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漸漸的停歇了,雲山莊是白皚皚的一片,和着那些躺在地下的死屍看上去有些恐怖和詭異,白色和血紅配合在在一起更照印的整個風有一種純潔與污濁水火不容的感慨。
林天辰擡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際也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又看了看懷裡抱着的歐陽菲兒,心中一番感慨:“昨夜還是大雪紛飛,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卻是雪過天晴了,世事難料啊!”看了看下面那些依舊跪拜的千餘之衆後擡頭道:“我不會做你們的會首,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金彪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就對你們既往不咎了,處理掉這些屍體後都散去吧!”說完抱着歐陽菲兒一步步的邁下臺階,向山莊外走去。
衆人立馬退到兩邊,都是自發的讓出了一條大道,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絲絲慶幸,更多的卻是一臉的崇敬與憧憬。他們都以爲今天是死路一條了,哪知林天辰卻是饒恕了他們,能讓他們不感到慶幸嗎?就爲了蔣三臨終前的囑託,他卻把它當成了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孤單犯險,甘願與Z國勢力最大的黑道爲敵,這兩紛情義讓他們每個人爲之動容,爲之震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這樣有情有義,敢做敢當的好老大,卻是到頭來不願做他們的頭領,讓他們每個人的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惋惜。每個人只能靜靜的看着林天辰從他們身邊走過。
從林天辰身上所展現出來的那份大情大義讓他們看到了許多蔣三坐鎮前的影子,蔣三對待下屬如兄弟,將情義二字看的極重,即使你是什麼背景,在幫中是什麼身份,都是一視同仁。對待仇人卻是同仇敵愾,毫不手軟,與他們一起上陣殺敵。此時的每個人想起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懷念那段好時光。相反,龍鋒視下屬如玩物,如隨譴隨到的奴僕,泄氣的出氣桶,菸灰缸。爲了擴充他自己的勢力,將兄弟們的性命豪不在乎,在龍鋒的眼裡他們就是傀儡,就是一件隨時可以丟棄的物件,身份低微的會員,命運卻是和大街上的小混混一樣賤,甚至都不如。想到這些的這些,每個人的心中都沒有泛起對龍鋒的背叛之意而不安,相反的卻盡是對林天辰的敬畏與那凜然的神情所折服,也許此時的他們都已經一致的認定了下一個統領他們的會首。先前那些圍攻林天辰最厲害的人或是先前嘲笑過他的人此時都莊重的低下了頭。此時,即使林天辰非賜予他們死罪他們也將毫無怨言,這就是一種被林天辰身上所展現出來而被被渲染的凜凜情義。
氣氛靜的出奇,每個人既捨不得丟棄這樣一個好老大,但是也不得不能看着他一步步的向山莊外走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他,即使林天辰答應放了他們,即使是請求林天辰留下來領導風雲會,但是也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他們此時的眼神告訴了他們對付的這個人是多麼的恐怖,林天辰每走一步,他身體四周的積雪便會莫名奇妙的融化掉,化成水與那些濺在白雪上面的鮮血所融合而化成了血水,看上去是那樣的詭異。
終於,大蛇忍不住了,一下跪倒在林天辰的身後誠懇道:“請會首留下。”接着一個、二個、三個,千餘之衆全數跪了下去,高聲呼道:“請會首留下。”
林天辰沒有回頭,怔了一下,冷冷道:“告訴我龍峰在哪裡。”
“他在澳門。”大蛇回完接着又道:“我們風雲會全體成員請會首留下給我們主持大局。”大蛇說完接着便是一聲齊口震天的高呼:“我們風雲會的全體成員請會首留下給我們主持大局。”
“蔣三已經化爲灰燼了,等我爲他報了仇後就將小寶接回來,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吧!”林天辰說完從懷裡掏出風雲令,頗是自嘲的看了看那代表着情義的“風雲”二字,隨手就是向身後一鄭,風雲令在半空劃下了一個完美的弧線,最後不偏不移的插在了臺階大堂上的“忠義”二字之間,接着便是衣衫一展,縱身飄向半空,抱着歐陽菲兒向山莊外飛去…
衆人只覺的太不可置信了,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天辰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山莊上空,在他們的看來林天辰儼然已經成神了。大蛇走到臺階上縱身一下將風雲令拔了出來,雙手激動的摸着那多年再未見過了的風雲令,心中卻是一番感慨:“我自問見多視廣,也自問覽人世間奇人異士無數,恐怕有會首如此造詣的卻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中南海里。一處幽靜的療養室裡,一個身材魁梧,目光深邃,且長着鷹勾鼻子的中年人此時正恭敬的立在一個頭發花白,雙目炯炯有神的老人面前。老人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後雨後龍井後緩緩道:“情況怎麼樣了。”
“他太狂了,居然一人孤身殺入了風雲會的總部,而且還殺戮了數百條人命。”中年人恭聲答道。
老人又是淺嘗了一口龍井,淡淡道:“你要盡力的幫助他,公安那邊怎麼樣了?”
“我已經和公安部的王部長知會過了,本來這黑吃黑的仇殺之事他們也懶的管。”
“嗯,摸清他的勢力了嗎?”老人淡淡道。
“身手還不錯,只是他闖進風雲山莊後我們就無法得知了,不過他好象已經收服了風雲會的那幫人。”
老人端起茶杯遞給中年人道:“再給我沏一杯吧!”
中年人恭敬的接過茶杯,手腳麻利的衝好了一杯茶,看樣子他好象經常這樣做,老人接過茶杯又是淺酌了一口,雙眉微皺,像是思考着什麼,中年人恭身道:“師傅,既然他的出現只能是一個燙山芋,而且他又年少輕狂,自以爲是,我怕他不肯接受我們的約束,倒不如…”
“不如什麼?”老人站了起來,反着手輕輕的在屋裡踱來踱去。
“其實師傅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中年人胸膛一挺,雙目堅毅的望着牆壁上的那枚國徽。
老人伸手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一番無奈,卻又是意味深長的道:“你們龍組十三鷹個個都是我的愛徒,更是國家的棟樑之才,我不願意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有什麼閃失啊!那樣我就成了共和國的罪人了。”抽回手接着道:“你知道蔣三當年爲了訓練那幫風雲道的成員花了多大的心思嗎?”中年人搖了搖頭,老人接着道:“他曾誇下海口說風雲道的每個成員可以在你們的手裡走上十招,起初我還不相信,但是看了他們的辦事風格後我信了,他們殺人的手段和對待敵人時的那種心態不得不讓我對他們刮目相看。”老人鄭重的說完,卻是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又怎麼樣呢?到後來還不是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給徹底的征服了。”
中年人聽完老人的一番話似有所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插話道:“師傅的意思是?”
老人沒有怪罪中年人,淡淡道:“小風啊!你也跟了我幾十年了,可看事還是那麼客觀,你以爲你們能除掉他嗎?從上次在球場上的那件事我就和你說過,他的身手不會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差,而且那還不是他的最終勢力,你真有把握能殺的了他嗎?換句話說,你除了他又怎麼樣呢?現在我們還沒有摸清他的思想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怕一步棋走錯而抱憾終身啊!”
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師傅的意思徒兒明白了。”
“嗯,沒有什麼事你就先退下吧!我累了,要歇息了。”老人說完對着中年人揮了揮手,一番叮囑道:“記住,暫時千萬不要去打擾他,讓他先歷練歷練吧!到時候我們可以從他接手風雲會的事情上來揣摩他的思想,如果他也和龍鋒一樣那國家也不可能會留下他了。”
林天辰抱着歐陽菲兒出了風雲山莊,將兩人一身的血衣換掉之後,找了個就近的酒店先將她暫時的安頓了下來,歐陽菲兒由於傷心過度加上感染了風寒,在林天辰抱着她的那一剎那卻是幸福的幻夢中昏睡了過去,嘴角還泛起絲絲甜蜜的笑容,直讓林天辰看的好不心痛,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拿去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圍巾在脖子上一圈,恰的堅毅的對着睡夢中的歐陽菲兒道:“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會用情如此之深,現在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珍惜你一輩子,即使佛祖也無法將我們分開,你先好好的休息,我去給你買早點。”
大雪停了,太陽也懶洋洋的從雲層裡鑽了出來,照的大地白皚皚的一片,看上去這個世界很純潔,也很和諧。此地,昨夜的打鬥場面和那一具具屍首卻是不見了蹤影,接連雪水也被特殊處理過,絲毫嗅不到一絲血腥味,整條大街的積雪早已被剷平,地面上的大理地面被太陽光反射向輝映,可以看清人的身影,似乎昨夜此地更本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林天辰買好了早點,提着小米粥匆匆的向酒店趕去。一路上也是捉摸不透,“昨夜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看他的身法似乎是個高手。他爲什麼要幫我?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一竄竄的疑問在他的頭腦中浮現。
酒店裡,惡夢中的歐陽菲兒一臉的抽搐,神色悲痛,嘴裡喃喃:“天辰!不要,不要來,天辰…”歐陽菲兒一下從惡夢中驚醒,眼神失神的看了看房子四周幽靜典雅的裝飾,“哇”的一聲,以爲林天辰已經慘死的她痛不欲生的流出了眼淚,口中呢喃着:“天辰,天辰…”失神中瘋也似的落地下牀,就向門外跑去。
歐陽菲兒痛苦着剛跑下樓,就被門口的兩個保安一下上前攔了下來,他們見歐陽菲兒清純美麗,又是梨花帶雨,以爲她受了什麼委屈,一把扯住她恰是做作的安慰道:“小姐別哭,小姐別哭,先告訴我們你這是怎麼了。”說着兩人一手輕輕的揉捏着她的肩膀,另一手卻向歐陽菲兒腰際摟去。
提着小米粥的林天辰剛走進酒店的大門就看見兩保安一人一手摟住歐陽菲兒的腰,一臉的淫穢像,頓時怒火中燒,丟掉小米粥就用極快的身法向兩人奔去,那兩保安只覺的肩膀上一陣鑽心的痛,人卻是早已撞在了酒店的諮詢臺上,嚇的那諮詢臺的前臺小姐驚慌的尖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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