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比壞人更壞
和我講講陳家的歷史如何?”我把目光放在了陳家祠堂這四個大字上。還可以看到這四個大字曾經被抹黑過,現在上面的金色是把墨擦掉有露出來的。
“這塊匾額承載陳家太多太多!”?陳屈櫟的目光落在牌匾上帶着些許的無奈和嘲弄,有時候他真的不想揹負太多,也想去瀟瀟灑灑的過他的人生,可是他是陳家長子,這個姓賦予了他太多,就算現在這個姓已經榮光不再,就算他們這支嫡脈被趕出了族地,可還是要有人記住陳家的根,如果沒有根,陳這個姓也將沒有意義,那麼等他們百年以後拿什麼去見祖宗,所以不論是多麼艱苦,他都會秉承父輩的意志,哪怕這裡只剩下他一個陳姓,他也要守在這裡,等着在外的族人迴歸,等着總有一天有人能將這個姓發揚光大。
在陳屈櫟的言語中,我的靈魂彷彿穿越了時空,去感受了陳家的輝煌和敗落,陳家的悲與喜。
這支陳家誰也沒有想到是南唐陳家的一支,擔負着傳承陳家的重任。陳朝,因爲只有32年的歷史和半壁江山的版圖,讓世人更多記得的是他的後代——陳後主以及荒唐的胭脂井,可是這不能否認陳朝的開國皇帝陳霸先是一個難得的英主,當年陳霸先四處征戰,內朝堂之上有勾心鬥角,加之其地位不高,原本就只是一個地方官吏不過被貴族重看得以用,外又紛亂不止。爲了給家族留下一絲血脈。陳霸先將家族其中一脈南遷,直至他稱帝也沒有讓這一支的族人出來相認,後陳亡。這支深藏於大山之中的陳氏一脈早就被人所遺忘。
陳氏一脈在山中默默的發展起來,而每年總會有優秀的陳家子弟走出深山去外歷練。有人出人頭地,只要出去的人創出一番事業,陳姓子弟總忘不了來爲家族做點事情,陳家最輝煌的時期是宋朝,但這個輝煌不是朝堂中高中狀元的子弟爲陳家帶來,而是開闢海上絲綢商路的陳氏族人爲陳家帶來的榮耀。古代這片是雲州縣地。陳家族人就是從這裡經商用絲綢茶葉和大量的瓷器去國外換取了名貴的香料,象牙和一些國外的種植物。在宋朝的時候,這裡的海外貿易相當的發達,而以陳氏一族的族地爲中心,這裡發展出了很大的商貿圈。全國各地的商人都會不遠千里來到雲州找到陳氏族地來做買賣。那時的溪塢可以稱得上是整個慄源最富有,最繁華的地方。直至元蒙。禁海,禁商,將國家的經濟破壞殆盡。明朝時期雖有恢復,可是倭寇橫行,海上貿易已經有極大的風險,再到清朝。又再次迎來了海禁。社會經濟有外轉內。而陳家徹底沉寂起來。
“陳家的祖祠真的不能進女人嗎?”我皺眉問道。
“呵呵,現在哪還有這樣的規定。雨下大了,別的地方漏雨,我們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會躲到祠堂來避雨,那時哪裡還有什麼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什麼的。”陳屈櫟笑着搖頭道。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時代在發展,有些東西總要變通變通。
“那我聽說南平村那邊...”
“那裡——”陳屈櫟呵呵一笑。“我們這脈從南平被趕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就偷來了祠堂的這塊牌匾,你想呀。南平陳家面上會好看嗎?我們整個陳家歷史最久的就是這塊牌匾了。”陳屈櫟望着這陳氏宗祠四個大字,心情卻猶如朝聖一般。他知道那些歷史再也不會重複。可是,他的心是這麼的不甘於沉寂。
看着這個男人的側臉,我知道這趟南溪村或許還真沒有來錯。而第一個改變整個溪塢的地方就從南溪這個溪塢最貧困的地方改變起吧!
“陳屈櫟如果我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們陳家再次讓世人所認知,讓南溪成爲轟動華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見證這個奇蹟?”
“南溪真的可以嗎?”
“爲什麼不可以?”我笑。“不過我要你們陳家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違法違紀的我們做不來。”?陳屈櫟撓撓腦袋道。他真的想不出什麼方法能讓正餓南溪村讓整個華夏認識,別說是整個華夏,在他心裡就算是被整個雲陰市認知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就憑你那老實樣還想做違法違紀的事情?就算你想做我還真看不上眼。”我笑道。?這個陳屈櫟也太可愛了點。
“那是什麼事?”
我朝這老實棒子招招手,陳屈櫟身體是湊了過來,不過他不敢靠的太近。
“我要你們父子去問一問南平的那脈陳家族長,能不能開放古村落,開放南平陳家,如果他願意開放,後續香港商人會對南平陳家的古村落投資,給他個人五萬,他依舊做他的村長裡面的人都不用拆遷,但是必去要聽從投資方。而投資的總金額不低於五個億。如果不願意就算了。而這個條件我要他們族中大多數人都知道。”如果南平陳家願意,我還覺得風險大了些,可如果他不願意,那後續就是我一分錢也不用花的把南平陳家變成我計劃的一部分。
“五個億?香港商人?”陳屈櫟眼睛睜的老大,不敢置信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那邊如果同意怎麼辦?”這是陳屈櫟唯一能想到的,如果換成是他和他家老頭成爲南平陳家的當家人,他肯定是會同意的,白癡纔不同意。可是他忘記了這趟是他和他家老頭去談。
如果這趟是別人去談,或許會很容易成功,可是去談的人是南溪的陳家,南平陳家寧願餓死,沉寂死,也不會讓南溪陳家壓過他們一頭。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去畫一張白紙遠比去修改一張敗筆的畫容易的多,這就是後世爲什麼城市建設者要建新城,棄舊城的原因,因爲一個新的城市只要建起來就行,而舊城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
可既然算準了這個結果又爲什麼要拋出橄欖枝呢?那就是後續的問題了,如果南溪陳家以陳家正統的地位出現在世人面前,那時想必南平陳家的人不會坐視。而我要的就是那種效果。
僅僅半個月後,鮑皮就帶着幾個導演來南溪了。一到南溪他們就被這裡的原始美景吸引。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我早就預見的。至於鮑皮會怎麼和陳家族長去談那是鮑皮的事情了。等談完要簽約投資什麼的自然是我上任之後的事情,而之前這些全部屬於保密協議。
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去了別的村莊。又走了四個村,包括南平陳家的古村落。然後去了我擬定的最後一站玉山村,這一趟我還帶上了一個人,就是長易。會帶長易自然要去觀中會會那位聖姑了。
玉山村坐落在仙女山的腳下,那天從公交車上看山上的瀑布感覺秀麗有餘,壯觀不足,可是現在近距離的觀看,瀑布的轟鳴讓我震耳欲聾。可就是這樣的震耳欲聾卻讓我的心徹底靜了下來。再看長易已經盤坐在瀑布邊上的大石上,不肯走了。我無語,也只能在邊上百般無奈的落坐下來。
“咦,這個人在做什麼?”這時一大一小的小孩好奇的走了過來,大山裡民風原本就比較淳樸,特別是看到一個外人,還在這邊“修煉”就更加好奇了。而長易還一無所覺的入定着。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名稍大一點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問道。
“我朋友是一個道士,他聽說你們這裡的山上又仙氣,還出了一個聖姑,所以來修煉看看,能不能也讓他得道。”我道。
“阿姨,得道是什麼?”另外小一點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問。和南溪村比起來,玉山村的小孩雖說穿着衣服也是皺巴巴,不過好歹身上沒有了補丁。腳上的鞋子雖然舊一點,頭上磨破了點,可也沒有像南溪村的小孩子穿着露着半截腳趾頭的。從小孩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到一個村的貧困程度。
“得道就是做神仙。笨蛋!”那位先前開話的小孩顯然是孩子王,他敲了下那位小女孩的腦袋道。
“這個世上哪裡有神仙?神仙都是騙人的。”小女孩剛說完話,就被那位小男孩捂住了嘴巴。
“叫你不要說了還說,小心被你媽揍。”那名小男孩道。
“阿姨,她胡說八道的,你們別聽她的。”呵呵一笑,小男孩就想拉着小女孩走了。
“別走呀!來陪阿姨說說話?”我從揹包裡拿出幾袋餅乾和糖果,招呼兩個小孩子道。
“我媽媽說別人的東西不能亂吃的。”小女孩嚥了咽口水。“只有壞人讓小朋友吃東西。”小女孩這話說服自己多過於說給我聽。而小男孩則警覺的盯着我,雖然他嘴巴也饞的很,可是還是忍住了。
“我沒有請你們吃呀,怎麼能叫壞人?我是自己吃的。”我邊說就撕開了包裝的紙袋道。
“阿姨你自己吃讓我們看着比壞人更壞。”小女孩委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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