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

出了家門, 攔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忙忙地報了醫院的地址,煥煥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焦慮的心情讓她覺得一分一秒都被放慢了, 以前不曾留意的汽車馬達聲如今聽起來卻是讓自己如此煩躁。

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衣服, “師傅, 您開快點, 行嗎?”

“小姑娘, 不是我不想快啊,市區內有限定車速的,現在這個是最大車速了, 你我都不想出交通意外,不是嘛。”

煥煥聞言也不好再催, 只是敲打車窗的頻率更加頻繁了。

該死的, 還遇上紅燈!很多次她都想直接下車跑回去了。

“師傅, 師傅,就是這裡, 就是這裡,給您錢,不用找了哈。”在看到醫院大門時,別提她有多高興了,着急的付錢, 着急的下車。

懸着的心不知是因爲奔跑還是焦急而越跳越快, “小於, 齊醫生在辦公室嗎?”

“齊醫生今天沒有來上班, 你不知道嗎?”

“誒!?”

迫切的想從值班護士口中得到他的所在, 結婚卻大失所望。

但仍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爲什麼沒來?對了,可以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嗎?我手機拿去修了, 沒有記他的號。”

“他爲什麼沒來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是他的電話號碼,你直接打吧,我先去忙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聲的嘟嘟聲,拖的越久她狂跳的心就越接近深淵,失去希望,快接啊!

任她如何祈禱,電話最後變爲忙碌狀態。

如果她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當年她也不會鍥而不捨的表白一百次。

“開什麼玩笑!”煥煥掛掉電話,直奔他的住處。

他昨天也淋了雨,她本想着或許他也感冒了,請假在家養病。

掏出配給她的鑰匙急急的打開門,直衝臥室,疊好的被子,窗簾沒拉開,顯得室內光線有些昏暗,走過去拉開窗簾。

果然,不在家啊,連落地窗都鎖了。

不知爲何,煥煥看着這個空蕩的房租,心裡被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襲滿。

好想哭,但哭不出來,真的要和他分手了嗎?爲什麼自己可以這麼殘忍的就說出分手呢?

她甩了甩頭,極力要把這些消極的想法趕出大腦,最後卻又不知不覺的繞了回來,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不是嘛!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一直都在鄙視那些分手一個人說了算的人,結婚自己成了自己最鄙視的那種人,這不是老天對自己任性的懲罰,那是什麼。

她感覺眼睛酸酸的,有股液體想要奪眶而出。

“於煥煥,誒,我說怎麼越叫你越走啊。”煥煥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回頭,卻不是自己期待的人,皺了皺眉,“經理!?”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我連叫你好幾次都聽不到?”她並不是真的想聽煥煥想的事情,從包裡拿出一個相冊,“兌現承諾的藝術照,這可是專業團隊拍攝的哦。因爲都是自己人,所以就沒包裝了,只弄了個相冊。你請了這麼多天假,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拿給你,現在正好現在遇到,就免得它一直待在我的包裡。你們也很期待吧。”

他果然很適合鏡頭啊,每張都那麼神采飛揚,瀟灑帥氣。

“這一張……”在旁邊一起看的經理停止了煥煥繼續翻動的動作,“想起那天就好笑,你們做這個動作做了很多次吧,每次都不到位。”

經理見她看的出神,便不打擾她了,拍了拍她的肩,“回去也拿給他看看吧,我先走了。”

都找不到他了,還怎麼拿給他看。

偌大的城市中就好像只剩她一人,她再也找不到他,相片中他和她還笑得這麼開心。

拍攝那天,煥煥執意要拍她從高臺處跳下來,他正好抱住了她,並來個蜻蜓點水式的吻。

跳的太用力,沒蜻蜓點到他的脣,反而撞到他的臉。

總結經驗,用力不要過猛,反而跳的距離不夠,爲了避免她受傷,齊大漠眼明手快的接住,他自己也被撞跌在地。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雖然狼狽但很開心。

他雖然不耐煩,但還是配合着自己。煥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這麼好的男朋友,自己爲什麼要跟他分手。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不明的目光,有些還上前詢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她哭的更加無節制了。

對面的一輛轎車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立刻調轉車頭,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內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了,勉強擠出笑容,裝的輕鬆一點,“丫頭,再不走,酒會就遲到了。”

煥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都把男朋友丟了,我還不能哭一會兒嗎?”

說着左右抹淚,繼續哭。

謝峰無能爲力,只能蹲邊上,替她遞紙巾,幫她擦眼淚,“別哭了,本來已經夠難看的了,再哭下去就更加難看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煥煥就想起謝母那個“成長計劃”,突然嘔起氣來,“都怪你,都怪你……”

哭夠了,發泄完了,也無理取鬧夠了,她也就行了。

無精打采的跟着謝峰,跟所謂的商界名人打着招呼。謝峰不愧是集團董事的兒子,在商界人精面前遊刃有餘,八面玲瓏。

煥煥只不過跟在身後打醬油的,哦,不對,估計連打醬油都不是,她只不過跟在後面不斷的拿從自己身旁經過的服務生的酒。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鄙視起這些人前西裝革履,人模人樣,背後卻又是另一副嘴角的人,全然忘了現在自己也是這人模人樣的一員,穿着冰藍色露背晚禮服,顯得神秘冷豔,再加上喝了點酒的關係,雙頰微紅,略顯嬌媚。

室內的氛圍讓她感到窒息,步履不穩的來到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孰知,陽臺上已經有人了,煥煥不認識他,也不想管他,直接走到陽臺邊,靠着欄杆,坐在地上。

“你這樣會着涼的。”

擡頭,已有醉意的煥煥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其他人嗎?”

那人不答反問,煥煥也不搭理他,喝了太多酒,腦袋沉沉的,低着頭,感覺那人也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你喝酒了?”

煥煥依舊沒答,不是不想答,而是神經被酒麻痹着,不受控制。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昏沉沉的擡頭,雙眼發亮,“手機借我。”

那人愣了一下,揚起不明的微笑,還是給她了。

“我記得把他的電話號碼記下來了的啊,怎麼不見了。”煥煥左翻翻右找找,“啊,我想起來了,在這裡。”爲了避免不小心掉了,她把抄有齊大漠號碼的紙條放在鞋子裡了。

脫了鞋,從裡面拿出紙條,按着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嘟,嘟了很久依舊沒人接。

“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爲什麼!!?”她生氣了,直接把電話扔了出去。

“還耍起酒瘋來了。”那人頗有諷刺味道,“喂,你扔了我的手機也應該有所賠償吧。”

頭沉的要死,再加上胸悶心痛氣結,她纔不管旁邊的人說什麼,直接就耍起了酒瘋,揪住那人的領子,拼命搖晃,“你說他爲什麼就是不接我電話呢?他爲什麼就是不接我電話呢??”

那人剛纔還帶着諷刺的眼神,現在突然變得落寞頹廢,“看來都是同病相憐,哈哈,我們都是可憐的人。”說着便一仰頭,喝了一口酒,“我這有可以解脫的東西,你要不要?”

煥煥看是酒,也拿了過來,喝下,正所謂一醉解千愁,至死方休。她卻不知那人口中所謂“解脫”的真正含義。

那人扶起她,想要帶她去室內的房間休息,謝峰突然出現。他和那些大人物聊完回過頭來,卻發現煥煥不見了,急急忙忙的找她,生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沒想到她卻在陽臺上和別人喝酒,喝酒不要緊,但爲什麼要和這個浪蕩公子喝,攔住去路,“塗潤晨,她不是你能碰的!”

接過煥煥,將她帶進了專用的休息房間。

“不會喝酒還硬要喝。”謝峰看着醉癱在牀上的人,有一種無奈。這種無奈在知道她爲何而醉的時候又化爲一股心傷。

幫她掩蓋好被子,不料卻離她太近,嬌豔欲滴的脣近在咫尺,上下起伏的胸口。他嚥了咽口水,甩着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煥煥似乎和他作對一樣,剛蓋好被子又掀開,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喊着,“熱!”

“不蓋被子的話,你會感冒的。”再次幫她把被子蓋上。

煥煥掀開。

反覆了兩三次,在謝峰不耐煩的想要隨她去時卻發現她的異狀,額上冒着細汗,雙頰也越來越紅。本以爲是酒精在發揮作用,但這紅卻鮮豔欲滴。

猜到什麼的他不敢確定,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異常的高。而煥煥的反應也讓他大吃一驚,她正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好涼快。”

他趕緊伸回手,看着積力推開被子,扯開自己衣服的人,口中還發出□□,“好熱……”

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呢,塗潤晨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放過他看上的獵物,即使這個獵物是一時興起的。

大驚過後趕緊將她推開的被子再次拿來蓋住那若隱若現,玲瓏有致的身材。

他的控制力沒那麼好,若不蓋住,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被藥物控制的煥煥可想不到這麼多,她只覺得熱,想要涼快,又想推開被子,卻被謝峰死死捂住。

這下,他離她更近了。

她因藥物,滿頭大汗,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他因盡力捂住被子,和理智的搏鬥滿頭大汗,他都能感覺得到被子裡面的人正撕扯衣服的動作,想象的到那具嬌豔欲滴的胴、體。

別開了頭,不再去看她誘人的紅脣。

煥煥似乎知道能讓她減輕炎熱的地方,在謝峰別開頭的時候吻了上去,她只感到一片清涼,心中地炎熱減退一半,但這一半似乎是爲了下一擊作準備,炎熱波濤洶涌般再次襲擊了她的身體,迫切的吮吸着。

謝峰最後的理智也被這一吻擊潰,拋棄理智,遵守內心的聲音,不顧一切,忘情的回吻,帶着霸道,掠奪一切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