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柔兒說出自己不是靴柔兒的時候,丁鵬居然覺得自己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兒了,除了相貌以外,柔兒的性格確實和他所認知的那個雪柔不一樣,可是這一切又太匪夷所思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而且也太巧合了。
“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話,其實我是屬於借屍還魂的情況,這個身體是雪柔的,而我的靈魂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人。我的名字叫做程柔兒。”柔兒說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異常的輕鬆,這還真是算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地。
丁鵬深深地望着她,這個事情確實需要他好好消化消化。身邊的一個個都不是自己以爲的那個人,這個秘密爲什麼要瞞自己那麼久,還有那個曾經的那個精緻的女子原來早就逝去了,他現在心裡也是很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喜歡還值不值,他知道柔兒有事瞞着自己,可是還真是沒有相到,原來真相就是,他愛的人不是他以爲的那個人,這也太可笑了吧。
感覺那種是被自己所疼愛的人狠狠的打了一拳。那種感覺比羞辱更加可怕。
“鵬哥,我知道我不該瞞你,可是。”柔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丁鵬打斷了“夠了,我不想聽,給我點時間。”丁鵬有些失魂落魄離開了大廳,沒有聽到柔兒那一聲猶如哭泣的哀嘆。這一天這一個場景在她的心中上演了了千萬遍,可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卻真的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她措手不及,連回憶都不來不及。她還想着能夠有一天可以丁鵬喜歡的是她這個靈魂,會原諒她佔據他所愛地雪柔的身體。她也自以爲是的以爲丁鵬其實喜歡的是自己,原來原來不過是一種奢望罷了。
柔兒癱坐在了椅子上,現在她心裡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小鼎在沉睡,小七也不再,而且造成這一切的又是她的錯,她想要嘆息,可是現在心疼得都沒有辦法呼吸了,她以爲不過對丁鵬是一種依賴罷了,如今當撲面而來的痛意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對於丁鵬的感情其實已經超過自己所想的那般了,可是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丁鵬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自己的牀沿邊,覺得這個牀好像很硬,一點也不柔軟,摸過被子??的花紋的時候那個時候柔兒說過,這樣的金色花紋看上去很像是土豪。可是她喜歡,所以纔會選了這個背面的,柔兒真的不是雪柔,怪不得她一直問自己到底喜歡的是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其實怎麼能責怪她呢,她也不是願意的,現在的她一定是很傷心吧,可是他現在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去面對她,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她不是她,他只是以爲柔兒有很重要的身份瞞着他,像是和胡彥辰他們一般的身份。他現在還真是有些後悔問了這一切。
柔兒和丁鵬誰也沒有再提及任何和這個相關的事情,兩
個人似乎還像以前一般工作生活,甚至兩個人還是在一張牀上,可是丁鵬不再擁抱柔兒,兩個人佔據牀的兩邊搶,中間像是楚河界限一般,不觸碰,不交流,雖然和以前一樣,可是店裡的活計都感受到了他們兩人的彆扭。
“老闆娘,老夫其實不應該說這句話,你和老闆是不是鬧不愉快了?”這個帳房先生終於是忍不住了,這都三天了,這兩個人看上去還是一樣開門迎客,配合也是一樣的默契,只是兩個人周圍就是瀰漫着一種尷尬的氣息,這也有不少客人,尤其是熟客都開始詢問了。這種氣氛太奇怪了,明明生意越來越好了。
“沒有,帳房最近的生意還可以吧?”丁鵬覺得畢竟這也是家裡的事情,也不想讓別人摻和,再說了我,嚴格說起老,也不算是鬧不愉快,只是心裡還有很多話沒有說開,其實更準確的來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也想要告訴柔兒其實他心裡只是有些彆扭,可是他也是很擔心,如果柔兒再問他到底喜歡她還是喜歡雪柔,他不知道。
賬房看丁鵬不願意說,自然也是不敢多問了,這畢竟是老闆家的事情,他也也不便多說,不過,可以和皇浦少爺提一提,他似乎還是很在意這個老闆的事情的,而且算起來,其實他也算是皇浦家的帳房。
柔兒性子比較急,其實踏寧願是大吵一架,或者兩個人乾脆就是坦坦白白說明白,若是丁鵬不愛自己,對於自己的感情,不過是同情,不過是因爲移情作用,那麼兩個人就是朋友,或者也可以成爲合作關係,當然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是總是像現在這樣好多了。可是柔兒也發現丁鵬根本不願意談,只要她單獨和他說話,他就會藉口避開。真是憋着她難受到不行,其實這種情緒多少也影響了生意。
這過了沒有幾天,柔兒還沒有說服丁鵬好好談談,倒是有個他們兩個都始料未及的人出現了,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鎮上的第一位狀元郎。
“李帳房,今天外面怎麼人這麼熱鬧,是有什麼節日嗎?”柔兒擡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店鋪,這麼多人在涌動,自己店鋪到還真的沒有幾個人,這是少有的情況了。
“哎呦,老闆娘你沒有聽說啊,這狀元郎婉拒了高官厚祿居然回來一介縣令,不過本鎮的百姓都覺得臉上有光,又覺得這個狀元郎衣錦還鄉,不忘家鄉父老,所以今日塔回來,很多人都跑去迎接他了。”李帳房說着的時候還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以爲意的味道,還有些嘲諷的味道,這個倒是引起了柔兒的興趣,這個狀元郎本來就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還是有所好奇,聽起來這個人也不錯。發達不忘鄉梓,可是這個李帳房怎麼似乎有些對他不滿意的樣子。
“我到不知道他,李帳房覺得這新科狀元怎
麼樣,你可和我說說,畢竟以後也是父母官了。”柔兒小心打探到,李帳房突然壓低了聲音:“其實本來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是覺得這位有些表現過了,現在大家都覺得他迴歸故土是記得鄉親父老,可是我還真不是這麼覺得的,他這個人非常的記仇,當年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也說過有天會有仇報仇,其實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接受不了事,他太不像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了,你大約不知道,他當年和花魁雪柔的事情吧。當年這個狀元郎是一個窮癟的,就是藥鋪的一個小夥計,可是不知道怎麼就是勾搭上了當時的花魁,可是這也是算了的,可是這個人從頭到尾考試花的錢,還有旅途費全部都是這個靴柔姑娘討的,這個雪柔姑娘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可是確實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面了。她養着這個人一年,可是狀元郎居然考上狀元之後避而不見雪柔,甚至還是當衆羞辱。”聽完老李的話,柔兒開始厭惡這個人了,這雪柔喜歡的是什麼渣男啊,是個吃軟飯的也就是了,居然功成名就之後還把人一腳踹開了,這也還真是禽獸不如。
“還不止如此,當年據說他爲了自己,居然還讓雪柔去陪那些有利於自己的人,他考試的所有費用都由雪柔姑娘出,男人吃軟飯本來就已經很可恥了,可是不該騙錢財又騙感情,他說着要娶雪柔,可是最後置之不理。倒是這個雪柔姑娘是個烈性子,把自己的容貌毀了去。”老李嘆息了一口,其實他也算是一個性情中人,不歸這怎麼說也是別人的事情。
“確實過分。”柔兒還真是有些心疼這個雪柔了,本來就可憐,這被父母遺棄到了青樓門口,從小的我命運就已經決定了,好不容易人生因爲愛情而有了光亮,可是又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渣男,然後居然還爲了這麼一個男人心灰意冷而毀了容,最後算是死在了破廟之中。
柔兒說着的時候,丁鵬也是注意到了,他現在反而對那個狀元沒有太多的感觸了,他似乎也有些對感情清晰起來了。
雪柔的那一瞬間的溫柔讓他怦然心動,也讓感受到了來自別人的善意,他幫着雪柔護着她,大約也是因爲這份悸動吧。後來大約又是因爲憐憫雪柔的處境。所以事事都給雪柔考慮。雪柔也可以說是他第一個有好感的女人。
可是之後合他一起生活的,讓他慢慢地有家的溫暖是柔兒,她做菜的本事兒,她有時候做壞事的時候的笑容,她稀奇古怪的想法,纔是討喜歡的。若是雪柔離開自己,他最多就是失落和一些惆悵吧,可是他根本不敢想象若是柔兒離開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喜歡的愛的酒應該是這個叫做稱柔兒的女足,他一直在彆扭的不過是因爲覺得他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一切的人,他應該是柔兒堅定的後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