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徒靜更憤怒了,在大廳中暴走起來:“那種的毒,那死胖子想幹嘛?”
齊峰道:“還用說嗎?給咱倆下毒,當然是要撮合咱倆了。哎,倒是浪費了一次機會。”
“去死!”司徒靜瞪了齊峰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現在再說正事兒。”
“對,說正事兒,說正事兒。”齊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又夾起一根菸,吞雲吐霧起來:“咱們時間還多的是,不在乎這麼一會兒。”
“跟你說實話啊,其實我抓住了趙舉的一個小尾巴,這趙舉準備也抓我的一個小尾巴,所以才安排了今天的鴻門宴,目的,你應該能清楚。”
“既然這狗東西作死,那老子就讓他死好了。”齊峰笑道。
“爲什麼要用五爺?五爺可是有名的慈善家,你這樣不毀了五爺嗎?功過相抵,他是無辜的。”司徒靜說道。
“無辜個鳥。”齊峰憤怒的道:“這老東西派殺手來殺老子,幸虧老子機智,你才能看見活生生的我。”
司徒靜傻眼了,一臉質疑表情的看着齊峰:“你確定?”
齊峰道:“我還能騙你?”
司徒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哦,你也夠悲催的。”
難得司徒靜給了自己一箇中肯的評價。
趙舉和五爺好一陣蛋疼。原本準備算計齊峰的,卻沒想到反被齊峰給算計了。
五爺頓時暴跳如雷,指着齊峰的鼻子就破口大罵:“王八蛋,你他孃的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要臉不要臉了?”
齊峰嘿嘿笑笑:“要臉,我怎麼能不要臉呢?我也沒想到情況會朝這個方向發展啊,原本我只是覺得趙高管的杯子有點髒,所以就把趙高管和我的杯子換了換,誰能想到趙高管。”
是啊,人家是好心好意,這怪不得人家齊峰。趙舉傻眼,自己想找茬都沒理由,畢竟是自己先作死的。
“你憑什麼給老子灌酒!”五爺憤怒的咆哮道:“老子招你惹你了?”
這五爺也是氣壞了,否則平日裡在人前一向重視“道德素養”的他,也不會髒話連篇了。
反正也無所謂了,在齊峰面前,自個兒可是連那種事兒都幹了的,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齊峰白了一眼五爺:“老東西,你就不能消停點,你以爲你背地裡做點那點事兒,老子不知道?我真是懷疑你這種人,長沒長腦子啊,明着不是老子的對手,就私底下找殺手,你那張臉,怎麼比城牆還厚?”
五爺的臉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他心頭顫抖不已,心想這小子怎麼知道了?他忽然想起自個兒還清醒的時候,這傢伙似乎提到過這句話……
這麼說來,齊峰是特別針對自個兒的?這傢伙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得罪了他,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五爺思緒複雜,下一秒,就忽然衝向一旁的報安器,準備報安。
看來五爺寧願蹲監獄,也是不願面對齊峰的。
不過,齊峰怎麼可能會給五爺這個機會?看似隨意的一腳,就把五爺給踹翻在地:“他孃的,給老子安靜點。”
五爺倒在地上,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灼熱無比,就跟有一團炭火在炙烤自己似的。他憤怒的瞪着齊峰:“小王八蛋。”
“小王八蛋?呵,小王八蛋怎麼了?總比你這個老王八蛋強。”齊峰樂呵呵的坐下,面對着五爺和趙舉:“你倆說。”
齊峰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也不再顧忌什麼顏面了。
開玩笑,要不是老子察覺的早,否則這會兒趴着的,可就是自個兒了。
那趙舉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個兒真是顏面掃地,沒臉見人了。可偏偏又沒有還手之力。
當然,前提是如果齊峰願意。
如果他不願意……呵呵,作風問題,牽扯出經濟問題,他下半輩子,估計就得在牢獄裡邊呆着了。
至於五爺,這會兒渾身傷痛都顧不過來呢,哪裡還會想那麼多啊。
齊峰看了一眼五爺,說道:“五爺,你這想殺我滅口,挺輕車熟路的啊,以前是不是也幹過這種事兒?”
五爺一臉冷笑。終究實在自個兒的地盤,五爺還真就不相信齊峰能把自個兒怎麼着:“胡說八道,老子不認識什麼殺手。更沒派過人殺你。”
五爺的想法是,即便你知道皇城那件事,可你沒有證據,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想絆倒老子?哼哼,你還嫩點。
不過,當齊峰拿出手機,給五爺播放了一段小視頻的時候,五爺徹底傻眼了。
那段視頻,正是被齊峰俘虜的殺手,口供五爺僱傭殺手,殺死皇城老闆的。
五爺和趙舉都傻眼了,他們真是搞不明白,這傢伙究竟多大的能耐,竟連這種老黃曆,都能翻找出證據來。
趙舉也害怕了,因爲其中還提到了自己……殺手殺死了皇城老闆之後,負責督辦此案的安保隊大隊長趙舉(當年趙舉還只是安保隊隊長),將這件案子草草了結,否則很可能會調查到五爺頭上。
這倆人才是真正的勾結啊。
播放完之後,倆人早就已經面容慘淡,沒有了之前半點的囂張了。
趙舉是徹底被齊峰給打的心服口服了,自己被齊峰攥着的小尾巴,實在是太多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個兒跟齊峰做對,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齊峰看着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絕望無比的趙舉,冷哼一聲:“趙舉,給我滾。回去之後給老子好好反省。”
趙舉連聲稱是,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灰溜溜的滾蛋了。
而五爺的老臉都已經憋得通紅,他知道自個兒這次得遭殃,齊峰單獨把自個兒留下來,要是不弄點好處,是不可能的。
五爺甚至已經決定,實在不行,就給這孫子幾十萬的封口費。幾十萬,對齊峰來說,已經算不少了吧。
畢竟上次大金牙的事兒,齊峰才只是索取了二十萬而已。這樣的傢伙,註定不會有什麼出息。
“齊峰,既然事情已經敗露,我再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咱們就按照規矩來,我出封口費。你開個價吧。”五爺冷冷的道。
齊峰嘿嘿笑了笑:“還是跟明白人講道理爽快。既然五爺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而且五爺也比較懂行,還是五爺您給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