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長成記183 甘亦的目的
一個人影由我身後走了過來。是上回奉命陪我轉悠的陸離,雲瀚卿手下的一個研究員也算是他的一個徒弟。
“你的朋友很棒。”
“呵呵,還好。”我苦笑。本來就是要把那傢伙塞到這裡來的。引發兩人之間的這場“大戰”還是有些意想不到。
範傑吉有範傑吉天才的驕傲,而云瀚卿也有云瀚卿的堅持,最後能用自己的能力說服雲瀚卿也算是皆大歡喜。這也從另一面展現了範傑吉作爲一個天才的才華。我不懷疑他的能力,只是有時候投入和收穫不成比例的時候,我肯定要有所計較。算是我市儈吧!
“你朋友從哪裡來的?如果是國內的話,像他這樣的天才不該是默默無聞纔對?”陸離上前打探道。任誰看到能讓國內研究領域的怪才博士心服口服,這樣的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他也是在跟了博士後五六年才被稍微認可,可也還沒有讓博士到侃侃而談的地步,通常博士和他討論的東西,他要經過一番消化才能理解,而範傑吉還可以指出博士實驗室的缺陷,現在更有成爲莫逆之交的趨向,這怎麼能不讓人驚訝?
“他其實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以前一直跟在我爺爺身旁學習,這回也是我爺爺讓我帶來雲爺爺這裡取取經,研究不過是他的一個業餘愛好。”我把事情推到爺爺身上,否則憑我一個小丫頭片子認識一個天才少年?而且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正真來歷。好在實驗室是一個單純做學術的地方,這裡的人和外界接觸極少,曝光的可能幾乎等於零,所以我纔會放心帶範傑吉來這裡。
果然,我把範傑吉的來歷推到了爺爺劉翰睿身上,陸離就不再打探了,畢竟我爺爺認識的什麼五花八門的人都有。就算多一個像範傑吉這樣的天才也不算稀奇的事情。
等範傑吉從地底的實驗室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看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看來對這裡還算是基本滿意的。
而出來的時候破天荒的雲瀚卿親自送他出來。
“劉家丫頭,你很好,很好。以後要多多到爺爺這裡來玩,你爺爺是我的老友,你也一樣,是我的小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從表情看得出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也不知道範傑吉和他扯了些什麼?
“哪裡,我要謝謝雲爺爺讓這小子長長見識才對,雲爺爺。您到時候也千萬不要心疼這個傢伙給你敗家,我爺爺說過研究一途是沒有止境的。科學家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我怕他到是心疼研究經費,將範傑吉這個敗家的傢伙給踢出來,所以先給他打打預防針。
“你真是我們的知音,唉。如果上面這樣想就好了,我們在財力上面比不過美國蘇聯對於這一領域的投入,但總要在有限的資源裡做出最大的貢獻,這樣纔不至於落後他國太多。”
雲瀚卿是一個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獻給研究領域的人,對這樣的科學家我是非常敬重的,他也值得我的敬重。向他鞠了一躬。我和範傑吉告辭。
我和範傑吉一路上都無語,他可能還在消化剛纔同雲瀚卿交流到的東 西。既然他願意接受這裡,我也沒有什麼好操心的?我現在所要關注的還是甘家的動向。把我的東西拿去就拿去用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正當是我好欺負嗎?還是認爲同是代表家族出戰的人選,甘家高了劉家一籌?
甘允的舉動絕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會無的放矢。在這個時候挑起事端,無非是衝着國宗學府的考覈。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如果我要說出去。他不是會名譽掃地?
回到劉家老宅,我去了曾爺爺的所在的閣樓。隨着年紀越來越大,劉雲昌把自己關在這方天地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要麼就是泡泡茶,要麼就自娛自樂的拖上奶奶下下棋。通常和奶奶下,奶奶的佈局也是經過他的一番指導的,其實這和他自己下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多個人陪陪他。
自從那次帶劉翰明父子來這裡鬧的不歡而散之後,劉嘉陽母子已經從老宅搬離了出去,並很久沒有出現,而劉嘉怡好像又去了什麼地方考古,也已經許久未來,所以老宅變得異常的冷清。
走上古樸的閣樓,閣樓樑柱飛檐上處處都是精細木雕,透着沉重的年代感,彷彿對我述說着這裡的滄桑。
“曾爺爺,奶奶。”
見到我上來,和曾爺爺正在對弈的奶奶起身,將位置讓給了我。
“小夕,坐。陪曾爺爺把這局下完。”
看到我過來,他好像很開心。指着奶奶起身的位置讓我坐下。
劉雲昌雖然已經老了,不過他的棋風並沒有老,從他的起風可以看出和爺爺同出一路,只是爺爺下的時候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劉雲昌則是一往直前,有一種和敵人同歸的氣魄,往往這種棋風更加狠辣一點,他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我下的時候,奶奶的棋已經被廝殺的七零八落。完全是慌了路數,奶奶越是不敢戰,輸的越是慘烈,可以看的出,這局棋還是在劉雲昌的指導下,下成這樣的,否則憑奶奶就只有被宰割的份。
我上來重整了旗鼓,把一片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棋子收羅起來,幾步以後,棋局風格自成。劉雲昌想戰,我和他迂迴,隱藏自己的大股部隊。幾招下來,劉雲昌開始深思。
“有點意思,你的棋路和你爺爺不太一樣。藏得好深呀。”
奶奶這時遞給了我一杯雲頂,我道謝,雙手接過。他看出來了?我看了他一眼。
“爺爺,還記得甘家的甘允嗎?”我開口。
“甘家今年派出的就是他,去國宗學府考覈!”劉雲昌點點頭。“甘亦對他下了不少功夫呀,不過在我看來,和你比還差了一點。”
邊說劉雲昌落子,他已經看出我的佈置,及時調轉部隊回防。
“他抄襲了我在年終大會上的演說稿,在青年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
“《用我們的年齡證明這個時代,證明這場改革》這篇?”
劉雲昌能準確的指出真把我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連我都不看那份報紙,而劉雲昌這個年紀居然還會關注,這能不讓我吃驚嗎?
“你也不用大驚小怪,不止我會看這份報,就是上面也會注意這些新晉青年的思想。”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說這篇文章會入劉雲昌的眼,也會入上方的眼囉,難道甘允發表這篇文章僅僅是爲了能在上面嶄露頭角?我低頭沉思。
“丫頭,如果我不出面,讓你自己對戰這局?你會怎麼做?”劉雲昌執棋的手停留在空中,再次開口。
我會怎麼做?我蹙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敲棋盤,在紫檀木製作的棋格上發出“咚咚”的敲擊聲。
“指出他的抄襲,畢竟我的即興演講有整個學校的師生能證明。”我邊說,收起敲打棋盤的手指,在棋婁裡拿了一顆黑子落在了另一處。不和劉雲昌的大股部隊死磕,繼續隱藏實力。畢竟敵衆我寡,和劉雲昌的大股部隊廝殺完全沒有勝算。
“如果甘允說他的這篇稿子在你演講之前就已經經過甘亦的潤筆完成了呢?只不過他的稿子當時丟失了。”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會這麼無恥的。難道甘亦真不顧身份的要參合竟進來嗎?會嗎?我看着劉雲昌步步緊逼的棋步,終所有的埋伏都被他看穿一一瓦解,奶奶前面棋局落後的太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是無用。最後我也只比奶奶多堅持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不過是一篇文章,甘亦不至於這麼不要臉吧?怎麼說他好歹是堂堂的國家副職幹部,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擡起頭,抓了一把棋子投在棋盤上認輸。然後收拾起了棋盤。
“好處多着了。”劉雲昌舉起茶杯,吹了吹, 呷了一口繼續:“你提出異議,正好中他的下懷。爲了能讓後輩在上方嶄露頭角,就算卑鄙一回又有何妨?即打擊了對手,又讓甘允嶄露頭角,這次的冒水,必定會讓甘允在國宗學府的考覈裡更多的被上面所關注。而你落了下名,就算被關注也已經揹負了一個作弊的惡名。”
聽了劉雲昌的話我倒吸一口冷氣,好一招賊喊捉賊,好一個甘家,我算是記住了。如果不問劉雲昌,我還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如果甘亦出面,人家會相信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國家副職幹部?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難道我就這麼吃這個虧了?”我像是問劉雲昌,又像是自言自語。讓我吃這個虧這是不可能的,甘家好算計啊!
“需要我出面嗎?”劉雲昌提出來。
“你出面做什麼?太掉身價了,暫時幫我隨便找一個介紹人入團吧。”想要平白無故的竊取我的東西,我會讓他自食惡果的。而那個統戰部的部長,應該是甘家的人,要他介紹我入團,我是更加的不削了。