊圍着,只顧着討好。

眼瞧張氏如此,雲蕊兒冷哼了一聲,心中也是不歡喜。

不過張氏這樣子膩着,總也是會沒什麼好下場。

張氏這樣子一個柔弱女子,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待會兒制服起來,那也是十分容易。大不了,將張氏殺了滅口。誰讓這個張氏,膩歪的討好王珠,瞧着就是讓自己說不出的噁心。

雲蕊兒冷哼了一聲,一雙眸子頓時也是流轉了灼灼的光彩。

況且張氏這個妾,能得到雲暖陽的喜愛,也是讓雲蕊兒十分不快——

離開房間,雲蕊兒面上的甜美可人頓時也是蕩然無存了。

她面頰有些陰冷,冷冷哼了一聲。

而云蕊兒內心之中,一縷惡毒之意卻也是蠢蠢欲動。

這些日子,自己在王珠跟前伏低做小,不就是爲了今日狠狠的出這口氣?

如今那勝利的果實就已經在自己面前了,好似成熟的果子散發了動人的甜香,讓雲蕊兒垂涎欲滴。

她一顆心砰砰的亂跳,掩不住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激動。

而正在此刻,一直跟隨雲蕊兒的丁家人卻也是悄悄過來,領着雲蕊兒前去見丁峰。

雲蕊兒帕兒擦擦了面頰,擡起頭來時候,又是一派甜美。

她如一條靈蛇,悄無聲息,溜入其中一個房間。

裡面一個男子,容色陰鬱,面頰蒼白,正是雲蕊兒的愛慕者丁峰。

他被姚蛟所廢,如今瞧着卻也是越發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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