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是瘋子還是天才

026 是瘋子還是天才

(昨天晚上寫的感覺不充分,又否了稿,早上重寫,所以只發這麼多了,晚點還會發一張,今天發兩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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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笙一行由京城回來,海東農場的春季播種也已經在幾個副場長的主持下進行完畢,一般往年,這個時候還是比較空閒的,可是,剛一到海東農場,一行人連行李還沒有放下,幾個副場長就匆匆忙忙找上門了,這樣的陣仗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怎麼?不就多休息了幾天,也不至於這麼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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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愁眉苦臉的幾人,一向不拘言笑的劉家笙也不禁開起了玩笑。

“劉書記,別笑話我們了。你聽到下面這件事情,估計也會和我們一樣的神情。”幾張苦瓜臉,邊說,已經拿出煙來抽了。

邱燕妮這個時候,到隔壁借來熱水給幾人泡上茶。幾個副場長上門,做爲主人家,總不可能連杯茶水也沒有,就太失禮了。而燒水在這個時候顯然來不及,只能借了。

道了聲謝,他也顧不上喝茶就把一疊紙遞上。“劉書記您先看看這個吧。”分管海東農場下辦企業的副場長道。

劉家笙拿起,看了一下。“是訂單,不錯呀!十萬元的大單?”原本一臉笑意的劉家笙看到數字,收斂起了笑容。這個訂單是農機廠的不錯,可農機廠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很清楚,說是農機廠,不過就是生產一些損耗零件和組裝一些小功率的發動機而已,供內部消耗而已,這些年更是一年不比一年,整個廠里加起來不過就是十來個人。其中一個主任,一個會計,一個管門的老頭,一個業務員,一個工程師,還有幾個技術工人,再瞧一下下訂單的企業,我的媽呀!劉家笙看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情況?上海汽車製造公司,上海海中航空公司?訂單的內容:H型磁鋼。更是連聽也沒有聽過的產品。

“怎麼回事?”放下手中的訂單,劉家笙問。

“劉書記是這樣的。”副場長張光義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報告。

原來農機廠的工程師是整個農場衆所周知的瘋子,說他是瘋子又全然不是,因爲農場的一些機械故障只要到了他手裡就沒有解決不了的,組裝的那些小型發動機也都是他鼓弄出來的,說他是瘋子是因爲他全年都只顧着研究,其它事情一概不管。只要是聽說他研究上了某一樣東西,就別想把他從研究室請出來。這個H型磁鋼就是他弄出來的,說是可以替代國外進口的原件,在航空領域和汽車領域都有作用。結果聽他這麼一說,那個業務員就帶着那個H型磁鋼隻身去了上海跑去推銷,本來他大過年的也沒有想去跑業務,但是副場長張光義在一次酒醉後和那名業務員發生口角,在人前大罵他沒有用,來農機廠上班一張單也沒有跑出來。結果,年輕人一氣之下就去了。這一去,上海方面看了他的樣品,又看了他的工作證就下了這個訂單。而他跑了汽車廠後,又帶着熱血沸騰跑去了航空公司,結果航空公司看了他的樣品就二話不說也下了五萬元的訂單,並對他說這個H型磁鋼對華夏國的用處太大了,只要他們順利完成這筆訂單,以後的訂單會加倍。回到農場後,這個業務員就興高采烈的把訂單丟給了張光義。這回輪到張光義傻眼了,什麼H型磁鋼?他們一沒有生產線,二沒有技術工人,怎麼生產?而且投入也是需要錢的,這筆錢又從何去拿?

聽到這裡,坐在一旁的我是樂了,這個工程師和愣頭青業務員全部是牛人呀!這麼空手套白狼的事情,還讓他給套來了。同時我憶起前世的海東磁鋼廠,當時好像也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但處理這件事的不是父親,而是當時農場一哥袁立風,他當時是求助於上海汽車,後來人家提出用技術換資金。而且,磁鋼廠的廠長是獨立的,農場沒有任命權。可以說完全被掐着脖子。雖然這樣,但磁鋼廠第一年就賺了近二十萬,讓海東農場整整沸騰了一把。不過後來隨着技術外泄海東完全沒有優勢,上海汽車把正真賺錢的H型磁鋼抽走,自己組廠生產,讓海東做些民用火表的一類磁鋼和二類磁鋼,這幾種一點競爭力也沒有,最後是一年不如一年,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

“家笙,這個H型磁鋼不簡單呀,你可要好好見一下那位工程師,我以前在俄羅斯去參觀學習,倒也瞭解過一點,那些可都是屬於精工產業,保密的很。”

“這位——”這時幾個副場長才發現開口的劉翰睿。

“這位是我的二叔,劉翰睿。我二叔當年上朝鮮戰場被飛機炸殘的。這回從京城來散散心的。”劉家笙解釋。

“哦,那是正真的老英雄呀!”幾位副場長上前一一握手,“您不但是英雄,見識也廣。”他們知道劉家笙是京城來的棄子,不過今年和邱燕妮結婚後好像又被劉系接納,對幾個副場長來說,劉書記以後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的,而這個二叔?來散心,誰相信?這仗勢,一開口不是俄國參觀學習,又是精工產業的,不是軍師式的人物又是什麼?所以幾人在握手的時候也顯得異常熱情。對幾人來說以後如果能攀上劉系這顆大樹升遷就不用愁了。

“好了幾位,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工程師談談?”劉家笙迫不及待。如果這個磁鋼真的能做出來,那海東農場的發展指日可待。

“爸爸,我也要去。”

農機廠緊挨着農場的工具倉庫,面積四五百多平方,兩間房舍和工具倉庫共享一塊操場。農機廠搬到這裡還不久,原廠因爲前年一場大火只好廢棄。

我跟着大人們走進農機廠,這裡的房舍特別的高,很多機器散亂的堆放着,進場的時候,幾個無所事事的工人正在聊天打屁,和副場長他們的火燒眉毛的急不同,這裡好像完全不知道那幾張訂單的事情。看到劉家笙一行人,總算有人警覺的站起了身,露出了不安的神情。畢竟劉家笙算是海東農場最大的官。

“書記,場長好。”

“你們主任呢?”

“主任在辦公室。”邊說,幾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神情。

沒有再理會他們,劉家笙就揹着手往主任辦公室渡步走去。隆隆的聲音從主任的辦公室從傳來,聽到這個不陌生的聲音,劉家笙的眉頭不由緊蹙。農機廠的事情,因爲一些因素,他都不太想管,可是看到今天這個情況,這顆毒瘤真是到了膏盲的階段,不能不摘除了。

“書記,他們這是太不像話了,我進去教訓他們。”分管農林的副場長夏明輝實在看不下去,不過他的摩拳擦掌被劉家笙制止。

“你們誰去聯防隊一趟,管管這聚衆賭博的事情。”邊說完,劉家笙就在門口隨意找了把凳子坐下,爲了壓下心中的那團怒火,連向來很少抽菸的他不由拿出煙猛抽了起來。這個農機廠的場長和袁立風屬同個派系,袁立風因爲風化原因下臺,而這個鄭主任在海東就成了孤家寡人,本來那個派系就不太重視這裡,可如果一旦他們這兩個人同時被除,那個派系會怎麼想?所以去年他一直隱忍着沒有在上臺的第一時間整頓這裡,但現在,已經重新迴歸家族的他必須要拿出魄力,做出成績。

看到劉家笙這陣勢,幾個副場長心裡都一驚,這是劉書記要動真格呀!

“我去吧!”張光義率先表態,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表態機會,也是靠近劉書記的機會。以前這個農機廠的鄭主任仗着有袁書記和上面撐腰三番四次不服從他的管制,還在背後說了很多他難聽的話,現在看劉書記要整治他,頭一個站起來。劉家笙是什麼人?人家可是根紅苗正的紅三代,只看這回他從京城帶來的那老頭的氣勢就知道不簡單了,如果能靠上劉家這條大船,那他張光義以後也不會是一個沒有根的浮萍任人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