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十分的複雜,剛開始是考官們檢測,到後來纔是三王子看。
我四處穿梭在女人堆裡面,那些女的有些只是平平凡凡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我看到西域公主的絕世容顏後,對於其他的人我都覺得她們的面孔十分的普通。
不過那些女子身材是真的好。
我在旁邊坐着看她們測試,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她們看到我如此氣定神閒,連那些考官也要對我畢恭畢敬的,便不停的用眼光在我身上打量。
選妃的過程中也有人欣喜有人悲,那些沒選上的就哭哭啼啼的不行了。
我看到一個長得還算清秀柔美的女子,至於身材自然是好的不得了,那胸脯,我再看看我自己的,用手裹緊了我的衣服,我自卑了。
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這樣的女子也會被貼上不合格。
我拍拍她的肩膀,問道:“你幹嘛了?”
她哭哭啼啼的,瞥見來人是我也收斂住了哭聲,大抵是我在選妃的這幾天常常晃悠,她自然也認識我了吧。
她的眼淚還在吧嗒吧嗒的掉,行禮說道:“那個大人說我長相剋夫,所以不能錄取我。”
我把嘴巴睜得大大的,這樣也行啊?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居然也有長得剋夫的。
我把她扶起來,說實話,我還真的想要了解什麼是長相剋夫呢。
我她着她的手腕,她自然是一臉的惶恐,而我則是一臉的好奇。
我把她拉到了那個大人的地方,爸他吆喝過來,有點興奮的對着他說:“你來給我看看,哪兒剋夫啊,我看看我會不會,我不懂面相的。”
他知道我是什麼身份,自然是畢恭畢敬的,連聲音也不是很大,指着右眼的一顆痣,故作高深的說道:“這顆志是剋夫的痣。”
我依然保持着我的好奇,可是我卻發覺自己臉上根本就沒有痣,不然倒也可以讓他看看了。
另外一個大人碰巧路過聽到了他的言語,馬上就反駁:“怎麼會呢,你沒有看到這顆痣離剋夫痣有點距離嗎,她這顆是大富大貴之像。”
我聽的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太奇妙了吧。
那個落選的女子聽到這個也微微一愣。
那兩個大人翻閱了書籍,發現的確是大富大貴之像,便把這個女子重新錄取了。
剛開始還是晴天霹靂,現在就是晴空萬里了,轉變太快了,她差點沒有接受得過來,臉上還是濃濃的喜悅。
可是我卻不知道這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不是對的,深宮比什麼都要可怕,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可是轉念一想,她只是一個平民的女子,應該會很平凡的生活在宮中吧,不會有大礙的。
她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暫時的忘記了我的存在。
直到那兩個大臣及時的提醒:“還不快謝謝大唐公主。”
她行禮,語氣中滿是誠懇:“謝謝大唐公主。”
我擺擺手,讓她起來,走的時候小聲的告訴她,深宮是很可怕的,讓她自己注意。
她懵懂的點點頭,我嘆了一口氣,只有經歷了纔會懂啊。
這種選妃的日子持續了好久。
三王子很快就嗷嗷叫了:“太氣人了,現在居然不許本王子去看那些宮女,你能知道心癢的滋味嗎,說是還要經過什麼審覈,審覈了才能讓本王子見到,怎麼那麼多的規矩啊!”
我低頭不語,這個三王子這麼大了,還沒有一個妃子,我不禁有些懷疑他了。
我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喜歡男的,不然怎麼會對女的沒有興趣呢。
如此他身邊的宮女啊,哪一個不是天姿國色呢,可是他硬是不看別人一眼。
我把全部下人都遣退了下去,訕訕的開口:“說,你是不是喜歡男的,從實招來!”
他愣了幾秒撲騰一聲站起來:“你才喜歡男人!”我還能看到他臉上暴跳的青筋。
我嬌笑一聲:“我當然喜歡男人啦,因爲我是女的。”
他瞪了我一眼,不再繼續跟我說話,氣鼓鼓的把頭轉向別處。
我有些好奇的詢問他:“你不是說你父王要把二公主許配給秦韻嘛,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聽到風聲?”
三王子也決定暫時放下我剛剛捉弄他的恩怨,跟我共同的說起這件事來。
“其實我也是聽我父王偶爾提起吧,具體的還是要等到我選妃結束的那一天,我估計我父王會來一個雙喜臨門。”
他把腳放在椅子上,愁容滿面。
我知道他是爲了選妃而煩惱。
馬上,他又換了一副模樣,面上的愁容無影無蹤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對於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三王子我立刻警惕起來了,嚴厲的問道:“你想要幹嘛。”說着,還後退了幾步,保持這距離。
他大步向前,眼中滿是得意:“你說,我娶了王妃之後,如果再讓你當小妾是不是埋沒了你的身份啊,要不這樣吧,我去告訴我父王,說你要嫁給我,這樣你就是王妃了。而我也不用去面對那些庸脂俗粉了,啊哈哈,我真聰明。”
我重重的打了他胸膛一下:“你還沒有睡醒吧。”
他用那雙可憐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立馬就不正常了,憐憫知心馬上就竄出來了,他乘熱打鐵:“你看啊,那一羣女的全是我不喜歡的,你忍心看着我步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我把他的臉推到別處:“那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的終生大事開玩笑,而且你都沒有見過,怎麼知道不喜歡呢,沒準可以出現幾個才情橫溢驚爲天人的女子呢。”
他立馬就板着一張苦瓜臉。
無心之說也可以一語成讖。
那天果真出現了幾個異常絕色的女子。
經過很久的選拔後來的人選才最終訂了下來,最終又三王子過目。
然而那天喜歡湊熱鬧的我也去了,顧名思義是爲我的朋友取得一個漂亮的王妃,其實我就是圖好玩的。
三王子給我安排了一個座位,坐在他的旁邊,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他的王妃一樣,而我們這是在選側室。
三王子吃着水果,毫不在意我的位置有什麼不妥,我也裝作無所謂,只有那個大臣看着卻不敢出聲。
我氣定神閒的陪着他吃水果,至於西域王和他的妃子,都沒有來,如果是我的國家,我父皇和母后是肯定要在場的,而這裡的風俗怎麼就那麼奇特呢。
我低聲的問道:“你父母怎麼不來呢。”
三王子白了我一眼,嘴裡吃着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們爲什麼要來啊。”
說話的時候他頭也不擡,直勾勾的盯着遠處的幾位女子,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好好好,不錯不錯。”
我差點沒有一口茶噴出來,他這個樣子,更像是喝茶的。
他似乎並未覺得不妥,腳還放在桌子上面,像一個街頭的混混。
我用旁邊的樹枝重重的把他的腳打下去,讓他坐端正一點。
他湊到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這兒這麼多人,你好歹給我留一個面子吧,你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就是我的正室呢。”
我和他的這個舉動露在別人的眼中自然就是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是介於我的身份。她們只能怒目斜視。
而且至於三王子爲什麼表現出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也是知道的。
他就是要把自己最壞的一面表現出來,那那些女的自己知難而退。
如果她們沒有選上王妃,就要去當宮女,是人都會選擇當王妃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桌子上面擺放了很多的糕點,我在我國家沒有吃過,所以在這裡我就一飽口福了,一直狼吞虎嚥吃個不停,至於三王子,看着我吃的那麼厲害,也投入到了和我的爭奪中,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餓死鬼投胎的,其實我這是配合他,他不是要在那些女的面前表現出自己不好的一面嗎,我這是在幫他。
別人就聽到他在那裡說:“這塊是我的,這塊也是我的!不許動!”
其實我吃的時候還是很含蓄的,看着他那個樣子我就不淡定了。
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趕快自己選妃,又不是我選。”
他點點頭,眼睛卻還是盯着面前的糕點。
這時候卻來了一個人,是西域王身邊的隨從。
他說西域王想要見我。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他果真耐不住性子了麼。
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我既然表面了我是大唐的公主,就證明了我的誠心,我們都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土地,而我想要忘香花解毒。
如果有了忘香花,這個仗打起來也好很多,那些被林家當做傀儡的人我們可以拉入我們自己的陣營,而不是被林家利用。
我們這樣也只是各持所需罷了。
我熟練的來到大殿,四處是以前金碧輝煌,比起我父皇的皇宮來,也不遑多讓。
他揹着雙手背對着我,背影偉岸。
看見我來便微微的轉身,花白鬍須在他的臉上並沒有顯蒼老,而且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