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殺人滅口

他心中不悅,頓時冷哼:“烏蘇流雲,你身爲公主,莫非不應該處置現場這些鬧事的人,免得有辱我北漠聲威。”

對於阿布花而言,他的心裡面是極爲厭惡女子的。在他眼中,女子就是弱者,可以恣意欺辱,論武功更不是男子的對手。

故而那日王珠前來,雲暖陽雖有邀約,來的人卻只是烏蘇流雲。

而阿布花,卻是不屑前來。

陽光之下,烏蘇流雲的面頰之上頓時流轉了幾許豔色,整個人卻也是不覺嫣然一笑:“前因後果,我也是知曉了。只不過阿布花大將軍,你不覺得若是這樣子做,會難以服衆嗎?東海本來就有傾國鉅富,可你卻也是與海匪勾結,簡直是愚蠢至極。大將軍,你的這樁事情,我已然是報上去了由着父汗定奪。今日你在這裡所言所語,我則並非贊同。黑騎雖然是精銳無雙,可是黑騎的精銳狠辣是爲國而戰,而並非將鋼刀對準我們的朋友,對準無辜的百姓。”

說到了最後,烏蘇流雲面色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冷銳之意:“來人,還不快些將大將軍給束縛住了,免得人家做出什麼不是。”

阿布花頓時面色大變:“烏蘇流雲,你膽敢如此?”

不過是個佔着名分的公主,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她又怎敢如此?她怎麼敢?

阿布花內心之中在嘶吼,只恨不得將烏蘇流雲給生生撕碎了。

而那心尖之中,一縷縷的恨意卻也是頓時不覺悄然滋生。

然而烏蘇流雲卻沒理會那麼多,她輕輕的一擡下顎,那些心腹頓時也是下馬將阿布花給生生圍住了。

阿布花是軍中大將,久經殺伐,手腕更是厲害得很。

正因爲這個樣子,明明被背後的人捅刀,他也不見有那畏懼姿態,氣勢反而不覺更加添了幾許兇悍了。

衆人圍了過來,阿布花手中大刀開合之間,卻也是平添了幾許狠辣之一。

他困獸猶鬥,卻也是越發的兇殘了。

黑騎非但沒有將他拿下,反而被阿布花弄出了幾道傷口。

也是因爲阿布花多年來身爲將軍,高高在上,別人的人因爲如此,反而是不覺升起了幾許的委屈怯弱之意了。

阿布花眼中精光閃閃,他腦子雖然是不夠聰慧,卻也是已然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什麼圈套之中。

這個草原之上男人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那就是要狠,狠得如狼似虎,狠得手腕凌厲。

一瞬間,阿布花的眸子之中,寒芒大作。

這一刻,他竟似尋覓到了破綻,不覺狠狠一刀劈了過去。

光華瀲灩,灼灼生輝,阿布花這一刀劈過去,卻也是頓時來個開腸破肚,讓對方那腸子內臟嘩啦啦的頓時流滿了一地。而那空氣之中,更是不覺平添了幾許血腥之氣。

一時之間,周圍居然不覺安靜下來了。

要知曉東海郡的百姓,那也可謂是久經風浪,見識過海匪。

可饒是如此,阿布花這股子的狠勁兒,卻也是頓時讓人吞吞口水,讓人無比的畏懼。

別的不說,眼前男子好似兇獸,而分明多過像個活人了。

然而這時候,一道身影如那疾風一般,飛快的落到了阿布花的身邊。她身姿矯健,更好似飛燕一般,令人不覺瞧得個目瞪口呆。只見她足尖往阿布花的太陽穴一點,頓時也是讓阿布花腦子一陣子的暈眩,隨即烏蘇流雲長劍一蕩,連拂人家數個穴道。而阿布花的身軀,終於不覺咚的一下,竟然是就此落在了地上了。

阿布花粗重的身軀被捆成了大糉子一般,而在場兩個女子都是目光灼灼發光,死死的盯住了阿布花。

這個人證,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王珠自然可以從阿布花口中得知他與雲暖陽勾結之事。

至於烏蘇流雲,更可以藉着此事給予大太子一脈以沉重的打擊。而北漠皇庭的內部鬥爭之中,阿布花這個大太子的心腹,更是可以化爲一柄鋒銳的刀。

雲暖陽瞧着俏麗的烏蘇流雲,隨即又忍不住瞧瞧王珠。

他內心翻騰,實不覺涌動了幾許異樣之思。

烏蘇流雲和阿布花不合自己也是知曉,甚至阿布花也曾在雲暖陽的耳邊低語,只說雲暖陽應當和自己一起除掉這烏蘇流雲。

然而聯合一切,甚至將自己的陰謀也編織在她的陰謀之中。這也是隻能證明,王珠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必定也是步步爲營,心思縝密。

這一刻,雲暖陽方纔是有將王珠當成了真正的對手了。

而云暖陽卻也是不覺垂頭瞧着自己的修長。

不過今日王珠雖然是佈置縝密,究竟還是出了紕漏的——

雲暖陽垂下頭了,長長的睫毛卻也是不覺輕輕顫抖。

正在此刻,卻也是異變突生。

只見阿布花忽然間面色變了,一張肥臉頓時也是不覺染上了一層漆黑的墨色。

他身子無法動彈,喉嚨咯咯的響,面上的神色卻也是極爲痛苦的模樣。

王珠容色一變,不覺叫道:“墨柔,快來瞧瞧,他似乎是中毒了。”

墨柔也是不覺匆匆過來,卻也是還未來得及施針。

對方口一張,噴出了一口毒血,隨之還有一塊軟綿綿的物事。

竟然是阿布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墨柔檢查一番,卻也是嘆了口氣。

阿布花那也是氣息全無,再沒什麼動靜了。便是有那仙丹靈藥,那也是救不回一個死人了。

雲暖陽冷冷森森的想,王珠是防備得極嚴了。

可王珠卻不一想一想,自己的身家性命是捏在了阿布花的手中,又怎麼會不小心一二?

王珠早命人將阿布花團團的圍住了,並且將阿布花當成了魚餌,任誰靠近了阿布花,也就頓時會被王珠的人這般捉住了。

可是自己也是早有打算。

他的那個小妾春氏精通蠱術,是春氏用她那絕色的面容,蠱惑了一名南疆異人所學來的。

而春氏被雲暖陽所傾倒,又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交給了雲暖陽。

一次雲暖陽與阿布花一塊兒飲酒的時候,便是將那子蠱加入酒中。彼時兩人一起飲酒,又相互利用,故而阿布花竟然是不曾有半點的懷疑。

雲暖陽怔怔瞧着王珠白皙的面頰,若是尋常女子,眼見有個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必定是驚詫莫名,並且油然而生一縷畏懼之意。

然而王珠卻並非如此,她目光流轉,瞧着眼前之物,眼睛也是不曾眨一下,竟似瞧得十分用心。

一股子灼熱的念頭,頓時涌起在了雲暖陽的肺腑之間了。

他不甘心,一點兒也是不甘心。總是有那麼一縷衝動,生生撕下去王珠面上的真面目,想要瞧瞧王珠驚慌無措的模樣了。

一邊這樣子想着,一枚五彩斑斕碩大無比的蠱蟲,卻也是不覺悄然的爬過了雲暖陽白淨若玉的手指,並且熟練而輕盈的往雲暖陽的袖子裡鑽過去了。

烏蘇流雲瞧見阿布花已然沒了,這內心之中頓時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的苦惱之情。

從始至終,她都未曾想要殺了阿布花,至多也不過是想着,以阿布花東海招怨而處置,取而代之。甚至藉着此事,攻擊大太子一脈。

然而此時此刻,阿布花卻居然都死了。

烏蘇流雲心中卻也是不覺苦笑,既是如此,只恐怕自己反而會成爲攻擊對象。說自己羅織罪名,排除異己,趁機下殺手。

想到了這兒,烏蘇流雲卻也是不覺擡起頭,清清脆脆說道:“阿布花他自知不幸,故而咬破毒囊,自己服毒自盡了。”

人羣之中微微有些譁然,隨即卻也是頓時發出了一陣子的歡呼之聲。

想來阿布花的死,確確實實是大快人心。

而且衆目睽睽,也是沒有人對阿布花下手。

王珠眉頭卻也是不覺輕挑,好個服毒自盡。可以她是不甘心的,自己一番佈局,就是爲了有所收穫。

卻也是不曾想到,居然是有人將自己獵物給弄死了,當真是豈有此理。

王珠宛如小獸,露出了自己鋒銳的牙齒,卻也是心中盤算,必定是要尋覓到自己對手,狠狠的咬下去了。

雲家諸般手段,以爲這樣子便是可以置身事外?簡直是癡人說夢,想得多了。

而王珠卻也不覺冷冷發笑,眉宇間竟然有些冷銳之意。

人羣之中,卻也是再次涌起來一陣子的騷動,一道身影分開了人羣,領着若干兵士,匆匆現身。

雲暖陽腦袋再次擡起來,卻也是不覺猛然身子一僵。

難怪圍觀百姓一個個瞧得眼睛發直,還不是因爲來的人竟然是姚蛟。

姚蛟,姚蛟,這麼多年來他在東海之人的心目之中,那也不過是個罪惡滔天,惡行累累的人。

這是雲暖陽一手所促成的,也是雲暖陽十分得意的一樁事情。

然而今日,衆人態度卻也是不覺有所改變,而這樣子的改變是雲暖陽內心微微發沉,很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人言語,畢竟攻擊多年,心尖兒還是不覺有些疙瘩的。

海飛雲卻也是匆匆過來,在姚蛟跟前跪下來,頓時痛哭流涕:“海大哥,是我的錯,當初你與母親見面,我心中不快。母親告訴我,是因爲她知曉阿布花之事,所以想與你商議。可我心中有懷疑,不肯相信,當年指證你和母親有私,還一心一意,認爲是你殺了她。害得你前途盡毀,名聲也沒有了,只能背井離鄉遠遠走開了去。就連你這次回來,我也仍然是處處和你作對,怎麼也是不肯甘休。這,這都是我的錯。”

姚蛟嘆了口氣:“這都是過去的事情,還提這些做什麼?如今小姑能沉冤得雪,我也十分欣然。其實這些年來,我在大夏累計軍功,也是不曾耽誤前程。如今我已經有了妻子,我妻子幫着九公主做事,卻因爲見我難受,所以向九公主哭訴。幸虧,九公主也是不嫌拙荊逾越。”

姚蛟與海飛雲說話,盡顯大方,而且他也解釋一番,還了王珠的清名。他這番舉動,無疑是很討人的好感了。

說到了這兒,姚蛟不覺淚水盈盈,輕輕的說道:“況且從前我被人污衊,也不能全怪着別人。雲家將我養大,我卻有不足之心,故而放浪形骸,要不是我品行不端,那些栽贓的言語也是沒人會信。我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了,雲家拼着被人議論,還留着我一條性命,足見雲家是待我極好了。只可恨自己名聲狼藉,卻不能迴歸故土。”

姚蛟言語悲傷,一顆心卻也是沉穩若水,並不見有半點波紋。

他自然是知曉,自己這樣子說,是爲了挽回自己名聲,讓自己瞧着好看些。

挽回了名聲,自己才能跟雲家繼續去鬥。

當年的自己,那也是一根筋,覺得有些事情,並不屑於解釋。那些庸碌無比的人,若要生出幾許誤會,那便誤會則是,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今姚蛟學得乖了,庸碌之人又如何,大多數的庸碌之人的意見,就是所謂的正義。既然人家是庸碌之輩,爲什麼不花些手腕,讓這些庸碌之人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樣子,方纔時有趣得緊。

而云暖陽內心卻也是極爲惱恨,原本以爲已經除掉的胸中刺,此刻更是扎得心口發疼,並且姚蛟變得比過去更加狡詐可恨。

而眼前的姚蛟,好似冬眠之後的毒蛇,是比從前毒得更加厲害。

雲暖陽甚至後悔,當初自己爲什麼饒了姚蛟,只爲了讓姚蛟一輩子生活在失敗的陰影之中。

王珠卻也是擡起頭,輕輕的說道:“姚蛟,你來此處,又是爲了什麼。”

姚蛟方纔想起了什麼,面頰之上頓時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忿忿之色。

“九公主,你可是知曉,今日居然是有刺客前來,對那些無辜的百姓下手。”

雲暖陽頓時一震!

只恐怕,這方纔是九公主的殺手鐗?

一瞬間雲暖陽的腦海裡頓時流轉了許多念頭,甚至懷疑是王珠栽贓陷害。

然而王珠的智慧,絕不會如此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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